“和平?有利陛下,我可是不抱期待的说。”柯瓦很是时候的泼来一盆冷水。
“……”
“好些了么?”上船之后,神经大条的有利才想起小保患有低血压,向来晕船,。真魔国居然没有一点晕船药,难道晕船在这里就那么稀有?于是,可怜的保鲁夫拉姆,一上船就无力的趴在船舷上,忍受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好些了么?”
“这像是有好点的样子么……唔……”
“都怪我,居然会忘了这事,早应该不然你来的。”有利拍着小保的被,怜惜的说道。
“有利,连你也嫌弃我了么?”刚恢复当初高傲态度没多久,眼中的身材再次黯淡了下去。
“这怎么会,我只是怕你受不住,像上回那样。不过,看上去比上回坐船的时候气色好多了。”
“你还知道啊,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真是的,除了这张嘴,本来是很可爱的。”
“你……别拿可爱来形容我!可爱……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没有男子汉气概,那么没用么,有利?”
“还在想着那件事情么?都过去了。”
“可是你叫我怎么忘记啊!你听到那些人怎么说的了么?!我已经被当成笑柄了。”
“你干嘛这么在意那些人,他们又不清楚实情,可是我们大家都还在相信你啊。”
“相信?你没看出来么,大皇兄不愿意让我来,分明就是不相信我了。他都这样看我……我该怎么办,真的我已经没用了,什么都做不了了么。”
“保鲁夫,你怎么会这样想,这不是你啊。以前那个高傲但很自信的保鲁夫拉姆哪去了?!”
“以前……以前回不来了,那些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你叫我……拿什么去怎么自信……”
有利从身后抱住颤抖的小保,才发现他的身躯已经是消瘦得很不像样子了,“看你没事都在想什么,这样下去身子怎么能受得住。别想这些没意义的了,回去休息吧,到小史马隆以后还有很多事的,别累坏了。”
“有利,好像有人在吹笛子。”
“是么?”有利向船头望去,看见一个人靠着船舷,吹着笛子“好像是柯瓦。”
“柯瓦。有利,你不觉得那个家伙很奇怪么?”
“哪里奇怪的啊?我看着他很可信的。”
“你这个笨蛋,谁都相信,向来不是等到危险才意识到的说!听出来了么?这笛声很能让人安心,晕船感好像也不怎么强烈了。”小保轻轻的闭上眼睛,沉溺在醉人的音乐中。
“是么?”有利怀疑地问道。相比之下,现在保鲁夫的样子好美,倒是更能让人安心下来。
“真是个笨蛋,一点音乐感都没有。”
但是有利没有反驳,似乎也沉醉在笛声中,并非安心的感觉,只是在心的最深处,有股莫名的悸动。“过去么?老妈说,在车头晕船会轻一点,船上应该也差不多。”握住小保的手,向那边走去。
“这个曲子很好听呐。这是什么曲子?”
对方脸眼睛都没睁开一下,自顾自的吹着。
“你有在听么,柯瓦?”
该死,尊贵的魔王陛下居然会被无视掉。
“喂!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啊!”
“不要打扰他。他现在需要集中精力。”村田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为什么?”
“据某人所说,集中精力有减轻晕船痛苦的效果。”
“是么?那么说,如果保鲁夫……”于是,脑海里出现了被小保抓去作为抽象派肖像画模特的场景,还有用熊蜂粪便做成的、具有及其恐怖的独特味道的颜料——算了,这个方法不可行。
“随感吹出的怨曲,只有有心之人才能听懂。不过陛下好像还没有明白。”柯瓦终于开口了,不再玩笛子,趴着栏杆,脸色很是不好的望着远方。
遥远的小史马隆的宫殿里——
“听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萨拉陛下。”
“是么。有利,不知道这回又是怎样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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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史马隆之行(二)
船行驶到小史马隆港口,不过港口没有人。
“是真魔国的魔王一行么?”除了一个穿着小史马隆军装的青年。
下船前,柯瓦警告一行人不要随便搭腔,以免惹来麻烦,在港口上的所有官方交谈,均有他负责。
“是的。请问你是?”于是,只有柯瓦的回答。
“小史马隆的萨维斯,接受萨拉列基陛下的任命,来到这里迎接魔王陛下。天色已晚,就请你们先回旅馆休息,明日再进皇宫与萨拉列基陛下会晤。这边请。”这位外表文雅的军人,用着标准的官腔回答道。
“为什么你们陛下不直接来?如果说是要结盟,这样的迎接,可是不合礼数,萨维斯阁下。”
“那我代表我的陛下,对此深表歉意。不过,大史马隆毕竟实力强大,我国还不敢直接与他们对立,所以,此次谈判实际上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开展的。而且,国内还有人并不赞同陛下的政策,为了国家的安定,也不便声张,就只能这样,如果有委屈魔王陛下之处,还望见谅。”
“没事的,萨拉还好么?”有利插话,同时换来了柯瓦的眼神警示和身后保鲁夫拉姆的低气压。
“多谢魔王陛下关心,他一切安好。”萨维斯并没有管对方地微妙气氛,不变的严肃回答者。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他倒是有成为古恩达鲁二号的可能。
不过一路上死气沉沉,不管是魔王一行,还是小史马隆的军人,或是街上的行人,看上去各怀心事,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两个实力雄厚国家的代表,走在其中一个国家的重要港口城市,兼首都。
“为什么会这样?”有利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心底的疑问。
“是这样的,不久之前,国内一些倾向于大史马隆的人,发动了一场政变,理由是反对现在萨拉陛下的执政政策。最终,政变被平息下来,但是还是给这里带来严重影响,一直都没有恢复。”
“那萨拉真的没有事……”有利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接近。
“有利,你已经第二次问到他了,你什么意思啊?都有我了你,还那么关心别人,真是个见异思迁的家伙!”
“不是那样了,我哪里像是见异思迁的人啊!救命啊……”
走在最前面的柯瓦,终于忍受不住二人的滔滔不绝,转过头看向两人,有利乖乖的安静下来,包括小保也不再说话,那眼光实在是太深邃,一种令人看不透的阴冷。
一阵寒风吹过,但现在还是盛夏。
“这里就是了,那么我先回去,明日早上再来带领各位面见陛下。”
但在旅馆门口,小保终于支持不住,面色痛苦的倒在有利的怀里。
“怎么了,保鲁夫?”
“看来这为魔族少年,对法石的反应很厉害。”
“没事的,有利……”在法石压迫下,颤抖的身躯和困难的呼吸,已经泄露了实情。
“不行,这样怎么能行,还是换家旅馆吧。”
“对面那家旅馆,没有用法石装饰,也可以下榻的。”
“谢谢了。”有利没多说什么,扶着小保走进另一家旅馆。
从旅馆的窗户可以隐约看到矗立在山上的小史马隆皇宫。金发的少年站在窗边,但没有望向明天的目标,只无神的凝望着远方。
一阵温热的风掠过发丝,熟悉的臂膀环住自己的腰间,让他能安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什么呢?又在窗户边,着凉了怎么办?”
“你就把我想的那么娇弱么?”任性的回答着,但没有多少气势。
有利把保鲁夫拉姆抱的更紧。“为什么又要这么说?”
“其实是又怎么样,这一切不都是事实了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保鲁夫了,不再有强壮的身体,失去了魔力,没有了战斗的力量。我没想到,等到的幸福,却伴随着这样的结果。我真的不知道,失去了这些,以后应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以前的自我。”
“所以你感到很空虚?”
“你怎么知道?”
“只是对保鲁夫的了解吧,可能。我不想再看到你失落的样子,那会让我心痛,你的空虚,也映像在我的心里,而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回以前的你,这是我的承诺。”
“真的可以么?”
“我会让你相信的,而且我有时是有点笨,但绝对不会是彻底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