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村田,你怎么知道?”
“这是中了此毒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症状,称作‘心灵的迷墙’,中毒者的灵魂被隔离在一堵类似墙的结界中。这种结界和一般的不同,它只存在于人的潜意识里,想要突破这种结界,甚至是魔力强大的魔族,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完成,两个相互了解并且依恋着的人,如果可以发生心灵共鸣,可以增大突破迷墙的可能性。所以,现在,涉谷你需要做的,是试着和被囚禁在迷墙里的保鲁夫拉姆的灵魂对话,协调两个人的力量。”
“可是……保鲁夫拉姆的魔力……不是……”
“又不一定是魔力,内心的意志力,也是可以的。保鲁夫拉姆的意志,不会有那么弱吧?!”
“为什么……要是我来?”
“涉谷在怀疑自己对婚约者的感情?还是?”
有利脸一红,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再次发动魔力,寻找幽困着的保鲁夫拉姆的意志。
一片虚空之中。
“这是哪里?”保鲁夫拉姆睁开眼睛。周围只有黑暗,没有一丝光明,也没有一丝声音。
“我……是死了么?”保鲁夫拉姆支撑起虚弱的身体,一股剧痛袭遍全身,“不对啊,死了……怎么会有痛觉呢?”低头看见身上穿着一件血红色的衣服,是制服的样子,但似乎自己没有这样颜色的制服啊。用手摸了一下,湿润的,手上也沾上了鲜红色的液体,连血液也带着香甜的气息,怎么会这样?
“这是……”保鲁夫拉姆一阵头晕(不知道小保是否是晕血,不过军人应该不会少见过血色吧),尝试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向前走去。很快,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似乎是一堵墙。
眩晕感越来越剧烈,保鲁夫拉姆只能手扶着墙,沿着墙移动。但是很久,都没有发现出口。绝望感从心底涌起, 体力开始逐渐不支的保鲁夫拉姆终于跌坐在地上,背靠着那堵无形的墙。
“有利……应该会没事吧,那家伙,肯定又是和一群……来历不明的女人鬼混了,这个……见异思迁的笨蛋。没我在,可能他会很……可是……”保鲁夫拉姆不停地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而又难以置信,像是一个梦,一不留神,就可能随风逝去。
“那个笨蛋……真的这么在乎我么?那么为什么他还那样子对我……是我太任性了么?还是我以前真的很让他讨厌?也许……我不应该的……”一滴泪,轻轻的滑过美丽的脸庞。
背后忽然有种熟悉的力量出现。那个力量,温柔而大方,含着一种忧伤的情怀,可以抚慰受伤的灵魂。“是有利!有利么?你在哪里?”
外面。
“我刚才好像听见保鲁夫的声音了,他在叫我名字的!”有利激动地喊道。
“试着和他在心灵上发生感应,与他对话,告诉他怎么做。”村田说道。
“该怎么做?”
“那要看涉谷你是怎么打算的。能救保鲁夫拉姆的,只有你而已。”
迷墙内。
“有利么?真的是你么?”保鲁夫拉姆焦急的喊道。但是那个力量,好像忽然消失了。
“幻觉么?笨蛋,你到底在哪里?怎么还不来?又是把我忘记了么?为什么,被抛弃的总是我……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保鲁夫,你能听见么?”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笨蛋,你跑哪里去了?居然把你的婚约者……抛在一边……这里好黑……救我出去啊……”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都睡了好几天了。”
“可是……这里是?”
“村田说是你灵魂深处的‘心灵的迷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不过相信我,一定会让你醒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要我怎么做呢?你这个笨蛋。”
“你试着接收我的力量,集中精力,只想着冲破那堵墙。还有,别叫我笨蛋啦!”
“好啊,菜鸟。”保鲁夫拉姆说道,嘴角浮现一丝弧度。
虽然可以感到有利的魔力,正在涌入自己的身体,但保鲁夫拉姆同时感到自己的力气,似乎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正在被慢慢抽离。这种无力的感觉,令他感到一股无名的恐惧。
“有利?”
“怎么了,保鲁夫?”
“我感觉……很累……好像我的力量在消失……”
“相信我,会没事的。”
保鲁夫拉姆感到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在包围着自己,如同暖流用尽心扉。恐惧不在那么的强烈,剩下甜蜜的舒适感。与此同时,身后的那堵墙,逐渐的软化,崩塌。最终,刺眼的光芒射入眼睛,保鲁夫拉姆试图用手遮挡,但虚弱无力的身体没有允许,眨了几下眼睛,才逐渐的适应了这许久未见的光明。随后,剧痛再次袭遍全身,保鲁夫拉姆轻轻的哼了一身。
“保鲁夫,你回来了?”
“有利?”保鲁夫拉姆侧过头,看见早已进驻在自己心底的那个双黑少年,深邃的双瞳,显示出无尽的关心与担忧。
“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么,保鲁夫,你有多么令我担心啊。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我一直在想着你喊我笨蛋的声音,可是每次,都只看到……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你,让我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原谅我吧,是我太自私了,危险时才想起你的影子……对不起……”有利把保鲁夫拉姆抱在怀里,泣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保鲁夫拉姆金色的发根。
“好啦,笨蛋,我不是回来了么?”保鲁夫拉姆安静地伏在有利的怀里,温柔的说道。
“别叫我笨蛋啦!”
“哼,这次居然要你这个笨蛋来救我……真是的。不过,还是很不错啊。”一丝甜蜜从内心深处涌起,流遍全身。
“有利,我有点饿……”刚醒来的保鲁夫拉姆,肚子开始发出不满的抗议。毕竟已经昏迷了六天,虽然有有利喂饭,但是保鲁夫拉姆并没有吃下多少,感到饥饿也是必然的。有利听到后,兴奋地喊道:“好,我马上就去吩咐厨房,给你做吃的!”,然后就忙跑了出去。
也不是过了很久,有利就捧着一大盘食物回来了。保鲁夫拉姆见到那一大盘食物,很是震惊的说道:“笨蛋,这么多,我怎么吃的下啊?!”
“可是你都这么些天都没……”说到这里,有利却沉默了一下,刘海掩盖住眼睛,叹了一下气,“何况看你身体这么娇弱,不吃多点怎么能强壮起来呢?就这样,每次还说要保护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关心自己呢!”
“你说清楚,我哪里娇弱了?!”
“你就别逞强了,伊扎拉和孔拉德都已经告诉过我了。你小时候体质就不好,为什么又那么逞强?而且,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总不能这样还想保护我吧?比孔拉德可是……”
“我还是不如孔拉德么?”
“没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总之,先吃饭吧。”有利支支吾吾的说道,拿勺子舀着饭菜开始往保鲁夫拉姆嘴里送。
“喂……有利,我自己会吃啦,不要……”保鲁夫拉姆一脸惊慌,但是有利不为所动,依旧是进行着。而村田和依扎拉鉴于可能出现的亲昵举动,早就逃跑了。
也许确实是太饿了,保鲁夫拉姆确实把所有的食物全都吃掉了,虽然确实很难想象。有利拿起盘子,正要离开,保鲁夫拉姆拉住他的手说道:“陛下……对不起……”
以往任性而又自尊心强烈的三男,是不可能说出道歉的话的,但是今天是怎么了。有利诧异的回过头,说道:“为什么……说对不起?保鲁夫。还有,怎么叫我陛下啦?!”
“作为臣子,我不应该让魔王陷入可能的危险,可是……那天有利遭到刺客袭击,虽然有利没事,不过,总之是我的过错,应当惩罚我的……”
“什么惩罚的?倒是我这个笨蛋魔王,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害得你伤得这么重。恩……保鲁夫拉姆救驾有功,功过相抵,总可以吧?!”
“呵呵,连自己都承认是笨蛋啦?”
“喂,我怎么成了笨蛋了?!”
“本来就是嘛!”
有利看着空盘子,说道:“看来还要把盘子送回去呐!保鲁夫,你刚刚醒过来,继续休息吧。浚达还等着我去批文件呢。”然后拿着盘子出去了。魔王第一次有了处理政务的自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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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日的舞会
一出门,就看见可爱的女儿。“保鲁夫拉姆醒过来了么?”
“当然了,古蕾塔。不过,他现在还很虚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好么?”
“好的。不过,再过3天就是保鲁夫拉姆的生日了,浚达还说,要办次舞会,我还得想一下,该送给保鲁夫拉姆爸爸什么礼物呢。再见,有利爸爸!”说完,古蕾塔就如欢快的百灵鸟,跑开了。
“保鲁夫的生日?舞会?怎么他就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不对,是我怎么就没关心过他的生日呢?还好现在知道了。该送点什么礼物呢?”
正当鲜花盛开之时,花圃里已是色彩缤纷。金黄色的美丽耀眼的保鲁夫拉姆,在阳光的照耀下,重新焕发出生机,之前的阴霾和苦痛,已经被轻轻的抚去。虽然前路漫漫,荆棘与崎岖不会远去,但时下的美好,还是要抓紧。
饭后时间。苦恼中的有利从文件堆的迫压和浚达的碎碎念逃出来,在花园里走着,还在考虑着礼物的事情。
“陛下,在想什么呢?”有利没注意,撞到了迎面过来的孔拉德。
“叫有利啦,命名老爹!”
“是的,有利。在想保鲁夫拉姆的事情么?”
“呃。过几天就是保鲁夫拉姆的生日了,你说应该送给他什么礼物呢?”
“那就送给他喜欢的吧。”
“可是……保鲁夫拉姆喜欢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啊!”
“那就看有利自己的体会啦。”
“体会?怎么体会啊?不过,孔拉德应该会送给保鲁夫拉姆礼物吧,是什么啊?”
“到了那天就知道了,有利。”孔拉德保持着令无数少女春心荡漾的微笑。“要玩会投球么?说不定可以想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