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楼同人)红楼之战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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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将军只是一个世家子,怎么可能争得过义忠亲王,于是乎,好好一个青年才俊,最后毁了半张脸还被贬到了关外,可惜啊~

    林暄的脸色变了又变,只一会儿的时间谢琼就在这小子脸上看到了一出大戏,要不是看在刚和这家伙说好要收他为徒不好动手,林暄还能笑出来他就不叫谢琼!

    深吸了一口气,谢琼再次睁开眼睛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不过说出的话却像是掺了冰渣子一般,比外面的雪花还要冻人,“谣言中的那个女子是我长姐。”

    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林暄看着只给他留下后背的谢琼眼中闪过一抹懊悔,“对不起,将军,我不知道”

    天杀的谁弄出来这么个谣言,还一传就是这么多年,这不是给他们将军添堵吗?

    “无妨。”没有让林暄说完,谢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因为义忠亲王,长姐假死出逃,我来了这函谷关,世家在京都关系复杂,一家出事其他都有牵连,皇帝感觉名声上有些过不去,所以让我大哥在五城兵马司的位子上一待就是五年,阿暄,跟在我身边意味着什么,明白了吗?”

    从来不知道他们家将军竟然那么惨,林暄磨了磨牙语气坚定,“放心,当徒弟的哪儿能看着师父受欺负,以前欺负你的那些人,等我长大了全帮你欺负回来。”

    嗤笑一声看着大言不惭的林暄,谢琼眼中带了些许暖意,“人家有权有势,你怎么欺负回来?”

    一本正经看着谢琼,林暄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画个圈圈诅咒他们~”

    他记得红楼梦中有个义忠老千岁,那是个出场就已经没命的王爷,出场次数还没他的棺材板多,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后来的皇帝?

    所以说,不管以后是啥情况,他画个圈圈总没有错。

    感觉自己非常机智的林暄挥了挥拳头,刚想再和谢琼说些什么下一刻脑门上就被狠狠敲了一下。

    “慎言。”

    揉着脑门闭上嘴巴跟着谢琼进了将军府,看着里飞沙和飞黄一起被带下去享受今天的马草,林暄下意识的想跟着一起走,然而没走两步就被谢将军给拎回来了。

    挥挥手让里飞沙和飞黄好好相处,林操心的老父亲暄唏嘘了一声,然后顶着风雪跟着谢琼进屋。

    韩如锦和谢婉已经在屋里等着,看到谢琼和林暄过来赶紧迎了上来,“将军。”

    从来没有见过谢琼身边有女人,林暄最开始以为这是他们家将军那位假死出逃的姐姐,在称呼喊出来之后才知道是他想多了。

    军中没有女子存在,但是谢家会有,这大概是他们家将军的家底儿了。

    点了点头示意几人各自找位子坐下,等下人将热茶送上又加了一个火盆之后,谢琼才揉着眉心闭着眼说道,“城外的埋伏,你们觉得最可能是谁的人?”

    “将军还未出城太远,怎么就确定外面有埋伏?”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谢婉实在想不出来哪个会这么缺心眼在这种天气出来刺杀。

    确定他们将军会离开也就罢了,这要是像现在这样,埋伏了一天最后却被雪埋了,这不是白白浪费人力瞎折腾吗?

    冷酷无情的谢将军不觉得将要刺杀他的人扔在城外受一天的冻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抿了一口茶水后,谢琼慢悠悠解释了一句,“飞黄和嗯有警示,城外有动静。”

    里飞沙现在还不好说,但是飞黄的警惕性他们都知道,如果只是林暄说外面有埋伏他可能还会有些怀疑,但是在那个时候,飞黄和里飞沙一样有些暴躁试图向他预警。

    稍微松了一口气,谢婉站在旁边揉了揉额头,“宁安王在灵宝城的消息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一波冲着将军来的可能居多,将消息截下来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南安王手下的人。”

    “虽然南安王一直以来只占中庸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但是现在看来,他究竟是谁的人还说不准。”谢婉说完,韩如锦紧接着跟了一句,“既然他能将消息截下来,那灵宝城中的情况肯定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说,今日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南安王或者说是南安王身后的人。”

    对朝中的势力纠葛并不清楚,林暄没有贸然开口,只是在旁边一点一点记着,他记忆中的东西大都局限于内宅,整部红楼梦中朝廷纷争占的比例极小,只靠着那一点消息他什么也做不了,以后只能靠他自己。

    只一个谢家就牵扯那么多,朝廷之中的纠葛只能更多,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之中还能游刃有余的。

    果然,大哥才是真正继承了姑苏林氏的为官天赋之人,他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关系不那么复杂的地方待着为好。

    撑着脸听着韩如锦和谢婉一人一句的汇报,看林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谢琼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去休息了。

    虽然早晚都要让林暄知道,但是现在来说还是太早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懂什么?

    以前和谢琼来过几次将军府,林暄一个人在这儿也不至于迷路,感觉自己在这里会让其他人放不开手脚,他也就顺着话离开了房间。

    等林暄走远,谢琼皱着眉头在桌子上扣了几下,然后语气冰冷直接下命令,“不管外面是谁的人,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全部留在城外,顺便传信回京城,让大哥提防一下龙椅上那位,别说什么就信什么,给点儿赏赐就感恩戴德。”

    南安王的确是不偏向任何一边,但是别忘了,朝中所有人都是先忠于皇帝,然后才是站那些皇子的队。

    皇帝这是想拿他杀鸡儆猴啊!

    听懂了谢琼话中的意思,韩如锦和谢婉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掺和到这件事情之中。

    “将军咱们以后该怎么办?”

    “等。”冷冷的勾起唇角,谢琼没有半点慌张的意思,“等宁安亲王再过来找,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义忠亲王继位,现在急着下手的不该是我们,而是他们。”

    当然,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帝位变更说到底还是他们天家自己的事情,就算闹腾的再厉害,他们这些外人也只能看着而没有资格真正插手。他还不想造反。

    天色越来越暗,不到傍晚外面就已经黑了下来,如林暄所料,鹅毛般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也没有完全停下。

    不用说,外面的路已经全部被雪封上了,他们这几天就只能留在城里了。

    好在他们军中养的鸽子挺耐冻,这么冷的天还依旧扇的动翅膀,一大早将属于自己的信鸽放出去,林暄先给留在军营之中的阿甘报了个平安。

    大雪下了一夜,被拦在城里的自然不只他们几个人,医馆之中,准备晚上回军营的孙雍也没有回去。

    索性在将军府没有什么事情,和谢琼打了声招呼,林暄便东拐西拐去医馆找孙雍聊天去了。

    林暄闹腾起来是个天怒人怨的性子,但是稳重起来也足以让人放心,对大夫这种职业一直都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就算是军医,林暄在面对的时候也依旧保持着几分尊敬。

    医馆早早的开了门,但是今天却不像昨天那样人多,这天寒地冻的,如果不是什么实在撑不了的大病没人想在这时候出门。

    料到林暄他们会被困在城中,看着浑身散发着活力的少年孙雍也没有感到意外,招了招手就直接让人进来帮着整理药材。

    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这小子在做起事来也是认真,整理药材这活儿干起来和医馆中的药童比起来也不相上下。

    “今天医馆中不会有太多人,待会儿一起回将军府吧。”一边看着医书一边配着药材,孙雍头也没有抬直接说了一句,“陈监军昨日晚上回了灵宝城,他的身体好像不只生病那么简单。”

    他们军中虽然不喜陈英为人,但也没有阴损到用毒害人,有人在暗中给他们使绊子。

    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多,林暄揉了揉脸,觉着他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哥啊,他来从军难道不是为了远离这些尔虞我诈吗,怎么现在感觉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呢?

    有人要刺杀他们将军也就罢了,连监军陈英的命都有人要,吃饱了撑的吗?

    他们军中那么厌烦陈英,最多也就是平时让他吃点皮肉之苦罢了,如果监军将命丢在这儿,他们将军肯定逃不了处罚,他们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究竟是谁在背后搞事儿?

    越理越乱最后觉得满脑子很掺了浆糊一样,林暄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赶紧将手中的药材整理好。

    他果然不是玩儿阴谋的人,这些还是交给他们将军烦去吧。

    孙雍将整理好的药材一一放到柜子里,和医馆里坐堂的老大夫说了一声之后便准备和林暄一同回将军府了。

    不过,不等他们迈开步子,医馆的门便被从外面推开了,脸上有些急色的长垣走进来,看到林暄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林小爷?”

    只在昨天听到涂景阳这么叫他,听到这个称呼,林暄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个麻烦缠身的骚包王爷。

    只不过,他能记着涂景阳已经很好了,长垣是谁他还真不知道。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孙雍,发现孙大夫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后林暄才松了一口气,“在下林暄,你是?”

    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来意,长垣急急忙忙解释了一句然后就要进去找大夫。

    “我是长垣,宁安王爷身边的随从,我家王爷有些发热,这里离驿馆最近,所以便到这里寻大夫。”

    听了长垣的话,孙雍伸手拦了一下,“既然这样,在下便是医馆中的大夫,现在就过去吧。”

    老大夫年纪大了,雪天路滑不好出诊,正好他要离开,顺便走一趟驿馆也没什么?

    狐疑的看了一眼长垣,林暄紧紧的跟在孙雍身后,不信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昨天那个女子还说宁安王爷来灵宝城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今天这个叫长垣的就说宁安王爷住到了驿馆,都直接住在驿馆了这像是要隐瞒的意思吗?肯定有猫腻!

    想着最近发生的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再想想莫名其妙出现在灵宝城的宁安王爷,林暄眯了眯眼睛,感觉罪魁祸首就是这位天天闲的满天下乱转的王爷。

    就算他不是罪魁祸首,那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为什么这林家小爷忽然这么防备自己,长垣急着给他们家王爷找大夫,一时间也没有去关注这点小细节。

    那么多年没有生过病,结果来这里一场大雪就直接趴下了,他们家王爷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这么想着,长垣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孙雍和林暄朝着驿馆那边过去,不过他们进的却不是驿馆,到底是掩人耳目来的函谷关,总不能大刺刺的直接住在驿馆。

    在驿馆不远处拐了个弯儿,林暄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了一眼大开着门的驿馆,揉了揉下巴被孙雍拉了一把才想起来转弯。

    不是说要去驿馆的吗?

    位置有些偏僻的院子里,涂景阳被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裹着,脸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时不时低头咳两声,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生病的涂景阳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扫过去之后便直接扔进了旁边的火盆。

    那么多年没有生过病,这忽然间病起来还真不好受。

    涂景阳自己还没什么,跟着的随从一个个急的跟什么似的,要不是全部都被他赶了出去,现在这房间里的地只怕都要被磨平了。

    外面,总算等到长垣的长恒赶紧将后面的孙雍请进来,一边说着他们家王爷的症状一边让其他人看茶。

    至于跟着一起过来的林暄,因为不像大夫所以直接被无视掉了。

    好在林暄也不在乎这些,对宁安王充满了警惕的他现在正努力想从周围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