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家长证代 考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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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过血腥的吻了,青春期时候有过,那时候荷尔蒙旺盛的少年们像是野兽,彼此撕咬,情爱都是汗液和血的味道。后来他男朋友一个赛一个的温柔娇艳,懂得三十六种接吻技巧,涂香喷喷的唇膏,吃带甜味的糖。

    然而小方的吻是没有味道的。

    对不起没发出去!!我还很难过地刷了一晚上心想为什么今天没有人给我留言了是我写得太差了吗呜呜呜了半天……

    第63章 我不知道

    63我不知道

    方得月没有伸舌头,仅仅是嘴唇相贴就停止了动作。

    他颓然地放开了景哲,把自己落在副驾驶椅子上,扭头看车窗外。他不动,景哲也不动。

    小方为什么会亲他,亲他的那个人是小方吗?睡眠不足的脑子里晕晕乎乎,像是在死胡同里打转。他从来没有,也不敢用任何不纯的视角看方得月,好像连带着情爱意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

    “……”方得月动了动嘴唇,景哲耳边嗡嗡直响,漏过了声音,问道:“什么?”

    “……我就不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景哲咽了口唾沫,那股铁锈和雨水混杂的味道还残留在他嘴唇间,“小方你的意思,是喜欢我吗?”

    方得月没有说话。

    景哲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复而干笑道:“不会吧?”

    仿佛被他这三个字刺伤,方得月绷紧了一下,说:“会。”

    景哲的笑像是指间的水一样流走了,只有眼睛里,还有一点点空空的笑的意思,他微微侧头,轻轻问:“我能问问,你从前,喜欢过别人吗?”

    方得月终于扭头看他,眼眶发红,声音涩涩的,“没有喜欢过别人,就不能喜欢你了吗?”

    景哲皱着眉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态度还是这么温柔,让方得月不知所出的怒意像砸在棉花上,让人气闷。景哲把车停好,双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扭头郑重其事地问他,“你是同性恋吗?”

    方得月从来没想过景哲会问这个,他张了张嘴,讷然垂下眼睛,道:“我不知道。”

    景哲缓缓地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那动作亲昵而不带着一丝的狎昵,如同一位庄严的师长对着学生,方得月只觉得肩头发烫,“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想过,只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你又没什么同龄人或者异性朋友,所以你误以为我的生活是合乎正常的。”

    “你是不正常吗?”

    景哲苦笑了一声,“我觉得自己很正常,但是小方,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自己,也不只有我这样的人的,就算是已经被法律认可,我的路也比大多数人难走得多,作为我的朋友——我都可以叫你一声小朋友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因为一时的错觉,路也那么难走。”

    “我不一定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你,不可以吗?”

    景哲看他,是那样的平静,“是我拉你下水的,你才十九岁,我比你年长那么多,经历得也比你多,我对你有责任。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比其他人待你更好,所以你觉得必须要喜欢我?”

    “你爱他们,可是他们爱你吗?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他们作践你,你还宁愿去喜欢他们吗?如果你爱我的话,我也会爱你的啊。”方得月的声音带上了颤,像一根幽幽震动的弦,铮然一声。

    是这样热烈的少年心性,□□裸地血淋淋地捧在他面前,真切地跳动着,烧得人眼睛炙热,滚烫得他不能接,也不敢接。

    方得月就差问他一句你是傻逼吗。

    景哲何尝不懂呢。

    “因为你不是他们啊。”景哲干笑道,“我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扭过头,仍然是笑着的,直视方得月,开诚布公地说:“我知道我的前任们,他们在感情中是很烂的人,可是我也不算好,破锅配烂盖,我们都可以随随便便分手,随随便便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啊,我没有天长地久的,你呢,小方,到时候你怎么办?”

    景哲也曾经想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哪有一双人,总是恋情开始的错觉,到后面的一地鸡毛。他认了,他自己一定有问题,情路才会那么不顺,他可以将错就错,又怎么忍心在小方的雪白房间里,踏上第一个黑脚印?

    他诚惶诚恐。

    小方应该喜欢更好的人的。

    方得月被他问懵了,他从来都觉得是景哲瞎了眼,才会看上那么多烂人,可是他原来也真的可以,立刻放下一个去找另一个,景哲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爱情。

    原来他对任何人都可以很好的,他居然此前还心存侥幸。

    “那好,我们来试验一下。”景哲捧着他的脸,偏过头吻了他。

    方得月浑身僵硬,迷茫地微张着嘴,那是个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的吻,如同酝酿中的昏黄梅雨,只让人觉得郁晦焦灼

    景哲缓缓地离开了他的唇,“你对我有□□吗?对男人有□□吗?”

    方得月不知道□□是什么,他低头捂住脸,“我不知道。”

    第64章 上学

    64上学

    “啊,我最近问了一下,我有个客户,是私立高中的董事,你要不要,去念一念高中?可以帮办学籍的。”景哲换了一种轻快的语气。

    方得月从掌心里抬起头,茫然看他,他原来还没有放弃这个念头,不是随口一提吗。他不知道为什么景哲突然提起这茬。“我已经十九岁了。”

    “我十九岁的时候也是一个学生啊。”景哲说。

    “高中是个很好的学习平台,也有很多相对和你同龄的人,男生女生都有,你会在里面接触到更大的世界的——至少比只和我一个人待在一块的世界要大,也许,那时候,你就会觉得,对我只是感激之情啦,到那时,我们就把今天的事情忘掉吧。”

    方得月红着眼睛,问:“那如果那时候,我依然觉得我是喜欢你的呢?”

    景哲说:“如果那时你还看得上我的话。”

    “一言为定。”

    景哲失笑,这有什么一言为定的啊,他说:“不管结果是怎样,我待你是不会变的。”

    “不。”方得月说,“那时候,你只准待我一个人好。”

    景哲笑了笑,“回家吧。”

    两人在停车场耽搁了半小时,害得源源巴巴地在幼儿园望眼欲穿,同班的小朋友都走光了,留他一人孤零零坐在教室地板堆积木,“我还以为,舅舅不要我了……”他跑过去挽着景哲的胳膊低声说。

    景哲说:“舅舅不会的。”他揉了揉源源的头发,看了方得月一眼,“你小舅舅也要去上学啦。”

    “哇。”源源睁大着眼睛,急切地问,“是和我一个幼儿园吗?”

    景哲捏了捏他的脸,说:“不是哦,不过源源再读几年幼儿园,再读小学和初中,以后也有可能读到小舅舅的学校呢。”

    源源抱着小书包用力点头,“源源努力,将来和小舅舅一起上学!”

    “哈哈哈,那时候你小舅舅都可以当你老师啦。”

    他低头哗啦啦地把书包盖子掀开,“我把我的卷笔刀和蜡笔送给小舅舅。”

    源源看方得月脸色并没有喜色,跑过来拉他的手,“小舅舅不喜欢上学吗?”

    方得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在小孩童真的眼神下还是说了没有。

    景哲冲他笑了笑。

    方得月觉得这几个小时的景哲有点不正常,有点太——太像大人了一点,让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突然想起,景哲大自己差不多十岁。到底是有十岁的鸿沟摆在那里啊,无法无视,又不可弥补,让人恨得牙痒痒。谁让他平时表现得过于傻缺。

    景哲突然一拍额头,惨叫一声,吓了方得月一跳,“怎么了?”

    景哲哭丧着脸,“我忘了打卡……”

    他又变得很傻缺了。

    兵贵神速,景哲转天就真的帮他办了手续,不光是学籍,连学费都一手包办了,怕方得月嫌贵托辞不去,况且也是自己死皮赖脸要人上学的。方得月十月就要满二十周岁了,青春跟金子一样珍贵。

    景哲开车去领了校服,王月娥打电话来,说他堂哥从国外回来,家庭聚餐,让他也过去。

    景哲这边还在对付方得月办入学,公司那边临近考核月,更是不得闲,“妈,我最近有点儿忙……”

    “你堂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婶娘,你大姑都去,就你不去,让人怎么想我们家?”王月娥提高了音量。

    我不是已经缺席家庭聚餐快十年了么。景哲心里吐槽,嘴上说:“我真的要加班……”

    “怎么成天加班加班的也不见你多挣点?”

    景哲没话说了。

    “王月娥已经在那边哭天抹泪了,“你十年不在家,我次次跟你婶娘说你出国,你加班,我心里就好受吗?人家个个那么大个儿子桌边坐着,我和你爸简直老脸都没处放……”

    “好好好,妈,您别哭了,我挤挤时间去就是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给方得月打电话,“我今晚不在家吃饭……”

    方得月问:“男的女的?”

    “你和谁吃饭?”

    景哲还不太习惯家里有位紧迫盯人的,觉得挺新奇,他前任们耍痴卖娇虽然也有,彼此也心知肚明不是真的嫉妒而是情趣。不知为什么,他父母家里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想跟方得月提,千头万绪,错综复杂,自己触及都是一股腌臜味,夏天里过了夜的剩菜,何苦要把方得月也纠缠进来,便说:“女的。”

    “哦。”方得月不置可否。

    “对了,校服我给你拿回来了,晚上我回来如果你没睡的话,试试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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