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破产后听说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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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僵持着,有人打破沉寂:“这是干嘛呢?”

    前方的休息棚缓缓走出人来,傅楼归嘴角叼着烟,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气宇轩昂,能成为影帝的人皮相自然不会差,优雅而又带着点张狂的气质在有些乱糟糟的片场里依旧不会泯然众人矣。

    简单不想被看到丢人的一幕,他忙道:“没什么,雁导给我讲戏呢。”

    “没问你。”傅楼归含着烟蒂,靠在导演棚的柱子边上:“雁导的肺活量挺足,隔那么老远都能听到,这下午还有戏呢,差不多得了啊。”

    雁衡阳瞪了傅楼归一眼:“你过来干嘛!”

    “这话说的。”傅楼归嘴角扯起抹笑,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我不能来?”

    简单赶紧给他让了点位置,躺椅上坐两个人不是问题。

    纵使雁衡阳的气场强大,一般没什么人敢在他发火的时候近声,毕竟骂哭过影后的事迹不是吹的,唯恐殃及池鱼。

    但傅楼归丝毫没再怕的,甚至还能在火头上不着痕迹的呛他两句:“简单没什么经验,我怕他无法领悟你传授的精髓,过来开导开导。”

    雁衡阳没好气:“我给他讲戏呢,用你开导,干脆你来给他讲得了。”

    “成啊。”傅楼归拿过简单手里的剧本,挑了挑眉:“哪段没理解,跟哥说。”

    “……”

    雁衡阳气的差点原地升天,要说傅楼归不自量力吧,偏偏这人拍了好几年的戏,早早拿了影帝奖,在拍戏这块是绝对有资格指导简单的。

    要说他逾越吧,偏偏还是自己主动开口要求的,哪哪都无法反驳!

    简单看着快气炸了的雁导,他悄咪咪道:“没,都理解的。”

    傅楼归点了点头,拉着人起来:“那就走吧,别这伫着,没看到要咬人了。”

    话音落。

    简单嘴角勾起抹笑来,又怕被雁导发现,赶紧压下去。

    被留在导演棚的雁衡阳看着两个人离开,气不过,冲着背影冷哼一声:“你就惯着他!”

    傅楼归脚步一顿,眼神微深,没说话,拉着人走了。

    从导演棚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沿途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微博热搜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头来打量的目光。

    简单一言不发,一路在酝酿话术。

    到了休息室门被关上,傅楼归长腿一跨坐到沙发上,他将烟熄掉,闭目养神。

    刚刚下完几幕戏,人都是会很累的,简单是有这个体会的。

    他在原地踌躇片刻,走到沙发后面将手放在傅楼归的肩膀上给他捏肩。

    因为是学中药的,人体骨骼穴位也都是了解的,简单按摩的时候很有技巧,力道也是正好,堪称专业,就连傅楼归都觉得舒服。

    傅楼归眉头渐渐松开,沉声道:“怎么了这是,这么贴心,有事?”

    简单手一顿,心虚道:“没,就是看您挺累的,给你放松放松。”

    傅楼归冷笑了声,嘴角微勾:“行了,微博的事我看到了,下午要开新闻发布会?”

    光是从声音听不出喜怒来,或者说,简单这道行,也看不出傅楼归的情绪来。

    简单低着头应着:“嗯,会澄清的,那些照片都是以前的,我现在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们真的没什么了。”

    “嗯。”傅楼归似笑非笑:“去吧,你老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会儿直接过去,雁衡阳那边我打个招呼就行。”

    真的吗?

    他迟疑道:“现在走?”

    简单有点心动,他现在心事重重,拍戏的话质量也不高,很有可能还会被骂上几个轮回。

    傅楼归很果决:“怎么,不走是要等哥陪你一起去?”

    身后的简单连忙摆手,果断道:“不用了。”

    开什么玩笑,他是疯了才要这两个人见面,万一到时候季云然脑抽说点什么,他还要活吗?

    最后阮寒武的车还是提前过来了,简单从休息室里离开,直接出去会合。

    休息室里的人从口袋里拿去手机点开微博随手看看,刷到了热搜上季云然和简单的合照,照片里面的简单脸上还能瞧出青涩的痕迹,这小孩本身底子就漂亮,学生时代的时候意气风华,像一朵盛开娇艳带刺的玫瑰。

    而他身侧的季云然看着也是阳光帅气,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在最好的年华里,所托非人,便是最大的痛。

    傅楼归关上了手机,手机被扔到了玻璃茶几上,发出“哐当”的清脆响声,他浑身被戾气环绕,英俊的面上面若寒霜。

    外面传来敲门声。

    安安小心翼翼的给门开了一条缝,勾头道:“哥,导演说下一场可以……”

    话音顿住。

    “哥……你咋了”安安的话在舌头绕了几圈,想起简单的事情,改口道:“您消消气,简老师他只喜欢您,那个季云然都是过去式了,哪里能跟你比。”

    显然,这话起的效果并不强。

    傅楼归挑眉看她,冷笑一声:“你看我像生气?”

    安安:“……”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说。

    新闻发布会是在b市的体育馆举办的,因为简单和季云然两个流量体都会亲自到场,现在风口浪尖,各家媒体即使知道会晚些开展发布会,却都是提前到了。

    场馆的里里外外被围了不少媒体,里面的会场也在紧张布置中。

    简单从后面的小门进去,阮寒武在身侧带路,经纪人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场,其实简单自己心里也慌的一匹,但身旁的人成熟稳重,他也就有了底气。

    阮寒武和迎面而来的负责人握手,谈论交接的事情。

    这里准备了休息室和化妆室,可以先坐准备,一会儿再上台,经纪人和负责人去交接,简单自己去休息室坐一会。

    简单正准备要 进入休息室的时候正巧撞到了季云然,他一个人,应该是提前到了,出来透透气。

    如果大致算一下的话,他和季云然是有几个月没见了,自从酒吧女装那次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面。

    季云然今天穿着一身颇为正式的西装礼服,高大英俊,光鲜亮丽,虽然化着妆看着气色不错,但简单却觉得他似乎有点憔悴消瘦,可能他真的没说谎,这段时间这个人过的是真的不太如意,可誰如意呢,正在比较起来,自己过的也挺波折。

    这种时候,这样的风口浪尖,简单不想和他多说,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他收回目光,伸手去扭把手要开门进去,季云然拦住了他:“简单,我们聊一下,就一会。”

    简单皱眉,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再见到他:“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

    “就一会儿!”季云然见他无动于衷,上前一步堵住人,轻声道:“跟傅楼归有关。”

    “……”

    简单动作一顿,重新打量他,目光凝视的看着对方,季云然的目光坚定,丝毫不惧。

    追究到底涉及到傅楼归的事情简单还是退步了,他松了口:“可以,五分钟,五分钟之后立刻离开。”

    他边说边打开门,休息室还算宽敞,屋内灯光明亮,矮脚沙发面前的茶几放着一次性纸杯,饮水机就在不远处,摆设都干净整洁。

    季云然明显松了口气,他跟着简单进了休息室,一进门便道:“你是不是和傅楼归结婚了?”

    简单从桌子上拿出纸杯去倒水:“你找我来,说是要谈论关于傅哥的事情?就是这个吗,这是我的个人私事,跟你没有关系,对今天的发布会也没有益处。”

    季云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原来如此,难怪。”

    站在饮水机前的简单按下出水按钮,头也不抬:“什么难怪?”

    季云然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宝贝你听我说,傅楼归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打压同行,暗地里夺我资源,甚至还有涉黑的嫌疑,他没有你想象的干净!”

    因为晃动,简单差点被烫到,他挥了挥手甩水珠往后退:“我在接热水你没看到吗,季云然你他妈有病吗?”

    季云然站在原地抿唇望着他,眸色深沉带着委屈,像是一只大狗看望着负心的主人。

    水被甩掉,简单深呼一口气:“我不知道资源的事情,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以后别再打扰我,桥归桥路归路,我会……跟傅哥说一下的。”

    季云然还要说什么,简单的电话却响了,他将水杯放下接电话:“喂,寒哥,恩恩,那我过去,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边说着边挂断电话,简单收起手机:“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发布会澄清一下我们已经分手的事情,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说什么抱歉不抱歉的了,就当互蹭热度了,我走了,经纪人叫我过去。”

    话音落,他摆了摆手,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安静的室内只余下了季云然一个人,他望着被关上的门,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拳紧握,咬紧了压根。

    简单,我那么爱你,你却移情别恋和我的死对头搞在一起,现在还向着他,傅楼归欺人太甚,既然都如此不讲情面,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不是想隐婚吗,就让你们陪着我一起下地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