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瘦弱的身体,穿着民国时期最朴素的褂袍却也穿出了韵味,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被画上了殷红的眼影,顾盼流转之间感性极了,高挺的鼻梁,樱桃般犹如的嘴唇,最显目的是那白皙的皮肤,细腻的挑不出任何瑕疵。
极品。
真的就是一个活生生勾人的妖精。
“砰!”
一瓶水准头极好的砸到雁横阳的背上,在雁导怒目而来的目光下傅楼归慢条斯理起身,踱步而来:“雁导刚刚不是说讲戏吗,怎么光盯着我家小朋友看不喊我啊?”
因为这次的秦观是个军爷,整个玉城只手遮天权势的人物,秦观并不是一个异常正派的人,相反,他是物欲横流的中心,他亦正亦邪,他的权和能耐都是靠自己的手段博来的。
傅楼归一身贴身的深绿军装,英俊刚毅的脸上带着丝痞笑,军装的上衣纽扣一粒粒的扣紧,衣领处立起,男人性感的喉结为这种禁欲感加分了不少。
剧组的服装的确是下功夫的,合身且裁剪的严丝合缝的衣裳将人的英气很好的映衬出来,劲瘦的腰肢,修长的腿,傅楼归演什么像什么,现在的模样真像极秦观,一位玩世不恭却又暗敛锋芒的军爷。
雁衡阳受印章的管制拿它没办法,不过看这位醋劲那么大,他笑了:“讲戏,你倒是提醒我了。”
剧本被卷成棍状拿在手里,雁导蔫坏道:“沈织云是为什么进的戏班呢,其实就是在街边被地痞流氓调戏了,被路过戏班的人救下,今天我们就要先拍简单的这一幕。”
气氛忽然有些压抑。
雁衡阳一本正经的轻咳两声,对简单讲:“简单,你的演技我看了雯王传,在年轻一代小鲜肉里还算可以,一会儿呢,我们的群演过来调戏你的时候,你要表现的真实一点,沈织云心里有惦记的人,他还很纯情,第一次遇到心怀不轨的人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和愤怒,还有不知如何是好,都要表现出来,明白吗?”
简单感觉搂在自己腰际的手一紧,他没空顺毛,只能点头:“雁导你放心,我肯定尽力演好。”
这种有脸的镜头是不可能有替身的。
而且现场都要准备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没机会和傅楼归说悄悄话。
几个被请来的群演也过来了,分别跟简单打招呼,握手,在提前适应走位。
简单下一场也有戏,就跟他们一起先排走位,在动作指导老师的指挥下先适应适应一会儿的动作。
很亲密的动作,挑下巴,搂腰扯衣服,群演们将地痞流氓的本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傅楼归瞧着那边的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深沉,周身明显变得不愉快。
一旁原本被砸了一下不开心的雁导看到这一幕,就放心了。
啧啧。
你也有今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六千~!快夸我!
还有喔,针对之前的那个,直属亲人不能献血的事情我真的查了查,然后发现是真的,真的不能献血,后果很严重的呦。
沙雕电视剧和沙雕小说害人不浅啊,等等,好像我也是个沙雕小说,咳咳,反正,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大家都当没看到。
爱你们,啾咪。
第49章 老流氓傅影帝
因为雁衡阳的戏要求的比较严格, 简单是秉承着一定要演好且一定不能被换掉的心态。
况且说, 他也不想在傅楼归面前被导演骂的太惨。
这大概是属于他的一种小坚持吧,哪怕其实在傅楼归面前自己的演技真的不够看,哪怕其实在他面前也没少丢过脸, 但还是希望可以努努力。
第一幕戏很快就准备开始了。
场务开始清场,灯光师和录音师准备就绪, 一切都清理好后,场务开始打板:“《织云星上》第一场一镜一次!a!”
民国时期的建筑已经有了初代社会的雏形, 水泥砖瓦房,主街道的城心修建的很气派,但建筑风格还是偏向古典, 几层小楼端正大气, 中国老祖宗都无论什么时代的变更都不忘本,因为这里是主城,路面平坦, 两岸有路灯点缀, 街道上小摊贩不时呦呵,街道上很是热闹。
街角的小巷子,穿着单薄衣衫的简单坐在路牙边, 无助又彷徨的望着街上。
路的尽头几个出来玩的市井流氓结伴走过来,几个人衣衫粗制,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有着常年混迹与市井的流气。
有人率先发现了躲坐在一旁的简单,眼睛一亮, 后面的小弟出声道:“大哥,这儿有个小美人好像迷路了。”
领头的人顿住,侧目朝简单看过来,恰好和简单的目光对上。
沈织云的长相是属于惊艳的,偏偏这种艳里带着最无辜和最纯净,让人有一种想要破坏的欲望。
“妈的。”
领头的大哥淬了一口,快步走到简单面前,兴奋不已,这是真美人啊。
简单还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们是谁?”
清冷的音调因为底气不足,反而像是小猫挠痒,更引得坏人嚣张。
几个小流氓把人围起来,这里是街道拐角,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所以人也就更肆无忌惮。
领头的人伸出手抬起简单的下巴,细腻的皮肤触感让人当真觉得在摸一块软软嫩嫩的豆腐。
色欲熏心,他多摸了两下,他愣怔了片刻,显然没有想到男人的肌肤居然这么好。
坐在导演棚的傅楼归皱着眉,手上拿着矿泉水瓶,修长的手因为大力收紧,矿泉水瓶惨遭碾压,差点当场去世。
一旁的雁横阳坐在屏幕反过来的像,大手一拍:“卡!”
导演的喊停声如同警示铃声一般,群演们犹如大梦初醒,和简单对戏的人连忙放开他,不住道歉:“不好意思简哥……”
对方态度这么好,简单当然不会发脾气,他笑笑:“没关系。”
雁导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过来了,冲着群演踹了一脚:“发什么呆,表情呢!愣着给谁看啊,没睡醒是不是?要不要老子再给你整张床!”
群演:“……”
雁导实在是太猛了,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抵百万雄师。
简单老实的站在一旁,以免殃及池鱼。
但他就算再怎么缩,也躲不过。
“还有你。”雁横阳训完群演开始训简单:“你不是被调戏的良家女子,你是懵懂的妖怪!你不能害羞,你要疑惑,要好奇,明白了吗!!”
简单被吼的一哆嗦,整个人站的笔直:“明白了!”
一顿训过后雁衡阳重新调整了一下现场状态走了回去,傅楼归嘴里叼着根烟,刚刚手里的矿泉水不知扔哪里去了,此刻看着手里的剧本,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雁衡阳坐到一旁,伸手:“给我一根。”
傅楼归撩起眼皮看他,侧目对安安道:“安安,拿一根烟给雁导。”
熟悉傅楼归的人都知道,他抽的都是定制卷烟,烟厂特供傅家,一般市场上都不流通,想买也买不到。
以前雁衡阳抽过一次,但是后期合作机会不多,就没抽过了,就想着这口呢。
助理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包玉溪递给雁导。
雁横阳目瞪口呆:“你给老子抽这个?”
坐在躺椅上的人老神在在,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看着剧本,优雅开口:“知足吧,烟里没给你下毒。”
雁衡阳:???
你妈的傅楼归。
现场清场已经结束,场务开始打板:“《雯织云星上》第一场一镜二次!a!”
领头的人捏住简单的下巴:“小美人你是不是迷路了,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简单拍掉了他的手,温吞道:“我不是迷路了,我要找人。”
“找人?”周围的人起哄:“你要找谁啊?”
人类的恶意会对空气造成一种令人不适的气场,对空气极为敏感的植物更是能感觉到,沈织云并不知道什么是坏人,但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令人不舒服。
领头的人拦住想要走的简单,一把将人推到墙上,这小孩看着白白嫩嫩的,跟个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似的,他们动手之前还是要问问底细的:“小美人你找誰啊,说出来,我们可以帮忙,这玉城还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呢?”
简单的肩膀有些疼,他天真的问:“你们真的知道?我找秦观。”
秦观。
听到这两个字,原本还轻浮的小流氓们笑意从脸上消失。
在玉城,这个名字就是魔咒。
秦观就是玉城的土皇帝,军阀大鳄,只手遮天不为过。
流氓头头挑眉:“开什么玩笑,你是秦观的禁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