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破产后听说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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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纯粹不含杂质的依赖从某种程度上还是取悦了傅楼归。

    他的唇角微勾:“想我了?”

    简单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微卷起,睫毛微颤,老实作答:“想了。”

    坐在床上的人身形有些单薄,t恤衫松垮到一边,露出形状姣好的锁骨,因为吹了冷风的缘故,人看起来有些脆弱,圆润的耳垂微微泛着红,瞧着又令人心疼又可爱。

    傅楼归心中喟叹一声,沉声道:“以前怎么跟你说的,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想见我随时过来,都忘了?”

    “没忘。”

    简单急着给自己辩解,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打电话的,你要拍戏的,我不想打扰你,而且……”

    他说到一半可能想到了什么,抿唇不答了。

    傅楼归反而感兴趣了,挑眉道:“而且什么?”

    简单悄咪咪的抿唇,而且他还可以看手机上的照片,晚上回家看傅楼归拍的剧,靠着这种折中的办法来解相思。

    不过这种痴汉一样的行为简单是难以启齿的,他胡乱转移话题:“哥,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傅楼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凝固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然道:“单纯贫血。”

    得到了答复的简单松了口气,却听到傅楼归道:“你是rh阴性血?”

    床上的简单闻言迟疑了下点头:“对,怎么了?”

    傅楼归姿态随意的把玩手里的手机:“你父母也是熊猫血?”

    “……”

    提到这个简单反而不确定了,他从小和父母并不是很熟悉,血型这方面自然也就不了解。

    但傅楼归不会问没有意义的问题,他会这么问难道是因为知道了下午的事情?

    简单的心一沉,侧过脸去瞧傅楼归想观察观察表情,但坐在身侧椅子上的人神态自若,英俊的面色似笑非笑,根本看不出来真实的想法。

    “我不知道,但……”

    简单顿了顿,下午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让他多了个心眼。

    “我想查一查我父亲的病情,还有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屋内一下子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傅楼归沉吟片刻,终于道:“已经让人去查了。”

    不知为何,明明这个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但简单还是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他刚要说什么,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傅楼归看了眼门:“进来。”

    塑料袋的声音率先响起,小米拎着袋子进来挥了挥:“简哥,给你带了饭。”

    透明的塑料袋子还是能看出来里面都是些什么,苹果香蕉还有橘子。

    简单不太确定道:“晚上吃这个吗?”

    “当然不是。”薛米也进来后指了指门口:“饭寒哥拎着呢。”

    话音落,门口有人接着进来,阮寒武拎着吃食进来,饭食都被摆到了茶几上,简单原本想说晚上可以回家的,但是饭都买来了,他便不再多说什么,自觉下床吃饭。

    等人站在沙发茶几前看清饭都是些什么的时候简单身形颤了颤。

    洋葱炒猪肝,红枣芝麻粥,莲藕花生排骨汤。

    如果简单没记错的话,这些全都是补血的!

    晚上吃这么多要胖死了,再过不久可就得进组了,简单眼神凄惨的望了望小米。

    薛米叶收到了信号,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哥我吃过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用餐了,我先出去了啊。”

    话音落后小米这个没义气的率先跑路了。

    简单无法,只好将目光又投在一言不发的经纪人身上,阮寒武比小米镇定多了:“楼归打电话给你安排的食谱,你们自己商量,我回去了。”

    “……”

    人狠话不多的经纪人丢下这句话也是麻利的走了。

    病房里面便剩下了小可怜简单,他软怂的坐到桌子前,招呼着傅楼归坐:“傅哥,你还没吃饭吧,这粥我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傅楼归坐在椅子上没动身:“哥吃过了。”

    无声的拒绝断了简单的最后一丝念想。

    他端起碗来吃了小半碗感觉有点饱腹感就停了下来:“我吃好了。”

    桌子上的菜没有被动几口,汤也只喝了一点,粥更是还剩下很多。

    傅楼归皱了皱眉,声音沉了不少:“你平时就这饭量?”

    他的声音低沉淳厚,严肃的时候带着些压力,让人紧张。

    简单抿了抿唇,解释道:“不会饿到的。”

    傅楼归拿过一旁的空盒又盛了一碗排骨汤递到简单面前:“喝完,排骨也吃了。”

    满满一碗汤被送到跟前,简单迟疑片刻,还是道:“要不留到明天喝,晚上吃多了对胃不好,雁导前两天跟我说为了符合沈云织的体型要减到80斤……”

    “雁导。”傅楼归眯了眯眼,熟悉他的就知道这是要遭的信号。

    “就是因为这个贫血的?”傅楼归嘴角勾起一抹笑:“行,挺敬业。”

    他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捡起手机,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对简单道:“哥出去一趟,你早点睡吧,也累了一天了,医生让你多休息。”

    撂下话后人站起身来往外走。

    简单猛地站起身来拉住他的胳膊:“你要走了?”

    医院的白炽灯素淡的没有温度,傅楼归侧着脸,几缕碎发落下来,显得人的侧脸冷漠且凌厉,英俊的面上笑意全无,甚至带着一缕戾气。

    傅楼归沉默了瞬,没有说话。

    但恰好是这种沉默,被简单视为了默认,下午简母那一巴掌没让他慌乱,父母令人心寒的举动也没让他示弱,但眼前的人只要稍微冷个脸,简单就完全扛不住。

    他的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你去哪儿,回家吗,我也出院好不好,我跟你一起走……”

    清冷的音调因为委屈变得软糯,简单低垂着脑袋,手拽着傅楼归的胳膊,执拗又小心翼翼。

    傅楼归斜睨他一眼,就看到小孩偷偷摸摸的吸鼻子,可怜极了。

    就是再硬的心肠的男人此刻也得软一半。

    傅楼归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给他擦眼角的眼泪,他的指腹沾染了些晶莹的泪水:“誰让你老气我,哥就是想出去抽根烟,哪里舍得跟你发火。”

    “我哪有气你。”简单委屈的不行,又不确定道:“真的不走吗?”

    傅楼归无奈的拉着人坐到沙发上:“媳妇还在这儿我去哪儿?”

    他伸手把桌子上汤端起来,自己试了试温度,感觉没有凉才交给简单让他喝。

    简单这次不敢惹他生气了,老老实实的喝汤,小口的吃排骨肉,他的睫毛上还挂着点泪痕,乖乖呆在傅楼归的旁边把小半碗都喝完了。

    傅楼归眸色幽深,一直到简单喝完汤后才摸了摸小孩的肚子,确定是真的饱了才作罢。

    收拾桌子的时候,简单正在盖小米粥的盖子,就听到傅楼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减肥了,我会跟雁导说这事。”

    简单的手一颤,他迟疑道:“雁导很严格的,我本身试镜的时候就没达到他的要求,如果体型还过不了关,说不定会影响剧组的拍摄效果,之前雁导跟我说沈云织这个角色并不是定了我的,如果我做不到让他满意就会换人,这个电视剧有80多集,你要拍上二三个月,如果我被换下来了……”

    说到一半简单就没再说了,但那未尽之言,傅楼归听懂了。

    他的太太,委曲求全甚至不惜把身体搞到贫血,是为了争取能和自己待在一起二三个月。

    傅楼归深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什么。

    活了二十多年,风风雨雨不敢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也是无牵无挂,心肠冷硬,不会轻易被外物干扰。

    但这一刻。

    有些酸涩的心疼缓缓从心底冒出来,止也止不住,令人无法忽视。

    傅楼归轻笑了下,有一种终于遇到劫数的坦然和从容。

    伸手把人搂到怀里来,傅楼归感觉到简单埋在他怀里的依赖和眷恋,哑声道:“怕什么,你老公在这儿呢,他不敢换你。”

    简单嗅着属于男人身上熟悉的薄荷香,温吞道:“雁导不是脾气不好吗?”

    有闷笑声在头顶传来,简单感觉腰被人紧了紧,傅楼归的声音带着点专横和痞气:“我会怕他?你老公想要你在跟前待着,没人能阻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