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异世之风南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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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果然没猜错,自家哥哥喜欢谁不好,偏偏是他呢?季敢心里纳闷,眼睛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把风邵看了个遍也没觉得他有多大魅力。

    顶着季敢的眼神,风邵心里也是有压力的好么!手握成拳贴在下巴上,假咳一声,委婉地提醒季敢注意点,收回他的目光。

    风邵都如此暗示了,季敢正好也看够了,顺势推舟移开目光,说起正事来。

    “之前近一年时间我都待在烈阳部落,直到今年成年仪式后不久才成为游兽人。”轻描淡写地概括了他的经历,至于细节、过程却是一笔带过。

    “准确地说我应该是逃出烈阳部落后为了躲避他们的追踪才不得不成为游兽人。”季敢自嘲地笑笑,说来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兽人罢了,他此刻倒是有点感谢风邵了,若不是有风邵护着哥哥,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再见的一天。更何况自己不能给哥哥的平静生活风邵给了,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讨厌这个人呢。

    扫开心中突起的思绪,季敢继续说正事,“逃离部落之前我不小心听到一些话,因此才引发了灾难。这事我本打算烂在肚子里的,但如今看来好像与你有几分相关,我纵是想独善其身其身也不可能了。当初……”

    几个月前的晚上,季敢白日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被名义上的主人带回家之后便化作兽形躺在地上休息。季敢身体是累极,精神上却不知为何总觉着有些兴奋,眯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季敢眼睛闭了很久,好容易有了一点睡意,耳边却传来轻微的响动,那点酝酿已久的睡意随即便被这声响给赶跑了。眼皮往上掀了掀,微张开一条小缝,看一下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他那主人正起床往外走,身形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的。

    身体的疲累让他不想管这事,但当时也不知怎么的,脑中灵光一闪,在那人走出门之后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小心地解开困住的缚印,化作人形悄悄跟了上去。

    季敢跟在那人身后,跟着他走出部落,又入了丛林,在林中七拐八拐,之后便来到一处人为制造的空地处。季敢是跟着那人出门的,算早到的了,之后陆陆续续地又有人过来,也是他运气好,半途没被人发现。

    等人到齐了,季敢看清场中的情形,在那空地中央站着部落的祭祀,旁边是狮元,下一任族长的有力人选,他跟着的那人没多高的地位,只能站在外围靠中间的地方。

    这一群人高手齐聚,刚刚都比季敢这个刚成年的兽人厉害,因害怕被人发现,他不敢靠太近。藏身之处力那空地有一段距离。

    空地中央,狮元似乎在跟那祭祀请示些什么,因他声音太小,季敢离的又远,所以不能听清。只能看着狮元不知问了些什么,祭祀点头了,然后他便退到一边,手往起一扬,周围的人便迅速地在地上布置起来。等布置完成后又自觉退回远处守着。

    老祭祀走到正中央,双腿盘坐,拿出他的一副占卜工具。他的双眼分明是闭上的,可他灵活摆弄的双手却完全不受影响,嘴中不清不楚地也不知在念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突然抖动起来,到最后竟往后仰倒,若不是狮元及时上前接住他,他恐怕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祭祀大人,祭祀大人……”狮元的担心地连连叫老祭祀,直到祭祀睁开了他那双紧闭的眼。

    老祭祀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看着甚是疲累,连话都不想多说。而他这番作态,脾气算不上好的狮元竟也没反应,安静地等着老祭祀恢复,甚至还吩咐了手下人取来珍贵的木芒汁喂老祭祀服下。

    服下木芒汁的老祭祀很快便恢复了精神,坐起身来,整整衣袖,然后才道,“兽神告诉我,尔之大计可成。”听到老祭祀这样说,狮元脸上刚露出兴奋之色,就听他接着道,“不过,我前日观星之象也并未出错。”

    星象,星象说的可不就是他注定会失败吗,“祭祀如此说岂不矛盾。”狮元是尊重老祭祀没错,可自己也不是随他任意耍弄的人。

    对狮元语中怒意没有察觉一般,老祭祀接着说下去,“尔之大计可成,只需除去那挡路之人即可。”

    “挡路之人?”

    “星象显示,那人是个异数,根据刚才所卜卦象之意,应是异世之人。如今,那人正是弱小之时,最好能趁他未长成之际动手。”

    “可兽世大陆覆盖何其广大,想从中找到一个人,可是困难重重啊!”狮元如此说,就是打着老祭祀再给他出主意的算盘。

    第42章 被发现了

    老祭祀活了几百年,见过的人不知凡几,且他在烈阳部落能有如此威望,自也不可能仅凭着他祭祀的身份。因此对于狮元那点小心思,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可就算心里通透,表面上他也没多做计较。既然决定支持狮元,难不成他还能因这点小事将人给换了。

    老祭祀不咸不淡地瞥了狮元一眼,道,“星指南向,可知此人当处于部落南面,此为其一;异世之人突降,必生异象,此为其二。”

    久不闻老祭祀言语,狮元当他话已讲完,但单单凭这两个条件想找那么一个人还是困难,“这,老祭祀可还有其它线索?”

    “没有。”许是厌了狮元的贪心抑或是蠢笨,老祭祀语气微带几分不耐烦,“他既为阻你之人,当不会距此过远,况他身为异世之人,会没有异常之处?”

    狮元除了一身武力之外,能在兄弟之中脱颖而出,与其大哥狮勇争夺下一任族长之位,甚至还能赢得老祭祀的支持,比他大哥更胜一筹,焉能真是什么蠢笨之人。刚才是他一时思虑不及,而此时听老祭祀的话语,立刻反应了过来,自知不妥,当然他也没听漏老祭祀话中的不耐,是以迅疾补救。

    狮元在脑中把老祭祀说的几条线索理了一遍,想起兔族的聚集地不正在部落南边吗?

    几年前他和狮勇在族长面前好战斗勇,争一时之气,最后俩人都被族长派去攻打兔族部落,带回兔族的奴隶为烈阳部种植黄米蔬菜。这事于他跟狮勇任何一人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也不知族长是怎么想的,竟派他俩一起去做这事。

    原以为这事是没有一点难度的,可谁知那兔族部落的人运气也忒好了点,恰好留了一个外来部落在他们那过冬。因这个意外的变故,攻打兔族部落的难度增加了一点,不过这点难度他不会看在眼里,最后他跟狮勇约定好各完成任务的一半。结果他的那一半任务全部完成,狮勇却是让一些人跑了,为着这,他可是对着狮勇好一顿冷嘲热讽。

    他在那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也可能是他待的时间太短,所以才没发现,要不然就是那人不在那处地界。

    狮元心里做了一番猜测,对这等事毕竟老祭祀更了解,他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跟老祭祀说了,就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出错,错过了那人。

    老祭祀听完狮元所说,心下也满意不少,尤其是狮元的识趣让他摒弃先前那点因狮元态度问题而产生的不满。先是肯定了他的话,“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还得注意,那人或许现在还未出现,或者是……”本想说狮元没注意到细节,忽略了一些异样也有可能,但想到狮元的性格又觉得不大可能,再来以他的个性,定也不乐得听这话,便没说出来,只改了话题,嘱咐了他一句,道,“你着人仔细打听就是,不要大意。”

    狮元正有此意,因此爽快的应了声“是”。

    见狮元同意,老祭祀便不再多说,转而道,“此事先不急。”然后一个眼神示意,狮元立刻明了他的意思。挥手招来他最信任的属下,对着他吩咐了几句,那个人随即退开,指挥其他人退到空地边缘,只留下几个心腹。

    人都退开之后,老祭祀才放低声音道,“族长他……”声音平淡,听不出一点伤心。

    包括狮元在内的几个人表情亦没有多大变化,只相互对视几眼,心思几转。老祭祀不全的话语不消他们多想就能明白,毕竟这事好几年前就有了趋势,现在不过是确实了消息,如今看来,他们得加快动作了。

    “还有几年?”狮元问道。

    “大概五年左右。”

    五年,对于兽人漫长的生命来说再短不过。狮元得了答案,心中闪过种种想法。正待说话时,变故突生。

    季敢本就离的远,要不是兽人的听力好,加上之前他们的对话音量也属正常大小,他隐隐约约能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可到后来,也不知道那几人神神秘秘地在说些什么,放低了声音,本就听得不太清明的季敢这下是完完全全地听不到了。

    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季敢心里着急,加上处境危险,还得时刻注意着周围,精神高度紧张之下,身上都出了汗,身上变得黏黏的,而后被冷风一吹,不由一阵凉意浸透全身。

    季敢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轻易不敢有动作,但饶是他再小心,也不可能躲过距他越来越近的兽人。眼看着被指派来这边巡查的兽人就快到他眼前,是继续躲在原处心存侥幸还是冒险撤离,季敢心中纠结。

    若是停在原地,他能躲过去的几率几乎为零,柔是冒险后退,或能得一线生机。这样分析一番,季敢心中立下决定,‘退’。

    心中忐忑,高度凝神,一步一步往后移动,唯恐发出一丝声音让那兽人听了去。

    季敢这样小心,那兽人也有些漫不经心,不太相信这半晚上的会有不相干的人来这里。喝了那河里的水,部落的兽人和非兽人不睡到明天早上才怪呢,对祭祀大人的手段他深信不疑。

    如此之下,季敢本是能安全逃回部落的,可谁知他身后竟冒出一个兽人来。可巧,正是他那名义上的主人。

    那人看着季敢,先是一愣,未防竟有人躲在这附近,他们全然不觉,这让狮元大人知道……想到他们的下场,心里就是一阵害怕,当即就要捉拿季敢。

    季敢突感背后生寒,觉出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回身便看见了他的主人正对着他攻击。那人看到他的脸之后比之先前更为震惊,下手也更加狠。竟然是自己的奴隶,原说先前他若能捉住季敢将功抵过,逃过一截,现在他已经能想到自己悲催的下场了,心中顿时怒不可遏。

    这两下动静不小,先前巡查这附近的那个兽人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加入俩人的战斗。季敢本就不敌,加了一个人之后更是处处受制,打的艰难。索性他也不恋战,寻准时机便跑了。

    季敢清楚要从那些厉害兽人手中逃走不是易事,情急之下想到办法。林中藤缠树茂,道路曲弯折饶,季敢东逃西窜,几次在将将被抓住时一个旋身转弯,恰好躲过去,他时而钻过地上枝叶交叉,藤蔓缠绕之后留出的一个小洞,时而又爬上高树巨木,在横斜的枝干上奔跑,或抓着藤条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又或是左弯右拐……后面的人追的甚是艰难。

    好不容易,季敢甩脱了追着他的人。

    ……

    没追到人,回去复命的兽人自是得不到好脸色。狮元将人一阵喝骂,“没用的东西,不过一个一级的奴隶都捉不住,还让人找到机会跑了,现在更是连人都追丢了……”冷厉的眼神狠狠扫过在场的人,除那几个心腹和老祭祀外无一逃过,其中尤以当先发现季敢的那俩人为甚。

    被狮元目光扫过的人个个心里冷汗不止,果然,下一刻便听到狮元说,“回去每人领一顿罚。”

    此事是他们的失误,众人心里也没有怨言,齐声应了“是”。

    此事算过了第一关,狮元接着又道,“今日事关重大,我早有吩咐让你们检查好,说吧,今日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人的身份可是知道了?”

    狮元的语气冷静,看不出多少怒气,但在场的人却是都屏住了呼吸,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无一人出声。那第一个发现季敢的兽人,也就是季敢的主人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狮元紧握着的拳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回大人,那人是……是属下的奴隶。”鼓足的气说不到半句就泄了。

    犹犹豫豫地说完后半句,狮元的拳头几刻至他胸前,莫说他不敢反抗,就是有反抗之意,反应也跟不上。

    说话的兽人被狮元一拳击飞好几米,待停下之后,身上没有力气支撑,软倒在地,双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喉间似有血腥味涌上来。

    狮元这一拳发泄之后似能控制自己的怒气一般,缓缓松开了右拳,语气轻飘飘道,“自己的奴隶都看不住,还有什么用?”

    那人听这一句,心中一片悲凉,咳声都停下了,只想着自己的下场凄惨。

    “以后你就做个末等兽人就行了。”

    狮元将后半句话说完,那人心中先是一喜,性命保住了?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待他回应过来后又觉悲哀,末等兽人,不过比奴隶强那么一点儿,一般都是部落的无人照管的老弱病残的无用兽人才会有这个待遇,他今后竟也沦落至此。

    他从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都是那个可恶的奴隶,等他抓住他之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中恨意。

    第43章 逃脱

    对内,狮元下了命令,对季敢或杀或捉;对外,那些领了命令的人却不可明目张胆将今晚的事说出来,只称是季敢这个奴隶冒犯了狮元,不仅如此,还逃了。

    对季敢这么个小人物,狮元不认为他能掀起多大风浪,因而就算狮元在意,也不会花太多精力在这件事上。

    奉狮元的命令,几个人打着逃奴的名义四处搜捕季敢。

    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季敢和抓他的那几个人都没听过。抓他的人以为他一定不敢回部落,当是向别的地方逃跑了,偏偏季敢,他本该如他们所料,这样来说是最安全的。但季敢心里惦念着阿爹和阿嫲的源晶,不愿就此离去,竟趁着夜色潜入了部落,偷偷拿到手之后才离开。

    季敢这番打算本是正好避过了追踪的人,能安然脱逃的。可谁知竟又不凑巧的碰到了他的主人。当真是一段孽缘。

    除了逃,季敢没别的选择,这次,他不可能再同那天夜里那般好运。

    季敢占着兽形所有的速度优势,勉强跟那几人保持一点距离。他是拼近了全力在跑,身后追着的一时之间也不去争那点距离之差,反能腾出心神来进行攻击。

    季敢耐力本就不行,又加上还得时刻躲避着来自后方的攻击,更是耗神耗力极大。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也越来越热,就在季敢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猛然发现身后追着的人竟停下了,看在他的眼神先是犹豫,继而又变成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