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英美衍生同人)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

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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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这个爱尔兰乡巴佬却把它搞得一团糟,你说说,你身上还有没有一块儿好地方?”显然,索伦先生也看到了他小腿上那块丑陋的凸起,所以才这么说。

    还不等奥斯卡说什么,他就又背过身去了,好像他时时刻刻都要换一个新的姿势。

    “噢!你真的需要换洗衣服了!奥斯卡!”索伦嫌恶地一脚踢开了年轻人放有脏衣服的小木凳,“太臭啦!快拿走!”

    “你进门前站在那里时,我就想问路易斯这流浪汉是谁,你不知道你臭得快要和泰晤士河有一拼。”

    “抱歉,索伦先生。”奥斯卡有些难为情,“那么,我可否向您借些换衣物?”

    “衣物?”

    “是的,我现在只剩下一件贴身衬衣。”

    “好吧。”索伦爽快地答应了,转身离去。

    奥斯卡在浴缸里耐心地等着,这么一会功夫,水已经有些发凉。

    过了好半天,索伦才回来了。

    他坏笑着向赤身裸体的奥斯卡展示着一件粉色睡裙,还把吊带向上提了提:“要不要试试我新买的蕾丝睡裙?”

    还特意强调:“丝绸的。”

    “不用了,索伦先生,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奥斯卡真的怕了他,一本正经地回应:“麻烦您了。”

    “好吧。”索伦摊摊手,再次离开了浴室,为他去拿新的衬衣和睡裤。

    等到索伦把衣服放在浴缸边上,却见奥斯卡半天没有动作。

    他边抱着怀边盯着奥斯卡。而对方则指了指自己赤裸的胸膛,示意自己要从水里站起来了。

    “您能不能回避一下?”奥斯卡说。

    索伦看了眼浴缸里那副白得发亮的躯体,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好好。”只好无奈地摆着手出去了。

    奥斯卡擦拭干净身体,穿好衬衫,挂好裤子上的背带后,出了浴室门。索伦挑眉称赞道:“我看你也不是只适合剥光了放在浴缸里嘛。”

    “你不如现在就到他床上去!”索伦想到哪算哪儿,他双手一拍,合在胸前。“路易斯一定把持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她不打算复习了。

    ☆、chapter47

    他边笑着,边拉着奥斯卡,一把将之推进了正对浴室方向的书房。

    奥斯卡破门而入,还往前趔趄了两步。这位刚刚还灰头土脸的年轻人现在站在房间前的地毯上,走也不是,傻站着也不是。

    路易斯抬起头看向对方,眼神冷漠得接近结冰。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耐心地等待来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不知道奥斯卡在伦敦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沦落到之前那种境地。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久到路易斯已经彻底认识到他们注定不能有过多的纠葛,他曾试图将这些回忆冰封起来,也告诉自己这只是他经历中的一件。但他现在捉摸不透奥斯卡不敲门就突然闯进的心思,他这是要冲动地跑来向他提出什么要求?还是说,他要把再次把那些令人心碎的话强调一遍?

    路易斯沉默地等着他,可奥斯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落地窗帘被风吹得微动,两个成年人居然就这么尴尬地僵持了很久。

    绅士这才主动开口:“你打算就这么站在那里不动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路易斯顿了顿,“还劳请你出去,我在工作。”

    “我,想向您表达我的歉意。”奥斯卡这么说。他刚才在洗澡时,就想向路易斯说这些了。

    金发年轻人走到办公桌前,“我是听温斯顿老板说起后才得知的,如果是如此的话,我为以那样的方式欺骗您的行为而感到抱歉,因为我实在是被您关得太久了,以至于我真的要崩溃了!我根本不知道您是去了法庭,还是去解决那种麻烦事”

    “是我忙得忽略了你,都是我的错,你不必如此,毕竟这太难为你了。”路易斯重新拿起钢笔,看着面前的文件,“以同我上床的方式。”

    “不是的,路易斯。”奥斯卡着急去否认,他想告诉路易斯并不是这样的。可那些掖在心底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我倒并不是你明明能感觉得到的!”他又羞又急,脸都开始红了。“我只是想离开那里,我想回爱尔兰!我知道你要去谢菲尔德,那又怎么样呢?可离开那里的意思不等同于就彻底地离开你、永远不见你呀!”他越说越发激动,快要把身子整个都探过办公桌来。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很令人恶心,刚刚我在大街上还是那副丑态,你看到我走投无路,所以我说这些话听起来像个扭曲嘴脸的大骗子,连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讲什么。但我请求你,你不要这么冷漠地看着我,我是认真的,请你相信。”奥斯卡往前进了一步,可右腿突然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这一下让他差点往旁边栽过去。金发年轻人一时起不来,他腿疼的厉害,只能半起半跪地待在地毯上。

    绅士沉默了,他眼底的神色浓重一片。

    奥斯卡正对着办公桌下方,他看着路易斯先生那双向来擦得发光的皮鞋,突然咬咬牙向前爬了几步。这个年轻人一瞬间变得疯狂又大胆,他几乎是颤抖着手去解面前这位绅士的腰带。奥斯卡的样子如同雅各书里虔诚的信徒,正卑微地匍匐在主的脚边。

    他的举止在放纵与端庄之间找到了一个衔接点,那腰带很快被解开了。男人看着他的动作,看着那双剧烈颤抖的手。

    “不不,奥斯卡,你不必如此。”他让对方的动作停下,而后又捧上男人清秀的脸,他的手细细摸着掌下熟悉的每一寸肌肤。明明再亲昵不过的动作,可奥斯卡看到他的眼底却仍是冷意一片。

    他脸上扬起的微笑与当时在广场上的迥然不同,奥斯卡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那个温柔的绅士早就不复存在了,这样的路易斯才是最原本最真实的本质。

    一只骨感的细胳膊此时不合时宜地从门缝伸了进来,并迅速把一个呈扁圆形的精致盒子悄悄放在门口的柜台上。

    路易斯淡淡往那个盒子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上面贴着的标签上写的是——凡士林。

    他微微叹了口气,哀叹似的对着金发的男人说道:“你向来都对这些瞧不上,你觉得是我对你的想法龌龊?”

    “还是你现在的举动更龌龊一点?”

    奥斯卡难过得无以复加,那些固执顽拗的自尊跑得已完全不见踪影:“我错了,我很想您,我真的很想您,那根本就不是寒暄!”

    “别再说这样的话!”路易斯突然变了神色,他狠狠撇开了奥斯卡的手,甩开在一旁。年轻人失去平衡,胸膛一处当即撞在桌角,痛得叫不出声来。

    丝毫无偏差,那是奥斯卡当时撞在台阶上的地方,早就一片淤黑。

    年轻人捂着那里,缓了几秒后,才慢慢从地毯上爬起来,转身向外走。

    “你要去哪里?”绅士紧抿着嘴唇,“你知道的,我对你转身就走的行为十分反感,奥斯卡。”

    “你要去哪里?”他声音低沉,透露着怒火。“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直到奥斯卡的手摸上了门把,他都没有回头。路易斯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他抱起,奥斯卡剧烈地反抗,在双手挣扎之中,可怜的凡士林盒子无辜地被扫开,滚落到了地毯上。

    房门下一秒就被打开了,外面靠着门板偷听的索伦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

    这跟他想象中的久别重逢、屋里热热闹闹的情景可不一样。路易斯没有理会他,直接往外走。索伦一路跟着路易斯,嘴上还边劝着:“我说你们也别这么激动!都这么久不见,双方还不能冷静一些吗?”

    “不是!我说,那那拍卖会的合同可怎么办呀!?”

    “明天再说。”绅士脸色极差,简短地回答。

    旅馆大门口的守卫也愣了,他们知道这个暂居在这里的男人不好接近,但也从未见过他将一个男人如此凶残地塞进了马车。

    那辆华贵的马车下一秒就动了起来,往北去了。

    年轻人被强行带到了谢菲尔德,马车一路驱驶,直到一幢奢华巨大的建筑前才停下。

    高大的绅士的力气实在惊人,奥斯卡简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有如赫拉克勒斯般的神力。他强硬地把奥斯卡从车厢里拖出来。不顾管家仆人们惊慌列队迎接的目光,路易斯扛起他进了客厅,然后金发的年轻人就被狠狠地扔在了沙发上。

    “你想往哪去?”绅士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衬衫领子,语气前所未有的暴躁:“外面都是那些脏病,你还想往哪去!?”

    “你那样把我甩开!难道我该在那里死皮赖脸地待着吗?我看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你看看我,我有那么无耻吗!?我是穷,可我有那么无耻吗!?我说的不是假话,我想你!就因为我可能也该死地爱上了你!”

    年轻人被头顶上的大灯晃得眼前白茫茫一片,逆光之下,他看不清楚路易斯的脸,但还是气势汹汹地回击。

    奥斯卡猛地捂住嘴,再打开时,手心里是一团黑糊糊的血。他的右手按了按胸腔,里面有杂音,因为路易斯甩开他的那一下,实在是太狠了……

    这一连串儿争执的话让他气得气血倒涌上来,他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感到一阵眼花缭乱,头晕目眩,最终跌入沉沉的黑暗里……

    “谢天谢地,你可终于醒了!”索伦叫道。

    奥斯卡刚刚醒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模模糊糊地听到索伦在讲:“你可倒好,好不容易坚硬的心肠,你一个小病,什么都融化了。”

    “索伦先生,我怎么在这里?”奥斯卡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四肢沉沉的,没有力气。

    “你还在发高烧呢,赶紧躺下,我去叫女仆拿水过来。”说完,他便出去了。

    奥斯卡回想了一会儿昨晚的事情,然后慢慢地下了床。

    他来到了客厅里,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年轻人知道路易斯先生向来都很大方,他再清楚不过,之前也听过别人以一种言过其实的夸张语气谈论他的富有。但是当奥斯卡现在环顾四周,他仍不敢去相信一个普通欧洲国民的财富竟然能像帝王般那样金碧辉煌。

    显然易见,房间设计者的明显意图就是要让客人眼花缭乱并且大吃一惊。这栋房子很少去注意协调的装饰风格,或很少去注重物品摆放的和谐。

    奥斯卡的眼睛略过每一件奇珍异宝,但是却没有在任何一件上停留。

    无论是怪诞的铜板画、意大利的雕塑,还是埃及野蛮时代的木刻,通通摆在挂在红杉木的架子上,房间各处都挂满了那些色彩绚丽的中国帷幔,在一阵不知从发自哪里来的风中微微摇摆。

    太阳明明已经升起来了,可灯火还在亮着。窗外的光芒同与屋里的灯光相交织,柔和地摇曳在一块色泽绚丽、看上去像是在流动般的智利金丝地毯上。做工繁琐的花玻璃配着柯林斯的大理石柱子,爱奥尼亚的朴素被老古董破坏,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居然趴在智利的地毯上。

    地点的不妥当、尤其实际时间的不妥当,它们古怪得令人不敢进行庄严的沉思,奥斯卡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你的腿,是怎么摔断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