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豪门老男人会不会生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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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雷浮潮和李递不同,他俩面不改色。果然能成为导演的,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雷浮潮甚至被抓来做吉他伴奏了。

    杜容情忍辱负重地听了十分钟,得出了三点结论:

    1、李、雷、陈三位导演完全可以胜任他总公司的部门经理一职;

    2、谭蜜刀真的很可爱。没错,谭蜜刀的确不擅长唱歌,可能够这样旁若无人地发挥自己的爱好,不失为一种闪光点。

    3、考虑到做出第二条结论所需的滤镜厚度,杜容情知道自己栽了。

    又听了一小会,他垂着尾巴悄悄走开了。

    只要在本剧组的占地范围内活动,就没什么不安全的,这里没有车,没有狗,也没有不认识他会追着撵猫的人,杜容情散步散得很放心。

    私人医生叮嘱他,适当的活动对孕夫有益。

    只是没散一会,一道影子直往他前方的石头上投,杜容情扭身一看,发现是谭蜜刀,顿时有点诧异。

    猫的步子比人小,不远处还隐隐传来吉他声、众人的谈笑声和陈星讲笑话的声音。杜容情不明白谭蜜刀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谭蜜刀是个特别喜欢热闹的人,这也是杜容情决定陪他待到杀青的一部分原因。

    “喵?”杜容情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开口发问。

    谭蜜刀漫不经心地蹲下来说:“纳闷什么?你在剧组,我当然是优先选你了。”

    杜容情心里一甜,但也有些不安,犹犹豫豫拿爪子拍了他膝盖两下,动作宛如老大哥拍小弟肩膀,谭蜜刀一下子笑开了。

    更远处有山的轮廓,天浮白云,以一只波斯猫的视角看来,谭蜜刀的影子像一座大塔。

    他笑声很清朗,双眼极亮,像含了两颗星星在里头。杜容情眯眼欣赏几下,鬼使神差,乖乖钻进了他怀里。

    “想走走也行,我可以陪你慢慢走。”谭蜜刀说。

    当然是选择蹭抱了!杜容情当即摇摇头,拿尾巴卷上谭蜜刀手腕,刚想进一步撩骚,意识到不好,他又要吐了。

    好事是他没吐在谭蜜刀手上身上,坏事是谭蜜刀起了疑心,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杜容情蔫巴巴继续摇头,想着变回人后得好好跟谭蜜刀解释解释他没病,同时把尾巴缠得更紧了。可惜谭蜜刀没有轻松下来,抱着他大步转了身。

    ……就来到了独自在房间里温习剧本的萧凭门口。

    “怎么了?”萧凭一头雾水。

    谭蜜刀苦恼道:“杜哥可能病了,总吐。”

    萧凭会意得特别快:“噢!那我祝杜哥一点也不健康,命短病多。”

    杜容情:“……”

    萧凭:“不过真的不是吐毛球?”

    杜容情:“……”

    谢过萧凭以后,出于对杜容情的担忧,谭蜜刀抱着猫也早早回了房间。下头嘻嘻哈哈,歌舞升平,谭蜜刀心事重重,举猫道:“白猫真显脏,洗不洗热水澡?”

    杜容情可不怕水,脑内闪过谭蜜刀给他洗澡的种种姿势手感,马上点头。

    结果因为孕期嗜睡的原因,热水初浇湿猫毛、一感到舒适,还没等谭蜜刀上手,杜容情就伏在水波浅浅的浴缸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长毛猫发出的咕噜咕噜声音消失,谭蜜刀才发现这一点,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还是继续洗了下去,小心地把着淋浴头绕过猫耳朵。

    洗到将近大功告成,睡着了没持续嗑猫粮的杜总在浴缸中突然变回了人。

    前一刻还捏着一只猫爪揉搓泡沫的谭蜜刀望着没了长毛也没穿衣服的人类杜总:“……”

    默默在浴缸前蹲了一分钟,谭蜜刀还是继续把莲蓬头对准了杜容情,毕竟他身上的泡沫还没冲掉呢。

    然后谭蜜刀轻声叫:“杜总?”

    没有反应。

    “杜哥?”

    没有反应。

    谭蜜刀挂上莲蓬头,拿浴巾替杜容情擦了擦身体,卷高袖子把他抱上了床。好在是大床房,两个人也睡得下。

    只是此过程中,谭蜜刀有了新发现。

    杜总,好像有了一点小肚子。

    难道。

    难道他根本没有生病,真是吐毛球,最近总是摸肚子只是因为肚子多了点肉,吃那些炖菜补汤只是出于口味转换?

    不,还有其他疑点。

    所以在经过缜密而复杂的思考后,谭蜜刀得出了一个新结论。

    ——杜容情是不是想吸引我的注意?

    紧盯着躺在床上睡得安稳黑沉的杜总,谭少的眼神深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忘了察看营养液,感谢“梦之蓝枫”~!

    第19章

    杜容情一觉醒来时,天蒙蒙亮,谭蜜刀还没醒,但他敏锐地发现了四周的一些不同。

    谭蜜刀的保值手表不知道为什么也被带来了,而且还从袋子里跑了出来,正躺在床头柜上;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谭蜜刀还带了身西服来,哪怕他们拍的是古装幻想剧,自然环境也不适合穿西服;

    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手机屏保被换成了谭蜜刀的照片(原来是他自己的)。

    总之杜容情环顾整个宾馆房间,处处信息串联起来就能拼成一个大字——骚。

    始作俑者睡得十分安稳,杜容情瞧着他的脸,有一点想磨牙的冲动。

    于是杜容情迈步凑近谭蜜刀,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把爪子拍在他的肩膀上,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气味钻进他的鼻腔里,使得他骇然后跃。

    是猫薄荷!

    他就睡在这里,咫尺之遥,谭蜜刀竟然在身上武装了猫薄荷!

    不对,跳起来杜容情才意识到,他现在不应该乱蹦乱跳,他得尽快适应孕夫的身份。

    他试探着尽量轻巧地落地,恰巧谭蜜刀朦朦胧胧被他拍醒了过来,睁眼看见他一跳三丈远,担心他掉下床,连忙一骨碌坐起来接住了他。

    “干什么?”谭蜜刀睡眼惺忪地批评,“像你这样没事不跳的猫,学别的猫上蹿下跳不安全。”

    杜容情无法反驳。

    况且即使有话反驳,杜容情已经被稠密的猫薄荷气味熏醉了。

    谭蜜刀马上也看出了这一点,上下摸索一番,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根手工香烟,看得杜容情目光错愕。

    谭蜜刀解释:“哦,这是猫薄荷卷烟,没想到你一直不上当。”

    杜容情惊了。

    长毛猫的眼神里写满了“你背叛我!”“你竟敢这样对朕!”“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可惜谭蜜刀看得似懂非懂,反应得意洋洋:“后悔之前不抽了吧?我就知道你嘴上拒绝,心里还是放不下它的。”

    杜容情:“……”

    谭蜜刀说着话将那根卷烟丢到一边,抱起猫来搔搔下巴,眼角瞥见杜容情的手机还幽幽亮着,又讲:“今天要开始工作了,兵荒马乱的,以防万一,我们录个猫爪锁怎么样?”

    杜容情没听懂猫爪锁是什么,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歪头不语。

    谭蜜刀抓起手机鼓捣了一会,见杜容情紧紧盯着他,失笑问:“怎么了?怕我看你的商业机密?”

    不是。杜容情心里默默地想,是怕你发现我给你的备注。

    值得一提的是“死亡之声”这个外号没有“小蜜”隽永,如今躺在杜容情通讯录里的谭蜜刀号码叫做“小蜜”。

    谭蜜刀见他毫无表示,越发笃定自己的推测,也不生气,不加怀疑地干了下去。

    “好了。”在杜总的担惊受怕中,很快谭蜜刀转而招呼,“来印个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