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愉忽然觉得这些年的执着和努力都是值得的,那些孤单的深夜也是值得的,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的happy endg。
就像他在教学楼外远远看着秦刻的背影念的那些诗:
我在这一刻感到你的眼光正落在我的心上,像那早晨阳光中的沉默落在已收获的孤寂田野上。
吃好饭秦刻难得地没有回书房,等陆心愉收拾好碗筷发现他还在沙发上坐着。他趿拉着拖鞋过去挨着秦刻坐,打开电视;肩膀靠着肩膀,同陆心愉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夫夫生活场景一模一样。
刚在烦恼看什么电视节目好,陆心愉的手机便提示来自于同事的新消息:陆心愉,快点看五频道!那个烦人精又来了!
五频道现在正在放送一个社论谈话类节目,本期节目的主题是《是否应该强行规定不同行业不同职位中oga的就业率》。陆心愉的工作是公务员,所隶属的部门是oga保护协会,本是后台处理归档投诉案件的闲职,然而这两年随着社会上平权运动的普及和扩大化,oga保护协会所需要承担的职能也越来越多,工作范围也越来越多。
原本保护协会只负责监管一些明显具有侵害oga的案件,然而现在人们越来越多地要求在工作、生活中达到处处平等,例如要求推出oga专用车厢,要求加长oga发情期的休假时间,以及在不同工种不同层级要求符合不同比例的oga人数等等……
是否该采取这些建议,采取到什么程度,如何推广,如何监管,都是oga保护协会需要负责的事。
当然,决策方面的问题不是陆心愉这种层级的职员需要担心的,总体而言他和他的同事们的工作还算是一份清闲稳定的工作,只是现在大家对那些时不时提出各种观点的社论家有点抵触,特别是屏幕上的这位侃侃而言的oga。
“如果强行要求某个公司高管层面必须有百分之多少的oga,是否又是另外一种层面的性别歧视?换句话说,当企业面临一个alpha或者beta以及一个oga候选人的选择,即使oga候选人远逊色于另一名候选人,却不得不选择这位oga候选人上位,这是不是又是另一种性别优待或者性别歧视?”
“我个人认为,真正的平权需要在完全市场的情况下进行监管。无可否认的是,oga的确在职场中的成本和效益低于alpha或者beta。发情假,产假是企业经营者不得不考虑的经营成本之一。”
“我本身是一个oga,也是一名企业的经营者。我个人作为一个oga,出于个人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虑,当然能理解提出这种提议的初衷;但是落到实践上还需要考虑企业自身成本以及这些措施的后续影响。oga平权运动不是简单地从各方面提升oga的待遇,而是要真正从根源做到平等、一视同仁。这是我的观点。”
下面的观众们拼命鼓掌,他的观点的确令人耳目一新。陆心愉皱着眉,未来得及太多思考,随手点开社交app小群,同事们接连用语音吐槽着屏幕上的oga刚刚的发言。
——他能那么说是因为他是有钱人好吗?有多少oga因为找不到工作只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生孩子,说什么根源做到平等,怎么可能啊?
——对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天整这整那的,怪不得年龄这么大了还没有嫁出去!
——真的假的啊?不是说他是富二代吗?这种oga不是应该有很多人追吗?
——谁敢要他啊!有钱长得好看又怎么样,alpha才不会喜欢这种oga!
——我要是alpha才不会喜欢这种oga,要喜欢肯定是喜欢我们陆心愉这种的。又漂亮脾气又好,甩开那个姓许的几条街。
——陆心愉
——陆心愉
——陆心愉
莫名其妙被cue到,陆心愉吓了一跳,不知该做何回答。虽然他们这群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平时的确常常毫无禁忌地开各种玩笑,现在毕竟是扬声器播放,陆心愉抬头看秦刻的神色,却发现身边秦刻的面色阴沉,阵阵压抑的alpha信息素传来,他瞬间便手脚无力,握在手中的手机也拿不稳掉了下去。
“秦刻,你怎么了?”
陆心愉突然想起这位姓许的oga是自己大学学校的学长,应该也是和秦刻一届,看秦刻的神色,他们很有可能是认识的。
“他们只是抱怨一下,没有恶意的,你不要生气……最后他们说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自觉同事们的言论的确有些过分,诋毁了秦刻的朋友惹得秦刻不开心,陆心愉解释道。
他一直没有给同事看自己alpha的照片,说好邀请他们的婚礼也并没有实现,因此最近同事们经常拿他开玩笑。
虽然他并不完全同意屏幕上这位oga的言论,然而陆心愉也不会随意地在背后议论他人的私生活。
“你怎么想的?”
alpha的声线低沉而极具威严,信息素的作用下的陆心愉压根无法动弹,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由自主地回答,“我,我觉得他很理想主义……的确不是所有oga有他这样的身世的,也不是所有oga都憧憬成为他这样子。”
秦刻嗤笑了一声,明明是面无表情,陆心愉却能看出他越来越冷的神色。他伸手掐住陆心愉的下巴,越来越用力。
“那像你这种oga想变成什么样子?你们这种oga的憧憬就是穿着情趣内衣到床上勾引alpha?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说他?”
猛烈的alpha信息素袭来,陆心愉的下巴被擒住,腺体受到的刺激直接作用于大脑和四肢,瞬间整个人无法动弹,只能瞪大着眼睛听秦刻吐露出那些残忍的话语,一字一句像锋利的刀一片一片凌迟他的心。
几个小时之前的幸福也好,温暖也罢,统统宛如虚空世界的幻影。
“唔!”
秦刻早就被那些诋毁许季庭的言论气到两眼通红失去理智,他用力抓取了一把陆心愉的下身,由于被迫承受了alpha信息素,那处已然有一些微硬,他嘴角牵起一丝没有弧度的笑,继续用所能想到最伤人的话来折辱眼前的oga。
“这就硬了,不是贱是什么?”
“你觉得你能比得过他?自己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秦刻,放,放开我好不好……”
陆心愉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他费力地想要挣扎离开秦刻的桎梏,却在信息素的制压下束手无策。
看着陆心愉眼眶渐渐蓄起的眼泪,秦刻在那一刻感觉心脏好似被刺了一下,随着理智的逐渐回笼,他倏地松手,收回信息素,oga还没有恢复力气,整个人顺着沙发靠背向下滑。
“砰!”
秦刻回房,重重地甩上门,陆心愉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取自《飞鸟集》317,泰戈尔
第17章
后来陆心愉想起,很久之前他看过一篇报道,采访里写到秦刻欣赏的oga类型,是独到果敢,自立能干的人。
总之不是像自己这样,没有个性又软弱的oga。
才不过一日,他就原谅秦刻了。
捉摸不透、痛苦的事,他就当个鸵鸟,将头深深埋入地底,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然而,连着三天,秦刻都没有回家吃晚饭。深夜归家后,往往只是冷着神色径直回自己的房间。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分给陆心愉。
第四天,秦刻甚至没有回来。
第五天,陆心愉敲开了秦刻的房门。
秦刻正倚靠在床上看文件,听到声音抬了抬头,陆心愉满脸红彤彤的,连耳朵尖都爬上了红晕,抓着门框胆怯地看着他。
“秦刻,对不起。前几天是我不对……我说的话不对,我向你道歉……”
他熬了这些天,早就熬到抓心挠肺;不想再深究谁对谁错,只希望一切可以和好如初,哪怕一再放低自己的姿态。
对方只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挪开了眼,视线依旧回到手中的文件上。
陆心愉走的近了些,缓缓扭开前胸的纽扣。
“对不起……我,我准备好了……”
他靠近秦刻,颤颤悠悠地献上一个吻。
秦刻抬起头冷冷地看面前的人,目光幽深黑沉,一言不发,oga的小手有点凉,引导着秦刻往身后的幽处探去,那里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柔软湿濡。
正当陆心愉满心惶恐不安时,秦刻的吻猛袭而入,和以往的缠绵缱倦不同,今夜的秦刻拼命地噬咬掠夺他的唇,手下的动作也比平时重了几分,陆心愉命令自己放松承受,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弯下腰主动含入秦刻的巨物,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类事。陆心愉很蠢,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拼命去学,他空有一颗炙热的心,为了秦刻心甘情愿。
秦刻的下身巨大且粗壮,他堪堪将嘴长到最大才勉强塞下一半不到。腥骚的气味立即催生了呕吐感,他拼命抑制,毫无技巧地努力想要吞入更多,一边仰着头想看清楚秦刻的表情,想再看看alpha有没有再生气了。
秦刻用那只宽厚的手将他的眼睛遮住,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抽动起来,阴茎顶到喉咙口,陆心愉实在忍不住闷声咳了两下,很快他就感觉到秦刻从他的嘴中撤出,眼前也再也没有遮挡,卧室的灯光霎时有些刺眼,他仰起头眯了眯眼。
秦刻赤紫色挺直而立的性器上水光淋漓,满满当当都是陆心愉的口水,还有一条银丝未断,连着陆心愉红肿微张的唇。
“不用了。”
陆心愉心下更六神无主,他完全不懂应该如何取悦男人,过了五天也只想到这么一个方法道歉;他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正常夫夫出现分歧时应当如何解决的。
他们真正的关系始于一夜欢愉,他也只会这种笨拙的方法,自以为是地挽回所谓爱情。
床头柜上依旧摆放着那瓶月季味的香水,陆心愉想伸手取来,却被秦刻打了手。
“我说,不用了。”
他跪坐在地上从下往上看秦刻,由于背光的原因,秦刻坐在床沿,上半身的衣服依旧保持整齐,面上的表情晦涩不清。
大约僵持了一分钟,秦刻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捞起陆心愉,让陆心愉坐在自己腿上;他手上控制着力气,揽着陆心愉细瘦的腰肢,一点点插入早已准备好湿软的后穴中。
“嗯……对,对不起……”
被进入的时候,陆心愉仍在道歉。
都说爱的多的人便输了,陆心愉在一开始就注定一败涂地。
秦刻起先缓慢地抽动顶弄他的下半身,随着后穴渐渐分泌的肠液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缓缓流出,他逐渐加重下身的力道。和以往每一次一样,错开生殖腔的入口只对着敏感点戳弄研磨。
陆心愉在灭顶的快感中依旧承担着腺体剧烈的痛苦,后穴不由得收缩绞紧,却把秦刻激得愈发用力顶弄,摇晃中陆心愉只得带着眼泪和哭腔失神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