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走了?”
背后阴沉的声音想起,陆心愉回头,呐呐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来。”
陆心愉早就脚软得站不动了,闻言便顺从地坐到床上,眼角氤氲的泪还没擦去,一双黑黑的眼珠胆怯又不安地望向秦刻,不敢靠近。
“小东西,昨晚的骚劲呢?”
秦刻嗤笑一声,把陆心愉拉的更近一些,温热的手掌附上后背,后腰因为刚刚的撞击已经开始红肿,陆心愉呲了一声,不敢再多吭声。
“疼不疼?”
“不疼……啊!”
还没说完,秦刻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陆心愉忍不住叫了出来。
“疼就疼,装什么。后面呢?”
“有点……痛……”
秦刻被气笑了,昨晚做了两次他的酒就彻底醒了,想把陆心愉赶回房间自己也冷静一下,没有想到这个小妖精用腿缠住自己的腰,哼哼唧唧地抱着他说不要走。
这种情况还能坐怀不乱的,绝对不是纯alpha。
于是刚灭下去的火又被烧得火燎,按着小家伙肏了一次又一次,两个人都肏失了神,房间里只剩啪啪的水声和陆心愉断断续续的气声,直至晨曦照入房间。
“现在知道痛了,昨晚喊着说不要停的是谁?谁教你这些东西的?”
刚才陆心愉找不到的丁字裤在秦刻手上,他提着一端高高举着,陆心愉顿时慌了神赶紧夺下捂在怀里,假装没有注意到秦刻嘴角一边的笑。
“没有谁教我……”
付费求经验,一会还要去打赏,这种事怎么说得出来?
陆心愉别过头,因而没有看到秦刻审视着他越来越冷的目光。
“今天你请假在家吧。我让助理给你送些药。”
“哦……”
陆心愉跪坐在床上,怔怔看秦刻穿上衬衫戴领带,高领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昨天他的咬痕,一番拾掇后,秦刻又摇身变为人前的精英模样。
带上表,秦刻拍了拍陆心愉的脑袋,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便道别走了。
第14章
那天陆心愉给那个网站的楼主包了8888的大红包,一度荣登了网站的当日打赏榜首。
一些不明事理的oga们看他出手阔绰,纷纷私信他“我可以!”
陆心愉也不太懂,他们到底可以一些什么。想起那个梦想成真的晚上,他觉得不管打赏多少都不嫌多。
然而那些私信实在太烦了,甚至有人不知道为什么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手机号发来骚扰短信,他不得不把用户名注销。
oga的身体构造原本就易于承受alpha,陆心愉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便大多痊愈,除了腰背处泛起了一片骇人的青色。
许是食髓知味,自那以后秦刻不太拒绝陆心愉的接近了。每天晚上回家,陆心愉都会烧好饭菜等着他,一日吃饭吃到一半,他将陆心愉抱到腿上玩弄了一会,便在餐桌边插入。
陆心愉面对餐桌,双手撑着两边桌角,脖子上还挂着做菜的围裙,下半身早就被脱个精光,随着一记一记的顶撞桌子也跟着摇晃,盛得满满的酸汤肥牛随着晃动溅了一些出来。
“怎么又哭了?嗯?”
秦刻腾出一只手够到陆心愉面前,擦了擦眼泪,抚平oga微皱的眉头。
陆心愉呜呜了两声,不作回答,双手扣紧秦刻扶在他腰间的手,自发地扭动臀部。
眼泪余光中,他看见秦刻的手背青筋暴起,后面的力量也随之加重。
秦刻满足后,把满脸涨红到说不出话的陆心愉放到一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接着喝汤。
陆心愉缓过来的时候,秦刻已经吃好饭回到书房。这两天他在书房的时间变得更多了,和卧室不同,书房依旧是陆心愉的禁区,不被允许进入。
扶着酸软的腰,陆心愉将餐桌收拾了一下,依旧把吃剩下的饭菜装到保鲜盒里,作为明天中午的午饭。
忙完了所有,洗好澡也已经十一点多了。秦刻卧室温和的灯光从门缝中泄出,陆心愉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自从那晚之后,他就没有夜宿过秦刻房间。秦刻回家吃饭的次数更多了,和他做爱的次数也并不少,秦刻在床上很温柔,只是下了床,两人总还有一些若即若离的距离。
比如从来不肯让他进入的书房,以及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双人床。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风吹开了虚掩的窗,带进了一些微凉的夜雨。
他还醒着,却没有起身关窗,只看了一眼床头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背景是嘈杂的人群,一个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耐烦,另外一个害羞又不知所措,不论怎么看,都算不上一张审美优秀的照片。
然而这是他们两个人唯一的合照,他看了那么多次,早就把这张照片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都刻在了心里。
关了床头灯,夜风吹开窗帘灌入空空荡荡的房间,他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晚安,秦刻。”
他在心底默默说,如果过去的七年里的每一天一样。
前一阵子陆心愉生了一场病,秦刻自诩不是禽兽,可就是看着陆心愉微红的双眼和滚烫的体温不可抑制地起了念头,等理智回笼的时候他已经把陆心愉压在床上扒了精光。
陆心愉喘着气,说了句“等等”,捞过床头的香水往自己的后颈腺体喷了喷。
秦刻心里泛起说不上的酸痛,他只在第一次哄骗过陆心愉喷上月季味的香水,后来这个小家伙每次都自己主动喷上香水取悦他。
陆心愉和秦刻其他的小情人一样,乖巧,懂事,却又不太一样。
这个他明媒正娶的oga,每次一到床上都变成一个小哭包,泪流流到止不住,每次都要秦刻去亲亲他的眼睛,低声哄哄他,才会稍微收一下,呜咽着眼泪汪汪看向他,这两汪眼泪仿佛砸到他的心里,看得让他又想欺负又想好好疼爱。
先前离婚的念头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秦刻明白自己在慢慢妥协。起初他深感不安,仿佛是自己背叛了许季庭,背叛了多年的感情。
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是的,许季庭一直以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现在他有机会开始新的人生,为什么不试试呢?
汗水低落在陆心愉光滑的后背上,秦刻粗粝的拇指拂过陆心愉的后颈,oga抖了抖,因为发烧温度高于平日的后穴咬得更紧了。
他轻轻吻上陆心愉的后颈,除了那里本身的信息素味,还残留着一些月季味。陆心愉总是这么乖,不问理由,不多作解释,费尽全力地对秦刻好。
“唔……好,好痒……”
小家伙的嗓子都哑了,眼泪还是落得一如既往的汹涌,身体却是完全打开着,任凭秦刻玩弄进出。
秦刻加快了速度,冲着陆心愉的敏感点顶弄。在释放的那一刻,他恍惚的想,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在这段欢愉的时光中,他们都快乐,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爱许季庭的,这份爱绝望而得不到回报;
陆心愉是一个他十分中意的床伴,他会好好对他,给他足够多的金钱和耐心,如果陆心愉撒撒娇,他也不介意花些时间陪陪他。
他自觉宽宏大量地给了陆心愉想要的一切,把他捧到了其余情人未曾企及的高度便是他给能的最多;此时的秦刻还看不清,陆心愉从头至尾唯一想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分真心,那是他最该给却唯一给不了陆心愉的东西。
毕竟,他只是沉溺在这片刻欢愉罢了。
“所以,目前你的情况是两次临时标记,还没有最终标记?”
“是的。”
对坐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陆心愉的病历上沙沙记录着。今天是陆心愉每半年随访一次的日子,他早早来到医院抽血等报告,待报告出来后见医生面诊。
李医生皱着眉头看了一会陆心愉的血液报告,有几个指标边上有向上或是向下的箭头,代表这些指标偏离了正常平均值。
“指标看来和之前差不多。你自己感觉呢?临时标记的时候什么感觉?”
“第一次的时候很痛,后来发了两天烧,这个是当时的病例报告。”
陆心愉从包里翻出之前那次生病的病历本递给李医生,紧接着补充道,“第二次,还行。不是很痛。”
李医生翻阅了那本临时病历本,将一些关键指标记录进陆心愉的病例,随后搁下笔,郑重地问,“你的情况和你的alpha说过了吗?”
“说过了。”
陆心愉垂下眸,咬了咬下唇。
李医生见状了然,也不拆穿他,继续提醒道,“你的情况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一是立刻进行腺体手术,二是尽快让alpha完成最终标记。其中腺体手术可能有手术失败的风险,即相当于割除腺体,失去oga的性功能;最终标记可能会治好你的腺体紊乱综合症,也有可能会加剧,要看你和你的alpha的信息素匹配度。两种方法各有利有弊,你们两个商量过了吗?”
陆心愉摇摇头。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每一次行房事,腺体会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