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

分卷阅读26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白苻听夏俞凯还想说什么,坚持:“我想一个人去。”

    夏俞凯听出白苻话里的异样,顿了顿,想到这种事难免尴尬,“行吧,那要是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今个儿一直开着手机,你可一定记得要打啊。”

    白苻笑着嗯了,被夏俞凯这么一打扰,他感觉从昨晚见过封立屹之后压抑暴怒的情绪似乎都淡了不少。

    白苻其实不知道要不要去,左右离晚上还有半日,他干脆不想,去了一趟公司,重新让小丁跟王总约了个时间,不过避开了这两日,也将接下来两天的行程都推掉。

    小丁也没多想,还以为白苻是因为网上的事避避风头,拍着胸口保证他一定会把公司的事办好。

    白苻对他很信任,之后去了一趟常去的私房馆,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回去重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坐在车里,白苻调出导航,深吸一口气,还是驶出地下车库。

    夏俞凯给的这个地址说是酒吧,不如说是私人会所,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白苻报了夏俞凯的名字就进去了。

    大概是夏俞凯打过招呼,立刻有人亲自引着他去了一个包厢,全程这些人就像是不认识他没看出他是谁一般,职业素养极好。

    只是白苻跟着人离开没多久,一行三人也到了这家私人会所,为首的男人报了名字,立刻被放行。

    他们三人并未去二楼的包厢,而是去了下一层的清吧。

    进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少,里面很暗,轻音乐宛转悠扬,到处三三两两坐了不少人,只要有人进来本来坐着的人就会看过来。

    这清吧本来就是不想去楼上想自己寻觅过来的,所以看到进来的三人,有觉得不错的,已经有些蠢蠢谷欠动。

    任晖是这三人中的一个,他这次过来是纯碎散心的,寻个角落坐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累死了。”

    “怎么了?你家老板又剥削你了?”另外两人是他的朋友,刚落座,其中一个的身边就坐了一人,两人对了一眼,觉得都看得上,打了个招呼就坐一边去单独聊了。

    任晖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觉得有什么,看另外一个朋友还在看他,点了头,招呼端来一杯酒,一口饮尽:“也不是吧,你也知道我老板那人是个工作狂,但是给薪水特别利落,但是吧……你懂这段时日的事,一个字,愁。”

    “哈哈哈,是不是那个什么校草?没想到你家老板不传花边新闻也就罢了,一传就这么惊天动地。不过不是早就分了,那校草如今又摇身一变成了那个小白总,实力也比不你们老板差多少,估计说分是真的分,也没和好的可能性,你好好当助理不就行了,你老板今个儿这么早让你下班,这机会多难得啊,肯定心情很好。”

    “哪儿啊,你是不知道……”任晖想了想,压低声音,“老板本来昨晚上终于不在公司回去睡了,我想着这是想开了,结果……今天一早我去公司,老板已经在了。不仅如此,那脸色,铁青铁青的,还心绪不宁的,脖子上还贴了个创可贴,你说我老板……不会真的受刺激太大想自杀了吧?”

    “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觉得那是风流债?是草莓印呢?”

    “别,我跟了我老板这么久……他就是一棵铁树,当然,铁树开花要人命啊。”任晖头疼地瘫在那里,老板要不是今个儿一直静不下心怕是也不会让他这么早离开公司,可这件事不解决,他总觉得老板这一直就安稳不下来。

    想到白先生,任晖也就是封立屹的总裁助理又喝了一杯酒,只是还没喝完,突然他的朋友坐了过来,扯了他一把,压低声音:“喂喂喂,你看看那个刚进来的……像不像那个什么g大校草?就你们老板很在意的那个?”

    “怎么可能?白先生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就算是我老板有可能来,他都不可……额,可能。”任晖刚抬头看过去,等对上不远处昏暗光下那张特别招摇的脸,傻了眼,什么叫打脸,这就叫打脸!

    他傻了,内心各种卧槽:白先生怎么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回来这里?!

    任晖看白苻的视线看过来,赶紧低下头躲在自己朋友身后:“藏着点藏着点。”

    白苻压根没看到任助理,他刚开始跟着人去了包厢,刚坐下,有夏俞凯早就安排好的经理单独进来,拿来一个花名册,别的什么话也没说。

    白苻望着那花名册,觉得这头更疼,甚至后悔自己怎么就想不开来这里了?

    可都来了,在这经理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翻了几页,不得不说不愧是高档会所,每一个长得倒是不错,至少按照他的审美不讨厌。

    只是翻了几页之后却没意思。

    白苻揉了揉眉心没再继续翻,那经理早有准备,立刻又换了一本,这次与第一本的风格又是不同,若上一本是走校园风,这一本则是成熟风格。

    白苻沉默半晌,还是坐直身体翻了两页,不知道是不是夏俞凯说了什么,这一页完全是按照封立屹那种类型找的,若是路上见到,白苻根本想不到这些人会是做这种生意。

    他望着那些面容硬朗俊美的男人,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等越往后翻,与其说是翻不如说是快速掠过,突然翻到一页,他眉头皱了皱,翻看的手却停了下来。

    他瞧着这男人噙着笑意的眉眼,有一两分一瞬间跟封立屹还真有点像。

    “这个?”经理在一旁看了眼,心思一动,开口问。

    白苻回神,摇头。

    他继续又翻了翻,最后合上,在经理拿出另外一本时摇头:“有没有地方喝杯酒,我想先去透透气。”这氛围太尴尬太不习惯,他这会儿已经感觉到情绪很不对劲,也很暴躁。

    之前的侥幸在这一刻都瓦解,他明白怕是今晚上的发青期会继续,不会消失不见。

    所以在经理的引路下,白苻就到了这地下一层的清吧。

    进来这里,昏暗的光让白苻心情陡然放松下来,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好巧不巧正好是任助理他们这个角落的隔壁。

    任助理一直藏在朋友身后,因为这里太暗,瞧着就像是趴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白苻过来的时候也只是扫了眼并未在意,随即背对着任助理坐了下来。

    从白苻一进来,整个清吧都像是打了鸡血,摩拳擦掌,等白苻要了一杯酒,看没有别的同行的,有人动了心思立刻过来想约一约。

    白苻没有抬头,只是摆手。

    这样拒绝了五六个之后,大家对视一眼,看来只是来喝酒的,忍不住叹息,可惜这脸这相貌。

    任助理已经抬起头,偷瞄一眼,也松口气:幸亏白先生不是来约的,只是来喝酒,否则老板还不一口老血喷出来?

    白苻坐在那里喝了两杯酒,等心底的那股暴躁的情绪压下来,刚想离开,那位经理下来了,凑近了:“白先生,夏先生让我提醒你先定一位,别忘了昨晚的事。”

    白苻揉了揉头,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头疼得厉害,他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嗯,你帮我随便选一位,先定下来,地址夏先生应该发给你了,到时候……等我信儿。”

    那经理立刻眼睛一亮,亲自护送白苻离开了。

    而白苻走之后,任助理傻了眼:“定什么?你认识那个男的吗?”

    他朋友表情也有些古怪,凑过去:“你那老板……大概是真的没戏了。”

    “什、什么意思?”任助理心一抖,有种不祥的预感。

    朋友压低声音:“这里是清吧,都是自己约,但是你知道楼上二楼还有专门的包厢,是专门为贵人准备的……你懂的。”

    任助理快哭了:他不想懂啊。

    可看朋友这意思,他再傻也明白了,什么定下来,还有地址,这什么意思不能更清楚啊。

    任助理吞了吞口水,也不敢多呆,赶紧打个招呼就先离开了,只是等他出去哪里还有白苻的身影,他站在私人会所门口,头都秃了,等坐在自己的车里很久,咬咬牙,还是拨通了自家老板的手机。

    等那头传来老板低沉的嗓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开了口:“老板啊,还加班呢?”对面传来没什么起伏的嗯声,任助理心想老板你再加下去,白先生已经跟人滚了无数次了。

    封立屹其实在发呆,他今天一整天脑海里都是白苻,让他根本静不下心,甚至让人都提前下班,接到任助理的电话也很意外:“还有事吗?”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封立屹猛地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

    ……

    白苻走出会所被风一吹就后悔了,可人已经定了,想了想万一真的发作……

    白苻回到公寓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先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看一本书。

    夏俞凯大概是知道他尴尬也没打电话过来,只安排好了事情之后就全身而退。

    白苻看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到昨晚上那种暴躁感再次袭来。

    只是大概还没到时间并没有昨晚上那么强烈。

    他揉了揉眉心,穿着拖鞋去洗了把脸,仰起头望着镜子里自己越来越红的脸,眼神迷离,他很清楚这代表什么,他垂着眼,望着水珠往下落,许久,突然一拳砸了进去。

    水花溅起来,将他身上的睡袍打湿他也没管。

    他坐在床沿边,最后还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那经理发了个信息:让他过来。

    对面几乎是立刻回了个:好。

    白苻将手机关机,扔在一旁,脑袋放空,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白苻在醒来时因为门铃声,他猛然睁开眼,几乎是同时昨晚上在g大旁边那套房子里的感觉再次纷涌而至。

    他咬着牙,抬起手抹了把脸,果然一手的汗,他没管一直响着的门铃声,先去洗了把脸,清醒了些,脸上的红潮没这么严重,才阴沉着脸去开门。

    只是等门打开白苻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眉头一皱:“怎么是你?”

    体内压抑的暴躁在这一刻化为不耐烦,直接就要将门甩上,封立屹怎么会知道他住在哪里?

    随后想想对方竟然调查他,脾气更加不好,加上发青期情绪影响,他猛地将门踹上,却被封立屹给挡住了,与此同时挤了进来。

    白苻阴郁着眼,眼底隐隐有红血丝:“你什么意思?私闯民宅?”

    “我们谈谈。”封立屹深吸一口气,强行忍着才能让自己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尤其是开门的一瞬间,瞧着白苻近乎大半湿透的睡袍,还有泛红的双眼让他嫉妒的抓狂,尤其是想到他以为是谁的那位,他觉得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快要被逼疯。

    尤其是心口的位置,疼得让他招架不住。

    “谈?你每次见面除了这句话还会说什么?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我等下还有客人!”白苻重新拉开门,靠着门站着,不去看封立屹。

    “他不会来了,我将整个会所买下来了。”封立屹却是径直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着,淡漠开口。

    白苻暴躁的情绪高昂,咬牙切齿:“你把我的人给赶走了?”

    封立屹听着那刺耳的“我的人”勉强克制才没爆发:“不是赶走,你若是需要人,我帮你,至于那些人,不行。”顿了顿,强调:“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