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汇演当天，执清霖一早就被逮走了。林深提着他们两个的表演服装坐在座位上，思考着他可算是熬出头了，等这个事情结束了，他就天天霸占这执清霖。
表演者没有那么早入场，要等会场弄好了，才安排表演者和学生一起入场。而要等到老师和校董入了席，安排校长讲话之后才开始。
林深一入会场就看到执清霖拿着手卡站在舞台左侧和余宁说着话，执清霖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也梳起来了。看着备精神，没有了平日松软的样子，多了一丝丝的精英气质。看着还是很唬人的，看得林深口干舌燥。
等所有人入坐了，执清霖和余宁上场暖词开场，林深看着执清霖的脸，心里备高兴。这个人，是他的。
和高一坐在下面看着执清霖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高一只觉得惊艳，而今天惊艳的同时又多了一丝自豪。
执清霖把校长请上来之后准备下去，往表演席上一扫就看到了林深。执清霖冲林深笑了笑，然后往舞台旁侧走。
校长说的话每年都差不多，林深拿出手机就看到了执清霖发来的信息。
——看到你了。
林深低头浅笑，打下我也看到你了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执清霖喝了一口水，看到林深回的短信笑了。
——你今天很帅。
余宁拿着手卡在背，一抬头就看见执清霖在笑。余宁眯着眼睛看着他：“学弟，你这是恋爱了？笑得那么春心荡漾。女朋友发的？”
“没有，我同桌。他说他看到我了。”执清霖怕余宁察觉到什么，把手机揣回兜里。
“你同桌是女生？”
执清霖摇摇头：“就是平时排练的时候拿着包等我的那个。”
“哦，那个帅小伙啊。”
余宁刚说完，他们两个就被老师叫住了。说第一个表演的班级，把道具落家里了，让第二个先上。
“这词都写好了，让我怎么换？”余宁瞪大眼睛看着老师。
指导老师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执清霖咳嗽了一下：“好，我们知道了。”
余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说好。余宁她是艺考生，这个时间应该在外面准备考试的。但是为了面试的简历好看，和拿到校长的推荐，这才准备主持一次学校活动，混个经验。完全没有一点经验，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她很慌张。
执清霖看了眼手稿，掏出随身带着的笔把第一个节目标红了，提醒自己这个节目要插到后面去：“别紧张，没什么的。”
余宁丧着一张脸，心里咒骂，这都什么事儿啊。
校长讲完话就下去了，执清霖和余宁上来了。执清霖拿着手卡笑着说：“感谢校长的致词为我们拉开了晚会的序幕。真的是，嗯，怎么说。校长讲的真的是年年如一，在这里上了五年学。我有一种，听了五遍的感觉。”
执清霖说完台下一阵哄笑，执清霖接着说：“而有些事情，的确是年年如一的。例如课本上的知识，对于学生来说，温故知新。而对于老师来说，则是年年如一的事情。例如每年的辞旧迎新，例如a市一中年年都有人进来，有人离开。如一是种态度，更是一种精神。”
台下的人被执清霖的语调和话语感动到了，不少人红了眼眶。
“是的，欣赏了充满东方的舞蹈后，接下来欣赏一下高三二班为我们带来的诗朗诵《如一》。”余宁。
台下人愣住了，负责老师气得想摔东西：“这他妈谁推荐上来的？”
执清霖很快反应过来：“余宁学姐，你这就不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校长呢，虽然讲话充满了老学究的气息，充满了东方古典的韵味。但是你一个字没听进去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舞蹈。你当校长是憨豆先生吗？”
台下又是一阵笑，执清霖看了一眼余宁，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接话的趋向，又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校长讲的话特别有道理，声形具备。所以觉得像东方舞蹈一样。校长啊，刚刚那些不尊敬的话都是学姐说的，跟我没关系。在我心里你还是最棒最帅的校长。毕竟学姐要毕业了，我还有好久的时间要待的。”
台下的人都笑翻了，校长也是被执清霖逗得笑个不停。
“好了。接下来请欣赏高三二班为我们带来诗朗诵《如一》”
余宁一下台就被指导老师骂了，余宁当下就哭了，花了妆。指导老师看着她：“把眼泪给我擦干净，还有脸哭。”
执清霖尴尬的给余宁递了纸巾，对指导老师说：“老师，别生气了。等汇演结束之后再说，先确认下刚刚哪个表演什么时候好，我和学姐等下还是按照安排好的顺序往下走吧。其它的表演者道具什么的让学生会先下去确认一遍？”
指导老师点点头：“嗯，我马上找人确认一下。刚刚哪个节目，直接放最后吧。”
“嗯嗯，我们知道了。”
指导老师走远之后，执清霖才跟余宁说话：“没什么的，我第一次主持的时候吓死我了。谁不会出错？机器人都能出错。”
余宁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刚刚。”
“不用客气。”执清霖看了一眼余宁的脸：“先补个妆喝点水吧。”
接下来余宁主持的还是磕磕绊绊，但是没有再出大的纰漏。只是她从来不接执清霖抛的梗，只是照本宣科的念手卡上的词。偶尔有插曲都要靠执清霖一个人扛过去。
高二一班的表演在倒数，每次都是提前五组表演进后台。林深发给执清霖的短信对方没有再回，林深挑挑眉估计这个家伙忙疯了现在。林深把手机揣回兜里安安静静的看着表演。
执清霖喝了一点水润喉，他现在非常的饿。饿到没有心思去想林深，唯一的感觉就是饿。从早上到现在，他只吃了一顿早餐。午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吃，一直在排练。
执清霖拿着手卡站在一边，还有四个节目就到他们了。他很害怕自己跳舞的时候脚软，到时候就丢人了。
林深找到执清霖的时候就看到执清霖站在哪里眼观鼻，鼻观心。林深走过去，撞了撞执清霖：“怎么了？”
执清霖张开嘴就被林深塞了一块奶糖到嘴里，执清霖舔了舔奶糖，然后果断把奶糖嚼碎咽了。吃了一块糖，他才觉得自己的胃没有那么难受了，林深赶紧给他剥了一块巧克力塞他嘴里：“补点热量。”
“不能吃太多甜的，等下还要说话呢。”执清霖捞起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小口。
“给你煮的梨水呢？”
“排练的时候就喝完了。”
执清霖说完台上的表演就结束了，执清霖和余宁又上台去了。
执清霖串完场下来之后已经看不见林深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林深说他换衣服去了，还吐槽了一句许欣真的很烦人。执清霖笑了出来，林深是不爱抱怨的一个人，很多想法也只是放在心里，很少会这样说出来。看来刚刚许欣催人的时候，可是催惨了。
执清霖再上去下来，就看见林深穿着校服站在那里了。他们的表演服装是校服，但是都是经过改装的。裤子部分把肥大的裤管裁去，特意露出了干净的脚踝。上一部分为了伸展容易只是把长长的校服截断了。林深站在哪里看着执清霖，刚刚执清霖的眼睛都亮了。
第31章 被发现
“怎么样？”
执清霖靠近林深：“太好看了。”
林深心里很开心，还是强忍着没笑。伸手勾了勾执清霖的头发，触觉不是平日里摸的松软，带着发胶的硬度。执清霖一把抓住林深的手：“可别弄乱了，不然指导老师得把剩下的那瓶发胶全搞我头上了。”
“你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执清霖偏着脸跟他说：“等下我上去串完场就去换衣服，表演完之后再换衣服串场。”说完执清霖一愣：“我衣服呢，怎么不在你手里？”
林深朝后台看了一眼，执清霖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就看见许欣拿着那个装衣服的袋子，执清霖瞪大眼睛：“怎么在她手里？”
“文艺委员说，不在场的同学把他们的衣服交给她统一保管。你真的跟她说了你有对象了吗？”林深。
执清霖瞪大眼睛看着林深：“肯定说了啊。我不管啊，等下我要看到衣服在你手里，哪怕你出卖色相。”
林深伸手想去揉执清霖的头，看到他头上的发胶后收回了手：“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我不管。我是亲手交到你手里的，那肯定是找你拿的。”
林深伸手捏住执清霖的后脖子：“你哪里是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衣服是我洗的，我晾的，我叠好放进袋子里，提到学校来的。”
执清霖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的。他就试了下衣服合不合身，其他的都没有管。执清霖瞄了一眼林深：“我不管。”
林深被他逗笑：“小祖宗。”
“快去，衣服都看不好，我要你何用。”
林深凑到执清霖跟前：“我就这点用处？嗯？”
林深故意拉长的声线让执清霖酥麻了半边，执清霖脸红红的,轻轻推了一把林深：“别靠那么近啊，热死了都。”
“成吧，我去帮你把衣服要回来。又要得罪她了。”
“反正也不差这次了，去吧。”
执清霖一下台就看到林深站在门口，执清霖看着他两手空空的：“衣服呢？”
“给你放房间了，快去换。”
男生的换衣间和女生的不同，男生换衣服的地方不像女生那样有门遮盖，只是用布挂起来遮挡。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高的人对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风一吹布就随风飘动，执清霖叹了口气，聊胜于无。林深把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递给他：“你换吧，我守着。”
“有什么好守的，都是男的。”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把西装外套脱了，扔给林深，而后脱了衬衫怕把衣服弄皱了，便对林深说：“你帮我把这衬衣放好，我怕弄皱了。”
林深一回头就看见执清霖裸着上半身的模样，十二月尾巴的a市是有点冷的，就算是在室内皮肤接触到空气也起了鸡皮疙瘩。林深眼睛扫过执清霖的锁骨，喉咙有点发紧，愣是没敢往下看，伸手接过执清霖的衬衣要往袋子里塞。执清霖看着急了，伸手去抓林深：“我等会还要穿呢。”
林深没忍住回头亲了执清霖，执清霖被亲得腿软，揪着林深的校服才堪堪站稳。唇齿分开之后执清霖瞪了一眼林深，眼角还带着一丝娇意：“发什么疯，都没时间了。”
林深啾了一口执清霖：“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