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疼痛便更明显地被酥麻感盖过了,甚至越来越汹涌,毫不留情地把他拍进腥臊的欲潮中,连下身都再次立了起来,硬挺地戳着洛冰河的腹部。
因为洛冰河正一边转换这角度在他身体里快速地又捅又插,囊袋狠狠撞着沈清秋的穴口,一边轻咬他的耳垂道:“那师尊告诉弟子,要插哪里师尊才不疼?弟子操你哪里你最舒服?师尊,师尊……”
沈清秋满面潮红,抱着洛冰河的肩膀无力地随他颠簸,两只腿盘不住了,又被洛冰河挂在臂弯,两人接触更密实,肉根和后穴的紧密结合处水声渐起,湿得厉害。
他被洛冰河这会儿的力度和角度操得双目都涣散失神,只听见洛冰河一直叫他师尊师尊。
沈清秋没由来地惶恐起来,他又看到了两人当初势如水火的交锋,还有生死不容的仇恨,还有自己埋在心底将要破土而出的难堪。
他指尖陷在洛冰河肉里,呻吟中声音不稳,所以洛冰河不会听出他近乎祈求的话语:“别叫了……别叫我师尊……小畜生……”
洛冰河明显已是做到痛快处,柱身狠狠在沈清秋身体里肆虐,额上青筋凸起,两人身上都是淋漓汗水。
在一片啪啪的淫靡声响中,他道:“不叫师尊,那叫什么?沈清秋?清秋?”
沈清秋闻言蓦的指尖一收,通红的眼眶又滚下热泪,细致冷白的脚趾紧紧蜷着,在抵不住的极致快感中呻吟出声,眼前一空,射出几股白浊,淌落在洛冰河的胸腹。
他在高潮的哽咽声中小声道:“不许叫……不许……”换来洛冰河密实得快要让人喘不过起的插弄,他甚至错以为,洛冰河就是要这样要了他的命。
两人一直厮混到了晚上,还是少年躯体的沈清秋疲惫得厉害,浑身狼藉,无力地躺在枕被凌乱错位的床上,浑身青紫,微微抽搐着。后头穴口因使用过度而红肿,里面尽是洛冰河毫无芥蒂射满的精液,还随着沈清秋尚未平缓的呼吸一点点地流出来。
洛冰河抱他去清理了一番,因为沈清秋不让叫苟言进来,他便自己随手收拾了几下床铺,出声时是发泄后的满足,道:“我去给你拿晚饭。”
沈清秋努力合拢大敞的双腿,道:“……快滚。”
第二十章 (十九)
★沈九其人,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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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清秋的身体长到少年时期并且在前些时候和洛冰河有过那么一次之后,好似打破禁制般,他无聊的日子里便多了一件面红耳热的事。
这件事随着他身体趋于恢复而越来越频繁过分,甚至到了沈清秋无法忍受的地步。
洛冰河宛如剜肉嗜血的疯子,凶狠粗暴,他几度怀疑自己要十分难看地被洛冰河弄死在床上。
这样的事依旧使人沉沦,尽管是半强迫性的,依旧能让他在床上不能自已。
这天沈清秋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一片狼藉都收拾妥帖了,另外半边榻上早就温度散尽,洛冰河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纵然这具身体底子在那,可依旧扛不住那么密实激烈的亲密,沈清秋被翻来覆去弄得实在吃不消,几番下来身体疲倦异常,有时半途就撑不住昏过去了。
沈清秋迷迷瞪瞪在床上继续躺了一会儿,半睁着眼在视线朦胧处神游。
或许真的被洛冰河养废了,他刚刚醒来时的脑子还混混沌沌的,一片空白,相比于以前的清醒锐利可谓是天壤之别。
他躺了好一阵才彻底清醒,神智回笼时他便忍不住皱眉轻声嘶了一下。
太难受了……
头疼腰疼下身疼,浑身酸软,脚还麻得厉害。
头脑虽然想支使身体起来,可是浑身仿佛脱力得暂时失去身体使用权般,身体难以立刻服从命令,仍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沈清秋狠狠闭了闭眼,妄图以此赶走所有心中纷杂的思绪和身体上的疼痛。
良久,沈清秋呼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止不住的扭曲,撑着从床上爬起来。
睡了一天,肚子饿得慌。眼下已经黑夜沉沉,烛火也点上了,只是以前分明听到一点动静就跑来伺候的苟言却不见人影。
沈清秋咬牙忍耐,披了件衣服磨磨蹭蹭出了门。
扶着门框,一抬眼却看见某只狗正倚在院门口呼呼大睡。
沈清秋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睡得直流哈喇子的苟言,然后,一脚蹬在了他脸上。
当然,用了他目前能使出的十成十的力。
苟言狠狠一抖,唰地一下蹦起,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闭着眼口里胡乱道:“呔!大胆妖女!休想接近沈仙师!”
沈清秋冷着脸又一脚踹在他腿上,声音毫无起伏,道:“睁眼。
苟言一个激灵,晃了一下脑袋,醒了。
一睁眼乍然看到眼前立着的正是自己口中的沈仙师,并且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
苟言感觉自己有点腿软,赶紧诚惶诚恐地躬了躬身,咽了口唾沫,道:“……沈仙师。”
沈清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把你的口水擦干净,恶心死了。”
于是苟言又赶忙点头哈腰转过头,抬起袖子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上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擦着擦着,苟言猛然想起,仙师的晚饭还没准备。他心中直叫惨,难道是因为这样才脾气这么差?
他还保持着擦脸的姿势,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清秋,小声道:“仙师是要用晚饭了吗?”
……
沈清秋忽然极其细微地朝他勾了勾嘴角。
苟言眼皮一跳,总觉得他那眼神说的是“再废话一句老子削了你”。他一刻也不敢耽误了,告罪一声,蹬着腿子赶紧跑去厨房拿晚饭。
吃过晚饭,果然祖宗的心情好了很多,看来当真是饿得狠了。
苟言心中忍不住腹诽:能不饿吗……没日没夜地搞,连害我都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当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说出来。
沈清秋美美地吃了个晚饭,肚子饱了,手脚都暖融融的,身上的疼痛也奇迹般减轻不少,也就懒得责骂苟言了。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问的。
沈清秋一边慢慢走着消食,一边开口问旁边亦步亦趋跟着的苟言:“你刚才说什么妖女?”
苟言“哦”了一声,答道:“之前设计加害仙师的秦夫人从拘禁她的院子里逃了,小的不敢懈怠,怕她寻来想再次加害仙师,所以守在门口。谁知小的不中用,睡着了……”
沈清秋哼了一声,不屑于理他。
他是完全不担心那女人来寻仇的,就算凭着如今的力量,他也能轻而易举弄死她。
不过还是希望那女人能安分点,自知之明要有,自作聪明的话还不够他看。不要还不等他追究,那蠢货就自己送上门来,到时他就是想留她个全尸也是难事了。沈清秋如是想到。
不过也许他运气不太好,难得好心想饶人一个全尸,这刚想着,门外便突的黑影一闪。
苟言瞥见时,全身的毛都警戒着竖了起来,当即大喝一声:“谁?!”顺手抓着个扫帚就冲了出去。
沈清秋负着手踱到门口,站在台阶上沉默不语。
眼前是黑漆漆的夜空,幽幽灯火缀在檐下,照得他面庞如冰封般冷硬雪白。
沈清秋感官极其灵敏,暗夜下除了他清浅的呼吸,不出意外的,隐隐约约还有一道颤抖的、竭力压抑恐惧和害怕的呼吸声。
这动静在死气沉沉的空气中实在过于明显了。
他也不催促,两厢静默良久。终于,另一道呼吸的主人藏不住了。
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畏缩着从黑暗中现出身形。
沈清秋还没想好该摆什么表情,眼前的人便“扑通”一下,毫无预兆地跪在了他面前。沈清秋不由得挑了挑眉。
那人抬起脸,赫然是一张清丽面孔,肤白若雪,眼角挂泪显得楚楚可怜。她声音有些颤抖哽咽,道:“贱……贱妾秦婉容有眼无珠,不识得沈仙师,以致冒犯……今日特地前来请罪……”
沈清秋不做声,脸上清清冷冷的,在门口台阶上负手而立,眼眉微微低垂,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秦婉容咬牙继续道:“这两日贱妾忆及所作所为,可谓万死难辞其咎,是……是贱妾心胸狭隘,不想旁人分去夫君喜爱,所以一念之差做了错事……可是……”她忽地脑袋往地上一磕,长久伏在粗糙的地面砂石间,哽咽道:“可是我已经知错了,求沈仙师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最后的话语淹没在难以自持的呜咽声中。
这哭声把握得十分巧妙,仿佛用尽毕生力气般,哭得肝肠寸断悔不当初,却偏偏还小心压抑着,做出一副坚强隐忍的样子,恰巧避免俯视这一幕的人心生反感。若是寻常男子听了,怕是要马上把地上的人抱起来,搂怀里好生安慰去了。
沈清秋眉心抽了抽,便抬手在眉心处按了几下,终于轻笑出声:“看你这模样,确实是诚心诚意。”
秦婉容闻言猛地抬头,双目亮晶晶的,察觉事情似乎有转圜的余地,言行皆是不加掩饰的兴奋。
她跪着向前,匍匐至沈清秋的脚边,仰视着他,宛如追逐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点光明,颤抖道:“仙师……仙师可是愿从轻处置贱妾?!可是愿……”
“哎,”沈清秋蓦地打断她,眉目清冷,但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既然这么诚心想要活命,为什么不让秦婉容本人亲自来?”
“!”
跪在地上的“秦婉容”不受控制地浑身一抖,眼里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脸色瞬间都灰败了。
她扯着苍白的唇角,眼睛无神闪烁,僵硬道:“仙师……说的什么话,婉……婉容不懂……”
沈清秋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随口道:“很多年前的仙盟大会,偶尔瞥见过你们两姐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