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启明被他勾得一股火,低声骂他是小狐狸精,扶着他的大腿把阴茎钉了进去。他时时听着容鹿的反应,只有喘息,没有痛叫,“疼不疼?”
“不疼、不疼,”容鹿抱着他的脖子,拼命摇头,“先生太大了,好胀……先生动一动嘛。”他腿软得夹不住了,歪在两侧,被简启明提起来架在肩上,开始了漫长黑夜里的第一轮操干。
他顺着容鹿光洁的胳膊,摸到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东西,发狠扯了下来,甩在一旁,砸在墙上发出很响的“啪”声,混在容鹿高声浪叫里,让简启明格外受用。
起码今晚的容鹿是全然属于他的。
容鹿被他操得受不住了,掌心撑在简启明胸膛上,求他慢一点,停一停。简启明缓下动作,浅浅抽插着,摸到旁边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他埋头下去,啃咬着容鹿小小的喉结,感受他脆弱的部位在齿间轻颤,满意得很,在电话接听前捂住了容鹿的嘴,没放过任何一声轻喘。
“今晚不去了。……瞧不上,家里有上等货。”
他挂了电话扔在一旁,把容鹿翻了过去,从背后狠狠地贯穿他,听他的哭叫呻吟。
简启明咬住他的后颈,将一股股烫热的精液灌了进去,容鹿已经被干射过一回了,嘴里除了呜呜叫,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抽出性器,剥掉保险套扔了,抓着容鹿的肩膀让他回过身来,舔了一口湿咸的眼皮。
他躺在容鹿身边,把他揽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看他精神恢复得还不错,又拉开他的大腿,戴上第二个套子捅了进去。
容鹿趴在他身上,小猫似的哼哼唧唧,简启明五指插进他发间,揉着他的脑袋。
他还记得那晚梁路的问话。
操腻?
他对着容鹿,永远没有腻这个字。
第23章
简启明操了他两回,总共射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容鹿实在累坏了,晕晕乎乎的,模糊间感觉到简启明好像坐在他旁边自慰,就爬了过去,用嫩滑的脸颊去摩擦性器上狰狞突起的血管。
简启明托着他的脑袋,拇指在他眼皮来回刮蹭,直到容鹿在抚摸中安心睡着,他才扯出几张纸,射了出来。
他按亮了手机屏,在微光中看见容鹿小小的脑袋陷在枕头里,脖子往下全是咬痕掐痕,特别可怜。简启明丝毫没有他是个畜生的自觉,在他眼尾舔了又舔,差点把容鹿弄醒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容鹿再睁眼已经日上三竿,他转动眼珠反应了一会儿,又闭上了,乖巧地窝在简启明臂弯里,蹭过去把他搂紧了。调皮的手顺着简启明平坦的小腹往下摸,握住了苏醒的器官缓慢撸动。
简启明左手搂着他,在他光裸的腰背抚摸揉捏,右手伸进被子里,捉住了容鹿不老实的手腕,“小东西,你别招我。”
他声音沙哑又慵懒,容鹿喜欢得很。他实在太高兴,太满足了,甚至不愿醒来,于是把脸埋在他胸口装睡。温热呼吸洒落在简启明皮肤表面,痒,也心痒。
简启明摩挲着容鹿比他细了一大圈的手腕,慢慢觉出不对。
“……容鹿,你他妈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很少骂这种脏话,对着容鹿更是少有。容鹿听着感觉冷得都快往下掉冰碴子了,吓得抖了抖,战战兢兢睁开双眼,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
他的左腕被简启明握着,举在眼前,内侧趴着一条浅褐色的条状伤痕,划破了简启明的眼睛。
容鹿想抽手回来,却没成功。他发觉自己抖得实在太厉害了,心下奇怪,然后才发现那不是他在抖。
是简启明。
简启明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容鹿小声说“好冷呀”,他才又把这条胳膊收进被子里,搭在自己胸前。他心里盘算着事,就牵着容鹿的手,无意识地挠着他掌心。容鹿很痒,在他怀里笑起来,脆生得很,简启明听着舌根发苦。
“怎么回事?”他终于开口问道。
“没什么呀,”容鹿缓下了笑,轻咬着嘴边的皮肤,平静道:“就是不想活了。”
他声音很轻,说得也很轻,似乎把死看成世界上最简单的一件事,比吃饭喝水更自然。
简启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痛有,心疼有,心慌也有,更多的是他现下不愿意承认的情愫,平静海面下的暗潮汹涌。
容鹿舔在他胸口上,湿滑的软肉好像一根带刺的触手,扎破皮肉刺穿血管,向着肋骨庇护下的器官残忍而坚定地入侵,最终在那块腐烂多年的死肉上着陆。
“疼吗?”
“太疼了。”容鹿说着,又摇摇头,叹息着闭上双眼,“不是……才疼的,是因为太疼了才割。”
简启明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走,也想问他之后都去干了什么。话在嘴里嚼了一千一万遍,吐出口前他又觉得没必要了。
他是这样一个怯懦丑陋的猎人,配不上做小鹿的雄狮。
他翻身压着容鹿,扶着他的腰,半勃阴茎在他腿间蹭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鹿清亮的眼睛重新染上情欲,抬腿勾住简启明的腰,甜笑着说:“先生那么厉害,怎么会不舒服?”
媚得要人命了。简启明垂着眼睛盯着他,笑了,反手在他脸颊轻轻拍了拍,“没有最好。”
他又说:“因为我等下要射在你里面。”
拉开大腿,重新进入他亲自操开操熟的后穴,没有任何东西阻隔,肉贴肉的快感让两个人都为之颤栗。
容鹿难得没在床上哭,扭腰抬臀迎接简启明蛮力的冲撞,嘴里一片乱七八糟。简启明在射意来临前握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行吗?”
容鹿勉强睁开眼,张口叼住简启明的拇指吸咬,嗔怒地瞪他,“先生不要问了,快点射在骚穴里……啊,不行了,不要,太深了……好舒服,里面好痒……先生再顶一顶……”
“小东西真浪。”简启明笑着扣住他的腰,坏心地慢下动作,“一会儿要,一会儿又不要,你这让人怎么办啊?”
容鹿勾着他的脖子,拼命夹紧后穴,求着简启明用力操他,甜腻软糯得不像话。简启明扣着他的后脑,把他按在自己肩上,尽数射了进去,嘴里还叫着容鹿的名字,叫了太多遍,最后都变成了喃喃。
他等了一阵子,要抽出疲软的性器,容鹿还锁着腿不让他拔,“再插一会儿嘛……”
简启明拥着他,温热手掌摩挲他的小腹,有点哭笑不得:“怎么那么骚啊?还说不是小狐狸精?”
“是鹿精,”容鹿咧开嘴角笑了,蹭了蹭简启明,“小鹿精想怀简先生的孩子。”
“那你怀吧。”简启明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磕一磕,“生下来,我两个一块儿操。”
容鹿拉着脸不理他了,一直到坐下来吃外卖了都没搭理他。简启明起初觉得他只是闹脾气,挺好玩的,后来才觉出他情绪不对。
他拉开凳子站起来,走到容鹿身旁,敲了敲他手边的桌面,“起来。”
容鹿以为他生气了,慌忙站起来,还打落一根筷子,局促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道歉。
可简启明只是坐在他的椅子上,拍了拍大腿:“上来。”等容鹿乖乖坐上来了,他拿过自己的筷子,一口一口给他喂饭。
容鹿不敢违逆他,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就倚在他怀里揉肚子,小声求饶:“不吃了,不要了……”
“我明天出差,你自己在家里乖乖的。”他低声说着,掌心覆在他手背帮他一起揉,“敢少吃一顿我就揍你。”
容鹿搂紧他的脖子,着迷地嗅着他发间的清香,很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啦。”
简启明抱紧了他,没再说话了。他心里其实清楚容鹿想听什么承诺,可他说不出口。
他很害怕会再一次爱上容鹿,回头又被他残忍抛弃。
他像是站在断崖的独狮,精疲力竭,失落颓败,向后没有退路,向前万劫不复。
第24章
容鹿休息好了去上班,同事笑他假期也玩得太疯,一边暧昧指着他的脖子。他偷溜去洗手间照镜子,第一眼就被吓了一跳,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牙印。
简启明真的太狠了。
容鹿皱着鼻子,找了几个创口贴,发现怎么都是亡羊补牢欲盖弥彰,索性扔掉不贴了。简启明今天走得很早,容鹿缠着他抱了好一会儿,又被塞进被子里补了一觉,才起得晚了。迷迷糊糊也没照镜子,竟然就这样出了门,怪不得路人都在偷瞄他。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和简启明在床里的疯狂,脸颊又红了,他把手背贴上去降温,心里像吃了糖一样甜。
他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可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
简启明没有亲吻他,一次也没有。
想到这里,容鹿脸上的热度褪了下去,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他张开嘴,吐出舌尖,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
——原来自己伏在男人身下的样子这么贱吗?
简启明后来没有再说过他嘴脏了,可是他也不愿亲他了。容鹿抖着手,接了一捧凉水拍在脸上,这才镇定了些。掐断了心里那点冒出头的念想,也忍下了给简启明打电话的冲动。
原来简启明没说出口的,甚至比说出了口的,伤害他更深。
简启明单手插着兜,立在门边抽烟。这是今天第二支,算是破戒了,可是他已经一整天没收到容鹿的消息,很是烦躁。
毕竟尼古丁和容鹿,总要有一个来安抚他。
助理从里边走了出来,手上沾着水,甩着甩着就溅到简启明的西装上,洇出深色的小圆点。简启明嫌弃地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扔给他。
“我一直想问,你说你一个男的,”助理毫不推脱地拿过来擦干了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怎么还有这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