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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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启明没有帮他做好扩张,只草草用两指插了插,还不等甬道变得湿滑松软,他就撤了出去,换更粗硬的凶器抵在穴口。

    “容鹿,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他没再阴阳怪气了,转而变得漠然而冰冷,“如果你说不要,我现在就可以走。”

    容鹿趴在料理台上,上衣被撩开,脊椎因弯腰而突起,简启明的手正在那里游移。

    容鹿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毫无退路,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肯定地点头,“我要先生进来。”

    ——我想要哥哥进来。

    简启明不再摸他的脊椎骨了,扣住猎物的腰,缓慢却又不容反抗地把阴茎顶了进去,撕裂了他。容鹿趴在冰凉的台面,嘴唇被咬破,他尝到浓重的血腥味,也没有漏出一丝痛呼。

    这不是性交,更像是一道仪式,一种献祭,一场屠戮。

    第19章

    简启明在他身后征伐,居高临下看着他握拳时泛白关节和鼓起的青筋,身体上是爽了,精神却空虚荒芜。

    他看着二人身体相接处泛着红,伸手抹了一点细看,又绕过去摸了摸容鹿垂软的器官,确信地想:

    容鹿一定会恨他。

    多年前,他怕容鹿恨他,于是忍了又忍,布下了层层圈套,天罗地网只为了捕获他。他圈养容鹿近半年,没有饿过他一顿,没有弄疼过他一次,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半点委屈也没让他受过。

    可现在对容鹿施加痛苦的还是他简启明。

    他几乎一瞬间就确定了自己会下地狱。多虚伪的一个人,默许容鹿可怜巴巴的讨好,张开怀抱等待,手里还握着餐刀,到了最后下刀之前还要问容鹿愿不愿意。

    他拔出阴茎,用干净的手摸了一把容鹿的脸,果不其然一手湿凉的泪。他沉默着扯掉了容鹿身上的围裙和衣服,抱起来进了浴室,尽量轻缓地把他放进浴缸里。

    容鹿疼得脸色煞白,已经有点迷糊了,等简启明放好水起身时他反应过来刚刚经历了什么,一把抓住简启明的袖子,“先生……先生别走,别生气好吗?”

    他眼里全是惊恐,颤抖着的下唇缓缓渗出血珠,简启明心里骂自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把容鹿的手从衣服上扯下来,在手心里握了握,“躺好别动,我去找药。”

    可容鹿凄惨的眼神让他没能走得动。

    他给容鹿简单清洗擦干后,要抱起他去卧室,容鹿却坚持说自己还能走。简启明放开手后他扶着墙,勉强迈了两步,最终还是禁不住腿一软。

    倒地之前他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他稳稳落入了简启明的怀抱中。

    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个拥抱。

    容鹿觉得这应该是疼出幻觉了。

    “还要不要自己走?”简启明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容鹿听着有那么遥远。

    他不等容鹿回答,把他抱起来放在次卧的床上。找了药回来,又让他趴着张开腿,把药膏细细涂抹在内壁的每一寸。

    “先生射了吗?”容鹿乖巧地偏着头,望着简启明皱着的眉心,“我可以帮您。”

    “不用你操心。”简启明忍住拧他耳朵的冲动,横了他一眼。药膏在沉默中涂完了,简启明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手,平静道:“等养好了就走吧。”

    “我不想走,”容鹿的眼神又变得脆弱起来,讨好地拉过简启明的手,晃了晃,“您别赶我走。”

    简启明对此不置可否,只命令他这几天不要出门上班,容鹿就当着他的面打电话请假,听话得不得了,简启明更心烦了。

    容鹿伤得不是特别重,没两天就养好了,想帮着简启明干点儿活,又被他新请的家政阿姨劝退了。

    阿姨不知道他们两个还有别的关系,还以为他是简启明的亲弟弟,就把他照顾得特别好,无微不至的。容鹿怪不好意思的,就亲手做了一桌菜,等着简启明下班回家,想跟他道谢。

    简启明却当着他的面拿出来六叠崭新崭新的纸币,挨个放在桌上摞起来,啪啪作响,一共响了七下,最后是简启明的腕表磕在桌上。

    他吐出一口很深的浊气,把钱推向另一侧,金属腕带在木桌上划拉的声音格外刺耳,“六万块钱,你拿了走吧。”

    他通常不喜欢用现金,但是在今天这种场合,现金也许是最合适的。

    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

    简启明扯松了领带,盘桓已久的窒息感才似乎缓解了些。他不去看容鹿,闭上眼却想起不相干的人。

    姜先生,简先生,似乎没有区别。

    梁路,容鹿,似乎也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就好。容鹿本不该属于他,至于他会投入谁的怀抱,简启明又会在谁的身体里过夜,那都是今晚过后的事情了。

    他只是不想再看见容鹿了。

    “简先生,”容鹿站起身来,椅子和地板的摩擦声甚至更难听。他挪了两步,又在简启明身前跪下了,“先生,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简启明目光停在他的发顶,没有说话。

    “我会很听话的,真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他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听着却那么坚定,“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就罚我好吗?怎么罚都行,我以后也不发浪了,不勾引你了,真的,我发誓……”

    他忍不住低声哭起来,悲哀地攥住简启明的裤脚,眼泪砸在地板上,摔得稀碎。

    “我就是……我就是太想你了。我好想你啊,简启明。”

    第20章

    这一声简启明,又让他想起许多往事来,从前的小鹿和现在这个容鹿才得以显得不那么剥离。

    小鹿在独处的时候才会软绵绵地叫他“哥哥”,到了人前,他就变成了“简启明”。

    容鹿会在早操集合时站在人堆里举高手臂喊:“简启明,我在这儿!”

    他会穿过狭窄的过道,走到最后一排,戳一戳同桌的胳膊:“简启明,班主任找你。”

    他也会从人堆里拼命挤出一条路,朝着等他的那个人小跑过去,拽住他的袖子:“你走得太快啦,简启明。”

    他的咬字很特别,“明”字的调子总是很软,后鼻音上扬着,带着小弯钩似的。世界上纵有千千万万人叫他“简启明”,简启明却只会为了这一声停下脚步,摊开手心。

    “我好想你啊,简启明。”

    简启明坐在椅子上望着他,天气回暖,他却觉得手脚凉得发麻,浑身精气跟被抽走了似的,动弹不得。

    半晌,他终于开了口:“容鹿,我再问你一遍,你这个膝盖到底要不要了?”

    容鹿仍低着头,一秒,两秒,直到十秒过去了,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眼泪还是流个不停,顺着脸颊沾湿了抿着的嘴唇,一阵蛰痛。

    简启明把那小摞钱拿过来,取了最上面的两叠,递给容鹿,“拿好。”

    容鹿抽抽搭搭地接了。

    简启明也不避讳他,随便找了个抽屉拉开,都扔了进去,“对了。”他折返回容鹿跟前,从他手里抽了几张出来,“房租。”

    容鹿抬头定定地望着他,神色复杂得很,泪珠似乎更大颗了些,汇在腮边,有几道还顺着流进脖子里。

    简启明抬手,用西装袖子胡乱抹了抹他的脸,凶狠道:“你再哭一下试试?”

    容鹿被吓得屏息,好容易才止住眼泪,吐气的那一瞬间又打了一个哭嗝。

    简启明看他红肿的双眼,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扔给他,“吃完饭睡一觉,明天给我洗了。”

    听到“明天”这个字眼,容鹿像从冰冻中复苏过来一样,放好了手里的东西坐在桌前。饭菜早就凉了,容鹿要拿去热,简启明本来想说就这么吃吧,又想到他的身体,还是没说出口。

    简启明坐在饭厅里,容鹿不好意思出去,就在厨房拿了个冰袋敷眼睛。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眯着眼去按接听键,手机太破了,按了好几下屏幕才有反应,一道女声传来。

    “容鹿?你还好吗?”

    他吓得手里东西都掉了,第一反应却是朝门口看去,确认简启明听不见,才哆哆嗦嗦地把冰袋捡起来放在一旁,捂着话筒轻声说:“姐。”

    “你在干什么?都几天了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

    “我在上班,”容鹿无意识地用指甲抠着手机屏幕,“这几天太忙了,没空打。”

    对面沉默了一会,又说:“嗯,没事就好。我跟妈都很担心你,她饭都吃不下。”

    容鹿咬了咬嘴唇,刚愈合的伤口又让他给咬破了,“我没事,最近忙忘了,明天打钱。”

    “好。”很快挂断了。

    他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又站了一会儿,直到简启明走进来跟他说:“我饿了。”

    “啊?对不起。”容鹿道歉总是很快,他马上转过身去,把盘子都端了出去。简启明一脸淡漠,抱着胳膊看他进进出出时如常的神色。

    他其实听到了一些,只是如果容鹿不想告诉自己,以他现在的立场,实在没资格插手他的事。

    他只是觉得奇怪。

    容鹿是单亲家庭,从小跟着父亲长大,哪里来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