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
难道会是个小姑娘?!
那我到时候是睡地上好?还是门外好?
我在想什么???
当门完全打开之时,屠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扭头就走,甚至还想关上门,不让那人进来了。
冤家路窄。
“翻脸比说话还快。”仇桀淡淡道。
“呀,你好,啊,再见。”闻言,屠钰漫不经心道。
“这可不是我搞得,你用这副表情是作甚?这么快就厌嫌我了?”仇桀关上门,淡然道。
屠钰本就有意离他远点,谁知不尽人意,又撞上他了。
“睡腻了,想换个睡,你也知道的。”屠钰发挥了厚颜无耻的技能。
仇桀听了这话,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阴阳怪气道:“哦?我这就让你睡腻了,就平时那么一躺,你也能腻?”
屠钰道:“自然,天天对着一张脸,看着都免疫了,哪有新鲜可言?”
昧着良心说话的屠钰心中默默道:我说谎了,雷不要劈我……
“那对于公良逸,你就不腻?”
“那是我师兄,能比吗?”
“怎么就不能比了?”
“自然不能比,永远都不能。”
当然不能比啊,师兄是我至亲,而你是我不敢面对的至爱。
仇桀定定看了屠钰一阵,语气有些低落道:“知道他对你来说,是重要的,的确比不起。”
屠钰:……
两人缄默无言,各作各的事,可屠钰能有什么事可做,他顶多就打坐,历练,看书。
几年过去了,屠钰依旧没有找到一把称心如意的法器。
就这么他一路走来,大部分都是空手接白刃过来的,手脚功夫是不错了,但也怕将司霖派的剑术忘却,便也每日折枝作剑,练起先前的剑术。
玄屈以棋为主,即使这般,也得有些其他本事。
除棋以外,玄屈最擅长剑法,至于他为何不教亲传弟子棋术,仅仅是因为不适合。
适合你的,不一定适合别人,强加给别人,恐怕会反噬,那倒不如让弟子操起适合的本行。
屠钰最适合什么,玄屈也看不出个已然,只能顺其自然,时间一久,自然会露出端详。
只是至今,他都没能找出本命法器。
心知强求不得,没有也就罢了。
屠钰翻起书架上的书籍看了起来,他没敢去看仇桀在做什么,他真心觉得碰上仇桀,自己简直就是耗子碰上猫,事事不敢。
方才听仇桀的语气,他能感受出来是不悦的,他没能明白仇桀不悦什么,是觉得他过于狼心狗肺了吗?
“好像是有点……”屠钰汗颜,心中讪道。
岂止是有点,简直就是超乎常理。
他也想过,给仇桀回礼,感谢人家一直以来的照顾。
他做过饭,想了想怕毒死人家,倒掉又觉得可惜,便自己苦着脸吃完了,差点没丢了魂。
在小摊前看到一个样式新奇的发冠,屠钰便炼金造金冠,那是他第一次做手艺活,直接把金冠给造成了歪歪扭扭的金杯,吓得他立马‘毁尸灭迹’。
能尝试的,他都尝试过了,无一个能拿得出手。
“呃,你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吗?”屠钰嗫嚅道。
仇桀抬眼看着用书挡脸的屠钰道:“没有。”
屠钰哑言,思忖道:“想去的地方?”
“没有。”
“那你觉得你真的什么都不缺吗?”屠钰有些无言以对。
仇桀道:“缺一个人。”
“哈?”屠钰怀疑自己听错了,惊讶道。
“缺一个心爱之人的心。”仇桀道。
屠钰:……
这个要我怎么搞?
我去挖人家的心?
把人家绑过来?
话是这么想,其实仔细想想,屠钰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也不知何人能让他动心。
“没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屠钰直截了当道。
“没有。”仇桀肯定道。
屠钰:……
“是鬼界的人吗?”
屠钰想起那沉没的船坊,那未揭开的谜底。
“死无对证,也不能指定就是鬼界。”仇桀道。
并不无道理,面对少而直接的线索,并非全然实的,也有虚的,难保没有人暗底布局,挑起事端,让各派见了直接的证据,误以为受了鬼界的埋伏,扯出一堆事,最后与鬼界宣战。
而站在人界这边的仙界,在盟友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坐视不管,实属无情。
到时两界战一界,吃亏的还是鬼界,鬼王会那么傻?来自折兵力,不是不会,而是不太可能会。
毕竟心思难测,谁知他是不是故意而为。
或者鬼界有人撑腰,还是个能抵挡得了两界的人,只是这种人不多,方今,也想不到谁能。
目前,派去鬼界潜查的人,也只查到鬼界最近发展,鬼界也并无攻击的意识。
终究只是表面,是或不是,只有当事人知道。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难揪,却不代表揪不出来。
也可能对方也只是给你来个惊吓,让人自乱阵脚,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了,存稿[挥爪]
第50章 公主
“也是,现下有什么打算?”屠钰道。
“鬼界那边估摸也收到情报了,仙界自是知晓了,此事虽闹得不大,却也备受关注。”仇桀道。
屠钰稀里糊涂道:“你觉得战争会来吗?”
“迟早的,今天不来,明天来。”仇桀道。
“也就是说时间问题了。”屠钰喟叹道,其实他心也是明白的,船坊那件事极有可能是一条导火线。
牵虫即是鬼界特有的,他们如此妄为植入守船人身上,好比明目张胆的宣战。
只是谁都没想到,鬼界居然直接否认此事,并非他们的手笔,有人诬陷。
堂堂一鬼王就这么敲板否认,还气焰嚣张警告人界别再如此诬赖他们,只要愿意下点功夫的人,都能学会牵虫。
明摆的说修仙者,自导自演,来挑起战争。
不过,鬼界说的也没错,任凭一个人愿意学,的确就能学会牵虫,也不能真的全赖在鬼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