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还你一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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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席砚吃了一惊,道:“原是此事,卫公子为何不找陛下?”

    温苏夌伸直腿,捶了捶才缓缓站起来,道:“周礼桓知道原因,他不会降罪于你。”

    徐席砚道:“恕我直言,卫公子似乎……对陛下还是有些误解?”

    温苏夌心中只觉可笑:你若知道我其实是温苏夌,还会这般不遗余力地撮合我与周礼桓?他抛开这个话题,道:“第一日,我该学些什么?”

    徐席砚无奈,只得教了些呼吸吐呐之法给他。温苏夌用心学了,又请教了些作战之法才回去。

    周礼桓一直在等他。温苏夌对周礼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径直洗漱了便上床,也不睡觉,而是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周礼桓觉得此人真是嚣张不知死活又可笑,他念在此人的肉身是卫修的,怕误伤了卫修的肉身才一忍再忍。此人倒好,当他软弱可欺了么?他哼一声,冷冷道:“修儿的身体现在需要休息。”

    温苏夌此时凝神聚气,元神被魔执灵君召入仙界,自然不知道周礼桓的动静。

    周礼桓怒极,伸手想去抓温苏夌,却被温苏夌周身蓦然折出的华光弹得退了几步。他捂着手,眼神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噢感谢大家ヾ(&3665;&9593;ヮ&9593;&3665;)&65417;≈quot;

    第3章 文武全才·修身(下)

    温苏夌透过魔执灵君知晓了周礼桓情蛊解除后的所有计划安排,忍不住问魔执灵君:“师父,徒儿可否将华儿先救出来?上一世徒儿来了中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华儿了,除了最后一面,在刑场上……”

    魔执本道:“现在还不可以。等你小有所成方可自由行动。放心,温亦华绝不会有半分危险。”

    温苏夌点头,又叹了口气:“徒儿知道了。徒儿就是想他了。”

    魔执灵君道:“你居于凡人之身,且虽为我魔执之徒,却灵体不一,我不能授你灵术,否则是违反天条的。所以你要尽快修习凡人之能。为师给你的玉佩乃是神物,好好收着,他日必有大用。”

    温苏夌乖顺地道:“徒儿明白,多谢师父。”

    魔执看久了,忽然觉得这个徒弟十分顺眼,最初温苏夌接受重生回来改变历史只不过纯粹是为了温亦华而已。久而久之,却还是掩不住善之本性。

    温苏夌此人,绝不会放任天下变成炼狱而袖手旁观。

    他心中满意,笑道:“楼儿,牢记为师今日所言。你能重生,乃是天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温苏夌微微歪着头,不明其意:“师父……”

    魔执又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回去吧。”

    睁开眼睛,已将天明。

    温苏夌起身洗漱,吃了丫鬟奉上的早膳,他又出了宫殿,开始新的一日。

    时辰一到,温苏夌准时到了落日宫躺在荒草上枕着双臂等徐席砚。

    偌大的落日宫废了之后并无宫人打理,只有月光和别处照过来的余晖映射着,显得有些凄凉。

    由远及近探过来一点光。温苏夌坐起身,一直到那人走到近处才看得清楚脸。

    温苏夌抿了抿唇,皱眉道:“你?徐席砚呢?”

    周礼桓听徐席砚禀报,道温苏夌让他每日晚上亥时都来这落日宫后院授其武艺。虽说卫修身体里的灵魂不是卫修,但身体是货真价实的。周礼桓会容忍徐席砚与卫修的身体孤男寡男在夜里独处?

    笑话。

    于是乎周礼桓当然只好亲自出马。

    温苏夌从草地上爬起来,决定开诚布公地与周礼桓谈上一谈,毕竟他现在在乎的只有温亦华,对周礼桓也选择了忘,他道:“我发誓不会伤了卫修的身体,学完今天该学的东西,我便回去休息了。更何况,现在看来卫修的身体好似有些受不住,但其实我做这些是对他日后有好处的,周礼桓,你好好想一想。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对你们绝无恶意。我是来拯救你的江山的!从这一点看,无论如何,你该对我客气些。”

    周礼桓面无表情地坐了到一旁的石桌前,道:“卫修乃是孤的人,徐席砚与他深夜独处,于理不合。你要学什么,孤亲自教你。”

    温苏夌:……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温苏夌仍在为此事烦躁不已,周礼桓忽而将温苏夌拉至身前,抵了一掌在他背上。

    温苏夌只觉得一股淳厚的内力源源不断被传入他体内。少顷,周礼桓收了内力,放开温苏夌。

    温苏夌只觉得周身通畅,却皱了眉道:“你做什么?”

    周礼桓道:“有了内力基础,学武会容易些。”他其实只是忽然想到,输些内力到卫修身体里也是好的。反正到时候这个魂魄也不可能带得走。自从卫修被废了武功之后,他偶尔也会觉得卫修太过瘦弱了。他想过重新教卫修修习武功,但卫修的身体被伤得太厉害,若想重新习武,需承受巨大的痛苦。舍不得,周礼桓便只好放弃,立誓保护他一生一世。也正是因为如此,除了期望卫修多吃些饭外周礼桓其实完全不知道如何让他强壮起来。如今,这个所谓的上仙之徒倒是有可能确实帮了他的忙。

    温苏夌点点头,拿起随手在路上折的柳条,道:“周礼桓,你的剑法在凡人当中大概可算是数一数二了,那是什么剑法?”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周礼桓,周礼桓从周卞手中救下卫修时使出的剑法。他上一世在岚邑朝廷待了将近一年,什么汪洋大盗名侠剑客也有所耳闻,甚至沾周礼桓的光见过。但是,那些人,居然没有一个比得上周礼桓这个岚邑天子。这让他惊讶了很久,现在才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周礼桓也随手折了根同臂长的杂草,嗤笑一声,道:“你是上仙座下弟子,虽没了仙术,总该还能通晓天机,竟不知道?”

    温苏夌微微垂下眼帘斜斜瞪着周礼桓。心道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人如此罗里吧嗦而且喜欢揭人短?当真是瞎了眼。

    周礼桓迎着温苏夌不满的目光,微微笑了起来。若是在以前,这个笑定能将温苏夌迷得七荤八素小鹿乱撞,此刻他却只觉碍眼,气一上来,柳条一舞抽向周礼桓。

    周礼桓随手扬起手中的杂草,温苏夌的柳条一接触到那根杂草,即刻折作两段,被拦腰截断的上半截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

    温苏夌:“……”

    周礼桓风轻云淡,随手扔了那根杂草,拍了拍,负了一手,回头一看温苏夌见了鬼一样的神情,托住他的下巴合了回去,皱眉道:“以后不许用卫修的脸露出这种愚蠢的表情。”

    温苏夌哼一声别开脸。

    周礼桓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道:“孤师承难迦夜渂。”

    温苏夌回过头。难迦行者夜渂?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前世,一次偶然,他无意中听到周礼桓与徐席砚提起这个人。那时周礼桓的语气似乎十分伤感。从来没有见过周礼桓这个样子的温苏夌也就对难迦行者留了些心。后来听闻夜渂乃是“难迦剑法”的创始人,长居难迦山,座下弟子共一十三,全都侠名在外。后来却被先帝以“私交琨钤帮派,卖国求荣”之罪灭门了。

    周礼桓也是夜渂的弟子?只怕天下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周礼桓忽而话题一转,道:“孤遇见他,就是在难迦山。”他看着温苏夌,缓缓扬起手抚上温苏夌的脸。温苏夌一怔,呆呆地看着他。周礼桓凑过去,嘴唇快要相触的时候,呢喃道:“修儿。”

    温苏夌的脑袋嗡地一声,推开周礼桓,踹了他一脚,想了想又扇了他一巴掌。扇完之后,方后知后觉他做了什么。

    周礼桓回过神,发现自己刚刚情不自禁将眼前这个人当成了卫修,摸了摸脸,火辣辣地疼,不禁眉头一皱,大发雷霆:“你!放肆!罪该万死!”

    温苏夌垂下眼帘,抿了抿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周礼桓一愣,忽然觉得这个动作似乎很熟悉。难道是卫修以前做过?

    温苏夌呼吸开始急促,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着周礼桓总有甩不开的胆怯。他不想这样,他不想再被周礼桓束缚。

    周礼桓将怒火平息下去,道:“算了……”

    温苏夌却忽然将手中的半截柳条一甩,道:“不学了!你不过是个是非不分的混账昏君,又有何资格教我!”

    周礼桓本欲就此揭过这一页,现下怒极反笑,长臂一伸将温苏夌捞了过去,伸出双指,一击即中。

    温苏夌登时住了嘴,软在周礼桓怀里。周礼桓不知道为何几天前温苏夌能避开他的点穴,但后来却不行了。

    事实上那是因为后来这几次妖执灵君都在忙公务。

    周礼桓将温苏夌横抱起来,回了绣央殿,径直放到床上,翻身压上去。

    温苏夌的脸刷地一下通红,声音有些发颤:“周……周礼桓……你你你你下去。”

    周礼桓严严实实地压着温苏夌,两个人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他语气邪恶又有些嘲讽却带着温柔。

    那份温柔肯定是给卫修的,毋庸置疑。

    他说:“善白楼么?孤是岚邑天子,你三番五次对孤无礼,真当孤治不了你么?你占着卫修的身子,敢对孤无理至斯?”

    他拉开温苏夌的衣带,吻了温苏夌一下,道,“身子是卫修的,与你无关。孤要宠幸他的身子,现在。你若是怕自己做出某些丢脸的反应,大可离开这具躯体,将卫修还回来。”

    温苏夌颤颤巍巍地移开视线,避开周礼桓的目光,眼睫发颤,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

    周礼桓一愣,鬼使神差地舔了舔他的嘴唇,舌尖挑开他的牙齿,钻进去缠绵反复地裹着他的软舌亲吻吮吸着。唇分开的时候,温苏夌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和周礼桓紧密相贴的胸膛起伏着,温度仿佛能透过衣裳,灼伤周礼桓的心脏。

    周礼桓的脸在刹那间恢复一惯的冷漠,给温苏夌解开穴道,他翻身下了床,整了整衣襟,冷声道:“溪矜,给公子沐浴更衣。”

    溪矜慌忙进了来,欠了个身道:“是。”

    周礼桓回过头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负了手离开。

    身体在一瞬间冷却下来。温苏夌翻身坐起,脸上的红润很快退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神逐渐变冷。

    ————

    第二日,周礼桓下了朝,命人找出了那把一个小部落进贡的徽刈宝剑,拿了去找温苏夌。

    温苏夌方跑完他的圈,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揉腿。

    周礼桓一把将他拉起来,道:“这种时候不要坐着。慢慢地走一走。”

    温苏夌抬起眼冷冷地瞥了周礼桓一眼,挣开他的手,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