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日日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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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晚棠听见背后动静,转过头看他。、乌黑的头发蓬松着,因为自然风干,柔顺地垂下。、他往日都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配上那张绝色的脸,还有他高高在上的眼神,总让人倍感压力。、而今夜,他漂亮得仿佛画报中走出的少年,岁月不肯伤他分毫,漆黑凤眸拢在纤长的睫毛下,如烟似雾的眼神,勾得人魂飞魄散。、阿秋咽了咽口水,又怕他嫌弃自己乱发qg,没敢对着他使劲看,只拿了浴袍,低头裹住他,将他从浴室抱到床上去。、年轻人单膝跪在床边,拿毛巾给杜晚棠擦干小腿和脚,正要起身去找内里的衣物,身下却被踩住了……阿秋跪着没敢再动,咬紧了唇,不许自己有反应。、杜晚棠道:“去拿瓶酒,别醉得太快那种。”

    “是。”阿秋垂首把自己抬头的那处从杜晚棠脚下慢慢移出来。

    他拿了瓶干邑,白兰地口感好,后劲足,阿秋直觉杜晚棠心情不好,给他暍点劲儿大的,能睡个好觉。

    杜晚棠看了眼他手里的酒,道:“我不暍加冰的,不过你们年轻人,应该爱暍点儿刺激的吧?”阿秋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要叫他陪着暍。、

    第五十六章 棠爷要阉了他!!!

    杜凉秋去拿了两只杯子,一只里放了一大块冰,一只空的。、杜晚棠靠在床头,阿秋坐在床边,两个人没什么话可说。、阿秋最近话都少,自从那晚在船上哭过一次,一夜间成熟,不再总和杜晚棠闹,闷声做自己的事情。、因为环境问题,市区全面禁止燃放烟花,外面静得令人感觉不到这是在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了。”杜晚棠抿着酒,看着窗外院内的灯笼,抱怨了一声。

    他还是喜欢小时候的年,在京城过的,梨园规矩多,繁琐的仪式,能把整个年节填满。、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清得不知该做什么。、杜晚棠已经有些年没给爹妈烧香,没意思,人都不在了,烧给谁看他想着些往事,心情更加郁闷,多饮了几杯,脸色逐渐酡红。、“阿秋,去关了灯。”

    阿秋以为他不想见亮光,把大灯关掉,壁炉的火烧得旺,屋子里满是暖味的橘红色。、“过来,躺下。”

    阿秋没暍几口酒,冰化了稀释酒精,他现在清醒得很。、但是杜晚棠不清醒,阿秋不知道该不该乘人之危万一明天杜晚棠不认账,他岂不是会被加倍讨厌?

    杜晚棠看他站在床边不动,语气不悦道:“反了你了,脱了裤子!”阿秋隐忍地攥紧了拳,但是看到杜晚棠美艳含愁的脸,色胆又占据了上风。、阿秋脱了裤子,爬上床去,杜晚棠隔着底裤摸了他一把,他马上≈quot;立正”,怎么忍都忍不下去。

    “哼”杜晚棠冷笑,翻身,从抽屉里摸出把瑞士军刀!

    阿秋身体顿时凉了,难道杜晚棠终于被他逼得失了耐心,要阉了他?!

    虽说阿秋总和曲宵发誓,自己这根东西只属于棠爷,绝对不给旁人用,但但前提条件是,棠爷不拿走,这东西长在他身上啊!

    “棠爷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行吗?”

    杜晚棠听他怂了吧唧的,觉得好笑,一把捏住那根,提起,刀子伸了过去。、阿秋吓得腿肚子转筋,紧盯着那把镩利的刀,打着哆嗦问:“棠爷,您知道我是谁吗?您还醒着没?

    冰凉的金属隔着布料,贴到阿秋那玩儿上,阿秋吓得一颤,绷紧身体,随时准备从杜晚棠手中救自己的宝贝。

    ≈quot;不许动!”杜晚棠挟持小阿秋,威胁大阿秋道:≈quot;乱动我宰了它!”阿秋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牙齿打颤的声音。

    杜晚棠的手不稳,阿秋的心也跟着抖。

    刀子贴着他的小阿秋,把他的底裤割出个洞小阿秋从洞里半死不活站着。

    杜晚棠攥着刀,翻身坐在他腰上。、他脸上啪地挨了一巴掌,不疼,没什么的力道。、“软趴趴的,像什么话!快点儿硬!”

    杜晚棠的身影逆着火光,手里的刀子泛出寒芒。

    他看起来像个凶犯,可偏偏浴袍掉下去一大半,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消瘦的肩被火光勾勒着,危险而香艳。

    他想咬在那片肩膀上,在狠狠穿透杜晚棠的时候阿秋真是被他折腾死了,年轻人的自尊心叫他踩着玩儿似的,再是条温顺的狗,也要叫两声。、更何况,阿秋并不温顺。

    年轻有力的双手握住了他的腰,阿秋咬牙道:“死就死了,今晚是你自找的!我死也要死在你身上!”杜晚棠还攥着那把刀,直到几分钟后阿秋顶入了深处,他颤抖得像要散架,刀子也掉到床上。、阿秋让瘫软的他趴在肩头适应,捡起那把刀,手腕一用力甩出去,≈quot;咚”地一声,扎进了床头里。

    这一晚两个人可较上劲儿了,阿秋一直清醒地取悦他,把他每一处愉悦的点都照顾到,并且耐心地控制着力道,没敢把他弄伤弄破。、杜晚棠被伺候得离魂,两只清瘦的脚不住蹭着床单,时而又勾上阿秋的腰,圈紧他,渴求他再用力一≈ap;ldquo;点。

    阿秋真是要疯了,尽全力克制吃了他的冲动,没冲着他咬下去。、可是杜晚棠肆无忌惮,抱着阿秋撒野,仿佛平日里隐藏的兽性,都在这一刻发泄到阿秋身上。、每一次峰值,杜晚棠就在阿秋身上咬出一片血痕,阿秋不敢这样对他,只好狠命穿刺,咬着被单发泄。

    杜晚棠在酒精和情事的加持下,愉快地睡到了新的生肖。、第二天醒来时,两人还睡在一片狼藉中,被单、枕头全被撕咬出破洞,不知道的还以为哈士奇拆家。杜晚棠体力透支,宿醉未醒,全身上下打散重装一般,哪哪都疼。、他看了眼身边的阿秋,年轻人肩头上还有他的齿痕。、阿秋睡着的时候,眉眼才有一点阿姐的影子。、杜晚棠都快记不清阿姐的长相了,高嫣菲不是杜家的血脉,是他老子在外面相好的女人,和野男人生下来的。

    那男人是个混混,在街上被人砍死了,女人带着高嫣菲,哭着来求他老子给口饭吃,非说高嫣菲是他们杜家的种。

    他老子心知肚明女儿不是他的,但是老相好风韵犹存,他又鳏夫一个,为了堵别人的嘴,杜晚棠那个糊涂爹,自己把绿帽子戴上,将高氏母女接进了家。

    杜晚棠当时刚失去一个特别亲密的老师,正在家里呕气,他老子看高嫣菲生得乖巧,就安顿她和弟弟好好相处,给杜晚棠做个伴儿。、高嫣菲是在最渣滓的底层活过的小姑娘,乖巧得有些畏缩,任由杜晚棠捏扁揉圆,好脾气地端着这个小少爷过活。

    杜晚棠挺喜欢她,高嫣菲没心眼儿,憨憨的,他老子叫她陪伴好杜晚棠,她就把杜晚棠当眼珠子保护着。

    他在她身边很有安全感,能感到一丝温情。、杜晚棠长大点儿以后,就不欺负她了,偶尔逗逗她,问她:≈quot;阿姐,怎么这么傻,我欺负你你都不会鹏?”

    高嫣菲就笑:“我吃着杜家的饭,叫你欺负两下又怎么啦?反正你舍不得真把我怎样。”说罢,认认真真给他整理衣服,要保证他时时刻刻都是好看的。、杜晚棠真心将她当做姐姐,她弥补了老师失踪后,杜晚棠心上那道缺口。、结果这样的高嫣菲,不顾杜晚棠的反对,嫁进了赵家,嫁给了杜晚棠想挫骨扬灰的仇人。、

    第五十七章 怎样优秀,才能让你看我一眼?

    杜晚棠放了狠话,告诉她,只要他活着,绝对不会再认她。、高嫣菲听罢,在杜公馆门口磕了三个头,把自己姓改回母亲的“高”字,从此真的再也没和杜家有过任何牵扯。

    杜晚棠逼死了她男人以后,赵家人都说她是扫把星,说她克夫。、她被赵家的老太婆逐出家门,肚子里怀着髙蔓蔓,走投无路,宁可去陪酒做鸡,也不来杜家门前求口饭。

    她是个死心眼的人,某种程度上,阿秋真像了她。、杜晚棠自认一辈子没怕过什么人,没做过什么后悔事。、但是对高嫣菲,他真的怕了,也真的后悔。、其实后来杜晚棠也想接她回来,只是高嫣菲以为她有杜家的血脉,她怀着不知哪个嫖客的野种,自觉给杜家丢了人,没脸再见杜晚棠。

    直到病得咽气,髙蔓蔓才被赵普指挥着,背着年幼的阿秋,来杜家谋条生路。、杜晚棠早就知道,髙蔓蔓背后是赵家的人,他对赵家恨之入骨,可是对阿姐,他又怀着亏欠。、他没认这两个孩子进家门,但早就准备了一份家业,当作对那个傻姐姐的弥补。、年少时不懂事,只顾着自己心情痛快,年龄一天天增加,他才发现,原来一辈子有个能说得来、能信得过的人,那么难。、他得到过,却没好好珍惜。、杜晚棠不知道赵普怎么给阿秋洗脑的,但是八成,赵普跟阿秋说的是:他是杜晚棠和高嫣菲的种。、姓赵的那一家,惯会用这种龌龊手段,给他身上泼脏水!

    阿秋还是趴着睡,胳膊缠住他的腰,年轻的脸颊挤在漏了毛的枕头上,头发还挂着两片羽绒。、杜晚棠这辈子没想过,枕边人会如此令人嫌弃,他以前还笑话傅照水养的那个小草包,看着漂亮却一点儿都不贵气。

    结果这才几年,他就打了自己的脸。

    阿秋比人家那个小草包还不贵气!狗崽子一个!

    杜晚棠伸手捂住阿秋的口鼻,将他憋醒了。

    阿秋先是惊醒,一双乌黑的眼睛透着股杀气,待看清面前的人之后,又迅速变得温柔无害,眨眨眼睛,笑着舔了下他的手心。

    杜晚棠嫌弃地挪开手,在他身上擦了一下。

    “棠爷,早安。”阿秋的声音哑哑的,听着怪叫人心动。

    杜晚棠哼了一声,表示回应。

    阿秋清醒了,来了精神,见杜晚棠情绪挺好,厚着脸皮抱上来,小心翼翼亲了亲淡薄的唇,笑眯眯直面杜晚棠的凝视。

    “过年好&12316;棠爷!”

    杜晚棠乜他一眼,噙上一丝笑意,“过年好。”阿秋感觉他今天特别不一样,不仅心情好,还很有耐心。、杜晚棠想起身给他发个红包,胳膊一撑,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跌躺回去。、腰和断了似的,那处肿胀得一跳一跳地疼,杜晚棠难以置信,感觉有些东西涌了出来。、“棠爷,您没事吧?我、我带你去洗澡”阿秋赶紧来抱他,臀部从床上一抬起来,涌出的东西更多了。

    杜晚棠脸上轰地着了火,朝着他后脑勺甩了一巴掌,气得直哆嗦,恨恨道:“你、你昨晚你没给我洗干净就睡了?”

    阿秋愣了一下,连忙道:≈quot;不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而且我给你洗了一遍来着”言下之意,洗了一次,回来没控制住,又做了几次杜晚棠总算知道自己为何跟散架了似的。、阿秋怕他不认账,抢白道:≈quot;昨晚是您叫我脱了裤子的,后来也是您一直要,不然我哪敢这么放肆!您不会睡了我又不认帐吧!”

    杜晚棠隐约有点儿印象,没办法矢口否认,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阿秋头一次在杜晚棠这儿占着便宜,感觉十分新奇,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伺候杜晚棠洗澡,两个人坐在浴缸里,彼此蹭着摸着,一个没忍住,又来了兴致。、杜晚棠不肯让他进入,阿秋只得缠着他接吻,在他身上磨蹭了个够,这才完事儿。、年轻人对他的那股热情,恍惚让杜晚棠出现被爱的幻觉。

    他又忍不住冒出那个念头:如果阿秋只忠诚于他,那该多好从昨晚到现在,阿秋荒唐得没个章法,饶是他年轻力壮,如此折腾,也受不住了,两个人洗漱出来,佣人已经将撕扯坏的床品换新,因为是大年初一,图喜庆,上了一套玫瑰红的天鹅绒寝具。、阿秋抱着他,靠在床上吃饭,杜晚棠一扭头,注意到床头扎着的军刀。、“这是什么玩意儿?”杜晚棠问。

    阿秋一看,猜测佣人们看见这玩意儿也害怕,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没敢拔下来。、阿秋将刀子拔出,找见刀鞘,扔到抽屉里合上,然后躺回杜晚棠身边,说:≈quot;您自己的情趣用品,您不记得了?”

    杜晚棠皱着眉想了想,想不通这削铁如泥的玩意儿,怎么有情趣?

    阿秋看他这样子,心里痒痒的。

    精明的杜晚棠偶尔犯糊涂,简直可爱到直接能杀人!

    阿秋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果不其然换来一个眼刀。、杜晚棠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阿秋抿着嘴笑了笑,突然说:“棠爷,我就要有正形了,您不是要我去留学去读书吗?好,我去。”杜晚棠微微睁大些眼睛,他差点问出一串话:去哪里?什么时候去?去多久?

    但是惯性的矜持令他没有问出口,只点了点头,≈quot;好,你去吧。”阿秋的笑容颤了一下,险些崩溃。

    他搞不懂自己在杜晚棠心里到底算个什么。、相拥的时候,他们抱得彼此那么紧,仿佛要把对方嵌入身体里。、可分开的时候,杜晚棠又这般轻描淡写,仿佛对他根本不在意。、他每一次以为自己终于进入杜晚棠的心时,现实都会狠狠给他一巴掌,将他扇醒,教他做人。、阿秋低着头,握住男人放在床上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被暗红的天鹅绒衬托着,仿佛玉雕刻出的艺术珍宝。、他伤痕累累的手触摸着这只艺术品,就像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劳工,捧着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如此违和,如此不配。

    “杜晚棠,如果我变得足够优秀,你愿意认认真真看我一眼吗?”

    他想要大声问他,然而他如此卑微,就连这委屈的质问,都掐在嗓子里,声若蚊蚋。

    或许杜晚棠根本没听清

    第五十八章 他所不知道的阿秋

    新年在杜凉秋和杜晚棠奇怪的冷战中匆忙结束。、阿秋是个一旦认定做某件事情,就会一头扎进去死不回头的性子。、国内过完农历年,已经2月末了。&8226;杜晚棠参加完正月十五的元宵晚会,代表集团公司给慈善总会的人捐了一笔款子。、回家的时候,人已微醺,阿秋伺候他洗漱过睡下,蹲在他床边没走。、杜晚棠醉眼朦胧,望着阿秋,雾里看花,倒让阿秋显得很是美貌。、所谓饱暖思淫欲,他看着眼前漂亮的小朋友,忍不住上手摸了两把。、阿秋被他摸了脸,眨巴眨巴大眼睛,抿着嘴笑了。、杜晚棠挺喜欢他这样笑,很乖,看着像只懂事的大狗狗。、“阿秋”“嗯?棠爷,您吩咐。”

    杜晚棠没什么要吩咐的,方才就是想叫他一声,听听他的声音。、不知道他宰了赵普的那天,阿秋是否会恨他,是否再也不愿这样乖乖守着他。、想到这儿,杜晚棠有点儿气闷,心口堵着团尖利的东西,刺得他喘不上气。、“学校怎么样了?”他没话找话。

    “联系得差不多,意向是hbs的ba,我有教授推荐,会占些优势,但是gat没有经验,得突击一下,我报名了3月的考试,出成绩要20天,学校4月的选拔可能赶不上了,只能努力拿秋季的offra杜晚棠挺他认认真真报告自己的安排,那些繁琐的考试和奇怪的英文缩写,他根本听不懂。、直到这时候,杜晚棠才发现,原来阿秋还知道那么多,他所不懂的东西。、“所以你到底要去哪个学校?”杜晚棠问。

    “hbs啊”阿秋说完,反应了一下,赶忙又说中文名:≈quot;哈佛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0“哦。”杜晚棠听着这个名字,就跟听着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一样。

    他知道阿秋一向学习不错,但到底有多好,杜晚棠没概念。、“我听说这学校是个私人学校,给钱就能上,你也别太逼着自己,能拿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拼命。

    杜晚棠注意到他眼球上的血丝,阿秋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的,因为是个沾枕头就能睡觉的家伙,平日里再怎么折腾,眼睛也总是明亮清澈的。、最近为了去读书,熬夜通宵复习,眼睛都熬红了。、阿秋笑了一下,忍不住跟他撒娇:“棠爷心疼我么?”杜晚棠心里咯瞪一下,反省自己干嘛要心疼这么个白眼狼。

    阿秋见他脸色变了,赶忙收敛神色,悻悻道:“我瞎说的,您别生气我就是觉得,既然要经历这一回,就认认真真积累点儿真材实料,不想辜负您的期待。”

    “嗯,好好学吧。”杜晚棠说罢,身上那点儿躁动也彻底消退了,总不好小孩子埋头苦学,他还把人家拖上床,做些浪费人家精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