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日日撩人

分卷阅读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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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你电话几遍,睡得死狗一样,没有一点儿警觉,不怕半夜有人暗杀?”杜晚棠被冻坏了,伤处受凉,潮气沁入肌骨,疼得他心情恶劣,说话一字一句飞刀似得。

    阿秋被骂得不敢大声喘气,喏喏道:“对不起,棠爷,我错了,我以后肯定让手机保持铃声。”

    杜晚棠没好气地瞪着他,“去给我拿支止疼针。”

    阿秋反应过来杜晚棠身上疼,自责地拿了针剂,给他打了针。

    药效一时半会儿无法起效,阿秋看杜晚棠脸色苍白,身子明明是冷的,额头却沁着一层薄汗。

    五脏六腑都愧疚地缩成一团,阿秋跪在他床边小声道:“棠爷,我……我给你揉点药油吧。”

    杜晚棠气息不稳,恹恹剜了他一眼刀,“该干什么你自己拿主意,我没力气和你浪费。”

    阿秋赶紧拿了药油,小心翼翼坐在棠爷身边,想掀开被子给他擦药。

    杜晚棠瞪他一眼,“你想冻死我?”阿秋摸到被子里几乎没什么温度,知道他身上暖不起来,被冷得心情恶劣。

    青年想了想,钻进被子里,用棉被裹住两个人,手上沾着活血化瘀的药,在被子里握住男人的手腕,给他缓解旧伤的疼痛。

    他年轻气旺,火炉般的身子很快将冰凉的被子暖热。

    止疼药逐渐起效,令杜晚棠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一阵阵打瞌睡。

    冷雨敲击着玻璃,机械的声音更加催眠。

    杜晚棠难得感到精神放松,靠着阿秋年轻有力的身体,呼吸变得绵长。

    阿秋眼里只能映出这一个人,一张脸,炉火跳动着,仿佛他慌乱的心。

    四十四、予我寒夜暖梦他知道这时候硬了简直无耻,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谁还能保持冷静!

    羞耻和自责交织,阿秋快疯了,舍不得离开棠爷,又怕自己罪恶的肿胀引得棠爷不痛快。

    他直守着男人安然入睡,这才悄悄挪动身体,一点点把自己往被子外挪。

    然而任由他怎么小心,浅眠的杜晚棠还是受了些影响,在睡梦中不满地叹气,平展的眉心皱起,翻身紧贴住他,让自己没有暖热的另半边身体贴在热源上。

    阿秋僵硬地看着埋在他胸口的脸,柔软黑发散在枕上,温柔又无害。

    他的心撞击着胸膛,恨不能撕开胸口,跳出来钻到棠爷怀里,亲自告诉他,它有多么爱他。

    但他知道,再怎么热情的表白,都只会招来棠爷的厌恶。

    他是个一再背叛的狗崽子,是个不能信任的叛徒。

    阿秋放慢呼吸,憋住错乱的心跳,不敢让自己的心跳声扰了棠爷的清梦。

    他舍不得睡,怕自己一闭眼,天亮了,这一幕再也不会出现。

    第四十五章 红了眼圈

    杜晚棠这一夜受了风寒,第二天病歪歪的,赖在床上不想醒。

    阿秋睡得迷糊,命根子处骤然一痛,生生将他疼醒了。

    年轻人一睁眼,视线还未对焦,耳朵边先听到男人微哑的怒斥。

    “这根东西你要是自己管不住,剁下来,我给你管……咳咳…”

    阿秋委委屈屈从暖乎乎的被窝里支起身子,被杜晚棠潮红的脸色吓了一跳,登时清醒。

    他看了眼自己支楞着的某物,弱气辩解。

    “就……早上么……这不是男人都会……”

    “犟嘴!咳……”

    “我错了,棠爷,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别气坏了身子。”

    阿秋给他顺着气,摸到他身上温度异常,起烧了。

    杜晚棠吹风吹得头疼,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去卫生间自己解决,给我叫齐医生。”

    阿秋下了床,看着杜晚棠削瘦的脊背,仿佛昨夜他安睡在自己怀里,只是一场黄粱美梦。

    齐医生受命而来,给杜晚棠做了检査。

    阿秋担心地一个劲儿追问杜晚棠的情况,齐顺对这个渣攻没一点好脸色,阴阳怪气道:“没什么事儿,就是风寒感冒,一般人暍碗热汤睡一觉就好了。”

    阿秋才松了口气,齐顺“哎呀”叫唤一声。

    “怎么了?”阿秋慌忙问。

    齐顺笑眯眯,补充了一句,“我刚才忘了,棠爷被狗晈过,身子骨弱,不比一般人。”

    阿秋被人当面扇脸,却又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晈着唇,眸光黯淡下去。

    齐顺给开了些药,阿秋拿着药单出去。

    关门时,他听见杜晚棠叮瞩齐顺:“你以后别那样刺激他。”

    阿秋握着门把的手一紧,胸膛里枰抨急跳了两下。

    齐顺冷哼,“棠爷,见了您我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刀子嘴豆付心。”

    杜晚棠咳嗽着,没回话,阿秋听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疼得无以复加,险些又冲回去。

    “秋少,棠爷起来了吗?”走廊里传来万波的声音,阿秋皱眉,将房门关上落锁,斜睨着万波。

    “棠爷今天身子不舒服,不好意思了。”

    万波惊讶问:“棠爷病了?严重吗?我进去问候一下行吗?”阿秋晈了下后槽牙,在心里吐他:问候?你他妈还想干啥?要老子送你上天玩玩儿吗?

    1/3 9871。石19:53四十五、红了眼圈“万少,今天就不用问候了,你进去,棠爷还得费神和你说话。”

    万波眼明心亮,看出杜凉秋不欢迎他,笑了笑,“那好,等棠爷身体好些,我再来请安。”

    阿秋陪着万波下楼,客套寒暄了两句,把他送走了。

    宅邸的常备药缺了一种,阿秋亲自幵车出去买。

    齐顺给杜晚棠用的药万分讲究,还非得是某一个药厂的,阿秋走了两三家药店,这才找见。

    等他买了药回来,院里多了几辆车。

    鲜红刺目的法拉利,黑色低调的宾利,还有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

    阿秋心里咯噔一下,甩下车子就往楼上跑。

    他太大意了!怎么能把杜晚棠一个人放下!

    这种要命的时候,他就不该离开棠爷一步!

    房门“眶”地一声被他撞开,巨大的撞击声惊得房里的人纷纷侧目。

    房间里阳光明媚,杜晚棠靠坐在床头,齐顺站在一边整理出诊的仪器。

    赵普和万波坐在靠窗的茶座,高蔓蔓端着小碗,亲昵地坐在杜晚棠床上。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着“闯入者”的眼神望着他,仿佛他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

    “阿秋!你要死啊,吓死人了!”高蔓蔓正伺候杜晚棠暍药,阿秋一惊一乍,吓得她撒了自己一手。

    阿秋喘着粗气,定神一看,大步走到高蔓蔓身边,一把打掉她手里的茶碗,抓住她手腕将她从床边拽起。

    高蔓蔓尖声惨叫,“阿秋!你干嘛!好痛一一放开我,你个疯子,放开我!”阿秋推开她,高蔓蔓尖细的鞋跟一崴,摔坐在赵普怀里。

    他疯狂的举动将所有人惊呆了。

    万波闭紧嘴,两眼来回瞟,观察动向。

    赵普肖似杜晚棠的凤眸抬起,看着阿秋,目光从惊讶转为玩味。

    阿秋直直迎着他的目光,切齿道:“棠爷病着,得静养,诸位回吧。”

    赵普脸上浮出一片笑意,抬手将茶桌上包装精美的信封往前推了推。

    “秋少爷说得是,我今天只是来给棠爷送邮轮的请柬,没想到棠爷病了,叨扰许久,是该告辞了。”

    赵普扶着高蔓蔓站好,起身整了整衣裳,斯斯文文笑道:“棠爷,您静心养病,看秋少这么紧张您,您可得快点好起来,别让小秋爷着急上火。”

    杜晚棠当着齐顺和万波的面儿,不想折了身份,慢慢闭了一下眼,轻微颔首,当是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