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韧的肠壁又湿又热,紧紧咬着他,吸着他,吃着他。岳灵休闭着眼,更局促地颠弄着,性器上的青筋被紧致的内壁挤压着,刺激勃起到了极致,好几次顶到内腔入口处的一圈软肉。
鸩罂粟未经抚慰的阴茎只靠着后面的快感也崩得直直的,铃口流出的黏液擦在岳灵休的小腹上,被几个深顶后,就急急地射出浓精。他虚弱地挂在岳灵休脖子上,溺水一般喘息。岳灵休也达到顶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抽动一边一股股在他身体里面射精。
oga的欲望在发情期难以轻易纾解,被咬到腺体的鸩罂粟很快就着体内插着的半硬性器上下动了起来。
岳灵休随他自娱自乐了一会儿,才握住腰把人提起来,阴茎从肠道滑出,顺带出的体液淌得床铺一塌煳涂。原来深度发情的oga水可以这么多。岳灵休受到刺激般深吸了口气,勐地把鸩罂粟翻了个面,按住他的肩膀,提起他的腰,然后执着阴茎更深地捅了进去。鸩罂粟顺势整个人往前顶了顶,然后登时软倒下来。
双手掐着精瘦的腰身拎到胯骨那,岳灵休更用力耸动臀部,就着后穴泛滥而出体液,干得啪啪作响。鸩罂粟只能毫无章法的喘息、呻吟,再度支起的性器被干的一跳一跳的,没过多久又射了一次。 后穴绞着插入的性器,痉挛的肠道让岳灵休头皮发麻。狠狠几个深顶后他把自己抽出来,对着鸩罂粟的臀隙撸了两把,射在一塌煳涂的腿根那。
在床上休整了一会儿,两人跌跌撞撞地坐进浴缸。把鸩罂粟的两条细腿搭在浴缸沿上,跪坐在他微微发抖的两腿间,岳灵休就着温水插入两根手指,轻轻抠?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抽动了没几次,鸩罂粟的性器又微微颤颤地挺立起来,肛口牢牢吸附着体内的手指收缩搅动。
鸩罂粟仰面喘了会儿气,抬起手臂环住了岳灵休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下来,?上去吸附住他的唇舌。岳灵休用手掌拢住鸩罂粟的后脖颈,按着腺体来回揉搓着,一手拢住两人的性器上下套弄。
相当甜蜜地亲了一会儿,他移开头想垂眼看看身下的男人。鸩罂粟却不满地蹙起了眉,五指拢住他的脑袋往下压,试图继续刚才那个恋奸情热的亲吻。
岳灵休低头亲了他脖子那两下,然后两手握?浴缸的边沿,把肿胀的性器挺了进去。鸩罂粟仰着脸发出压抑的呻吟,双腿牢牢攀住了他的腰身。岳灵休一下下有节奏地抽动着,因为浴缸壁湿滑,被操弄的臀部不可避免地向后滑动,每次被插入都进不到最深。这种不痛不痒的滋味对两个人而言都不好受,将就着做了好一会儿都达不到高潮。
岳灵休索性把鸩罂粟捞出浴缸,顾不得擦干便把他推到墙壁边翻了个身。站立的姿势将岳灵休的阴茎夹得更紧。被牢牢吸住的舒爽仿佛一条软鞭抽在嵴椎上。岳灵休掐着他的腰一下下把他往墙壁里面顶。满头满脸的热汗滴落在自己的锁骨上,顺着饱满的胸肌汇聚到腹下的三角地带,就着大力的抽插,仿佛能把热汗也送进鸩罂粟身体里。
鸩罂粟手肘靠着墙壁,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次次把额头撞在手臂上。两人相连的地方几近熔化,体内的黏液很快顺着臀缝流出打湿大腿,直立起的性器擦着潮湿的瓷砖墙壁,在上面毫无规则地画圈,两粒挺立的乳头贴着冰冷的墙壁,上下摩擦到充血,阴茎淅淅沥沥流出了前列腺液。
岳灵休在背后发狠般地把鸩罂粟往前干了许久,突然伸出手臂把他按墙上,屁股一耸一耸地往深处捣着,然后牢牢扣着他的腰半天没动。他喘了口气抽出阴茎,低下头扶着鸩罂粟撸了两把,让他也射出了一些稀薄的精液。
岳灵休醒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阳光被挡在层层厚重的窗帘后,室内漆黑一团。他伸手去摸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杯子。手在桌面上扫了一圈,只握住一叠卷着的纸。触感十分熟悉甚至让他本能产生了点幸福。
岳灵休皱着眉狐疑地打开床头灯环顾室内,那只水杯仍落在床边的沙发椅下。
他又低头伸开手掌,是一卷子的百元钞票。
狼藉的室内已经不见那位陌生男子的身影。
第三章
南宫恨合拢纸箱开口,用胶带缠上,然后在箱子一面贴上打印好的快递单。他平均每天打包五十个快递,第二天上班前堆在电梯门口,等快递员来收。
网中人从稀土期货(欺诈)行业金盆洗手后,终日像一只蜘蛛蛰伏在家,四通八达的网络是他的蛛网,网中人借此和外界取得联系。
他开了家淘宝店,专门营售从广东进货过来的苹果电子设备,耳机线充电器什么的。因为性格偏向孤僻,不爱和外人打交道,网中人没有雇佣任何客服,打包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南宫恨。
晚上吃完饭,南宫恨坐在地板上打包包裹,这时网中人就比较清闲,通常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从事一项有些少女心的爱好,织毛衣。家里的毛线袜、毛线睡裤、睡衣,都来自网中人这双灰白的巧手。其实用“少女心”这个词来形容这项爱好并不准确,因为现在少女也不爱干这事。
当南宫恨包完第三十八个包裹时,放在一边的手机震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岳灵休。
他接起电话,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没人,你说吧。”南宫恨歪头瞥了网中人一眼,“你放心,网中人也不在身边。”
因为不在身边在网中,哈哈哈哈。南宫恨心里这么想着,并且认为自己非常幽默。
“怎么,遇到坏事就找我了。”
“什么?还给钱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确实是劳动所得。”
“不过我觉得吧…”南宫恨放下手上的纸盒,用手接起滑落到锁骨那的电话,“一个oga深度发()情却不带抑制剂,还跟你回家,这人有问题。”
“你还是去医院查查有没有得病吧哈哈哈哈。”
南宫恨挂下电话,发现又一张快递单子贴错了。两只浑圆大眼对着打印在a4纸上的清单来回扫了一遍,南宫恨一手挠头,另一只手准备拿起地上的圆珠笔去涂单子。
这时,一只四十码的光脚踩在了他手上,一道电音从头顶盖下来:“那第一次和我上()床,你有去医院查得没得病吗?”
岳灵休用鸩罂粟给他的百元大钞挂了号,然后坐在皮肤科外等号。他后来数了数,鸩罂粟总共给了他二百五,一张绿色毛()爷爷卷在两张红色毛()爷爷里面。单检艾滋是55元,手上还有195元,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剩下的也花出去。留这样的钱在身边,岳灵休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他拿出手机打了会儿单机游戏,耳朵留意着广播报号。快报到他时,前面那扇皮肤科门突然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人,一个穿着蓝衬衫白大褂,习惯性皱着眉毛,另外一个……岳灵休的手机“啪”的一声砸在地上。他刚弯下腰准备去捡,一双休闲鞋便走近了停在他跟前。
岳灵休保持着单手捡手机的姿势斜抬起身,头顶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正低头凝视着他,眼下两滴泪痣在医院的日光灯下异常醒目。
“这么巧。”岳灵休捡起手机放进上衣口袋,然后站起了身。
“你生病了?”鸩罂粟朝他拿着挂号单的手抬了抬下巴。
岳灵休莫名地心虚起来,连忙把挂号单正面朝里贴在裤缝上,“不是什么大病,不过还是来看看。你也病了?”
鸩罂粟微微转身扫了眼身后的杏花君:“来看朋友,他的徒弟刚毕业分配进了皮肤科,我就顺道一起看看。”
“哦……”岳灵休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心里明白这病铁定不能让这人朋友的徒弟查了。
“请2130号到皮肤科。”广播终于报到了他的号。
“请2130号到皮肤科。”广播又重复了一次。
鸩罂粟看了红着脸的岳灵休一眼:“你什么号?”
“……我还没到呢!”
“哦这样……那我先回去了。”鸩罂粟挥了挥手,刚跨出半步又转回了头:“对了,艾滋病窗口期是两到三个礼拜,你最好过两周再来查,现在查不准的。”说完他冲岳灵休冷笑了一声,“不过我留的钱够你查很多次了。”
鸩罂粟走到楼道口那和杏花君道了别,然后步入电梯。电梯门刚要合上时,一双粗壮的大手就伸了进来,把门往两边掰开,岳灵休就这么挤进了电梯里。
鸩罂粟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站到一位护士身后,装作不认识他。
到了一楼,鸩罂粟又先一步跨出了电梯。岳灵休紧跟身后。
“你难道就没怀疑我么?”岳灵休总觉得鸩罂粟刚才那口吻阴阳怪气的,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一样。
“你没问题,所以我用不着查。”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问题?”
“你家里连套()子都没有,估计这方面经验不多。”鸩罂粟当然是查了。他今天来医院主要是来查自己提前深度发()情的原因,顺便调到了岳灵休的病例,病历上显示他除了心脏有点小毛病外其他地方都壮得跟牛似的。当然私调病例这事不能对外乱说,所以鸩罂粟随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岳灵休听了叹了口气,倒也实诚:“我也是第一次和人发生一夜()情,放心不下来查查,对你没有恶意。”
鸩罂粟自顾自走到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打开后面的车门,然后转身说:“我也没怪你。”
但他就是有点不高兴。其实他原本对岳灵休感觉不错,撇去床上一身蛮力不说,岳灵休从品质上说确实是热心尽责、坐怀不乱。而且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主要责任在自己,对方算被半强迫的。要说自己甘愿被这样的人上了一次倒不至于,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确实找不到比这位更好的了。
——但是岳灵休来做身体检查,说明怀疑自己不干不净,这就让他心里有些失落,颇有点明月照沟渠的意思。
岳灵休一把拉住了他:“晚上请你吃饭吧,就当给你赔礼道歉。”
鸩罂粟抬头看了岳灵休一眼。生气归生气,他却不得不承认岳灵休越看越帅,越看越顺眼。鸩罂粟对这个除了尺寸便一无所知的男人,第一次生出色令智昏的感觉。他鬼使神差地默默合上车门,在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中跟着岳灵休走了。
“去哪儿?”反正自己最近没工作空闲得很,多认识些人也没错,鸩罂粟答应下来。
两人去了国金中心一家意大利餐厅。
今天这里生意不是很好,顾客们都是两两落座在四人方桌上,一面用餐一面低声交谈。只有一位蓝发男子背靠后倚着,两手伸展搭在椅背上,和对面坐着的美女谈笑风生。
岳灵休走上前,拍了一下那男子的肩:“剑无极,你在这啊。”
那名叫剑无极的男人侧转过身抬头看了他一眼,翘着的二郎腿立马放了下来:“岳叔叔,这么巧。”
看到岳灵休身后还有人,年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剑无极忙不迭地站起身,把手朝鸩罂粟伸了出去。“请问您怎么称呼?我是剑无极,岳叔叔的年轻朋友。”
“你好,我叫鸩罂粟。”鸩罂粟握住那位男青年热情的手掌,上下晃了晃,心里觉得岳灵休朋友挺逗的。
“这是我一朋友。”岳灵休指了指鸩罂粟,然后冲这对青年男女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叔叔好!我是凤蝶。”对面坐着的美女站起身,伸出手也同鸩罂粟握了握,然后转头和岳灵休说:“岳叔叔也是好久没碰到了。”
“一起拼个桌吧。”剑无极拉开身边的座椅,自己坐到凤蝶身边,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们没重要的私事要谈吧?”
岳灵休摆了摆手,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我们哪有什么重要的私事。”
凤蝶转身对吧台说:“服务员,麻烦再来两份菜单,谢谢。”
两人点完菜,剑无极冲鸩罂粟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原本和岳叔叔是一家公司的,凤蝶是我客户。”
鸩罂粟看了眼剑无极,又看了眼凤蝶:“原来是陪客户吃饭。我和灵休坐在这里,没有不方便吧?”
凤蝶急忙摇了摇头:“没有不方便。”
“我们不谈公事。”剑无极用手拿起块薄饼披萨送到嘴边。
一块饼屑掉到裤子上,鸩罂粟正低头用手拂着,正好看到凤蝶的高跟鞋踩了剑无极一下,于是他消化了一下“不谈公事”四个字,然后会心地笑了。他抬起头问剑无极:“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没跳槽,还是卖债券呗。”他拿饼蘸了点番茄酱,“最近债不好卖啊。”
岳灵休在一边打趣道:“你问问凤蝶买不买。”
鸩罂粟明白过来,虽然不是一个行业的,基础的他还是懂一点:“凤蝶是在基金还是私募?”
凤蝶摆了摆手,谦虚道:“在基金公司。我就一搬砖工,公司买不买,我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