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进豪门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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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打电话的人非常顽固。

    挂掉了继续打,挂掉了继续打,一连打了五六个。

    祁廷舟都看不下去了:“接了吧。”

    第七个电话又打过来了,

    顾左非接了。

    电话那边是个温柔的女声。

    “小非啊,我是林姨。”

    顾左非毫不犹豫的再次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没赶上情人节,就祝大家天天快乐吧乀(ˉeˉ乀)

    第46章

    顾左非和林水容互相厌恶, 能够不动声色的对骂几十个回合。

    他们俩从来不联系,顾左非没存林水容的联系方式。

    毫无悬念, 林水容锲而不舍的打电话,必定没什么好事。

    顾左非反手就拉黑了这个号码。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顾左非的脸上就挂上了一层寒霜。

    祁廷舟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着顾左非, 好奇问道:“谁打的电话,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顾左非摇头:“林水容打的, 不用管他。”

    顾左非话音刚落,祁廷舟的手机非常应景的响了。

    祁廷舟戴上蓝牙耳机, 接通电话,那边说什么顾左非听不见, 只能听到, 过了一会儿,祁廷舟嗯了一声,问道:“我们在一起……在哪个医院……我们马上过去。”

    等祁廷舟挂了电话, 顾左非好奇得看着他。

    祁廷舟在前头路口把车子掉头,说道:“也是林水容打来的。”

    顾左非疑惑地看着祁廷舟。

    联系完这个联系那个,林水容到底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

    顾左非问道:“她到底有什么事。”

    祁廷舟:“顾伯父住院了。”

    顾左非冷漠的哦了一声:“然后呢。”

    祁廷舟接着说道:“他想见你。”

    顾左非脱口而出:“可我不想见他。”

    顾左非对顾肖刚的感情十分淡泊, 说不上恨, 也没多喜欢。更多时候, 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在原主的记忆里, 从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林水容登堂入室开始,顾肖刚的记忆就模糊了。

    顾肖刚从那之后就没管过他。

    原主和他的亲身父亲好几年没见面了。顾左非穿过来, 也只见过顾肖刚一次。

    还是在他的新婚典礼上。

    这么多年来,顾肖刚也不是没病没灾的,怎么这次住个院突然就想起顾左非了呢?

    顾左非觉得很蹊跷,不由自主的微皱起眉头。

    祁廷舟精准回答了顾左非的疑问,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突发脑溢血,顾南归气的。”

    “顾南归气的?”顾左非惊讶道,语气甚至有点小窃喜。

    不难理解,顾肖刚被小儿子气住院了,难免念起大儿子的好。

    顾肖刚住院和顾肖刚被顾南归气到住院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么一说,顾左非突然就有了点兴趣。

    挤兑这一家子的倒霉事也能让顾左非开心开心了。

    顾左非接着问道:“怎么气的?顾南归干什么了。”

    祁廷舟摇头。

    顾左非一拍真皮座椅,激动道:“走,去看看。”

    祁廷舟说,行。

    祁廷舟一踩油门,马路上慢如乌龟散步的宾利,瞬间如同离弦的箭,迅速地钻进车流。

    顾肖刚住在市中心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和顾左非之前拆石膏拆线的是同一家医院,顾左非对这里还算熟悉,找地方轻车熟路。

    医院的味道不算好闻,总有一会挥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顾左非的心情还算不错。

    顾肖刚住在十二楼,顾左非和祁廷舟开门进去地时候,林水容正坐在病床旁边,修剪顾肖刚下属探病送过来的花。

    她正在学插画,但是志不在此,又想逮着几回露一手,半瓶子香水百合插的十分不是模样,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身挂着笑,热情地招呼道:“小非和廷舟来了,快坐着。”

    顾左非没理他,走进去,第一句话就是:“顾南归呢,怎么没看见他。”

    热情洋溢,亲切异常,就差说一句,我想起他。

    偏偏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水容笑意凝固在嘴角。

    顾肖刚躺在床上猛咳了三声。病床旁边的心电图有出现了幅度不小的波动。

    顾肖刚只是轻微脑溢血,血液引导出来就行,不需要做开颅手术,症状很轻,也没留下什么明显的后遗症。

    林水容赶紧扶着顾肖刚的背,给他顺气。

    也许是因为很久不见了,顾肖刚比顾左非印象中要老很多。

    他和顾左非长的不像。长年的养尊处优并没有在他外表上他呈现老态。但是病痛仿佛一夜之间压垮了他的精神上气,让他有种垂垂老矣的暮态。

    顾左非看顾肖刚的时候,顾肖刚也在看他。

    一看到顾左非,顾肖刚就难免想起他的另外一个儿子。

    那可真是心头肉,掌中宝,从小宠到大的。

    但是就在昨天。顾肖刚难得周末有空,把顾南归叫回家吃饭,在饭桌上,顾南归突然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呼吸急促。他目眦欲裂,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下一秒就要把桌子掀翻了。

    顾肖刚怕顾南归突然发狂,让管家暂时制住他。管家还没摸到顾南归,顾被他一把推开。

    顾南归如同一只发狂地野兽,一个人冲上楼。

    管家上去看了一眼,慌里慌张地跑下来来,犹豫半天来不了口,请顾肖刚亲自上去看。

    顾南归的房间里一片狼藉,书籍、碎瓷满地都是,趴在床边的顾南归鼻涕眼泪挂在脸上,捧着一个冰壶,如痴如醉。

    顾肖刚当场气的吐了一口血,被送到了医院。

    昨天顾南归趴在地上的丑态,一直在顾肖刚心中萦绕不去,眼前的顾左非无比地顺眼了。

    顾左非并不像林水容描述的那样穷凶恶极,十恶不赦。

    他穿着普通的白色短袖,一条破洞牛仔裤,踩着一双板鞋,显得青春又有活力,整个人洋溢着蓬勃的生气。

    在外貌上,顾左非更像他的母亲。

    他们都有着细长又多情的眼睛,挺立的鼻峰,无情又削薄的嘴唇,抿嘴一笑的时候,无端泛起三分春意。

    顾肖刚突然就想起了他那个死去多年的前妻,勾起了他泯灭多年的慈父之心。

    顾肖刚从不后悔把儿子卖给祁家,换取祁家对困境中顾家的帮助,但是现在他后悔塞去的不是他不成器的小儿子。

    他绝不会把家业交给一个瘾君子。

    顾肖刚觉得或许这事现在还有回环的余地。

    顾肖刚看了一眼林水容,又看了一眼祁廷舟,说道:“容容,廷舟,我有点话想和小非说。”

    祁廷舟会意,抓起顾左非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顾左非的手心,在转身出去的时候,凑到顾左非耳边,用只有顾左非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