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只好建个大院子,仿照大户人家,分别再建几个小院。楚恒住居中主院,两侧各建三个小院。一共六个小院,兄弟五人每人一个,剩下一个当客院。
张多感觉不是太好,找了东明帮忙,找人设计个适合农家的大宅子。所以现在施工建房的是东明从府城找来的施工队,给设计了个两进宅子。
实际上占地相当于三进,只是农家不需要那么奢侈豪华,就改为两进普通宅院。楚恒还是住在居中的主院,另建了几个小跨院包围在两侧。
应楚恒要求,在主院后面建了练武场,准备带着弟弟们习武健身。而第一进则是堂屋与几间客房,厨房、饭厅之类的也建在一进院子里。二进主要就是自家住宅,还有几个招待亲密关系的亲人、朋友的小套间,正在二进进门处与各个小跨院有些距离,但又不显得生疏。
在大宅子的两侧,又建了两个侧院。一个侧院建为花园,另一个则是建了牛、马、猪等牲口棚,鸡、鸭、鹅栅栏,剩下的就是菜地。
张多撅着屁股趴在院门上看了一会儿,具体也没看着什么。直起腰转身往对面望去,对面是二柱几人买的宅基地,刘仁义的地也在其中。
这片地一共是五十九亩,刘仁义买的多,除了二柱他们七人,每人买了五亩宅基地外,剩下的刘仁义都要了。
现在对面建的两座院落就是刘仁义与二柱的,其他人都还没分家,先不建房留着耕种。
建房的人都是楚恒从县城找来包给他们的,准备好材料其他一律不用管,就等房建好验收就行。与楚恒家一样,都不用操心费力。
张多站了一会儿,感觉无趣继续往前走。去荒地那面看看,两千多人一起耕地,场面一定热闹非凡,想想都觉得浑身充满力量,恨不得亲身上去,也耕作一番。
但张多知道也就是想想,楚恒是绝不会让他劳作的。家里的大棚他也就是强硬参与,才能干些农活不用闲着。
自从楚恒和楚毅生意结束后,大棚里的活计就被他们俩接手。他和楚雄他们就被娇养起来,除了做饭张多伸手以外,其他就连打扫卫生,浆洗衣物都不用他们动手,那哥俩一起都包办了。
就连做饭楚恒也跟着伸手帮忙,也尝试着学习。张多想着要是楚恒连做饭也拿手,估计连厨房他也不用进了。
离远就看见荒地里人头攒动,牛、马齐上阵,气氛热烈。每个人都一脸笑容,一边干活一边笑闹着,离远还喊话说笑。
虽然是军营里的人,但大多数都是农民出身。干起活来特别熟练,又快又好根本不用操心。
张多在这看的津津有味,就听旁边来了几个妇人说话。“哼,楚恒这小子能耐啊!哪找来这么多人给他干活?村里其他人可都说了,这晦气的地方他们可不来帮忙,免得招惹霉运,给再多的钱也没用。”
“可不是,现在村里谁还差这点钱。你没看连楚氏家族里很多人都躲了,不是外出就是陪媳妇儿回娘家。人都让他找不到,还想帮他耕地呢!”
张多听到这转头看去,想看清楚都是谁。就见一个穿戴光鲜亮丽的妇人说:“恒小子那么蛮横,你们不怕他知道找你们啊?”
一个穿桃粉色衣衫年轻媳妇儿,大概有二十多岁,张多看着有些眼熟,对光鲜妇人说:“四婶,谁会怕他啊!命都差点没了,弟妹在家饿的半死。要不是大爷爷看的紧,大奶奶都想把他们卖了。现在回来过好些了,你看那楚恒?n瑟的,娶个男媳妇儿还当个宝,说句话都不让,说怕吓着。”
“哼。”那个光鲜妇人冷哼一声,“一个绝嗣,一个下不了崽子,正好是一对。这么能折腾,我看到时候要饭都没地要去。”
张多听着她们说话就有些气恼,跟着楚恒后面发了财,还竟然编排起楚恒来,简直是忘恩负义。现在又听诅咒他们俩的话,抬腿就走过去。
却不防后面还有人,周文成安排完人干活,就四处溜达等楚恒回来。离远看见个长相精致的少年,身穿锦袍站在地边,一脸笑容特别讨喜。
周文成心里猜测,乡下能养出这样的少年,几乎是不可能,会不会是楚恒那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媳妇儿。
这么想着就朝张多这面走来,还没到近前就听到那几个妇人说楚恒的话。心里暗恼这些长舌妇,竟然这么说他兄弟,正想教训几句。就看那少年走过去,周文成也紧走几步跟在后面,看看他要干什么!
张多走到几个妇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们。“嘿。”冷笑一声说:“我以为是哪些人嘴这么臭,竟满嘴喷粪,原来是些妓院的老鸦啊!”
“你,你,你说什么?”那光鲜妇人看到他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指着张多就要开骂。
张多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呸,一个个打扮花枝招展,涂胭抹粉也不看多大岁数了。不守妇道竟出来卖弄风骚,比那些妓子老鸦还不如。怎么?你家汉子满足不了你,想出来四处勾搭?看见地里那些壮汉心痒痒是吧?你这样站这里勾搭不上,想靠编排诅咒别人引起注意力,只能让人知道你尖酸刻薄、阴损恶毒。哪个敢和你勾搭,还不怕被你也诅咒了。”
光鲜妇人被他说得恼怒,指着张多的手有些颤抖。“你一个男媳妇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张多嘴快,不等她说完,就把话接过来。“呵呵。”一笑说:“男媳妇儿也比你强,最起码我们家楚恒不会被带绿帽子,头上不会绿油油一片,生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你生的几个孩子都是谁的种?一个孩子多少个爹?怪不得穿戴这么好!打扮这么光鲜亮丽,原来有那么多野男人养着。怎么?最近手头紧,钱财供应不上你花销?看我家地头人多,想多勾搭几个弄点钱花花?”
光鲜妇人被他说得脸涨红:“你放屁,你个兔崽子。”张多脸一沉,收回笑容抬腿一脚,把那妇人踢倒在地。
用手指着那光鲜妇人说:“我告诉你,愿去哪勾引野男人你尽管去,但是在我家地里可不行。不能让你这种下贱之人污了这地,你不嫌脏,我们还嫌晦气。想让我包庇你不可能,一会儿我就去找村长。我们上青村可不能让你们这些不知廉耻,不知妇德为何物之人败坏了风气,你们不要脸面,我们上青村还要呢。”
张多说完又指着其她几个妇人,“还有你们几个,没事不在家相夫教子,不尽孝道伺候长辈,竟然成帮结队出来勾搭男人。一个都别想跑,让村长来看看你们这些好村妇,再让你们家长辈来看看你们这些好儿媳,更要让你们家男人来看看他们这些人尽可夫的媳妇儿,是怎么出来勾搭野男人,是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道德败坏打野战的。”
那个张多看着眼熟,二十来岁的年轻媳妇儿,急忙张口:“你别乱说,我们就是出来看热闹,你瞎说些什么!”
张多冷笑一声:“嘿,我瞎说,你看看你们穿戴打扮,再看看你们脸上抹的跟猴子腚似的,就这样来看热闹?”
“也对。”张多点点头:“就是看热闹,看男人们的热闹。地里这些男人哪个看对眼了,你们就直接热闹了是吧?那你看对眼哪个了?先说好在我地里脱光了直接热闹可不行,你领家去怎么折腾都可以。让你当家的给你腾地,让你家长辈热情招待,就是当祖宗也没人管,我家地这可不能依你,让你胡作非为,让你不知羞耻的瞎热闹。”
一个胖妇人在一旁看这情形,这个少爷男媳妇儿是听到她们说的话了。想往她们身上泼脏水埋汰她们,眼珠一转来了主意:“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转身想走,这个少爷一看就不好惹,跟她们这些妇人都针锋相对,一点都不相让。
张多看她想走,上去一脚踹倒,接着回身把剩下几人也一一踹倒。看着哪个要起来就狠踹几脚,来来回回忙得不亦乐乎。越踹心情越爽,忙乎的越发起劲。
几个妇人被他踹的起不来身,一脚接着一脚越来越用力,到后来竟然是连踢带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个妇人被他踢踹得连哭带嚎,刚开始还来劲骂着,不服气准备跟张多干架。
张多哪会给她们机会,动起手来一点停顿没有。她们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踢打的起不来身。只有趴在地上叫骂说狠话,到后来连救命都喊出来了。
只可惜后面能救命的周文成正看得一脸趣味,暗呼“过瘾。”心里的郁闷之气,随着张多的踢打去了不少。这个弟夫不错,够机灵!周文成点点头很满意。
张多一顿踢打累的气喘吁吁,停下喘口气稍微平复一下。指着这几个衣衫凌乱,哭天抢地的妇人说:“你们等着,谁也不准走。我现在就去找村长,还有你们的家人,让他们来看看你们的丑态。”
说着,张多扑扑身上灰尘,整理一下衣着,又瞪了几个妇人一眼。“哼,不守妇道出来招摇,一定要狠狠惩治。”心情愉悦背着手,转身离开。
第78章
清晨, 楚恒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张多,不由微微一笑。想起昨天的事,媳妇儿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竟与人打起来。不出去也就罢了,出去就不消停。
轻轻亲亲他的脸颊,看着红扑扑的脸蛋,真是百看不厌。想着文成哥说的话, 咧嘴无声的笑了。
那也是个护犊子的, 媳妇儿打完人走了。他竟然让人把几个妇人捆绑起来,送去村长那里。还说那几个妇人不守妇道, 看着他那些兵将流口水。
那些兵将纪律严明, 不肯与她们同流合污, 她们竟然把火气发到一个少年身上, 这么大年纪竟几人合伙欺负一个少年,真是看不过眼,让村长一定好好严惩, 别丢了村子的颜面。
楚恒左一口, 右一口亲吻个没完, 迟迟舍不得起来。好想抱着媳妇儿继续睡,可惜荒地那里还有一堆人等着自己。
张多被他亲的一脸口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楚恒笑眯眯的看着他,往前凑了凑,把脸埋在他胸口,含糊不清的说:“要起了吗?”
“嗯,你再睡会儿, 时间还早。文成哥他们习惯早起,我去看看。”楚恒拍拍他,看他没了动静又睡了过去。
楚恒也不再磨叽,起身穿衣服出去。张多听到门响,偷偷睁开眼睛,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长长出口气,昨天的事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自己有些冲动了,埋汰她们几句让她们没脸就是,何必动手打人呢!不是,是踢人、踹人。
想着自己还冲动的要去找村长理论,要不是及时醒悟过来,昨天事情就闹大了。当几个妇人面埋汰她们几句没什么,但是故意找村长泼脏水这事可做不得。真闹起来说她们不知羞耻勾引男人,在这古代可是要闹出人命来。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那诬赖人的人,到时可能就说不出口。如果说是她们编排自己家的事,把她们踢打一顿也有些过了,毕竟是几个妇道人家,有事找长辈或村长处理都可,直接动手还不到那程度。
也是听她们诅咒自己和楚恒绝嗣,实在气闷的厉害,不收拾她们一顿,实在是出不来这口气。打就打了也没什么,自己也不怕事。就是拖累楚恒了,让他总是为自己担心。
想到昨天楚恒急匆匆跑回来,拉着自己上下打量,看到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一个劲嘱咐自己,有事找他处理,就是想打谁也别自己动手,让他来别伤着自己。
看着他跑了一头汗,气息都有些不稳,有多担心自己都不用说,自己就能感觉到。给他擦着汗,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
楚恒急忙问:“怎么了?”他能说什么?只能承认自己自私,孩子气的哭着看着楚恒:“就是没子嗣,也不能纳妾。要是你敢纳妾,我就把她打出去。”
张多躺在炕上,想楚恒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百般安慰就差起誓发愿了。“嘿嘿。”不由笑出声来,谁也别想走到他和楚恒的生活中。
伸个懒腰起来穿衣服,自己家的日子要好好过,让他们所有人都眼红,气死她们。以后再有赚钱的门路,谁也别想占便宜。想跟着发财,做梦去吧!
张多走出房门,看见楚毅和二柱正在扫院子。对他们说:“这几天你们忙,就别干家里活了,有时间多歇歇。家里事不用惦记,交给我就行。”
楚毅抬头看他一眼:“没事吧?那些个妇人都是欠揍,打几回就好了。不过你也别自己动手,她们经常干活,都有些力气,别被她们伤到。有事忍一忍,回来找人我们一起去。”
“嘿嘿。”二柱傻笑几声,高兴的看着张多:“多哥,那些人你知道是谁吗?我想你一定不认识,要是认识你会打的更狠,那些长舌妇就是欠揍。”
张多也有些好奇,昨天的人他还真不认识,其实说起来,因为他总是呆家里不出门,村里他根本不认识几个人。也就是吴宏义家,再有与楚恒有来往的几个人,还有楚家亲戚里几个来帮过忙的他混个脸熟。
“我还真不认识,就是其中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媳妇儿,我看着脸熟,但是想不起是谁。”张多问二柱:“昨天那些人都是谁?哪家的?为什么说起我们家都没好话?特别是提起楚恒,好像还有些恨意。”
“哼。”二柱看了楚毅一眼,对张多说:“恒子好心没好报,帮了他们家忙,还招来嫉恨。昨天那五个妇人其中有俩个是你们楚家实在亲戚,一个是你堂爷爷家四儿媳,一个是你三爷爷家孙媳妇儿。你猜猜怎么回事?他们对恒子意见那么大。”
张多仔细想想,问二柱:“可是因为去京城入学的事?”
“嗨。”二柱一拍手,对张多举起大拇指:“厉害,一下就猜到了,就是因为这个。再有就是她们拿你说闲话,被恒子找上门去。恒子跟他三爷爷说了,有谁说他闲话,都没有楚家自己人出去说的道理。把三老爷子气坏了,狠狠的把他们家人逐一骂了一遍,一个都没落下。没想到这媳妇儿胆子真大,一点记性都没有,还敢出来凑热闹,说你们是非。”
楚毅干完活过来:“昨天爷爷说了,以后不与他们家来往,什么时候管教好家里人,什么时候再做亲戚。以后都不用搭理她们,惹你就回来说,揍几回就好了。”
“就是,楚离因为你的事回家闹翻天了,非要分家不与他们一起过了,说丢不起这个人。跟在楚恒后面发财,哪来的脸说人家闲话,诅咒人家绝嗣,还与楚恒媳妇儿打架。”二柱边说边笑,喜的不得了。
看着张多,二柱把那几个妇人是哪家的,昨天都闹腾了哪些事,一点没拉的全说了。直到说有两个妇人想招楚恒做女婿,被楚毅咳嗽几声打断了。
二柱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对张多说:“你别生气,恒子什么人你都知道。恒子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早就把话放出去了,要不她们也不会盯着你们家一直编排个不停。这回你打了她们一顿,估计以后会消停不少。”
张多笑笑:“我当然放心,只是她们脸皮那么厚,不一定用什么招数想赖上楚恒呢!所以你们得帮着留心些,可别让楚恒栽在这上面,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二柱转头与楚毅说:“我们真要多留意些,要是非赖恒子毁了她们闺女清白,这事可是说不清楚。到时不娶也得娶,否则要死要活的可受不了。”
“哼。”楚毅冷哼一声:“有什么说不清楚,我大哥早就把话说出去了,除了多哥他谁都不会娶。自己非要赖上来,还说什么清白?还怕什么名声?要死要活的回她们自己家闹去,我们可没时间招待。”
二柱拍拍楚毅肩膀说:“你不怕那些长舌妇败坏你们名声,到时你娶媳妇儿都困难,最起码我们村你是别想。你没看年后已经没人向你说亲了,我估计就是那些妇人干的好事。等种完地,找个媒人去外村说说吧!别等时间太长了,这话儿越传越快,也越传越多,范围广了真就不好说亲了。”
楚毅笑了:“我还真没想在村里说亲,以前穷的时候,一个个看我都躲,背后指指点点。那时我就想了,村里闺女一个都不娶,我们兄弟都去外村说亲去,要不宁可光棍一辈子。现在这种时候,我就更不会考虑村里闺女了,再说我还没想娶亲呢。”
“不娶可不行,你大哥得自责一辈子。你知道他对你们的心,也看重对你娘临终时说的话,你可别让他不省心,你再好好想想吧!”二柱一脸严肃看着楚毅:“你与我不一样,我的名声早就完了。要不我也不会非要分家,我娘早就把我名声毁了,她还以为我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
楚毅有些疑惑:“她什么时候毁你名声了?怎么毁的?她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