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冉点点头，上下眼皮都打架了，看着是在硬撑的。
连萧笑了笑，起身把门锁好，把别的灯全关上，只剩床头灯，刚转身就看到廖冉把他原来盖的那番被子卷了起来。
“今晚咱俩盖一床，冷。”
连萧笑了笑，抱起被子扔沙发上：“成，你别踢我就行。”
躺回被窝里，暖暖的，还有廖冉的味道。
两个人都是发光发热体，挨一被窝里特别暖和。
连萧一开始是平躺的，起床折腾了一下，他睡意淡了一些，看着天花板上纷繁复杂的花纹没睡着。
廖冉侧着身子朝他这边躺下，没说话，呼吸已经有点平静稳定了。
连萧侧头看了看，廖冉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颤一下。
估计这货是真的困了。
他嘴角勾了勾，然后叹了声气，也侧过身子，对着廖冉躺着。
彼此的呼吸像是最温柔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脸，没多久，连萧也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连萧是被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给吵醒的。
他刚睁开眼，发现自己脑袋埋在廖冉的脖子处，跟个撒娇的小受一样。
“……”
“你打鸣呢？”连萧纳闷道。
廖冉拍了拍他的背：“乖，还早，想睡就继续睡。”
“你他妈……”连萧往后挪了挪，“什么嗜好？非要往上挪？你的头怎么不直接扎进床头里！”
廖冉笑着：“我哪知道，醒来的时候你就这样了，还搂着我的肚子，要不是我醒得早，你得贴我胯|下去了。”
连萧脸瞬间就红了，他抬起上身，看到枕头莫名其妙地往下挪了一段距离，难怪自己的脸贴到廖冉的脖子：“肯定是你睡觉时给闹的，拉到什么都拽，这回拽枕头，下回你要拽啥？”
“你裤子啊。”廖冉大笑。
“滚蛋！”连萧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拍，把廖冉赶出去了几米远。
廖冉站在床边，啧啧地叫着：“一大早上的就赶人，你也太无情无义了。”
连萧皱眉：“我怎么无情无义了？”
“你昨晚怎么我了，你不记得了？”
“我怎么你了？把你揍了？”
“你试试，”廖冉抱着手笑，“你昨晚贴我背上蹭。”
“……”
连萧脸顿时炸了：“真的假的啊？！”
“我皮都磨掉一层了，”说完廖冉转身，指着自己的背，“看看，红红的。”
“你那是睡觉姿势不对给压出来的。”
廖冉朝他抬了下眉：“说你猪脑子，没发现啥不对么？”
“啥？”
廖冉又朝他抬了抬下巴，他往下面一看。
“我操！”
“我的秋衣秋裤怎么没了？！”
“裤衩怎么换了一条？！”
“你，你昨晚给我换的？？！！”
廖冉点头。
连萧脑袋差点冲到天花板上：“你你你你……你都看到了？！”
“废话，”廖冉舔了舔嘴唇，“都湿一片了，我不得爬起来洗个澡啊，还得替你收拾清楚。”
“……”
“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连萧一脸懵逼。
廖冉噗的笑了：“你爽完了，整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
廖冉贼笑道：“我说连小处|男，你晚上梦里都想什么呢？”
“……”
连萧极度崩溃，他二十二年来，没那么狼狈过，他没想到昨晚自己竟然梦游一般地，抱着廖冉，做出了那么丢人的事情……
连萧支支吾吾，头都抬不起了：“我，我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啊啊啊啊啊操啊！
连萧差点疯掉。
廖冉一直笑，停不下来了，最后才补了一句：“嗯，很不错。”
连萧抬起眼皮：“啊……你说啥？”
廖冉吸了口气，憋住笑：“我都看到了，你相当有资本，够大，手感也好。”
“……”
连萧整个人快埋进床里头去了。
洗漱后，他们来到客栈的餐厅吃早餐。
这会儿是九点半，早餐供应到十点。
他们两人拿了点包子和馒头，打了两杯豆浆，刚坐下，就看到老李打着哈欠进来了。
连萧咬着馒头，努力找点话题：“老王没起来吧？”
老李摇摇头：“没去叫，他不是自然醒的话，脾气非常大，懒得叫也不敢叫。”
老李拿了一碗面坐他们那桌：“等下你俩打算干嘛？”
“啊，不知道啊，”连萧看了眼廖冉，“我们去哪？”
廖冉问老李：“你打算哪天去把黑颈鹤给拍了？咱先把正事给做完吧。”
老李掏出手机，看了看今天的天气：“今天可以拍，不过老王还没起，我估计等他起来折腾完，也得中午一点多了。”
廖冉喝了口豆浆，嘴唇上还沾了点，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说道：“要不我们俩先过去吧？我刚好想先去画幅画。”
“咱怎么过去？”连萧盯着廖冉嘴唇看，“不是只有一辆车么？”
“开电瓶车吧！”
连萧一听，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啊？”
老李说：“可以，你俩先过去玩着，今天有阳光，穿得严实些开电瓶车没那么冷。到时候老王醒了我们再过去找你们。”
廖冉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
吃完早餐，两人换成了冲锋衣，就廖冉说的，开电瓶车吹风时还是挺冷的，得穿得厚一点儿。
客栈自己有电瓶车可以租，廖冉背着画板，问他：“各开一辆？”
“啊……”连萧支支吾吾的，“纳帕海环一圈多长距离啊？”
廖冉抬头望天：“几十公里总得有吧。”
“那电瓶车的电够吗？不会跑一半没电了要推着走回来吧？”
“没事，够的！”廖冉拍了拍坐垫，“这种电驴小钢|炮一样，能跑上百公里呢！”
连萧挠了挠脸：“我不会开电瓶车……”
廖冉：？？
“噗呲，”他笑了，“不是，你不会开电瓶车？那不是人一生下来就该有的本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