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自从和交警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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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砚原以为只有自己可能把这个关系上升到超越兄弟情的地步,或许蔺执也有那么一点点迈过了那条线?

    他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男生,却很灵敏地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要证明蔺执对自己有没有超过兄弟的感觉很简单,撩就是了。

    被喜欢的人撩和被朋友撩所带来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景砚细细想了想最近他们相处中的一些细节。

    蔺执很在乎他受伤的这件事,这勉强可以用“自己好朋友莫名其妙被刀子给划了”的愤怒来解释。

    不许他喝啤酒,因为伤口刚刚好,这也可以用以上理由来搪塞,外加考虑到蔺执偶尔自带的老妈子属性。

    说起老妈子,他俩好像都时不时地会自动当对方的老妈子。

    景砚肯定是不会对其他人这样的,甚至是他的女朋友,除非他女朋友生病了或者亲戚来了。

    反正景砚觉得自己是不会监督对方吃不吃菜这种事的,但是他不知道蔺执会不会不许人吃草莓,不许人喝啤酒,甚至他觉得如果昨晚决定去吃烤串,蔺执绝对有可能不给他吃烤串并给他点碗粥。

    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蔺执的儿子。

    再说回来,蔺执自从跟他熟了以后脸皮就似乎厚了起来,除了第一次见面他是看到蔺执整个人都粉腾腾的之外,就是他被他从警局带回来的第二个早上,因为极度尴尬而红扑扑。

    不过昨天他约蔺执吃饭时故意逗了逗他,压低身子讲话,虽然没看到蔺执脸红,但是他的反应很奇怪。蔺执立刻扭开了头,顿了顿才不耐烦地回答。正常来讲,不是应该缩一下然后嫌弃地摆摆手再开个玩笑的吗?

    蔺执这个动作反而像是害羞了。

    景砚想着想着嘴角就向上勾起。

    手机里传来翻身的声音,听着好像蔺执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伸了个懒腰。

    那边的蔺执的确如此。

    他懵懵地坐了起来发呆,搔了搔头发,然后继续发呆。

    视线凝固在一个地方良久,他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拿起手机。

    “早啊蔺执。”景砚的声音传过来。

    “早。”蔺执坐在一堆被子里揉眼睛。

    “要来一碟爱心早餐吗?”景砚似乎在煎蛋。

    “你想亲自送过来吗?”

    “乐意效劳。”

    “好啊。”蔺执随口应道。他开始叠被子。

    “嘶——”

    “怎么了?”

    “烫到手了。”

    “小心点。不是受伤了的那只吧?”

    “就是受伤了的那只。”

    这下蔺执紧张起来,“没溅到伤口吧?”

    “没,不过离伤口很近。”

    “赶快去涂烫伤膏。”

    “我蛋还没煎完,我今天想吃太阳蛋。”

    “吃什么太阳蛋,赶快去涂烫伤膏,不然涨起来之后有得你受。”蔺执叉着腰站那对着手机讲。

    “好好好,蔺妈妈。”景砚乖乖地熄了灶火去拿烫伤膏。

    这种好像妈妈管儿子,又好像是老夫老妻相处的清晨通话的复杂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去打球吗?或者说健身房?我好久没锻炼了,难受。”景砚一边煎那个已经不完美的蛋一边说。

    “说到健身,我觉得自己最近长肉了。我也好久没去健身房了。”

    “我还以为你偷偷去了。”

    “没啊,你缝针之后就没去了,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向西不是在群里说去健身吗?”

    “哦。你没看见他说的健身实际上是指四人约会吗?”

    “什么四人约会?”

    “丁岳华和他女朋友,向西和可艾啊,”蔺执用毛巾擦脸,“我去干什么?隐形第五人吗?还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蔺执,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景砚随口问道。

    “没找到喜欢的,”蔺执不甚在意,但是脑子突然就闪过景砚的脸,“特别是看你跟女朋友分手后。”他又无厘头地补了一句。

    “关我什么事。”

    “一想到以后说分手会伤到人家我就不想谈恋爱。”

    “你也太有自信了吧?”景砚调侃。

    “讲真,我唯一一次被甩就是前女友。”蔺执苦笑。

    景砚想起上次向西请他们吃饭无意中提起的一句话。

    他说蔺执还念着自己的前女友。

    “向西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第一次被甩打击太大所以还想着前女友?”

    “没有……我只是走不出那个阴影。”蔺执苦恼地歪了歪头,他想起自己和前女友分手的原因,真是尴尬又搞笑。

    “兄弟,可以的,明天会更好。” 景砚以为他是说自己无法接受被甩的事实。

    “景砚,我醉了之后真的很变态吗?”

    “啊?”景砚认真想了想,“如果是喜欢循环播放同一部戏还逼着我和你一起看的话。”虽然只是因为我担心自己的财产在顷刻间被摧毁。

    “……你还不如说我喜欢角色扮演?”

    “那个也算。”

    “……”

    蔺执深吸一口气,这件事藏在心里太久,他需要找一个人说出来,反正景砚已经见过他那么多傻帽的瞬间,再多一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跟糖糖分手是因为,就是,唉,我,我喝醉之后逼着她尝试新道具,而且是一边用一边看家庭伦理剧,”蔺执艰难地继续下去,“她不肯我就要出门跟随机抽取恶婆婆对骂。”

    “你,真的出去了吗?”

    “……哈哈。”

    这个就是肯定的答案了。

    “糖糖嫌我丢脸,跟我提分手了。”蔺执呼了一口气,他终于说出来了,“她真是个特别好的人,还把前一天的体验告诉我,现在那个玩具是卖得最火的。”

    景砚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

    “我对不起她。”

    “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措辞老半天,只想到这句话。

    这个时候的景砚脑海里还是没有车这种东西的,但日后无意中和唐棠成为朋友之后,他才明白蔺执今天这番话究竟是简略了多少东西。

    这些隐藏内容对于他来讲简直是逼着人在脑子里疯狂飙车。

    “那我们还去不去健身房了?”景砚回到老问题上,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那个关于蔺执不可思议分手原因的话题。

    “不去。”

    “为什么啊?”

    “怕你崩线。”

    “我已经拆线了。”

    “万一没好透,你举着铁进了医院怎么办?”

    “别逗了,别说举铁,我现在分分钟可以举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