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奸臣黑化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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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大爷看了一眼,没滋没味,就头太亮了。

    “老头儿还说我最魔性,你怎么不说。”挑着眉,吊着腿,和个二大爷似的。

    “也罢,你已刑过期满,我便不再守着。”

    小灵山的语佛花灵,终究不能如师傅所愿,修得大道。

    “的勒。”提着酒站了起来,转身往一边的黑暗走去,扬手,“好走不送,别让我看到你。”

    那一颗秃头谁看一千年谁知道。

    “你去往何处。”

    “啊?”连大爷讶异,顿了一下脚步,将酒坛往后一搭,重新迈着步子,“我要去寻找我缄默的时光和……快活。 ”

    作者有话要说:

    【黑化阴郁,设定第一石破天攻cp桀骜不驯,r天r地抄板砖受】和隔壁《凤休》同系列

    咸鱼萌cp大半年,签约任务需完成

    码字不易,来去随意,请勿恶意

    ,悄悄来,悄悄去,喜欢收藏,不喜绕道

    咸鱼,是个暴脾气

    序

    第2章 念念青瑶,扶苏有风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做烟萝。

    梵音鸣钟,山寺云阁相绕,一抬眼,一尊就山雕琢的大佛耸立,其间林木青苍,在蒙蒙烟雨下半隐半现,禅意悠长,仿若瑶池仙境。

    今日的画舫,不知第几个花娘扶髻离去,一群纨绔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了,“真他娘的日狗了,锦城第一的花魁娘子眼高于顶,坐陪三日不说,陪酒陪。睡,竟分文不取,现如今待在云乐居的春阁里和扎根落户无二。”

    “不瞒你们,我是真受不了,开天辟地头一遭,古往今来,老子就没听过秦楼楚馆干皮肉生意的被谁谁谁迷的神魂颠倒,云乐居那白毛怪到底什么来路,狐狸精来得吧。”

    谁说不是呢,自打白毛怪在锦城安居,勾搭得花娘舞姬成日里不务正业,无心待客,成群结队的一有空便往云乐居钻,和得了失心疯似的,一个比一个痴。

    一群小纨绔来此,为的便是温香软玉,美人在怀,谁料到落得个举杯邀明,对影三人的凄凉局面。

    眼看着,锦城繁华落幕,一日还比一日寂静。若没了鸟叫声,和座空城似的,都啥玩意儿。

    一少年猛灌一樽酒,拍桌而起,“别什么都拿狐狸精作怪,话不多说,谁与我一道杀过去。”

    一撩衣袖,说走就走,“今日干不死那白毛怪,老子就此剃头当和尚去。”

    振臂一呼,乌泱泱的一大片气势汹汹往云乐居去。

    说时气势高昂,奈何云乐居早已水泄不通,摩肩接踵,没个落脚的地儿。

    平日里温柔小意的美娇娘,但凡有人抢她位置,横眉冷眼,那叫一个凶。

    没等上楼,妓。女和嫖客先干架了,啧~

    世道!

    ……

    云楼高阁,一声弦响。

    雕花镂空的房门大开,紫衣轻纱的女子手捧白玉酒壶走来,步履和着丝竹,裙过如花落,身姿摇曳,步步生莲。

    挽着极简单的发髻,袅袅落座。

    “千年的梨花雪,三杯即倒。”

    玉手纤纤出,手腕轻转,仿佛横斜的一支梨花,曼妙优雅且无限诱人。降雪侧身坐在地上,指尖虚扶下颚,轻颦浅笑间将酒盏递上。

    十丈软红里的花,一眼便可令人驻足。

    这位锦城第一的花魁娘子,生得国色倾城,歌舞一绝,难得见她为人把盏。

    那一举一动,一眉一眼,无一处不撩人,无一处不魅惑。光是方才那执壶倒酒的动作,已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连大爷这些时日被堵云乐高阁,喝了不少藏酿,闻着酒香,又悠悠醒来,眼尾胭红,有气无力的一瞥,万千惊鸿流转。

    屋内的姑娘眼珠子也跟着动了动。

    万紫千红一片,皆涌一处。又极有默契的不曾近身。

    他趴在桌案上,怀里还抱着一坛酒,面颊紧贴着,桃花眼欲醉迷离,额心处的三开莲瓣越发灼艳绯红。

    真真是诱人至极。

    旁的男人逛青楼是不要脸嫖客,这位的话,还不知道谁嫖谁。

    灌他酒,不为其它,但求一睡。

    岂料,千年百年的烈酒全无作用,这位喝酒如喝水,半分风情不解。

    “一个时辰前,你也如此说。”

    连大爷醉生梦死,已是烂泥一堆,面无表情的欲从降雪手里接过酒盏,谁料她折腕一偏,眉眼生情,“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您这不愿醉,不能赖酒,得赖您自个,不过,奴家自有醉人的酒,只是不知您要不要尝尝?”

    她每个字都说的极慢,勾人又暧昧。那眼神也媚,春水依依。

    连大爷慢腾腾的打了个哈欠,手一抬,又扔了一颗明珠出去,漫不经心的道:“拿出来试试。”

    孤寡千年的空巢老人全无畏惧,反正金山银山一堆,从不缺钱,只想着一醉解千愁,快活似神仙。

    夜明珠扔出去竟没人有心思抢,都见那云裳缕衣的花魁仰头将酒饮尽,指尖勾去玉带,竟是准备……

    啊,什么情况,这是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可真是……

    太刺激了!

    如梦初醒,连大爷连滚带爬的躲开,“做什么,做什么,我就来喝个花酒,钱没少给,要多少给多少,干什么呢这是,姑娘家家的,矜持,矜持。”

    堂堂正经花魁,怎么和八辈子没见男人似的。

    “见鬼的矜持,”花魁娘子踩着桌案下去,冷言不忿,“有你这样喝花酒的?老娘小意温柔伏低做小给你端酒三天,你倒好,装模作样装正人君子成瘾了是吧,连一眼也看我不曾,要传出去,我锦城第一花魁的名声还要不要。”

    连大爷算品出点味了,这位花魁娘子是嫌他不瞧她也不睡她,污了她的名声。

    我勒个去,还能这样?操作真令人窒息。

    从古至今,多是嫖客嫌花娘不够主动,不够风情,哪里有花娘嫌嫖客不够风流,不够好色的。

    只是话也说回来,他在哪里当嫖客他都觉得吃亏,毕竟,他看上去就不像是来占便宜的,而是被占便宜的。这么大的亏,连大爷目前为止并不愿意将就。

    花魁娘子是个凶悍的,自来美貌受人追捧,往日里勾勾手指头哪个男人不是五迷三道,路走不动。

    这是哪里来的白毛怪,一连三日,竟敢拿她当酒娘使唤,她锦城花魁的脸面就不要了?

    去他的坐怀不乱,来青楼不开荤腥,都他娘的是王八蛋耍流氓。若非见他生得好,她早找人砍了他的狗头踩上三脚泄愤。

    她是真给惹急了,再无方才的半分优雅,外裳落在地上,里边就只一件轻纱薄衣贴身,露着深陷的锁骨和秀长白皙的脖颈。那唇边的笑容,和匹饿狼见了肉垂涎三尺迅猛出击的那瞬间一模一样。

    花魁娘子一开头,几日里,数星星望月亮守这儿,就巴望连大爷一醉不醒的姑娘们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时间,群起涌之,乱做一团,好不热闹。

    下边的人可瞧不见里边的风光,只听得娇声连连,噼里啪啦此起彼伏的“站住”,“别让他跑了”,“在这,在这”,“我摸他脸了”,“直接扑,直接扑,快把门窗堵死,堵死”……

    一声声,一句句,听起来香艳无边,令人心驰神往。

    呸,分明是一派的乌烟瘴气,不忍直视。

    有人扼腕,“哎呀,到底是动手了,他也不怕力不从心,真是个畜牲啊。”

    “衣冠禽兽。”

    “污秽不堪。”

    “有辱斯文。”

    “毫无人性。”

    “兄弟们且与我上去,抓了那白毛怪就地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