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全职同人)[全职高手][喻春]要对会长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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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到时再联系吧,这么晚了你快点睡,明天还训练呢——哦是今天,今天。”搬家固然可以不用人帮,能见一见喻文州总是好的,见上一面,说不定就知道他出什么问题了。

    对面回复的不再是语音,一个白团子挥手说“明天见”的表情结束了这次深更半夜的对话。

    搬家当天从早上就不顺。白班同事要到网吧开工,不能让他们带饭了,食堂因为停电也暂不开放,下了夜班的梁易春只好带喻文州去平时买早餐的小店。那家店不远,和俱乐部只隔了一条马路,然而店门紧闭,贴着“今日休息”的告示,原来这一片都被划进了停电范围内——左右其他店铺自然也无法指望。喻文州倒没抱怨什么,温和地提议先去笔言飞家拿东西,说不定在路上或者小区里能找到卖吃食的地方,实在不行,他们两个宅男的住处至少也会囤些泡面。梁易春不能否认泡面这个兜底选项的存在,心里却还是挺过意不去,喻文州若不是好心要帮自己搬家,昨晚训练结束就可以不睡宿舍直接回家去了,怎么会连吃个早饭都如此曲折?

    后来喂饱他们的是个路边摊,开在笔言飞那个小区大门口,卫生勉勉强强,味道凑合能下咽。吃完东西,进小区上楼取行李,梁易春一路都在计算手头的余钱,准备中午正经请喻文州吃顿饭,算是答谢帮忙兼庆祝自己迁入新居,不过那头押一付三的房租交完,留给他的生活费委实不够吃太好的。

    虽说都在俱乐部周边,两处小区之间也隔了两站地,若无行李拖累,他们完全可以步行过去,带上梁易春的那堆家当,便不得不乘车。坐上公交,车都开过一站了,梁易春才想起自己是要解开喻文州一反常态深更半夜发语音之谜的。不怪他记性差,只怪今天喻文州全无异状,让他把这回事忘到了天边。当然,全无异状不是坏事,这说明那天夜里无论是什么麻烦事打乱了喻文州的生物钟,现下即便没有完全过去,至少也不再那么麻烦。

    问或不问已不重要,所以他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话说回来,他也不是很相信喻文州会为训练营里的事情困扰,毕竟数次涉险过关都没让这人产生多么剧烈的情绪波动;至于人际交往,同期的无视不是一两天了,新人他不熟,但听喻文州描述,室友之间很和睦,其他人则接触不多,缺少发生矛盾的土壤。如果有麻烦,他想,准是训练营之外的,家庭?学校?女孩子?他不确定他们的关系密切到了能够随便打探这些的地步——今天的搬家还是两人第一次在俱乐部外面结伴行动呢。

    没想到在他决定当作无事发生过之后还不到一小时,喻文州倒是主动合盘托出了。不似刻意提起,只是跟他抬着箱子,沿步行楼梯向上攀登途中,轻飘飘地抛出一句:“早知道该叫黄少天一起来。”

    “黄、黄少天?”梁易春怀疑自己是幻听。新家所在的小区不幸也在停电,电梯无法使用,他们进行了简短的讨论,认为十五层不算特别高,原路返回改日再搬未免小题大做,便踏上了自力更生往上爬的不归路。看看,这才爬了几层呀,都累得头晕耳鸣了!梁易春深深后悔。

    喻文州却向他证明他的听力没出毛病:“是啊,带黄少天来,就可以让他搬东西了。”

    梁易春转而怀疑,这个每天还在坚持跑圈、自以为体力比较充足于是抢了背包过去背的家伙,其实并不比他中用,已然累出幻觉。

    黄少天是谁?能和吊车尾交朋友就相当魔幻了,被吊车尾当苦力用,根本是天方夜谭。

    ☆、九

    “停、停下歇口气吧。”眼看要爬上楼梯转角处的平台,梁易春提出了休息,“等下、包、包还是给我背。”

    至少对前半句话,喻文州没有异议,一登上平台便与他同时放下了行李箱,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大春不信啊?我没开玩笑。”

    松开箱子后梁易春就弯着腰喘粗气,此时看不见喻文州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对方一边说没开玩笑,一边倒像是笑了。他缓缓直起腰来,将信将疑地问道:“黄少天……你跟他,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也不是,不过他答应了帮我一个忙。”这下能看到了,喻文州真的笑着,开开心心的样子,“说来话长。”

    说是“话长”,可花了几分钟就讲明白了:今天若不是停电,训练营本应有一场测试,而三天前雷指导接到停电通知时,正给黄少天单独开小灶,于是告知同期学员们测试提前的光荣任务就顺便交给了他。黄少天特别尽责地在qq群里疯狂刷了一波屏,保管叫全体群成员印象深刻,美中不足的是,从他被拉进这个群的一刻起,没人提醒过他并非同期所有人都在群里。被漏掉的喻文州直到雷指导宣布测试开始,才意外地向邻座询问——招新之后训练室的机位重新安排过,老人都被集中到前面,喻文州旁边不再是梁易春留下的空位——前排的黄少天虽然聒噪不休,耳朵却也很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第一个提交成绩走出训练室后,便在门外蹲守,堵住了最后一个完成测试的喻文州。

    “黄少天啊,他说这事可不是他的错,谁也没跟他说过还有人没拉进群,所以他不会道歉;但是毕竟他是负责通知的人,既然没通知到我,还是要补偿的,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当时我也想不出有什么要他帮忙的,他让我慢慢想——所以我刚才说,早知道就叫他来帮你搬家。”

    梁易春努力消化着这个故事:“这…这样啊……”如此说来,半夜语音就不奇怪了:测试提前,准备不足,出结果前难免会担心这次要被刷掉,辗转难眠也是很好理解的;今天恢复正常,应该是得知自己再次逃出生天了。

    “他还问了我qq号,把我也加进他们的群了。本来我想找机会和他说,补偿什么的就算了,确实不是他的错,后来他在群里艾特我,说大家群名片都改成真名,顺手给我改了不用客气。我一看,我名字那个州打成了三点水的洲,这可是他不对了……我还是想想有什么事能叫他干吧。”

    梁易春听得一哆嗦,忍不住出言相劝:“你……差不多就行了。等魏队一退,队长还不就是他,惹他生气多不好。”黄少天将接替魏琛成为蓝雨的队长,那时还是俱乐部上上下下的共识,而开罪这么一号人物,无论进入战队还是退到公会,日子都要难过。

    不同于他的紧张,喻文州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没事,我有分寸,他人也很好的。”

    经过短暂的休息,爬楼二人组继续向十五层进发。中间他们又歇了一回,梁易春喘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喻文州还能讲讲“昨天雷指导公布成绩时说今后不搞定期测试,随时突然袭击”的新闻,“由谁来背包”就彻底不存在讨论余地了。

    然而辛辛苦苦承担了行李的大部分重量的喻文州,到头来终究没吃上梁易春打算请客的那顿午饭——作为一个不仅抬着箱子爬了十五层楼、昨晚更是一夜没睡的人,一进隔断间就瘫到那张只铺了个海绵垫子的单人床上喘气、喘着喘着不知不觉睡过去,纯属正常生理现象。

    一梦醒来,看天色就是马上吃晚饭也不算早得过分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梁易春活动着手指,注意到自己右手还握着手机。举起手机瞄了瞄时间,是普通上班族下班的钟点,还不认识的合租室友们大约正在回来的路上,而喻文州……手机qq里joqksovdnd的头像一闪一闪:

    “家里有点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睡醒回一下,不然我打电话叫你上夜班。”

    末尾配的表情是一只闹钟。

    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台灯,梁易春试着去拧开关,灯亮起来,看来供电已经恢复了。很好,他想,晚饭叫外卖不怕不给送上楼了,然后就真的点进外卖app,叫了附近一家粥铺的外卖。

    等外卖的这段时间,梁易春开始整理行李。箱子被打开过,他醒来时身上搭的那条小凉被,不用说是喻文州从里面拿的;背包是喻文州也打不开的,因为放了证件之类的重要物品,拉链上挂了把三位密码的小锁——锁是他搬进训练营那天买的,密码是爷爷家的门牌号。和许多人一样,设置密码时他最先想到自己的生日,可惜生日是四位数。

    他忽然捞起手机,查看joqksovdnd的qq个人资料,只有星座,没显示生日。关掉资料页,回到对话框,他敲下“今天多谢了,有机会请你吃饭”,删掉,改为“你哪天生日?”,再删掉。删删改改,终于一个标点都没发送过去。

    继续收拾,取外卖,吃饭,跟陆续进门的合租人打招呼、自我介绍、闲扯几句。梁易春做着每一件该做的事,唯独漏了“睡醒回一下”。最后他请一位同是荣耀玩家的新室友帮忙拍一张自己坐在床上的照片,准备发给爷爷,室友刚拍好,来电铃声就响了。

    室友皱着眉把手机递还:“这谁啊,字母?”

    他接过来,边划屏接听边回答:“我一朋友。”

    时间掐得挺好,哪怕他是被这通电话叫醒的,也足够吃顿饭再出发上夜班。

    他不太记得那通电话里他们都说些什么了,仿佛自己说了以后有机会请喻文州吃饭,但没问起生日。很久以后他在荣耀联盟官网的注册选手信息中看到那个日期,至于请客,一直也没有机会——或许再不会有。

    ☆、十

    蓝溪阁体检小分队回到俱乐部时,离食堂开饭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小汪还晕在医院里,这个节骨眼上俱乐部正严防出现新的过劳躺倒事件,他们回公会机房也不可能被允许留下义务加班,集思广益的成果是到最近的网吧混到中午。在网吧门口,梁易春暂时告别了同事们——他已有很久没给饭卡充钱了,还是送小汪去医院前为那份浪费了的夜宵付账时瞟了一眼余额,绝对不够请这些人吃午餐的,而食堂管理水平还没跟上电子支付的发展,要充饭卡就得先去取点现金。

    人再怎么死宅,工作单位周边总不陌生。离开网吧,梁易春熟门熟路奔向一家24小时便利店,店内有台at机,不是他工资卡开卡银行的,取款有跨行手续费,却是最方便快捷省时省力的选择。

    请人吃食堂还要现充饭卡的公会会长,梁易春不是头一个。那年搬完家约摸过了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他奉当时的会长老裴之命跑过一次腿,就是去食堂先充老裴的饭卡,再把同事们点的饭菜带回来。公会机房本就不如战队和训练营纪律严格,吃吃喝喝从不受限制,另外抢boss又是一项要时刻待命的坑爹工作,当班的公会干部长时间离岗外出就餐容易误事,所以难得会长心情大好要请客,也只能派出代表到食堂打包。

    饭卡充值窗口距食堂大门很近,那天充卡的人不多,梁易春前面排了四个人,后面没人。四个人当中的三个有说有笑,看来彼此熟识,又都是半大少年,不难猜到是梁易春走后进入训练营的新学员。当时他心里存了一桩事,倒是很想搭讪他们,打听打听消息。要搭上话应该不难,他身为公会骨干,很有可能认得他们的账号,甚至组队下过本砍过人。只是刚准备开口,他的手机忽然震了几震,一看消息来自qq工作群,有同事问他是否已完成打包了,可不可以更换某几样菜品。他赶忙回复,又调出便签修改先前记录的点菜清单,待到处理完毕,再抬起头来,那三个小学员只剩最后一个趴在窗口充卡,而他没跟着队伍前进,和人家之间隔了好有两米的空当。

    幸亏没有来插队的——梁易春才动了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缩短那段距离,便有人排到了他身后。来人向同伴解释着自己站住的原因:“我饭卡没钱了,充点,你们先打饭占座位去吧,完事我去找你们。”

    “哦好,等你啊!”同伴答应了一声,先行离去。

    两个声音,梁易春都很熟悉。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却无比确信,搭讪新学员打听什么的,都没必要了。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大春,今天怎么有空来食堂吃饭?”

    “你们两个,充不充啊?”坐在窗口里办理充值的阿姨放声招呼他俩,前面那个少年已经办完走人了。

    梁易春微微偏过头去,笑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说着就迈开腿,响应阿姨的召唤,脑内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深觉“秒懂”这个技能,今天算是点满了。

    已知条件一:老裴心情大好决定请客,是因为听说昨天魏琛队长到训练营指导,被一个平时成绩不怎么样的学员连赢三局,损友老裴幸灾乐祸。

    已知条件二:现在站在梁易春后边排队的是喻文州,跟喻文州约好一起吃饭的是梁易春从前在训练营宿舍的室友,该室友属于学员中最有希望进军职业圈的精英梯队,与垫底挣扎的那拨人素无交情,梁易春尚未被淘汰时,他们同住一间寝室都没多少话讲,就更不用提隔了好几道墙的喻文州了。

    如此这般,他还能够得出别的结论吗?

    “……我?干的好事?”喻文州还有点迷茫,没能准确get到对方来食堂和自己的联系。

    将老裴的饭卡和钞票递进窗口,梁易春进一步解释:“裴哥你是知道的,他也玩术士,好像在魏队手上就从来没赢过吧;听说昨天你出息大了,让魏队吃了三连败,他乐得快蹦起来了,非要请我们吃饭不可,大家又没法一块出来,这不我就给派来打包啦。你也真是,这么露脸的大事怎么都不和我说?”

    初听老裴说魏琛“连吊车尾的小孩都输”,他往喻文州头上猜过,又迅速否决了。昨晚两人还在qq上聊了几句,喻文州说到过魏琛同学员们打指导赛,当真是他赢了,岂会只字不提?

    偏偏这个人,就会只字不提,理由乍听也似乎好有道理:“这叫什么大事,留到现在的,谁还没赢过呀。战队的前辈来跟我们打,哪有出尽全力的。”

    道理是这么回事,可人家堂堂现役选手、一队之长,不要面子吗?放水输一把尚能接受,三把全放水输掉会不会太过分了?话说回来,梁易春自己也不是没向职业选手讨教过,前辈放水不假,他赢不了也是真得不能更真。所以,三连胜,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算大事吧?

    “好了,下一个!”充卡阿姨递回饭卡,打断了他的内心弹幕。他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窗口,喻文州却没去做那“下一个”。

    “我不充了,我们打饭去吧。”搞了个大新闻的吊车尾像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你要给人带多少,拿得动吗?用不用帮忙?”

    梁易春连连摇头:“我没问题,东西多就是慢点,还要装打包盒,你……别等我了,打完先去吃吧,不是有人占座等着你呢?你们还……还要跑圈,早点吃完,休息久一点比较好,阑尾炎不是闹着玩的。”

    喻文州看着他,忽然笑起来,摸出手机对他晃了一下:“我是说,需要帮忙可以叫黄少天。”

    “黄……”他压低了嗓门,“你可当心点吧,千万不要惹他,他是魏队领过来的……”一口一个“魏老大”叫着,黄少天会对削了魏琛面子的人作何感想,他不敢乐观估计。

    “好,我明白。”喻文州答应得轻快,全然不像深刻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去打饭?”

    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怀揣着种种不安,与昔日的饭搭子并肩走向取餐区。

    而后,在人群中谁也没有等着谁、寻找谁,顺其自然地终于走散了。

    ☆、十一

    两手各拎一串打包盒,梁易春将同事们的口粮运送回机房,连饭卡一起搁在老裴桌上。抢食大战瞬间爆发,他无心参战,魂游似地走回自己的机位,坐下,对着屏幕发起了呆。

    事是好事——于他,赚到一顿会长请的美餐,于喻文州本人,在训练营的位置牢靠了不少。他没道理不高兴,可就是不高兴,食欲全消那种程度的不高兴。

    出发去食堂前已下线拔卡,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是荣耀登录界面,他抬手抚过躺在电脑桌上的账号卡,连把它送进读卡器的心情都没了。人说狂剑士是第一纯爷们儿职业,玩家净是霸气侧漏的好汉。他自认虽非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工作中和其他公会打交道的弯弯绕绕都应付得来,但为人还算磊落坦荡,万万没想到遇上朋友一鸣惊人的大好事,心缝原来会这样窄。

    与嫉妒无关。赢战队队长什么的,是专门给梁易春一个慢回弹记忆枕去睡也做不出的梦。他不痛快,是因为觉着自己怕不是认识了一个假的喻文州。

    从一同进入训练营到他独自离开,两人的名次始终相邻,他总以为他们差不多——手速是先天条件方面的硬伤,再怎么拼命练习进步也有限,出于一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的倔强努力坚持不肯主动退训,但注定要被淘汰出局,他早一步,喻文州迟一步而已,那句“为我们手残党争口气”,宽慰的成分远多于字面意义。他明明记得自己走前,对方的ap峰值都没上两百,这段日子除非发生了诸如获得神功秘笈打通任督二脉的超现实剧情,否则也不可能有飞跃式的提高,那么单挑魏琛三局全胜的战绩只剩一种解释:之前喻文州隐藏了实力,所谓手残,全是演技。

    这是图啥呀?梁易春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是以巨大反差博得重视,从网游里就一路拉风的黄少天也没见谁不重视了。难道是迷恋扮猪吃虎反手打脸的某点网文套路?中二病?往常倒看不出喻文州这么戏精!回想当初劝他别轻易换职业、感叹他吊车尾不容易的自己,梁易春感到了脸疼。然而人家有什么错呢?隐藏实力也是个人自由,又没规定要向朋友——哦不,只是拼桌吃饭的饭搭子——全盘交底。为此难受得吃不下饭,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心胸狭隘。

    “小梁还不快过来吃,你辛辛苦苦提回来的,不多吃几口太亏了吧!”本着“花了钱就更不能亏”的原则埋头狂吃了半天的老裴,终于良心发现,想起要关照关照替他跑腿的部下。

    被会长点到名,梁易春闷闷地应了声“好”,起身走过去拿了一份没人抢的米饭,把抢剩下的菜不拘什么随便拨了些到饭盒里,端回机位慢吞吞往嘴里扒。

    老裴再迟钝也看出他有问题了:“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吃饭像吃药一样,不舒服?”

    “没…呃……是不太舒服。”他不知道算不算撒谎,良心反正有点痛,可他这模样明摆着接下来不能满状态投入工作了,先打好招呼没坏处。

    “那你吃不下就别硬塞了,万一是午饭吃坏了,再刺激肠胃多不好。夜里饿了叫外卖也行,点个好消化的粥什么的……诶难受得厉害吗?用不用去医务室看看?还是直接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