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怪侠一枝梅同人)[怪侠]拐个王爷暖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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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焉就在他面前坐下,“我还不是为你着急嘛,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要是不找个伴,以后谁来照顾你呀。”

    柴胡爱怜的看着自己女儿:“我的小焉长大了,会心疼爹了。不过,小焉,你爹我自由散漫惯了,身边多了个人会不习惯的。”

    小焉明亮眼珠一闪,精致小脸儿笑意涌现:“哼,你才骗不过我呢。我知道,你喜欢桐月姐姐。”

    柴胡又被一口茶呛了喉咙,神色一震,极力掩饰:“你说啥呢,小孩子家家的满口乱说。”

    小焉劝:“爹,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就不要撒谎了嘛,要不明天我就去跟桐月姐姐说去。”

    “胡闹。”柴胡一拍桌子,语气凌厉,小焉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柴胡急忙恢复情绪,缓和语气:“人家是正经的姑娘,不能坏了她的名声。俺看,你也是在这里呆久了,明天回你娘身边去。”

    被柴胡喝令,小焉亦是生了些许怒火,她知道爹明明就是喜欢人家的,却嘴硬不肯说,吼了她,如今又要将她赶回去,心下更是委屈不已,眼眶里不觉含了晶莹的泪,负气道:“你就这么想抛下我吗?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柴胡愕然,他没想到自己女儿这么敏感,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欲送她回去,哪里知道她歪打正着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他无法面对只得佯装生气,却不料小焉会这般想,这样也好,让她安全离开,不再留恋。他说:“你是俺柴胡的好女儿,只是……明天,回去吧。”

    小焉泪眼婆娑:“你真的要赶我走?”

    “你出来这么久,你娘还不得担心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小焉抹了一把眼泪,俏丽的脸愈发委屈:“好,我走。”说着径自去收拾东西,“我现在就走。”

    “你……”柴胡无奈,心疼不已,却也只能狠着心肠压抑自己的挽留,转身离去。

    夜愈渐深沉,露气深重。

    柴胡急匆匆往云鹤寝殿去,云鹤见他面色担忧,问是何事,他吞吐半天,方说:“王爷,俺想向您借两位精兵。”云鹤不解,他又说:“小焉这孩子使性子,我本来也是要送她回去的,哪里知道她跟我发脾气现在就要走,我怕她路上会有危险,想请您派两位亲信暗中护送护送她。来日俺柴胡定当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语毕,作揖行礼,云鹤急将他扶起:“胡哥,不必如此。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将她安全送到。”

    柴胡沉声道:“多谢王爷。”

    妥了这一事,柴胡才将担忧神色淡去,小焉这孩子太任性了,他若能平安回来,一定要好好给她讲讲道理。可如今的形势,他还真有些担心,但愿小焉能平安回去,和她娘一起好好生活。

    云鹤目送柴胡身影离去,升起一丝感慨,终是为人之父,舍不得自己孩子。雨墨在他身后轻问:“王爷在看什么?”

    云鹤回身,低声答:“柴胡让我派人护送小焉回去。”

    雨墨说:“别看柴大哥平日里不拘小节,细腻的时候也还是挺周到的。”

    云鹤浅笑:“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他不想小焉跟着他受苦,方才送她回去。”云鹤顿了顿,说,“雨墨,这一次,你留在王府里吧。”

    雨墨黛眉轻愣,停下收拾姿态,说:“王爷,我不是小焉。”

    “可我是柴胡。”

    雨墨辩:“我不答应。”

    云鹤生了些戾气:“长兄如父。”

    雨墨倩容微怒,朝他行礼:“怒奴婢不能从命。”仍转身去收拾他的细软。

    云鹤些许无奈,这还是雨墨第一次在他面前使性子。她有条不紊的收拾行礼,将他视作无物。云鹤心急不已,跨步到她身后,握住她叠衣的手腕,说:“雨墨,你知道这一次行动会有多危险?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雨墨坚定看着他:“正是因为我知道,才要和你们同生共死。”

    “不会有这么严重,我们会回来的。”

    “王爷,连柴大哥都想方设法把小焉送回去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我也不想独活。”

    “雨墨,你太无理取闹了。”

    “我不会上当的。”

    “你……”云鹤终无言以对,面前的女子,文采见识皆不在他之下,他又如何能骗得了她?“雨墨,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半晌,她仍不说话,低头看着地面,滴下一颗清亮的泪打在石地上,晕染成一朵孤寂的花,云鹤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安慰:“别哭了,我们会回来的。”

    雨墨也不动,任眼泪流淌:“我不想每天都担惊受怕。”

    云鹤柔声说:“离歌笑那么聪明,你还信不过他吗?”

    雨墨不说话,云鹤再安慰:“好了,我向你发誓,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等我们回来就一起回高密去,再也不参与任何事情。”

    雨墨从他怀里起来,云鹤为她擦去眼泪,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担忧,笑问:“好不容易遇见小梅了,你舍得回去?”

    云鹤愣住,些许无奈,英容些许诧异,几时雨墨也这般会玩笑了?可他却又知道她不过是担心则乱,他亦不想再让她担心,不自信说:“我尽量带着他一起回去。”

    雨墨丽眸微惊,随即掩去,点点头。

    ☆、(六十七)

    天微亮,露气湿寒,也无风雨也无晴。

    却不知阴云散去后,能否竹杖芒鞋任平生?

    小梅云鹤离歌笑柴胡轻装上马,雨墨于府门前相送。

    正欲走,桐月带着弟子从侧面而来。柴胡先于众人跳下马来,惊喜问:“你怎么来了?”

    桐月从身旁弟子手中接过一包食物递给柴胡:“这是我做的一些家乡特产,你们带着路上吃。”离歌笑等谢过,柴胡抓抓脑袋,不好意思说:“本来昨天晚上想来跟你告别的,又怕你睡得早。”

    桐月轻笑:“我知道,不怪你。小焉跟我说了,你们今早要走,我也来不及准备,就胡乱做了些。路上解解饥。”

    柴胡大惊:“那你岂不是一晚上没睡?你这样可不行啊,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呢?”

    桐月仍笑意轻浮:“不打紧。倒是你们,千万要保重。”

    柴胡点点头:“俺知道。”离歌笑小梅云鹤亦告别,上了马。柴胡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小焉说得对,他就是喜欢桐月,从他第一次听她的戏,第一次见到她淡雅的面容,他就喜欢她,而她,台上是英勇的将军,台下是轻雅的女子,从不妄自菲薄,从不贪慕荣华,更不会嫌贫爱富,他就是没遇见过这么能吸引人的姑娘,只是他一介粗人,年龄不衬,更居无定所,钱粮不稳,心里不免为难起来。

    桐月拉了他的手,轻声说:“你别担心了,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柴胡复握着她的手,深情道:“你等我。”

    桐月轻点头,缓缓答:“嗯。”

    柴胡上马。

    此去,来日未知,谁也明白,却只能把担忧深埋。

    小梅看了看几人,问:“三娘呢?”

    离歌笑沉声答:“她还没有醒来。”

    小梅俊脸微惊,“歌哥你……”

    离歌笑点点头,“我们走吧。”语毕调转马头,轻拍马背,马儿疾步前去。

    几人也只得跟上。小梅急崔马儿,赶上离歌笑,说:“歌哥,你知道三娘的性子,你这样她会生气的。”

    离歌笑不知如何回话,昨夜情形忽又在脑中回放。

    他看着三娘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明日出行的细软,略带沧桑的脸含着几分忧愁,往日他从不惧怕任何危险,财富权贵在他眼里犹如粪土,为的只是无愧于心,可人世浮华,终将他浸淫,若只为自己心安理得而至妻友亲朋于危难,那便算不得什么大丈夫。他有幸能在遇见三娘时悟得此番道理,所以愈加珍惜安稳。眼前局势,胜数难料,他犹豫是否要将自己心爱的妻子卷入战争。

    三娘一拍双手,欣喜叹:“哎呀,总算是收拾好了。”

    离歌笑回神,看着床上两大包衣服,愈发不知该如何。思索好一阵,才开口说:“三娘,这次的任务我和柴胡小梅王爷去就行了,你留下来照应着王府吧。”

    三娘跨步到他身边,疑惑看着他:“你今天没喝酒吧?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离歌笑沉声道:“三娘,我是认真的。”

    三娘亦沉声说:“离歌笑,我也是认真的,我们一枝梅生死一条命。”

    离歌笑携她坐下,缓缓道:“三娘,你知道我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遇见你这些日子,我明白家庭比什么都可贵,我不想你跟着我提心吊胆的过。”

    三娘期切的眼神渐渐淡去,俏丽面容生出些许怒意,冷道:“所以,你就准备只身赴战场,至你的妻儿于不顾?”

    离歌笑惊愕,愣愣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三娘怒意未减,依旧冷道:“反正你也不在乎。”

    离歌笑愣僵的脸突然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也笑得惊喜:“三娘,你怀孕了?”

    三娘心绪突然有些复杂,她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才告诉他,且她又怕现在多事之秋,告诉了离歌笑他会为难,故瞒着,谁知她还没说,离歌笑已经把她列为保护对象。如今离歌笑知道了消息,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她竟是又欢喜又无奈。

    离歌笑握着她的手,笑意更甚:“什么时候的事?”

    三娘哭笑不得,只得答:“一个多月了。”

    离歌笑似乎已忘乎所以:“我们有孩子了?”紧紧握着三娘的手,深邃眼眸深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