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拨打他的号码,一边打开手电筒离开办公室寻找电源。
无人接听,电源室里面也没有人,果不其然电闸是关了的,应该是那位老兵又在自己房间里面试用他的新游戏机了吧?明天要和他说一声了。
我抬手把电闸打开了。
“别动。”后膝挨了一下我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后脑勺也抵了个东西,是粒子枪,“蹲下,双手抱头。”
声音听不大真切,是嘴巴上罩了什么东西?帝国军已经查到这里来了?还是雇佣的星盗?
还是先静观其变,我按照对方的指示蹲下并且双手抱头,抬手的时候借着身体的遮掩按了一下个人终端边上突出来的按钮。
轰的一声爆炸之后我的办公室和里面的所有文件都会不复存在。
“别做多余的事!”我被人从后面提起来压到了墙上,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后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意识恢复时眼前的强光让我有点意识恍惚,也可能是身体里残留的药物作用,我徒劳地眨眨眼睛,在视力恢复后开始观察周围。
这应该是一间审讯室,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有棱角的地方都被海绵包住了,墙面也是铺的海绵,我双手被拷着,抬头对着监视器笑了笑。
很快就能知道是谁绑的我了。
没多久审讯室的门开了,进来四个人,除开两个一进来就站在墙角的护卫,另外两个人我都认识,我甚至想要吹口哨了,这世界真小。
坐在我对面的是帝国的二皇子,塞肯德诺亚,没个家庭的老二几乎都会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塞肯德就是如此,既没有alpha大哥优秀,也没有oga小弟那样讨人喜欢,想当年我们还因为相似的境遇经常在一起喝酒。
至于他旁边站着的那个,我就更熟了,贝尼帕斯,只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那个教授的研究所里面暗搓搓地进行着未来会被教授赶出去的研究?
可是他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有点意思,我看向他的目光也更多了一分探究。
“洛伊克伦特阁下。”
“不不不别这么叫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罢了,可当不起阁下这个称呼。”只是感觉阁下这个称呼像是再叫政治部那群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家伙罢了,我在心里嘀嘀咕咕,脸上保持微笑打断了塞肯德。
赛德克噎了一下,“那么洛伊克伦特先生,很冒昧用这种方式和您见面,这样实在是失礼”
“既然你都知道失礼干嘛还要关着我?”我故意把手铐弄得叮铃哐啷响,“解开这个然后放我走?”
“很抱歉这个不可能”
“那你说个屁啊。”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这位二皇子最大的毛病就是脾气极大,几句话就能上头。
“我不信,你要是想崩我怎么不在空间站就崩了我?干嘛还要这么大费周章把我绑到这里来?”我耸耸肩,“帝国的军舰上?”
“你怎么知道”赛德克瞪大眼睛的样子活像一只仓鼠。
我和贝尼帕斯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轻笑,赛德克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套话了,对着我脸上招呼了一拳。
“喂喂,你这样可算是虐待俘虏。”我啐了一口血沫,真是的,这家伙怎么还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幸好牙齿没有断。
“冷静一点。”贝尼帕斯在他再次动手之前扑了过来,同时示意那两个护卫上来半拉半扯地带着赛德克出去了。
临关门前我还听到了塞肯德的怒吼。
啊咧,脸上果然还是好痛啊。
☆、第 55 章
被帝国抓过来的第一天,被愤怒的仓鼠王子打到了脸。
赛肯德离开没多久,贝尼帕斯就带着医师又进来了,上药过程中还嫌弃医师不专业抢过来药瓶自己给我上药。
“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脾气,刺激他做什么,痛的还不是你自己。”贝尼帕斯像一个碎嘴的担心儿子的老母亲。
“先生,你在说什么?”我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我们不认识吧?”
贝尼帕斯的手一顿,棉球掉进去药瓶里面,他把东西往医师手里一塞,“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
贝尼帕斯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不认识我了?”在房间里踱步转了几圈,然后牵扯出来一个勉强的笑。
“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阿那罗摩斯,很高兴认识你。”
“我可一点都不高兴认识你。”我翘起来二郎腿,把手铐在他面前摆了摆,“莫名其妙就被抓了,还带着这种东西被关在这种地方,拜你们所赐,我的小心眼上司肯定会记我一笔,说不定还会把空间站的损失记在我头上。”
“因为您很重要”他烦躁地扒着头发,又在原地转了几圈,“至于环境,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紧接着我的手铐被放松了,虽然还是铐着但是不影响日常动作,然后被遮住眼睛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和审讯室一样没有任何锐器,我扫视一圈发现至少三个监视器,管他的,睡觉。
想不到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是在帝国星舰上,床很舒服,室温也是刚刚好,如果没有那几个监视器就更完美了。
我刚醒来没多久,塞肯德和贝尼帕斯就来了,哦,现在应该叫他阿那罗。
“哦,早上好,请问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十七个小时。”塞肯德咬牙切齿的表情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监视器里看了我十七个小时。
“啊公务员平时都是睡眠不足的,好不容易好好睡一觉就忘了时间了,理解一下,对了,你们在厕所里面也装了监视器吗?能不能先关一下?”
“你想耍什么花样!”塞肯德拍得桌子上的水杯都震了震,阿那罗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才没有让它碎掉。
“我想上个厕所嘛。”我委屈地瘪着嘴,“有人看着总是感觉有点别扭。”
“五分钟。”阿那罗拉住塞肯德,冲我张开五个手指头,“关五分钟。”
五分钟不算长,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给监视器植入病毒。
他们手走了我身上所有的电子产品,却放过了我的饰品,比如我的戒指,还有耳钉。
这位二皇子还是经验不足啊,我取下来一只耳钉扎进去监视器暴露在外的一截电线,这样当它再次开始工作的时候病毒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
我洗好手出来的时候塞肯德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我赶在他开口前抢白,“你们这里不给饭吃的吗?饿着肚子我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很喜欢饭后甜点,拜托啦。”
阿那罗这次直接一手捂住塞肯德地嘴,一手把他肩膀压着,吩咐后面的护卫,“给克伦特先生准备食物,甜点一定要做。”
我听见他很小声地在安抚塞肯德,“为了计划请您忍耐一下。”
塞肯德愤怒地甩开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倒是没有其他动作。
不得不夸一句他们的厨师效率真高,我每天在空间站吃营养剂还只有一个口味,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菜一上来还讲什么客气,风卷残云十分钟就吃得干干净净。
“好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该夸奖他们的厨师,他们的厨师一点也经不起夸奖,这布丁做的是什么鬼玩意儿嘛!
从塞肯德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现在是喜出望外,“那您所负责的计划”
“啊?什么?”我动作夸张地挖挖自己的耳朵,“我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能负责什么计划?”
“你?”阿那罗拍着塞肯德的肩膀示意他让开,“还是我来吧,您去监视器前面看着就好。”
“我相信您是个聪明人。”塞肯德不情不愿地离开后阿那罗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我笑,“洛伊克伦特,联盟一级指挥官,和几大军团的新晋军团长一样是在战争中突现的新星,毕业于联盟第一军校”
“你们调查我。”我用指节敲着桌子,“不过有一点你们调查错了,婚姻关系那一项,我是已婚。”我抬起手向他展示我的戒指,“看见没有?我的结婚戒指。”
这么好的机会不在贝尼帕斯这个万年单身汉面前显摆显摆可惜了。
“呃这不是重点。”我很确定他被打击到了。
“既然你们都能调查到这些东西,何必还要找我来?”
“自然是问一些只有您知道的东西,比如说白鸽计划?”
“白鸽?那是什么鬼?咕咕咕?”
“请您不要装傻!”阿那罗握拳敲打着桌子,“我们知道您的才能,也觉得那待在联盟当一个一级指挥官太屈才了,如果您愿意来帝国,我们承诺给您更好的待遇,就算是总指挥官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要挖墙脚了?
见我不说话阿那罗又继续道,“您和罗西克伦特军团长是亲兄弟吧?你们还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您的成绩一直不如他,您的压力也很大吧?如果您”
“我觉得挺好啊。”我无所谓地摊手,“因为我本来就不如他嘛,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这家伙的斗志呢!”阿那罗猛的站起来揪住我的领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可能不如他?啊?你怎么能够有这样的想法?”
“抱歉,是我失态了。”阿那罗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舞,“吓到您了。”
“好吧,我大概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可是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待遇没有什么不满意,如果你们想要我为帝国效力,你们要拿出来诚意。”
大概是感觉到我有了松口的迹象,阿那罗的眉头放松了些,“您又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
“啊——有什么想要的啊——如果把第三位皇子嫁个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