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潇受到他的感染,笛子吹得愈发来劲。不时吹到一半,突然换了一首,但是也一定是陵柏会唱的。
陵柏一听他换曲子,也跟着换就算有时唱得走了调,或者吹错了,两人也不计较。等到彻底跑得找不回来了,才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换一首继续。
两人正唱得高兴,路上突然冲出一匹马来。陵柏一惊,急忙拉住缰绳。
突然跑来的马受到惊吓,突然跌倒在地。陵柏上前一看,才发现,马匹的肚子上有个大口子。他摸着马头,感觉到马匹的生命渐渐流逝,不由有些难过。
薛易潇急忙拉起他,拍拍他的背,“马匹身上有缰绳,是拉马车的。它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是马车上的人出了事。”
陵柏闻言,马上抬起头,“那公子,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救人一命。”
薛易潇一点头,弃了马车,将陵柏搂在怀里,飞身顺着马匹的血迹赶去。
血迹一路延伸到树林深处,还未进去,
陵柏便已经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尖叫声。他顿时紧张地抓紧薛易潇的袖子。
薛易潇一皱眉,脚下动作更快,略过大树时,随手折了几根树枝。
“大爷,钱财已经都在这里,请大爷放过我们吧,求您们了!”
“哈哈,我看你和你家小姐长得都挺好看,不如就同我们上山当压寨夫人吧,亏待不了你们。”
他话音一落,周围顿时一片应和声,,带着□□,盯着马车旁的两个少女。
正当他们得意之际,几声破空声传来,他们才一回头,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们顿时咳嗽起来,有几人还被直接击倒在地。
领头的那个土匪顿时怒喝一声,“什么人?滚出来!”
随着他的怒喝,一个白衣人翩然落下,唇角带笑,纸扇轻摇,“不是什么人,是不平人。”
他话才说完,人也已经落了地,折扇一收,微微倾身,“在下丹华公子。”
拿着大刀的土匪冷笑一声,“我管你是什么丹,就算是仙丹,今天遇到爷爷我,也要把你吞了。”
他说着,手中大刀猛地砸到地上,“今天就让你跪下叫爷……”
他话还未说完,眼前突然一晃,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刚才这人是什么动作?完全没有看清。
薛易潇手中的折扇抵着他的喉咙,冷声道:“我是谁?”
“丹华……”
薛易潇猛地瞪过去,那大汉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爷……爷爷。”
薛易潇这才收了折扇,“你爷爷我不想杀人,但是也不能这么便宜放了你们。你们且去官府自首认罪,日后改邪归正,否则……”
大汉马上磕头道:“遵命遵命。”
而在一旁,跌坐在地上的少女盯着白衣的少年郎,整个人都看呆了。
陵柏伸手将她扶起来,“这位姑娘,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走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他连问两声,也没得到回答。一旁的婢女见小姐已经看呆了,急忙回道:“我们是前面韦城的人,因为小姐姐姐生产,我们小姐去看她。没想到今日回家,路上遇到了土匪,被他们驱赶至此,还险些……”
婢女不过是个不过十三的孩子,遇到土匪吓坏了,说到这里不禁哽咽起来。
陵柏急忙递上手帕,“你别哭了,我和我家公子也是要往南边去的,估计是顺路,能捎带你们一程。”说着,他回头看向薛易潇,“是吧,公子。”
谁曾想,他一回头,正看见那位小姐正窝在薛易潇身旁哭,几乎要钻进他怀里去了。
陵柏顿时瞪圆了眼,恶狠狠地盯着他。
薛易潇感觉到身上的视线,无辜地望过去。他也不想让这人靠,可是这女子完全不知羞,趁着他递手帕的功夫,直接扑过来。
陵柏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他和薛易潇出门这一路来,听了不少关于薛易潇的风流韵事,现在这样,只觉得薛易潇果然又开始勾搭人了。
他走上前,直接将薛易潇拉到一旁,对着那位小姐鞠躬道歉。
那小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眼睛还是盯在薛易潇身上。
薛易潇尴尬地摸摸鼻子,笑问,“敢问姑娘贵姓?”
那女子突然羞涩一笑,扭捏道:“小女姓肖,闺名婉儿。”
说着她又掩唇低声笑起来,薛易潇却有些不知如何接话。这闺名是不好随便说给外人听的,这位小姐当真……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