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想用各种手段把我插射,他舅就更恶劣地不让我射,有时候我的菌柱刚疲惫地翘起来一点儿,就被他舅弹上一记,悲惨无限地软倒下去。
这俩人跟玩喷气式直升机的熊孩子似的,一个用手指戳进排气孔,另一个就胡乱地拧转螺旋桨,我始终被吊在崩溃的边缘,差点就在他们掌心里四分五裂开来。
我被弄得一塌糊涂,下腹痉挛,他们就抓着我的手,去摸鼓起来一块的肚子,让我猜埋在里面的是谁。
更可怕的是,以我这三角函数都解不出的脑子,竟然连男性器官细微的形状区别都记住了。
可见我还不是太蠢。
我有点损耗过度了,傻逼弟弟就赶走他舅,抱着我睡。我是草木皆兵,连窗外晃动的影子落在我的眼睛上,我都会哆嗦一下。
“怎么还不睡?”傻逼弟弟睡眼朦胧地问我,“再来一次?”
我的皮肤冷浸浸的,他似乎在摸我手背上的静脉,用指腹摩挲着那层玻璃纸般的薄汗,在那黏腻到夸张的跋涉中,我深觉如履薄冰之苦。
他偏偏摸得很认真。
我都怀疑他快在我的手背上贴完钢化膜了。
我只好一动不动,我现在还挺怕他的。
“你抖得像蒲公英一样,”傻逼弟弟道,又来探我的额头,“牙齿都在打颤,又发烧了?”
好像是的。
我处在一种疟疾般的冷热交替中,有点茫然。
他亲昵地抱着我,像哄小孩儿那样:“辜辜,你太弱了,轻轻碰一下,就会生病,好像抿一口,就会被人吮走骨头。”
我难受地朝他的方向侧过头去,眼睛都烧红了,整个人跟熟透的水萝卜似的,他放开我,跳下床去。
吱嘎一声,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我这才缓过来一点儿,伏在床边透了会气。
好景不长,他又回来了,单膝压在床上,我和床板一起狠狠颤抖了一下。
他端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用勺子盛了一点,递到我唇边。
我咬着瓷勺,抬起眼睛看着他。但这依然阻止不了他叩开我的牙关。
“喝一点儿,”他道,“你又着凉了,喝点热的可以驱寒。”
我刚把那热汤含住了,后知后觉地尝出点鲜味来,就猛地推开了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要不是有痉挛的喉口收束着,我怕是要把心肝脾肺倾囊而出,等把胃里的清液都吐干净了,我还趴在床边不断干呕。
我像是古装剧里身中一掌,吐血数升的壮士那样,总觉得自己吐了个慷慨壮烈的满江红。
等灯光迎头浇在我的发上,我才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床沿上积了一滩眼泪,像个明亮的小水洼。
我没办法。
我不喝蘑菇汤的,只有人才喜欢同类相残。
傻逼弟弟显然被我这过激的反应吓到了,一把抱住我。
“辜辜,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你忘放盐了,好难喝。”
他又来探我脉搏。我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把那碗酸奶蘑菇汤端过来,用汤匙慢慢搅动。
腥而浓的乳白色奶液里,浸着小白蘑菇刀工精湛的片状尸块,菇头横遭戮尸,披肝沥胆,像惨白的死人手指一样,搭在碗沿上。
我道:“你看,你一点儿也不会做蘑菇汤,蘑菇其实是有一层皮的,脏兮兮的,你得捏着它的菌盖,趁它还没死透,一下子把皮揭下来,或者用刀剐它也好,不要直接割断它的气管,这样做出来的太难喝了。”
他笑死了:“辜辜,你真是猫舌头。”
他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道:“真有那么难喝?”
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错,还给了我一个蘑菇味的吻。我又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舅舅呢?今晚不来?”
他轻快地道:“你别惹我生气,辜辜。”
他说谎。
他明明就是勃然大怒。他平时喜欢看着我的眼睛,面对面地把我插射,但这会儿他把我的眼睛蒙住了。
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摸了摸,是台游戏机,样式蛮老的,我把滑盖推上去,超级玛丽魔性的音效跳了出来。
“辜辜,我们玩个游戏吧,”他笑着说,往我屁股里插了根按摩棒,一直顶到前列腺,“你要是能打通这一关,我就关掉它。”
我的手指刚摸到方向键上的软胶,还没确定位置,就被震得出了一声的汗。我头皮发麻,汗湿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可怜的马里奥应声暴毙。
这得叫超级玛丽送命之旅了。
傻逼弟弟坐在我身边,一会捏我的乳头,一会儿检查我眼睛上的眼罩,有时候握着那东西的尾端抽送几下,我的肠子都快被捅秃噜皮了。
我的网瘾都快被他给治好了,真是功德无量。
他就是这样,但凡我喜欢过的东西,包括他本人在内,他都要恶劣地挫骨扬灰,让我一想到它们就发抖。
可惜我对游戏的爱,比对他的深一点。
他监工得不太合格,抱着我的腰,睡着了。
等他舅光顾的时候,我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只能哆哆嗦嗦地磨蹭床单。
他舅像是夹着尾巴的狼一样,在床边晃了两圈,饶有兴致地来弄我一片狼藉的屁股。
我后头都肿了,他插进来的时候,青筋暴凸,里头的嫩肉像挨遍了蜇一样,疼得钻心,他像一枚刁钻歹毒的肉楔子那样,往我的血肉中凿。
我本来都有点半昏迷了,这下子立刻疼精神了,把他夹得嘶了一声,来掴我的屁股。
我想起了那局未竟的游戏,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我消受了他一会儿,腰部以下都有点失去知觉了,因此玩得还算专注。
但画面因此显得有些滑稽。
他在后面粗暴地顶我,我的马里奥在疯狂地顶方块,机械联动,生态循环,四舍五入之下就是他在用力艹方块。
我有点想笑,只是在他射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手抖了一下,没捂住游戏机,音效走漏了风声。
他在我身体里软下来了。
我的游戏机被抽走了。
“你还能这么玩游戏?”他有点不敢置信,摸了摸我的眼罩,“怎么玩的?”
我认真地解释道:“因为我很厉害。”
我有段时间没打游戏了,瘾有点被勾起来了,趁着他还没硬起来,问他:“你能帮我再换个游戏吗?我想玩竞技类的。”
他冷笑了一声。
我又成功地激怒了第二个。
他用了一点厉害的手段,我没尝过,被弄得脱水了,一阵阵犯恶心。我在他百忙之中,求他给我喂点蘑菇汤,不然我可能就要死了。
他把我扶起来,给我喂了点蘑菇汤,汤已经冷透了,我抱着他的脖子,给他哺了过去。
他的下巴还挺光洁的,嘴唇也薄,带着点淡淡的烟味,并不是个络腮胡壮汉,可能是个保养得当的谢顶大叔。
他没有抗拒我,而是有点温存地加深了这个吻。
“我让你看看我的脸,好不好?”他道,仿佛看了他的脸就要对他负责似的。
我又趴在床上,开了一局新游戏。
——double kill
电子女音提示我。
他舅也在我身边睡着了。
我光着脚,跳下了床,屁股里还塞着那块棱角分明的硬物,把温热的液体堵在了里头。
我跪在地上,发了会抖,顺手摸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雨季已经到尾声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杀人了。
我很害怕。
他舅舅的胳膊证据确凿地垂落下来,还有着讨厌的脉搏。
但很快就会归零了。
我把从博物馆里劫出来的那支白毒伞,撕碎了,泡进了汤里。过量的毒物混合着过量的安眠药,他们会直接睡完长达二十四小时的潜伏期,直接步入无可挽回的肝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