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见手青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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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木勺子,从蜂巢上刮下来一块,又在碗沿上刮掉滴落下来的蜜,我只听到“笃”的一声轻响。

    几乎在同一瞬间,窗外炸开一道白光,整个山坳里的林影都惊惶地伏窜,狂风大作,枝条呼啸,像一树树受惊吓的鸟雀,白晃晃的光像铅水一样,浇在那些黑黢黢的影子上。

    我的眼睛都被刺激得睁不开了。

    闪电过后,雷声终于炸了膛,一声巨响。

    他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我也跟着哆嗦起来。

    他把我抱坐在怀里,一手推高我的衣服,露出乳头。

    然后把小半碗温热的蜂蜜水浇在了我的胸口上,像给瓷器上釉那样,把我的乳头浸出了一种水浸浸的粉红色。

    我的眼睛立刻发红了。

    松垮垮的运动短裤被他扒到了膝弯下,蜂蜜毫无阻力地淌到了我的股间。

    我有点吃惊,去摸我湿润的菌柱,它看起来泛着金黄的蜂蜜色,甜得不像话。

    我们摸黑做了一次。

    他没带套,把那些热乎乎的东西都灌进了我的屁股里。

    我像是醉酒一样,头越来越晕,只能抱着他的肩膀,以免被捅到肚子里。

    他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回声,一会儿在我的耳朵边,一会儿停在我滚烫的乳头上。等他含住我的时候,我哆嗦了一下,一边轻轻吸着冷气,一边射在了他的嘴里。

    但那恼人的回声依旧像果蝇一样,挥之不去。

    我晕头转向,凑过去咬了他一口。

    他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几乎是暴起把我按倒在了床上。

    他的吻似乎从四面八方同时倾泻在我身上,一边亲我的肩胛骨,一边咬我的小腿,那两只白袜子又被剥到了脚掌中央,我被捅得又痛又麻,肠子里都像着火了一样,忍不住蜷起脚趾,哆哆嗦嗦地往他怀里钻。

    我男朋友的影子,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三头六臂的怪物,我惊惧地蜷成一团,却被滚烫的手掌展平了。

    我有点害怕,因为他似乎就是我恐惧的根源。

    第25章

    雨下了两天两夜。

    我昏昏沉沉的,腰部以下又胀又麻,两条小腿垂在床沿。他轻轻碰我一下,我就开始发抖,菌柱通红地搭在小腹上,像是被拧坏了的棉絮,只能靠本能挤出一两滴清液。

    他还来拍我的脸颊,把什么裹着蜂蜜的东西挤进了我的唇间。我下意识地含住了,把上面粘腻的蜂蜜一点点舔干净,那东西这才原形毕露,泛着强烈的肉腥气,热腾腾的,压着我的舌面,不断胀大,把我的两腮撑得酸痛不已,连唾液都乱七八糟浸湿了下巴。

    我难受死了,只是睁不开眼睛,这两天我不知上了多少次恶当,被他哄着吃了好几口变质蜂蜜,苦得像是鱼腥草。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

    在一片混沌中,我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我试着用数雨滴声的方式判断时间,但那雨声太过连绵,简直幕天席地,无尽无穷,我都不知道半昏迷的究竟是我,还是窗外的雨。

    我像是在一片充满了回音的山谷里。他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

    “绑起来……一起……不行,他受不了……”

    “照片……销毁……备份……”

    “快醒了……补充……加大剂量……”

    “滚……离开!”

    他在我耳边吵得震耳欲聋,回声似乎脱离了他的控制,和他针锋相对,像山谷里剧烈对流的风声。

    “……行。”我听到他说,“最后一次。”

    他把我扶起来,给我喂了一点蜂蜜水,大概还掺了葡萄糖。

    我的身体又开始一点点发热了。

    我勉强睁开眼睛,却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什么都看不明白。

    他俯首在我身上,仿佛变成了一条双头的怪蛇,咝咝吐信。

    “辜辜,”他轻声道,“不要看,睡一觉吧。”

    他把我的眼睛蒙起来了,我又莫名其妙地哭了。

    他用我卷到脚背上的内裤,把我的双手捆起来了。那个因为过度摩擦而充血通红的地方,鼓起来了一点儿,被插进了一根冰冷而坚硬的东西。

    大股滑液灌进了我的肚子里,是冰冷到蜇人的薄荷味,我的小腹剧烈抽搐起来,难受得翻江倒海,剧烈的饱胀感被一枚坚硬的小塞子堵住了。我只能不断蹬着腿,蜷在湿透的床单上,眼睛都红透了。

    他把我抱到厕所,在我鼓起来的肚子上慢慢按摩了一会儿,我难受得直往他怀里蹭,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始往外闪躲。

    他把我牢牢捉住了。

    随着那些液体的不断排出,我像是被剥了壳,浸在盐水里的蜗牛那样,被卸去了浑身的力气。

    “加了松弛剂,别弄痛……”

    我还是被弄痛了,带着茧的手指,有点粗暴地捅进了我红肿的后头,把里面的嫩肉刮得生疼。

    我男朋友从背后抱着我,抚摸我抽搐的小腹,和滚烫的两枚肉球,但这丝毫不能减少我在黑暗中的不安。

    我迷迷糊糊地,想到了墙上的那只鹿,它有铜钱草般的小圆耳朵,美丽而死气沉沉的皮毛,那双早已死去的黑眼睛似乎透过一片哀怨的雨水,凝视着我。

    一颗跳蛋被按到了我的会阴上,垂落的电线黏在大腿根,我几乎下意识地把腿打开了一点。

    果然有人从正面进入了我,我吃痛包裹住他,他就开始低沉地喘息。

    他有点粗暴,几乎深入到了内脏,戳刺挤压,抵着我最敏感的一点用力摩擦,把我弄得有点反胃。

    我已经没东西可射了,菇头干燥无比,小腿肚都开始抽筋,他还非要磨我屁股里最酸楚的一点,过激的快感逼得我只能乱七八糟地流眼泪。

    傻逼弟弟又给我喂了点蜂蜜,我把它含在舌尖上,还没尝出甜味,就哇的一声,吐了。

    镇定剂被呕出的一瞬间,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恶心。

    我的神智清晰了一点,但这让我的难过更加无处遁形。

    我的男朋友不可能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他只是有一颗棱角分明的心。

    我措辞大可以更温和一点,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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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的时候,肌肉松弛剂的效力终于消退了一点儿,我趴在床沿上,因着宿醉般的眩晕感,吐得昏天黑地。

    大量滑腻的液体被堵在了里面,我应该有点低烧了。

    我的眼睛被一块柔软的棉布蒙住了,但愿那不是内裤。

    点灯的时候,一重重离奇的光影在我的眼皮上晃动。

    它们有四只手,两颗头,四条蜘蛛那样细长的腿,无数条软绵绵,带着棘刺的尖舌头,还有两根充血上翘,时时刻刻保持勃起的生殖 器,庞大的影子垂在我脸上,像是克鲁苏神话里的怪物。它们把我当成巢穴,一起栖息在我热烘烘的身体里,挤来挤去,把我的肚子撑得满满当当。

    我很害怕,但是它们把我抱得太紧了。

    没有光的时候,他们又变成了人。

    有人用给小儿把尿般的羞耻姿势,握着我的大腿,另一个人侵犯到了我的身体深处,用那根滚烫粗硬的东西,挤压着酸痛的黏膜。我很容易被插射,一边抽搐,一边把被子弄得一塌糊涂,他们还在我耳朵旁边轻轻地笑。

    因为脱水的缘故,有人捏开我的牙关,给我补充了一点葡萄糖水。

    我感觉不出那是谁,像是个陌生人。

    我隐约听到他们说我快醒了。错了,我早就偷偷醒过来了。

    我热得裹着被子打滚,像一只欲盖弥彰的鸵鸟那样,露出光溜溜的小腿。有人抱着我的腰,擦我脸颊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可是他一碰我,我又吐了,比百草枯还灵。

    他给我擦拭身体的时候,我昏昏沉沉地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的皮肤滚烫,还带着点滑腻的腥气,像蛇的腹鳞一样。

    都说良药苦口,他一介农药,本就是冲着谋财害命来的,凭什么还要苦得我掉眼泪?

    我喝的那点葡萄糖水,又被吐干净了。

    我都想给他颁发一个国家一级催吐师资格证了。

    我蔫蔫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我又奇迹般地认出了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