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松接着说道:“汪士途的父亲汪顺只是市政府的一个普通办事员,到了退休之前才勉强提了个小科长,可能还是照顾他多拿点退休金。他的母亲廖佩香是市歌舞团的一般演员,模样虽然很标致可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八成连独舞也没有表演过。所以汪士途在发迹之前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中学、高中成绩平平,考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专科学校,毕业后分到临钢当了个化验员。”
俞雨奇听了久久未语,这种情况不符合常理呀!无缘无故的升迁?几年之内白手起家?没有靠山、后台竟然能捡到这么大一块肥肉?这得是什么样的运气,怕是只有福星的子孙后代才有吧!
崔健松笑着说:“有点不可思议是吧?”秋枫道:“不是有点的问题,就是不可思议!亲属没有高官富商,那么黑势力呢,汪士和黑道有没有联系?”崔健松想了片刻,晃晃脑袋说:“没听说过”
“嘿嘿”俞雨奇突然说道:“我们东北有一句话,叫作:皮裤套棉裤必有其缘故,不是棉裤薄就是皮裤没毛”崔健松笑道:“还挺压韵呢。也是这个道理,汪士途的突然发迹肯定有缘故,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俞雨奇说道:“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捂得越严实喷发的那一刻烧得越旺。说起黑势力我想起来了,听说这临海有两霸,一个是青帮老大、另一个叫什么临海一支花,都是什么背景?”
说到黑势力崔健松自然门清,当下说道:“青帮老大赵佩印和市公安局局长马明华是同学,也是磕头兄弟;马明华念书时挨人欺负,每次都是赵佩印替他出头,俩人是合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
“真是混帐!”秋枫在桌上轻捶一下,气恼道:“公安局长和黑社会老大勾结,这胆子也忒大了!市政府、市委就无人过问吗?”崔健松无奈道:“你们有所不知,现在的临海市市长区天朗以前是政法委书记,马明华正是他一手提拔的。”
俞雨奇面色严峻,“这样看来,临海的问题不少啊!那个一支花呢?又有什么背景?”
“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崔健松翘了翘嘴角,“表面上她不像赵佩印那样飞扬跋扈,有时还会做些慈善,可是据说临海市好多企业都有她的干股。她经营着一处娱乐场所人间天堂,普通有钱人想进都进不去,能够进出的全是政府高官和知名企业家要说背景嘛,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但是就连赵佩印跟他走了两句便给小林戴铐子,好在这次小林忍住了没有把警察一块揍。”
“哼!官二代”
这时,一辆加长红旗车停在俞雨奇的保时捷旁边,看牌照号应该是政府机关的车。一个身穿旗袍、肩搭裘皮围脖的中年妇女从车上下来,纤细的鞋跟足有十二公分。
女人向保时捷看了两眼,问随后下车的年轻人,“小王,这是什么牌子的车?”那个青年长像斯文、架着眼镜,像是个秘书,答道:“郑姨,这个应该是保时捷吧!”女人又扫了一眼才扭头走进分局,王姓青年矮颠颠的跟在后面。
秋枫微微一撇嘴角,“老大,官太太来了。咱们也进去吧。”一踏进大厅就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说:“哎哟,怎么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啧啧,你们是怎么办事情的?打人凶手抓起来没有?孩子被打成这样,你们怎么也不给送医院看病?你们局长呢?叫他来见我!”
不用看就知道是刚才那个官太太,身边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诚惶诚恐的连连点着头。
俞雨奇扫一眼排椅上的青年人,二十左右岁、一头`金毛`、穿着阿玛尼的夹克,被官太太渲染得严重得不得了的伤只不过是眼角有块青肿;旁边还站着几个小青年,也都是类似的打扮。
俞雨奇不再理会,看到林菲在办公区径直走过去。林菲看到他,双手举起让他看腕上的手铐;正在讯问的警察抬头看一眼俞雨奇,冰冷着面孔说道:“我们正在调查,不相干的人到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