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番薯突然惊醒,他睡到一半突然不知怎么感觉自己的裤子被人拉下,他吓一跳发出声音,却突然被人用手摀住,他有点慌,用力推开那个人,就想给他一拳,当是那个人出声后,番薯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拉住小被单,发抖的对那个人说:「尖、尖尖…尖头大ㄟ……」
「乖,番薯过来……」
尖头哥拿著手机往自己脸上照,冷冷的光照在脸上加上那笑容,不停的招手让番薯怕的动弹不得,人不断喘气,他没有想过有天尖头哥会爬上他的床。这让他想到过去不好的事情,一些童年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番薯突然觉得四周像极他东部老家的房间,自己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那个瘦瘦小小的自己,没有力气去抵抗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尖头哥摸了番薯,隔著裤子在蕃薯的裤档摸来摸去,用手指不停的挑逗。笑著对番薯说:「哩类自己脱?阿细尖头哥帮你啊?番薯,尖头哥尬以咖乖ㄟ囡仔喔。」
「爸…爸…a a ne…a sa ba ke kay… ki na w a sa ne……(爸爸,我身体…不…舒服…)」番薯感觉错乱的把尖头哥看成自己的父亲,原住民语脱口而出,让尖头哥愣著一下,哈哈的笑了起来,两手压住他的脸蛋说:「哈哈,我都忘了你是怎么逃家的,蕃薯。挖今马想起来啊,利细汉就有经验啊母系?齁郎干…喔母系…系齁理爸干ㄟ经验。哈哈…乖,尖头哥ㄟ比你爸爸各咖温柔喔,来…」
尖头哥一把压住比他高大的番薯,番薯不知为什么只是看著尖头哥发抖喃喃自语,尖头哥看见番薯害怕到不断哭的表情,快成年的大男孩越是害怕,尖头哥就越兴奋,一手就拉下番薯的裤子和内裤,看见长满阴毛的生殖器却啧了一声,不太高兴的抓起拍著番薯的脸说:「干,毛架多看了就倒弹……嘿嘿,挖有办法……」
我拿起一根菸,正要点的时候,才想起来这裡是研究室不是我的宿舍,又把菸收了回去。番薯被压在床上,尖头哥翻找他的柜子还有背袋最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刮鬍刀。番薯看著那自己用来刮鬍子的东西,正慢慢的靠进自己的下体,尖头哥故意碰了碰番薯的屌说:「乱动哩ㄟ小弟弟系ㄟ不见的喔,番薯。你卡乖ㄟ喔……」
番薯的阴毛全部被尖头跟刮掉了,散在他的床上,刮时候的刺激和尖头哥的把玩,番薯的阴茎半勃微微的翘高,自己光溜溜的下面一览无遗,只剩几根杂毛在软蛋上头,尖头看著把玩著这不敢抵抗自己的番薯下体,很满意不断搔著他的根部说:「乾淨啊,番薯有欢喜没?尖头哥把你毛刮乾淨啊。」
见番薯没反应,尖头哥突然火一来就赏了番薯一个巴掌,番薯唉了疼整个人缩在一起,但下面的双脚硬生生被尖头哥扒开,一手捏紧番薯的下体,番薯叫却在尖头哥的手摀住,尖头哥看了番薯疼的样子又笑著问一次:「有欢喜没?」
这次番薯听了点头了。但尖头哥却不管,变本加厉的也赏了番薯一个巴掌在脸上,说:「后干过就是贱啦,爱我当手架听话。番薯?听话没?」
番薯用力点头,尖头哥这时才满意的…开始玩弄番薯的身体。
在让黑暗的铁皮屋搭起的小房间,番薯不断被尖头哥来回的进出他的身体,玩著他那阴毛被刮掉的下体,其中尖头哥不时的在耳边问番薯说:「林老杯单细安抓干立ㄟ嘎尖头讲啊?」番薯只要一听到这句就全身发抖,口中喃喃的讲著尖头哥听不懂的原住民语言,闭上眼睛,下面的疼痛感却在逼他回忆自己儿时那段记忆,之后尖头哥把精液射在蕃薯身体裡面,用番薯的内裤擦乾淨自己的精液,看著摊摊在床上像个坏掉的木偶一样番薯,笑著用手在去玩弄番薯的肛门说:「没想丢你ㄟ粪口比打锣仔各尬紧,以后尖头哥ㄟ疼羞你啦,乖喔,哈哈哈。」
尖头哥门一关,屋裡又只剩下番薯一个人,番薯看著天花板发愣,眼泪没有停过,口中发出颤抖声没办法的停下来,他不断喃喃的说……
救挖…阿桃、罗来巴、达宽、打锣仔大哥…大哥…兄弟救挖…挖没哩嘿能耐带头…挖、挖挖没打锣仔大哥你架劳忍,挖没用啦、挖挖、挖啊啊啊啊!
「这应该有些微精神分裂症。」医生这样对我说。
一年后番薯虽然顺利当了志愿役,但我还是带他和他那几个兄弟来检查,毕竟这些小毛头平常又菸又酒从不管理身子。番薯虽然当上军人后已经戒菸又戒酒,但在我带他看认识的医生,将番薯的状况说给医生听,医生在几个礼拜持续的跟番薯沟通下,最后跟我说出了「精神分裂症」这个病名,并由他的观察,番薯应该是属「混乱型」但又参杂了轻微「僵张型」的精神分裂症状。
小时候被父亲侵犯的记忆,导致番薯对于跟父亲同等岁数的人怀有敌意,在过去应当值得依靠的父亲同时成为病患伤害源时,让番薯卡在一个靠近与避开的矛盾情感,来到尖头哥的堂口也是一样,只是一种複製加深而以,在长期这样的暴力与矛盾医下,会导致患者陷入情感与精神的混乱。
「还好他有这些朋友,舒缓了病情,感觉起来没有想像中严重。我看过有些症状严重的人,社会功能退化无法沟通不说,最后每个受不了都自我了断。但是这孩子……」医生看著后方正跟自己兄弟打闹的番薯挂著笑脸,叹了口气:「虽然我自己不太喜欢这种混混啦,但这些孩子真得很坚强。」
我这唸医的朋友说完以后,各开了些药给这些少年仔。他帮药剂师装药时候一边跟我说:「虽然我不该影响你,许春茂,但我想说如果在危急的时候研究结果和研究对象的性命,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看著我这医生朋友提出这个问题问我,但不管我有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下去:「在我们医学研究上也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实验性的药品要透过人体测试,需要自愿者。而有些则是当今绝症或无法治癒的先天症状,每个患者都是抱著一线希望来这裡接受药物实验。而如果明知道这药物效果无法显著,那我们该继续下去,还是告诉患者不让他承受药物的副作用?」
「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外表越来越像是个在那地方混的人啦。」医生笑,摸了摸我穿著掉嘎的花刺青,锐利的眼神问我说:「这是为了哪位大哥情人刺上的?」
「林医生,虽然我跟你认识很久了也短暂交往过,但我一直都觉得除了医术医德以外,在其他方面你是很混帐的人。」我瞪了他一眼回。
「因为是「春茂」所以是「花」吗?哈,看来是个单纯又直肠子的人。」林医生在我的肩膀上来回抚摸著。
「尬哩ㄟ垃圾手拿开。」我用台语回他。
「好、好……但是我很认真的要你想想我刚刚说的话。」林医生放开手,突然表情一变将药包给我说:「如果那个要你刺花的人像我刚刚说的在生死关头上,你会选择放弃论文干预其中,还是将他从水深火热的困境救出干预整篇研究。」
你会怎么选?许春茂。
按下停止键,我伸了伸懒腰起来冲咖啡。不知何时天色晚了,助理研究室裡只剩下我一个,我边喝著有点烫口的咖啡,边整理资料将今天的论文段落到一段。很久没生病,也就没机会去跟自己那医生朋友打扰,现在经过介绍番薯也会自己去找林医生讨论自己那个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病名,看来军中生活虽然不像以前自由,但对他来讲比起过去那些,他可以在假日出去见他兄弟,在军营有个固定的薪水,也好过几年前那混兄弟的日子。
你会怎么选?许春茂。
提著公事包,我搭著公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碰巧看见了庙宇抬轿,让我想起那天最后跟番薯和其他少年仔一起看阿桃遶境的英姿。黑长裤黑鞋黑衣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的阿桃扛著轿,神气的头籤,听说扛轿的人都是每次遶境的重头戏。
鞭炮声响,阿桃跟其他的阿弟仔作伙扛落去。三进三退、三圈三,走出了漂亮的数字三与倒三,八型的数字大八完紧接步伐紧凑快步的小八,接著阿桃立刻跟扛轿的兄弟接了个双八步法,一个甩移,就见神轿中间掌轿的人呼说:「阿桃!对顾底!」
扛著神轿的阿桃一听,跟旁边兄弟使眼色,两人有默契的在凹凸不平的台湾马路上踩踏,一脚一步踏上反覆,反而不让轿撞地做出让人叫好的扛轿三七步,来回又走三圈一,华丽的八卦步。掌轿的叫阿桃溜溜来,不是怕阿桃不稳,而是怕后头两个少年仔跟不上他们前面两个老经验。
「哩去关照打锣仔ㄟ兄弟喔。」
很意外的原本阻止我出门的阿昂在听到我说完阿桃今天扛轿的事情,反而又把我在拖出来,还亲自载我出门到我说的那庙口,在开车时候,过去也是未成年的少年仔,抬过轿也挺有一套的阿昂就跟我说:「嘎哩讲啦,母罐哩信道阿细没信道,神轿顶头ㄟ神明尬抬轿ㄟ郎是心意相通,引跳ㄟ扛ㄟ所走ㄟ方向,巄系神明ㄟ旨意。」
神明跟抬轿的人是心灵相通的,我想看到阿桃的表现很难不信。因为那小小的身子扛起了那沉重的轿,在炮声和烟雾中走出帅气且颇有自信的步法,眼神带著武神该有的杀气,就像是神明指引一般。
「你怎么不来,跟打锣仔那群少年仔打招呼?」阿桃轿班走远后,我走到靠在车上等我在抽菸的阿昂,阿昂对我的问题摇了头,我跟他要了菸抽,才抽第一口阿昂就突然用他那大手摸了我的头髮,我有些意外,看他,他只是看像前方走远的扛轿班,小声的对我说:「哩自己来这种兄弟多ㄟ所在,卡注意ㄟ。」
「知道。」我不知道阿昂最近为何老是叫我注意点,回应到。
「哩母栽。」阿昂推了我的头,走回车上,把我载回去宿舍。
你会怎么选?许春茂。
我进了宿舍门口,丢了公事包在地上,解开衬衫就倒在床上。为什么一直想起那句话,好像我非得做选择,我很讨厌这种不是一就是二的选择题,但有时候人生往往就会遇上这样的状况。怀念起那个声音,我忍不住又打开了笔记型电脑,在那库存的档案堆中找到熟悉的音讯档案,然后载上耳机按下拨放,他的声音就出现了,我似乎都听到会背了,骂「干」是语助词,而有时候的「干」跟后头一堆髒话,却是你掩饰害羞的方式。而且我最喜欢你在露出私处时,因为被我的手和那气味刺激而无法克制发出让我上瘾的声音……
手移动到裤档前,阴茎对这声音有了反应而变的粗硬起来。
但现在我没有想要打手枪的打算,而是好想抽根菸……
我放下耳机到阳台点菸,看著即使晚上依旧灯火通明的城市。在我返家的同时,才是那群活在晚上的人活跃的开始,阿桃是、黑脸也是、而我希望你还是,但你已经不是了。
我记起那一天,你打电话给我……
我晚上睡到一半被手机铃声吵醒,眯著眼看是谁,上头显示阿昂的名字。我接起电话就听到阿昂的声音,很怪的是他现在异常亢奋,我打了呵欠没听他说什么,然后回他说:「你嗑药喔?」
「干你娘勒,哩尬加k他命加尬包尿苴仔勒!挖西讲叫你出来,嘎挖吃消夜。蛙有郎想要齁立识塞。快啦!挖低哩住ㄟ楼咖。」
「啥?你在我宿舍楼下!」我听到这句整个人惊到。
我勉强套了间白衣黑裤,随便穿了双休閒鞋抓著皮包手机就出门,阿昂依旧是那种台客穿著,脚上的棕红牛皮鞋依旧跟衣服不搭嘎。阿昂今天不知怎么的很愉快,开车载我还哼著很难听的台语歌,我问他说他要带我认识谁?他说他要带我认识他的大哥。
「大哥?南哥?」
「母细啦!南哥哩比挖咖熟,茂仔哩搞笑喔。」阿昂笑著说。
等到了海产店,我跟著阿昂进去才看到店裡一个小桌坐著两个人,阿昂一进去就笑容满面,其中一个个头小小比阿桃高一点瘦瘦的人起身就跟阿昂拥抱,随后是后面那个穿著西装的人,起来跟阿昂拥抱。
我看著那穿黑西装的人梳著漂亮的油头,细长的眉毛,立体的五官相当标緻,活像国际时尚杂志的男模特,那个人抱阿昂的时候瞧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回去。阿昂这时候把我拉过来,手搭在我肩上,笑笑的跟这两个人介绍说:「峰哥、阿山加林介绍,这位析茂仔,前一年本来低南哥国外处理歹志ㄟ,但吸出纰漏,纪马暂时登来台湾躲。」
「峰哥、山哥。」我挤出笑脸叫人,峰哥和阿山也举酒跟我表示欢迎。
我们点了些下酒菜,我看阿昂和峰哥跟阿山三人开始话当年,就在旁听著他们叙旧。原来这个峰哥就是过去把阿昂带出来的人,难怪阿昂叫他大哥,听起来因为峰哥几年前突然都转到去中南部发展后,就少回来北部,阿山则是因为个人原因见不到面,这次阿昂那么高兴就是因为老朋友老大哥三人再聚,而且还是特地来找他,没有忘了自己这个兄弟,这在道上难能可贵。
我原本以为阿昂会这样跟这些昔日的兄弟谈天喝酒就忘了我,但让我意外的是阿昂不时在话当年时会提到我,跟他现在的情况,让我可以加入话题。
但话锋突然一转,峰哥突然问了阿昂一句:「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阿昂停了一下,想到些什么就说了些南哥目前和北部道上局势的事。一旁吃菜的我有点意外,因为平常阿昂不说这些的,为什么突然峰哥问了他就提?
「茂仔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我现在是管南部的场子,北部这边的庄和角头我没在理。」峰哥好像查觉我的表情,笑著对我说,我看见他的笑容颇迷人,但是总觉得又藏了些什么?
「丢啦,温尬阿昂巄十几年ㄟ兄弟啊,卖烦勒啊。」阿山喝了酒笑说,我看他拿著酒杯手有点斗。
「阿山挖问立,立嘿歹习惯戒掉啊没?」阿昂问,他跟峰哥都看向阿山,阿山看两人那么认真的表情,挥了挥手叹气说:「欸?挖难得来北部,一来就齁林兴师问罪,麦安内啦,勒戒所出来就改啊啦!」
吸毒?我脑袋马上就想过这点但没说出来。只见阿昂听了就很认真的跟阿山说:「挖道上识塞十ㄟ吃毒,九ㄟ巄死啊,只剩哩各救登来啊。挖拜託利卖个吃黑蹧蹋自己。」
旁边的峰哥微微的点头,阿山叹气说:「挖关完都出来,麦讲贼过去ㄟ歹志好不!来啦!喝啦喝啦,ㄟ!茂ㄟ,哩马做伙。」阿山帮我杯裡的酒倒满,我就这样跟著阿昂以前的大哥和朋友举杯,一乾而尽。
这天喝到最后,阿昂呼呼的趴在海产店桌上睡,我跟峰哥扛他,阿山虽然也喝了不少但说自己没事就先搭车走掉了。我跟峰哥一起扛著阿昂坐计程车,我看见阿昂那红通的脸表情有点不对,就马上扯开透明塑胶袋,开口对他的口,就见阿昂马上往下就是一吐,酒味混杂呕吐物,呛鼻的味道另计程车司机打开窗户,皱眉头,马上就不爽的说:「不是说不会吐吗?」
「司机先生,我朋友刚刚在店裡其实就吐过啦,不过他要吐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没弄髒你的车,你好好开啦喔。」我看见峰哥笑笑的回应司机,不知为什么很普同的几句话,却让车内突然无声。
我一边拍著阿昂的背一边看著这位阿昂称做大哥的峰哥。峰哥突然眼神转过来跟我对到,没多说话,只是跟我一样拍拍阿昂的背。车到阿昂的住处,我们合力将阿昂抬上他的楼上的家,最后将他扔在房间的地板上,任他说疯话,在地板滚动。我帮阿昂把他的衬衫扣子解开让他透透气,脱下他那棕红的皮鞋。
「这傢伙还是那么喜欢皮鞋……」峰哥说,看著阿昂那整排的皮鞋收藏。
「有个嗜好也不错,省得去赌、去玩女人。」我说。
「也是,不过我还真没听过阿昂有赌博还是玩过女人。这方面他乾淨的很彻底,唉,人就是这样总事会走跟自己不适合的路。我这「外省仔」也是,好好的台北不待,偏偏爱跟这些爱说台湾话的混在一起,混到都变兄弟,还被派到南部去。真是…有时候命运这种事情很难说,尤其是我们这种混饭吃的。」
峰哥说完,盘坐在地上,我也坐下来。我们两个各坐在睡著的阿昂两侧,我看峰哥掏出菸盒取了跟细白的菸,却摸不到打火机,我从立刻从阿昂的口袋裡摸出赖打,伸去替峰哥点火。
「谢啦。」
峰哥对我说也掏了根菸给我,我正准备要替菸点火时,打火机却突然失灵,我叼著菸却打不起火,试了一段时间才终于点起火,正要转头过去跟峰哥道谢时,一阵冰凉就顶著我额头上。
我不解的看著拿著枪的峰哥,他一脸不爽的看我说:「为什么说谎?」
「嗯?」我才发出疑惑的声音,峰哥枪的保险就开了。
「我混这道上混那么久,还没听过南哥国外有你这号人物。过去没有,现在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也没有。我不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茂仔,阿昂单纯好唬,但我不一样。你他妈的不管什么原因,利用我兄弟,就别怪我……我再问你一次……茂仔。」
为什么说谎?
在生死关头上,你会怎么选?
10 - 悲歌
我感觉头一阵冰凉,一瓶冰冷的饮料就摆在我面前。我听到有人叫我老师,抬头看是阿袁,今天期末考週大家写完试卷就都一哄而散,而阿袁有事情问我留了下来,是关于教阿讚认字学习的事情,毕竟阿袁也是第一次做老师,难免紧张怕自己这半途出师的人教坏就不好了,所以来问我这有经验的。额头的冰冷触感很适合夏天,我摸了摸头上残留的水珠和水印,的确头一冷,就挺消暑气,如同电影院中的惊悚片一样……
而现在没有冷气大放送的电影院,也不是惊悚片,一把枪就顶在我额头,我不敢动弹,斜眼瞄了躺在地板呼呼大睡酒醉的阿昂,看来是别指望这酒鬼当我跟他的峰哥解释了。这位峰哥翻脸跟翻书一样,一分钟前还客气谢谢我帮他点菸,下一刻却把枪指在我头上。真得是…我这场饭局亏大了阿昂,你该怎么负责?
「唉…呜…」
我闷哼了一声,头顺间被重重的敲一击,虽然没看见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有东西重我那头流下来,八久不离十是血。见我不回话,峰哥一个动做就就用那把指著我的枪,往我头上用力敲下去,不给我回神的机会,把我拉起到他面前,将枪抵在我的心窝,我们就这样两人身子在熟睡的阿昂上头,我脸上流下的血划过了我的耳边,从耳垂处一滴滴,滴下来,染红了阿昂的那件白衫。
「头、喉结、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