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脚尖刚沾地,又被白晋齐再次推倒在床,他一闪神,再次看向白晋齐时,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副手铐把玩在手,轻描淡写地威胁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乖乖躺在床上,二,被我铐在床上。”
“你真是个疯子!”安予西低骂,却不敢再动。
“过奖。”白晋齐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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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已经结束了,喻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还是没有安予西的消息。
“怎么了?”一旁的秦沐阳注意到他担忧的神情,柔声问道。
喻寒摇了摇头,“没事,大家都已经走了吗?我们也该离开了。”
秦沐阳挡在他身前,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任何事情都不要瞒着我,我不会害你,只会全心全意帮助你,你懂吗?”
喻寒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脸颊微微发热,轻咳一声掩饰过自己的失态,才说:“只是予西被白总带走之后,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我也联系不上他,有些担心而已。”
“电话打过去,提示的是什么?”秦沐阳问。
“关机。”正因为是关机,喻寒才略微感到不安,尽管他不认为白晋齐会真正伤害到安予西,可他总觉得安予西的莫名断联有些蹊跷。
秦沐阳没有主观给予解释,继续问道:“那你联系过白晋齐吗?”
“我没有白总的联系方式。”喻寒垂下眼眸。
他和白晋齐、秦沐阳,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好像怎么样,都联系不到一起。
秦沐阳注意到了他语气中的失落,但没有问缘由,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白晋齐的电话,交给喻寒,“你来说吧。”
电话响了半天,白晋齐才慢悠悠地接起来,“喂。”
“白总,予西在你那里吗?”听到白晋齐的声音,喻寒急忙问道。
“他在睡觉。”白晋齐随口敷衍,然后交代:“他暂时就住我这里,不会回去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喻寒听到听筒里传来忙音,神色变得更加慌张。
“白晋齐说什么了?”秦沐阳看他慌乱,也跟着着急起来。
“他说予西暂时就住他那了,会不会是把予西关起来了……”喻寒猜测道。
秦沐阳想到那些关于白晋齐的传言,捋了捋喻寒的长发,轻声道:“寒哥,很遗憾的告诉你,如果是白晋齐,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你先不要急,他不会伤害你的朋友,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这一刻让喻寒觉得,秦沐阳真是十分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对象,但同时他也没有办法不着急和担心,“你知道予西和白晋齐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嘴上这样说着,但秦沐阳却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但是有人可以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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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昀亦难为情地对赫连隽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搓着手,问道:“所以……你能带我们去找白晋齐吗?”
赫连隽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一行人,喻寒和秋临都满眼期待和担忧,秦沐阳面无表情地坐在喻寒旁边,但让花昀亦来找自己,多半是他的主意,他大概是吃准了,自己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为了花昀亦可以插兄弟两刀。
“你们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够带走安予西。”赫连隽提醒道,但他这话已经表明自己答应他们的要求了。
“你能带我们去,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真是谢谢你了,赫连先生。”喻寒真诚地道谢,他很清楚,赫连隽这个做法,无疑是对白晋齐的背叛,但他们无法放任安予西不管,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赫连隽率先站起身往外走,其余人也紧紧跟上,这时秋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秋临看到是楼鸣羽的电话,赶紧停下脚步,接了起来,小声说道:“喂,小羽,你不是在参加比赛吗?”
“今天的比赛录制已经结束了,我给寒哥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所以打给你了。”楼鸣羽解释道。
“嗯,这边出了一点状况,我想寒哥手机应该是静音了。”其他人已经快走出大门了,秋临慌张地再补了一句:“晚一些我再给你电话,予西被白总关起来了,我们得去救他。你好好休息,比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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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太太又把晚餐砸了。”女佣颤颤栗栗地站在白晋齐面前,第五次向他汇报安予西将送去的晚餐全部砸了的情况。
白晋齐看着手里的报表,漫不经心地说道:“再送一份过去。”
女佣不敢有异议,点点头,继续去厨房盛晚餐。
不一会儿,二楼的主卧再次传来瓷器破裂和安予西歇斯底里的声音:“滚!白晋齐你个混蛋!老子杀了你!”
白晋齐不以为意,继续翻了一页报表,端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一口。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噢?那么快就来了?”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和报表,站起了身,慢条斯理地整整衣领,亲自去打开了门。
第40章
“白总,予西就在楼上的房间吧?”喻寒和白晋齐对视着,丝毫不惧他冷漠的目光。
他们一进屋,就听到了安予西的怒骂声,喻寒这个问题,白晋齐想否认都无法否认,当然,白晋齐也不屑否认。
“嗯,还在和我闹脾气呢。”白晋齐眼神冰冷,嘴角却含笑,温柔的话语像是在谈论被自己宠坏的小情人。
“应该不是闹脾气那么简单吧?”喻寒耐着性子和他周旋。
白晋齐知道喻寒很清楚安予西的过去,更清楚安予西感情中存在的致命缺陷,所以对他说道:“其他人暂且不论,喻寒,你应该明白的吧,安予西需要的是不留一丝空隙的强制掌控。”
喻寒莞尔一笑,“白总,既然你那么了解予西,那么就该知道,他感情上的斯德哥尔摩从何而来。你现在的做法,不过是将错就错。”
白晋齐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气定神闲,“只要将错就错到底,错的也是对的。”
“所以白总你打算掌控予西一辈子吗?”喻寒收敛起笑意,神情转为严肃,“予西只用了一年时间就逃离了王君昊的掌控,白总有信心让予西一辈子都无法逃离?就算白总你做到了,那个时候的予西,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白晋齐突然大笑出声,将话锋转向秦沐阳,“秦小少爷,你的眼光真厉害,居然找到了这样一个谈判专家。”
秦沐阳下意识将喻寒护在身后,然后回道:“虽然我不知道安先生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白总,乘人之危这种卑鄙行为,在商场上百试不爽,但放在感情中,只会报应不爽。”
白晋齐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番他和喻寒,“你最好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言下之意,秦沐阳对喻寒,也不过是乘人之危罢了。
秦沐阳不理会他的暗讽,径直问:“白总这是同意我们带安予西离开了吧?”
“你们先走吧,等他吃了晚餐我就派人送他回去。”白晋齐下了逐客令。
喻寒还想争取立即带安予西走,秦沐阳却抢先一步说道:“那么我们就先回‘莲花’等安先生,相信白总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白晋齐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再和他争论下去,情况只会更加不妙,毕竟安予西在他手上,他才是主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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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白晋齐的别墅,花昀亦就看到赫连隽的astonda taraf还停在门口。
“你去赫连先生那边吧,这次麻烦他了。”喻寒体贴地对花昀亦说道。
赫连隽将他们带到白晋齐这处别墅后,并没有进去,就算白晋齐知道是赫连隽告诉的他们地址,赫连隽也无法直接坐到白晋齐的对立面,但他没有离开,说明他一直在等花昀亦。
“嗯。”花昀亦正有此意,一方面他得感谢赫连隽,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担心赫连隽的伤势。
花昀亦走到赫连隽的车边,等喻寒和秋临上了秦沐阳的车,他也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赫连隽正坐在后座看着他。
“那个……你的伤,没事吧?”上车之后,花昀亦突然觉得空气闷闷的,让他脸颊不禁发热,要不是车里还开着空调,他一定会打开车窗。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不用放在心上。”被花昀亦关心,赫连隽的唇角没来由地想疯狂上扬,但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脸漠然地继续说:“晋齐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不不,你不用抱歉,明明是我们麻烦你了。”花昀亦赶忙摆手,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其实我也不觉得白晋齐会伤害予西。”
“他只是比较偏执。”赫连隽徐徐说道:“其实晋齐最初并不是白家的继承人,他父亲年轻时沉迷女色,一直不被董事会看好,继承权自然就到了晋齐的叔叔们手里。他虽然也和他父亲一般风流,却不甘屈于人下,而且他也确实是一个商业天才,所以将继承权抢夺了过来,但这也造成了他异于常人的控制欲,习惯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是要我转告给予西吗……”花昀亦不太确定地问道。
赫连隽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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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晋齐走进房间,安予西似乎已经折腾累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起来吃饭吧,吃完我就送你回去。”白晋齐抱臂倚在门框,情绪平淡。
床上的安予西有了动静,慢悠悠地下了床,走到白晋齐面前,轻轻瞥了他一眼,说道:“走吧,吃饭。”
白晋齐不禁扬唇一笑,“你倒是不闹脾气了。”
安予西不想和他多说,只问道:“你到底吃不吃?”
“吃。”白晋齐自然而然地搂上他的肩膀。
安予西微微耸肩挣扎,发现挣脱不开,也就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