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亲我。”郑曲亭松开牙,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开口竟也是沙哑的。
李栩禾两手扶着他的脸,柔软的唇瓣贴上去,那红通通的舌探出一个尖,郑曲亭含住不放,轻轻撕咬他的舌,李栩禾情动,哼哼唧唧地不愿意靠着墙,郑曲亭把他放到床上,狠狠嘬了一口才结束,准备把上衣脱了,而且李先生的身上也得擦一擦。
李先生眼角透着粉,看着他傻笑。郑曲亭把他眼镜退掉,李先生适应一会儿,轻轻喊:“郑曲亭?”
郑曲亭脱掉上衣,用毛巾沾上热水给他擦身上,那酒粘在胸膛和腹部,李先生白,红得很色`情。
郑曲亭擦着擦着手就捏上一颗红缨。李栩禾敏感得瞪他,手去拨他的腕子,郑曲亭趁机捉住他的指,扣在手里一起摸向那粒乳,李栩禾羞得不行,郑曲亭亲他的脸颊,他转头不给亲,“别,别玩我——”尾声腻人,郑曲亭把毛巾草草在他腹部一拭,放到床头柜上,头低下去吻他的乳尖。
李栩禾头涨得厉害,身上的人还在到处点火,乳被吸得刺痛,他说不要了,那人又舔他的小腹,手搓着他的性`器。李栩禾睁眼看那人,又问了一遍:“是郑曲亭吗?”饱含着退缩之意,把他的名字念得颤巍巍。
郑曲亭看他迷糊样,手指摩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是我。”
李先生为什么会怕呢,他又不会欺负他。
郑曲亭把一只手从大腿下穿过去,捧起李先生的臀,把他的性`器握在手里拨弄,李先生的性`器生得也是人一样清秀,两团囊袋透着红嫩,会阴处一道浅浅的红线。
郑曲亭用手指摸,李先生猛地一哆嗦,性`器高高立起来,“别…你别碰那……”郑曲亭不听话,大掌摸在那里,倾身向前看他的脸,手上用力揉他的会阴,李先生急促地喘,小小的啊出声,又咬住嘴巴闷哼,郑曲亭亲他的嘴,那沙哑的呻吟便漏出来:“不要弄……不要弄!”眼尾更红了,郑曲亭稍微加一点力气,李先生眼里就要流出水,湿漉漉地看着他。
他让李先生的眼神看得心软,手移到他腹部停下不动,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一错不错道:“李先生是要哭了吗?”
李栩禾受不了太刺激,太刺激就会流眼泪,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别过头不回答他。郑曲亭重新握住他的性`器,尽心尽力,李栩禾射得时候蜷成一团,郑曲亭从后面微微抱着他,他的手抓住他右手大拇指细细地抖,射完也不松开。郑曲亭亲亲他的耳朵,把左手上的精`液抹到李先生的身后,在穴`口处打转。
李先生红得像只虾米,郑曲亭不停亲吻他的肩膀,他的头发,他的脸颊,哄着他:“李先生放松一点好不好?”
李先生,李先生,李先生,这个称呼在此时此刻让他羞耻万分。李栩禾紧紧攥住郑曲亭的右手,郑曲亭知道他紧张,叫他把手松开一些,然后十指相扣握住李先生。
蓄势勃发的性`器抵住穴`口向里挤,李栩禾难受得呜咽,郑曲亭右手按着他的腹不让他动,说:“一会儿就不痛了,忍一忍。”然后摆腰把性`器推进去。
李栩禾咬住枕头眼泪掉下来。他很久没有做`爱,后`穴不接受郑曲亭的进入,更何况郑曲亭的东西又粗又长,他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李先生。”郑曲亭被裹得头皮发麻,高热的软肉像吸盘似的咬着不放,他呼出一口浊气,忍着大力操干的冲动去看李先生。
“痛了吗?李先生,不要哭。”李先生的鼻头和眉眼都发红,眼里水光一片真的滴下泪来。郑曲亭咬牙想把自己撤出来,他不是禽兽,李先生这样他没法继续下去。
“痛……”李栩禾小声喊,郑曲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不敢动。“不做了,不做了,你放松一点我退出来,嗯?”郑曲亭吻在他头发上,跟他打着商量。
“郑曲亭…我疼。”李先生倒像是在撒娇了,唇碰上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你轻些。”是要继续的意思。
郑曲亭左手握着他的腰,把性`器推到底,他进得深,穴肉颤着,李栩禾身上也在颤,郑曲亭亲他哄他,还夸他:“李先生太紧了,我动也动不了呢。”
后`穴的肉像在嗔怪,咂得更紧,郑曲亭问他还痛不痛,李栩禾摇头,他便把他拉起来跪着,性`器进出间带出润滑的精`液,白白的积在穴`口一圈,郑曲亭红着眼插干。
李栩禾根本跪不住,被他提着腰固定住,那性`器一遍遍擦过敏感点操到深处,李栩禾泪淌一脸全是生理反应。
“你轻些,我,我真,真受不了,啊…郑曲亭!”像故意似的,性`器直直戳向敏感点,李栩禾瑟缩着射出第二次。
随后被扯倒翻过身架起双腿,郑曲亭两只浅瞳满满都是欲`望,看着他,李栩禾用手想挡那灼人的眼神,被绞住手腕拉到头顶,双腿挂在郑曲亭臂弯,进的一下比一下深。
“轻些,轻些!嗯……嗯!”他撞得他后`穴一片麻,粗长的性`器没有停歇的预兆,李栩禾喝了酒头昏得懵,只想着能让他别那么用力,嘴里胡乱说着:“真要被操死了,嗯,你轻……啊啊!!”谁知道郑曲亭听了更用力,那性`器直来直往一点不讲究技巧,李栩禾被操得大张着嘴,红红的唇早就被吸肿了。“李先生,你怎么那么紧?缠得我不放,怎么那么,那么紧?”
这话逼问在耳边,热乎乎的气钻进耳眼,身上是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李栩禾又想射了,郑曲亭捏住他的性`器,挺腰猛干,眼睛紧紧看着李先生的表情。
李栩禾是真受不了了,没有骗他,一张脸烧得通红,睫毛湿成一簇一簇。郑曲亭松开手去亲他的脸,然后埋头在他的颈窝,腰上发力冲刺几十个回合终于射给他。
身上具是疲惫,屁股都是郑曲亭的精`液,先烫后凉,他任郑曲亭给他收拾干净,又听见他问他要不要洗澡,没来得及回答就睡过去了,只隐约间感到有人给他擦身子。
郑曲亭是真的还年轻,他射三次他才射一次,李栩禾觉得很丧气。更让他懊悔的是,明明算好保持距离,那几杯红酒下肚却醺得他失去理智,真的是酒吗?李栩禾捂住额头笑,喜欢真的是藏不住啊。
好在郑曲亭没在家,齐小果叫他去公司看衣服。李栩禾四肢酸得要命,腰和腿也累。
他虽然觉得甜蜜,但不至于忘记初衷,郑曲亭下周二试镜,不知道洛旗会不会给他这个角色,即便自己告诉洛旗想让他自己争取,但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不管他和郑曲亭的感情怎么走,这只鹰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第18章
试镜日。
刘六六开车到金石园,新门卫瞅他好几眼,对这个车牌不熟悉不敢放他进去,刘六六报上屋号和屋主的名字,门卫给李栩禾打电话确认后才准许进入。
所以刘六六满脸不高兴,他以为他已经是金石园官方承认的小司机了呢。在郑曲亭上车后就开始抱怨:“dyn,你有没有什么门禁卡,或者通行卡,让我能畅通无阻的那种。”
郑曲亭一直觉得他这人挺逗,也不计较他没头绪的话,倒是跟上来的李栩禾听见了,说:“回头我把车牌号给门卫上,叫他给你做张卡。”
“啊!李老板你也来了啊,我以为今天只有郑哥。”刘六六差点没有咬到舌头。
妈啊,幸好李老板脾气好,不跟他一般见识,竟然还真要给他卡,太抬举他了,刘六六开的都是公司配的车,谁知道哪一天换车换成什么车牌号,这事儿都不固定,他说:“我说着玩呢,说着玩呢,说着玩……”
眼睛偷偷看着后视镜,噤声。
郑曲亭一直没搭话,自从履行了包养之实,那天过后,他对李先生越来越没“礼貌”,上车后就牵过来李栩禾的手,扣在掌心把玩,李栩禾由他弄,嘴边留着淡淡一抹笑,眼里放着郑曲亭低头的侧颜。罢了,一天是一天,到终结决裂那日他多疼一点就是。这般蜜里调油的生活,栽进去就不想出来。
“你是第十四个,哎,我怎么那么紧张,你知不知道程岑度也来了!我们在美国的时候还去看他的《难分难舍》,太媚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被选上,感觉很适合演男妓欸!”齐小果除郑曲亭之外最喜欢的名人就是程岑度,她一度幻想郑曲亭和程岑度能在一起,满足她对同性伴侣的配对。
李栩禾也问他:“你紧张吗?”
郑曲亭说:“李先生在,我就不紧张。”
李栩禾一颗心泡在蜜糖罐子里,甜得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齐小果尖角跺脚:“啊啊啊啊啊,岑度啊啊!”
程岑度迎面走来,他的长相偏阴柔,眼下一颗泪痣,精致的面容让人难挑出什么缺点,菱形的唇朝着郑曲亭笑开,粉`嫩无比,透着势在必得,然后对李先生说:“你好。”
齐小果是有点懵的,这和她想象的情节不太一样,李老板,李老板长得也好看,但他是高岭之花冰雪似的的好看,离人间怪远的。郑曲亭打眼一看就是西伯利亚被风雕出的大男人,难道程岑度喜欢和他一款的仙人。
“我听说你今天试镜军官的角儿?”程岑度对着李栩禾开口。
李栩禾摇头,郑曲亭说:“是我。”
程岑度又看向郑曲亭,意味深长地伸出手:“你好。”
郑曲亭看着他雪白的指尖,余光扫过李先生的手指,皱着眉和他握了一下。
“祝你顺利。”程岑度说。
“谢谢。”郑曲亭看着他笑的样子,心里头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有人请他进房间里试镜,洛旗看到李栩禾也跟着进来,朝他吹口哨,郑曲亭有些错愕二人认识。
“你进来干嘛,试镜啊。”洛旗一笑,试镜间的气氛马上变好。
“啊,试啊,给我安排个角色。”助理跟了洛旗很多年,知道李栩禾是熟人,在他身边拉张椅子请他坐。
“不好意思,没有适合你的哈哈哈。”大导演淘气得像个学生,用手指头戳他,说:“给我什么好处?”
李栩禾招手叫他趴过来,洛旗凑过去听,听完笑开怀说:“开始吧!演这段儿。”助理把剧本给他,郑曲亭没想到当下看了就要演,他没学过表演,这下尴尬极了。他下意识地看向李先生,李先生用口型给他说:“没关系。”
郑曲亭镇定心神,打开剧本看,是军官和男妓情事那块儿,就是拍视频的那一段,只不过有了文字版的要求。
郑曲亭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李先生,这演出来分明就是第二段视频里他和李先生的动作。
春儿捧住顾昇德的头,仿佛要给他一个吻,又恐自己身份低微惹顾将军生气,但顾将军给他赎身的那七十块大洋,又像是对他有情意的。
此时顾将军专注的看他,眼睛里写满了话,春儿读不懂,用手指碰他的眼睛,顾将军闭上眼轻笑着抚上他的背,春儿像是收到鼓舞,下定决心给他一个吻,顾将军没有动,两个人的嘴唇碰一下就分开了。
春儿知道顾昇德有家室,他的老婆是京里有名的美人,但他想问,想问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顾昇德的手摸到他两瓣圆鼓鼓的臀上,春儿羞红脸问他:“你欢喜我吗?”那臀上的手收回来,握住春儿的手,顾昇德一时无话,只摩着那软手,半晌才对春儿说:“走吧。”
李栩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装作收拾袖口,他也不知道齐小果怎么就把两份视频都发给了洛旗,也不知怎地洛旗就把一场露骨春戏改成无声的错过。
“看什么呢,在家里看不够呢。”洛旗还嫌事儿不够大,笑话郑曲亭直勾勾的眼神。
李先生耳朵又悄悄红了。
郑曲亭收回视线把剧本递给助理,顾昇德对春儿的感情不好把握,郑曲亭只能猜,照那日拍试镜视频的剧本,摄影师说洛旗原定是演一场春宫,所以郑曲亭大胆地去猜顾昇德是打算和春儿春`宵一度的,可没想到春儿单单纯纯地一句问把他心里的龌龊给打消了。
顾昇德又应该是珍惜春儿的,不然他二人身份悬殊,再加上赎身的钱,完全可以借着春儿的话顺下来骗他,春儿也不能耐他怎地,但顾昇德偏偏没有。
演员悟戏有快慢之分,洛旗从不因为这个催促时间,直到郑曲亭冲他点头,他才恢复工作状态,收回嘻嘻哈哈的劲儿,说:“眼睛灵络点儿,齐安给他配一下。摄像机准备。”
镜头里是郑曲亭和那个叫齐安的少年,不,应该是顾昇德和春儿。
郑曲亭没有什么经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屋子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免打扰演员发挥,但对于郑曲亭而言,面前那位坐着的人,才是整间屋子里存在感最大的人。
郑曲亭竭力忽视李栩禾的视线,这是自己第一次试镜电影,不能搞砸了。
齐安捧着他的头时,郑曲亭脑海里一下子闪过那日李栩禾站在自己面前时的样子。
宛如神明。
他把李栩禾代入春儿,眼睛柔和下来,对着齐安的眼。李先生当时在想什么呢,也是像春儿一样忐忑不安吗?李先生好像总是有点怕他,《夫妻沸片》拍摄时也是,打了他的后背心,虽没说什么,但后来对他总是小心翼翼,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先生要怕他,可是他想让李先生知道,没什么可怕的,他不会伤害他的。
齐安把手指伸向他的眼睛时,在心里感叹,郑曲亭真的只是个模特吗。
他遵照剧情将手搂上齐安的背,齐安对着那灰色的瞳要吻下去,郑曲亭微微皱眉,齐安见状便用拇指压在他唇上轻轻一碰,郑曲亭摸到他臀上,齐安问:“你欢喜我吗?”
郑曲亭想,他问李先生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是渴望李先生告诉他,他喜欢他的,李先生为什么没说话呢,郑曲亭当时不懂,但当他握住“春儿”的手,他有点懂了。
顾昇德欢喜春儿,但他不能说,他有家室,不能辜负妻儿,可心上人就在眼前,顾昇德也是人,总想摸一摸,亲一亲。但一旦涉及到深意问他到底欢喜吗,顾昇德能怎么办呢。他有难处,他不能讲。这种话语太重,顾昇德知道春儿会当真,他总是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