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火影同人)【柱斑】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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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他的话,柱间只觉火气猛得蹿了上来,有时候真的很想钻进他的大脑观察一下他的思维路图。可只在一瞬间,他的态度又软了下来,他自责为能保护好他。

    “这么多现金和货,我觉得你一个人带不走。”

    “您就不能关心关心部下的生命安危吗?好歹我也是因公带伤。”

    柱间调笑着看着他,越看越喜欢:“忘了和你说,日本这边,停职期间不允许任何报销,包括公伤。”

    斑一愣,吃了瘪,柱间见状立马补充:“不过我会以我的个人名义给你报销的。我的银行卡密码就是我的生日,还没来得及修改,过几天就去改成你的。不嫌弃的话,存折也给你。”

    斑明显被噎住了,顿了好几下才接话:“你快把东西给我,不然无线电炸弹就要爆炸了。”

    柱间十分淡然地问他:“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of urse”斑调皮地眨眨眼,向他缓缓道出来,“在暗之风穴,道之交汇。”

    柱间无奈地摇摇头,嘲笑自己的多心,众目睽睽下拿来才收缴的赃物大方地交给他。

    斑用双手颠颠箱子的重量,微不可闻地低头道:“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柱间微微上翘的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没在笑,他瞧着斑双手拿着金属箱乖巧的样子,上前摸他的头,揉着他乱翘的柔软长发,然后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

    斑不由地僵直了身体,虽然他总是不承认,可事实上他总是在与柱间的亲吻中落败。今天的这个吻更是来势汹涌,堪比盛夏的冰雹,砸得人猝不及防,阵阵退却。斑在炽热的吻中品尝到了冰凉,柱间的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搅动,被点缀的地方烫得发疼,那阵冰块般的凉就如此被霸道而灵活地放到了他的舌苔下。

    待一切尘埃落定,斑终于从窒息中解放出来。

    斑垂着脑袋啧啧嘴,似乎在思考什么,但从柱间的角度看去,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柱间笑着在他鼻子上点了点:“亲爱的,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会换气。”

    斑抬头瞪他,狠狠踩了他的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斑的真正离开,纲手才跑来问柱间下一步的计划。

    柱间目送他的身影,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突然对着纲手笑出了声,那声音在夜幕中竟像只野兽的死前的怒吼,又像是醉酒之人的痴狂的愤击,让这个女孩不禁打了个寒颤。

    “去隧道,无线电在那里会失效。”

    暗之风穴,道之交汇。

    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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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他们在亲吻中交换了一根不粗的铁丝。

    旅馆到医院,若是选择较近的路,必定通过一段百米长的隧道。赶在进入隧道前,斑用这个小道具打开了手铐。当视线中的光亮被隧道的人造灯光取代,斑从后座一跃而起,双臂扣住驾驶员的脖子,用力向后一勒,整个身体灵巧地斜侧到前排,右腿猛然对着副驾驶位的人一击,在狭小的空间与两个人扭打起来。

    伤口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及不上以前的速度,车辆脱离了控制,胡乱在隧道内打着弯。好在时间已是深夜,路上不再是车水马龙,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留下一道冒着白烟的车齿痕迹,划过一个巨大的圆弧,最后一头撞上旁侧的护栏,车头深深陷了进去。

    斑倒吸一口气,忍痛迅速将他们击晕,瘸着腿打开了严重变形的车门。他把收缴的赃物箱带下车放在一旁,吃力地瘫在地上喘气。

    一辆私家车驶入隧道,车主见状愤怒地下车,正想指责他的车子无缘无故挡道与损坏公物,只见斑坦然地脱掉外衣,将身上的定时炸药完完整整暴露,挺起身生怕对方看不见。

    斑懒得计较,朝他吼。“快离开,马上就要爆炸了。”

    见平民已经落荒而逃,斑二话不说开始折腾身上的炸弹。

    对于拆弹,他只是略懂一二,他低头仔细观察身上复杂的电路,发现电丝被人用胶带贴在了衣服上,乱动的后果不堪设想。他研究了半天,很快就放弃了。低头的姿势让他很不好受,伤口裂了开来,他摇摇因失血而犯晕的大脑,颈部的关节像是生了锈,身体供给的氧气像是断在了颈部,他的双眼看到了重影。

    斑有些烦,可又不能表现在行动上,目前的情形令他必须耐心又细心地继续下去。故而他只好重新打起精神与几乎一窍不通的拆弹工作周旋。他在心里数落了柱间,又数落了自己,心道自己要真的是无所不能就好了。

    他觉得自己累了,于是坐下来休息,又琢磨大概这么死去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死得明明白白,有人会悼念自己,比如柱间。随着时间的推移,电子屏幕上的数字也在不断减少,可斑就像没看到似的,单手撑着下巴双眼一刻不停地盯着路面。他看到水泥地上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了一片落叶,在地面跳跃着飞向了远处,他顺着叶子的轨迹望去,看到了一辆警车。

    双眼已经模糊了投影,斑眨眨眼,将视线重新聚焦到飞奔而来的车子上,几乎是愣了几秒才站起立叫出声。

    “柱间呐,我等你好久了。”

    根本等不及纲手停好车子,柱间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车灯太耀眼了,照亮了柱间,把男人朝向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斑的眼被灯光打上了一个白点,他不顾光线有多刺眼,执意地睁着眼,直到那个模糊了样子的人跑到自己身边。

    “久等了,抱歉。我这就过来。”

    柱间在表面上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紧张。

    他低头检查了斑身上的炸弹,当机立断开始脱斑的内衫。

    斑几乎是惊呼道:“你想干嘛?”

    面对斑的反应,柱间提起他短袖病服的袖子,示意他把手从袖筒里伸进去。

    “拆弹专家赶不过来了。”柱间边忙活手上的工作,边同他解释,“如果你能从衣服里直接钻出去,那便是最好不过。”

    可惜这件衣服太过合身,左手“逃脱”出来后,右手因右肩的伤,关节怎么都做不到顺利地弯曲。

    两个人在那头忙活得太久,驾驶警车的纲手终于憋不住从车窗中探出头。“队长,你们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时间快来不及了。”

    柱间低头继续与衣料搏斗,也不忘回应纲手:“人员撤退都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已经好了。快走吧,不然我们也要被炸死了。”

    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神情一顿,抓住柱间在身上奋斗的手:“你们打算把炸弹留在隧道里?”

    柱间点点头。“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式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去报个拆弹课程,和你谈恋爱需要做好任何准备。”

    “说的好像与你谈恋爱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一样。”斑报复性地捶他的肩,面上却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我们两个彼此彼此。”

    柱间低头继续与衣服做斗争,轻笑一声,借着姿势想要掩盖脸上的尴尬。

    斑肩膀上的绷带红了一片,柱间碰到那里的时候,血连绵不断地染上他的手,手指的纹路被浸润成深红色,在血小板的作用下干涸凝结。胸口机器跳动的红色数字像是时间沙漏里溜走的分秒,滴滴答答落在他脑海里。可说实话,柱间此刻的焦急没有超越那个雨夜见到血浴奋战的斑的时刻。就算当下如此手忙脚乱,没有可以参考的经验,但只要一想到他们即使是死也会死在一起,他就无比宽心。

    斑没有插手,而是静静等待着。他的表情认真得有些可爱,柱间不可否认自己就是被他这样的魅力一点点俘虏的。无论从什么角度,无论在什么时刻,柱间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迷踪般得鲜甜。

    还是纲手看不下去了。小姑娘捂着脸叹气道:“这个时候就不要装矜持了好吗,直接把袖子撕开不就行了。”

    柱间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双手对着无辜的衣袖一用力,而后将半个肩膀淌血的宇智波光溜溜地剥了出来。斑用一种嗔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垂下视线,漆黑发亮的双眼在柱间看不到的地方不安分地在眼眶里微微转动着,可泛红的耳朵很快出卖了他。

    柱间小心翼翼把定时炸弹和衣服放到地上,脱下自己的警服外套替斑套上。

    气氛一下子静止了,一股难以言表的空气蔓延在两人之间。柱间替他抚平衣料,斑只觉得心脏就像团被火焰点燃的干柴,而柱间的指尖就是微小的火引子,熊熊地在自己胸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柱间看眼电子屏的数字,1分37秒,他们还有时间撤退。

    他深呼一口气拉着斑的手准备冲进纲手驾驶的警车,却见斑眼疾手快地钻到他身后扣住准备偷袭他的马仔,瞬时就展开了搏斗。

    这次肉搏斑极为狼狈,对方死压住他的头,伤口被恶意捅动,他在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吼,移动身体将他按倒在地上,却被对方大力地遏制了脖子。

    罪魁祸首用手臂死死在他脖子上发力,斑用伤腿踢他,想从窒息中逃脱,最终依旧与他在地上不断翻滚打斗,无法短时间从格斗中挣脱。

    斑沉着一口气,向柱间低吼出来:“快开枪,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我们一起死。”

    柱间的手果断地移向后腰拔出枪杆,但当枪孔对准地上姿势不断变换的两人时,他发觉自己的手也不自在地开始发抖。

    较远处的纲手焦急地下车,却被柱间怒斥着赶了回去。“你先走,不要被牵扯进来。”

    他看到斑的殊死挣扎,白净的脸沾满了尘土,憋得通红,很不好受。柱间拿左手紧握住右手,确保自己不再发抖。斑微微皱着眉,那句“快开枪”已经不知重复了几次。那双纯净的双眼在争斗中仍透露着别样的坚定,他也必须坚定起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柱间笔直地站在那,大脑瞬时屏蔽了任何杂音,有警笛声、吵闹声、惊叫声,连同斑的那句指示都变得无音了。

    他回忆起了那个胸前映着的“kiss ”,莫名的醒目,无端的青涩。那个男人穿着他的衣服,他的鞋子,他的裤衩,顶着乱毛微笑。枪场上,那个时刻的他无比夺目。

    他会戴着射击专用的眼镜和护耳罩,调皮地站在自己身旁指导枪技,有些洋洋得意,但柱间很受用。

    ——“掌心用力,腕部放松,食指不要扣这么紧。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能打准,不要紧张。”

    那时候他指尖微热的温度,和话语中不自觉上扬的语调他都还记得。

    就是那样一个人,喜欢懒洋洋又慢吞吞咬着冰棍走在他后边,看看路边的高楼,打量擦肩的路人。若柱间停下脚步,斑也会停下,抬头瞥一眼上司而后跑到自己身侧站着,疑惑地歪歪脑袋问他怎么了。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拦都拦不住。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

    射击,柱间已经不知道练了几万次,每一次扣枪,都是磨砺。这一发子弹,是他这些年上交的最好答卷。

    神枪手亲自教学的弟子扣下了扳机。

    斑感到脖子上用劲勒住自己的手臂终于失去了反抗,额头一片湿润,伸手一摸,是对方的血。

    过了几秒,柱间突然对他笑出了声音,他丢掉手枪,像是丢掉了一切深藏的罪恶与包袱,来不及擦去斑额头的血迹,抱起他就奔向纲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