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香蜜同人)姻缘错(旭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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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英见到旭凤臂弯里有气无力的润玉,以为奇鸢伤他太重,心里升起些许愧疚来。

    润玉偶尔瞥见她眼中的愧疚,不由得觉得尴尬,倒也懒得解除这个误会,被旭凤抱进行军帐后,他自己在塌上好生休息,吩咐精力旺盛的旭凤前去为奇鸢除去身上蛊虫。

    蛊虫离体,奇鸢恢复了神志,与鎏英相认并解除了当年的误会。误会解除,奇鸢这才明白自己助纣为虐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同时他也把如何出现在忘川边界刺杀润玉之事一一道出。

    原来那日他刺杀锦觅失败,被天后惩罚丢入地宫。一名神秘人将他从地宫中劫持离开,并告诉他可以帮他祛除身上蛊毒。他原本不信,那人往他身上打入一道灵力,他果真感到体内的蛊虫少了小半。于是,他与神秘人做了交易,他以自身骨血铸灭灵箭刺杀润玉,事成后神秘人将他身上蛊虫尽数除去。

    他虽是灭灵族人,许多事情他知道得并不详尽,他只知道自身骨血可铸灭灵箭,却不知这会让他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而他的修为也会一点一点耗尽。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是强弩之末,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

    “那人是让我过来送死,他骗了我!”奇鸢咬牙切齿道。

    明白发生在忘川边界的事情不过是他人设下对付润玉和旭凤的圈套,润玉稍作休整,便准备带着奇鸢上天复命。

    二人才相认又要面临分别,此后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奇鸢与鎏英虽不舍,为赎身上罪孽,奇鸢还是乖乖地跟着走了。

    临行前,挥退旁人,布下结界,润玉拥着旭凤在他耳畔忧心道:“我要回去了,与你一同入魔的天兵留下来助你,你多保重,我有机会便下来与你相会。”

    “嗯。”旭凤亦忧虑道,“我不在,你的处境怕是更加艰难,你也要多加小心。我知你欲行之事,你莫要让自己后悔便可,我永远信你与你站一处。待你做了天帝,我做了魔尊,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你我关系无人敢置喙。”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润玉带着奇鸢上天复命,为防旭凤收复魔界之事生变,只将有人设计对付他与旭凤之事告知,并未将旭凤与一队天兵入魔之事道出,只言道旭凤留在魔界追查幕后之人。一同下界的天兵们本就是旭凤的心腹,旭凤提前交待过,便也没有戳穿润玉的谎言。

    荼姚入狱,太微并未夺了她的后位,以至于鸟族近来一直不安生,他正愁不知如何分化旭凤的兵权,得知他滞留魔界,正好顺水推舟,让旭凤好好追查幕后之人。

    旭凤未在天界的日子里,太微开始倚重润玉,润玉也不负所望,尽心尽力地为太微排忧解难,朝廷之上润玉隐隐有了抗衡荼姚留下的鸟族势力。

    荼姚呆在毗娑牢狱中,一直有人向她汇报外面的事情,当得知润玉羽翼丰满,便想着定是太微和洛霖的手笔,当即召来穗禾。

    “我传你琉璃净火,你化作旭凤的模样去杀了洛霖和临秀!”

    向来百依百顺的穗禾这回却质疑起了她的命令道:“您入狱后,我被隐雀夺了族长之位,您一点都没有表示,现在又要让我去害人。事情一旦暴露,我就是您丢弃的棋子。现在旭凤和那小妖女分了手,我还有机会与他在一起,您这一招是要绝了我的路吗?”

    这孔雀倒是聪慧,果然是我替旭儿挑的好媳妇,可惜……

    “穗儿多虑,姨母哪会害你,你照做就是。待旭儿当了天帝,我就让他立你为后。”

    “呵呵……”穗禾冷笑一声,断然拒绝道,“您从未喊过我穗儿,果然……我拒绝!姨母好好在此赎罪,穗禾告辞!”

    穗禾说罢便转身离去,荼姚咬了咬牙,一掌将人劈昏,自己化作了穗禾的模样,又把穗禾化成自己的样子给她下了昏睡咒,她则大摇大摆地顶着穗禾的脸走了出去。

    她的牢房外设了结界,守卫的天兵并未察觉牢房中发生的事情,任由她离去。

    ☆、二十六

    昏睡咒不过几个时辰的效力,荼姚必须趁穗禾醒来之前回来。她算好今天洛湘府人少,又得了消息称锦觅呆在花界数日未归,她离开毗娑牢狱半分没有耽搁,便去了洛湘府。

    一路上,她一直以穗禾的容貌示人,待洛湘府近在眼前,她见四下无人化作了旭凤的模样大摇大摆进了洛湘府。

    润玉不久前密会隐雀,以翼缈洲鸟族兵力布防图试探对方,对方言辞闪烁态度不明,想来得了鸟族族长之位的隐雀对目前的状态甚是满意,言谈之间不过是在敷衍他,期望从他手里骗回那翼缈洲鸟族兵力布防图。隐雀难以拉拢,润玉只好从其他地方下手。

    既然已经进了权力漩涡,润玉所谋之事,从来淡泊世外的洛霖多少也有插手。此番从隐雀那碰了壁,润玉便前往洛湘府找洛霖商讨对策。

    今日是休沐,不仅是他们这些朝臣不必上朝,各宫各府也只留些护卫和伺候的几个仙侍,其余大半仙侍都给放了假出去游玩抑或回家探亲。

    洛湘府因洛霖喜欢清静,原本仙侍就不多,这日留府的仙侍更是少,不过数人而已。

    然而,这府里人再少,润玉也觉得太过安静了些,就连通报守门的人都未见一个。

    这太反常了,他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来,他顾不得有没有失了礼数,直直闯入府内。

    首先映入眼幕的是倒在半道上昏死过去鲜血直流的应门侍从,他草草为对方打入一道灵力为对方护住心脉,便一路疾走。

    他跑进议事厅内,只瞧见了一角火红衣袂未拦住凶手,便见满厅的狼藉及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一众之人,洛霖拥着临秀倒在高桌之前不知生死。

    “水神仙上!风神仙上!”他慌忙上前去探二人鼻息,却探不到半分生机。

    他们不是凤凰多出一魄用于涅磐,等待他们的只有化作点点磷光身归鸿蒙。

    若是眼看他们身死魂灭,他委实不甘。

    忽而,他想到手腕上的人鱼泪传说是人鱼族死后灵魂归处的归墟之物,危急时刻可保一命,因其可盛魂魄。他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也不知此物是否对他们有用,但为这一线生机,他忙做法将二人体内未完全消散的魂魄尽数吸入这人鱼泪中。

    魂魄离体,二人的身躯终在他面前化作了磷光。

    收了魂魄,他也来不及感伤,赶忙救治其余几人。然而,他终归慢了一步,还没等他上前将他们吸入人鱼泪中,那些人的身体已化作尘埃。

    他无奈放下双手,观厅内环境,见到处是水系法力和火系法力打斗的痕迹。能一力杀了如此多的人,又修火系法力,这世上并无几个人,而方才瞥见的那红火衣角又极为眼熟。

    然而,他并不相信这是那个人干的。

    不是那个人,又是谁在冒充那人在此杀人?

    他心中一团乱麻,太微亲自领着一队天兵闯了进来,那受他救治保住一命的应门侍从混在天兵之间。

    “陛下容禀,小仙亲眼瞧见火神殿下闯入府内杀人,请陛下明断!”

    ☆、二十七

    因润玉也在现场,他与那应门侍从一同被太微召上九霄云殿问话。

    路上那应门侍从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承了这声谢,想的却是别的事情,凶手下手狠辣,议事厅中无一活口,为何偏偏这人只受了重伤?简直就是留下把柄给人堪破。凶手究竟意欲何为?

    九霄云殿上,应门侍从言辞凿凿指控旭凤灭洛湘府满门,问及润玉,润玉瞒下了瞧见的那片衣角与他将洛霖夫妇残魂收入人鱼泪之事,只道自己去寻洛霖对弈发现府中异状进门察看,到达议事厅时那凶手已经逃之夭夭,厅中众人身死回天乏术。

    也有人怀疑他在现场是他所为,然而议事厅中乃水系法术和火系法术打斗的痕迹,他修习的是水系法术,又有那应门侍从作证,他当场洗脱了罪名。

    虽然有应门侍从作证,但这天界都是法术高强的仙人,只要修为足够深,是可以掩藏自己容貌化作他人模样行走,而修习火系法术也不单单一个旭凤。

    旭凤虽嫌疑巨大,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他所为。

    太微一边派人继续追查此事,一边派润玉前往魔界召旭凤上来自辩。

    润玉领命走出九霄云殿正好碰上听闻家中噩耗从花界匆匆赶回的锦觅。

    一见到润玉,锦觅泪眼婆娑地扑进他的怀里哭泣道:“爹爹和临秀姨殁了,他们说是凤凰干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此地人多嘴杂耳目众多,润玉自是不会把自己所做所想告诉锦觅,沉默以对。

    “何仇何怨,他如此丧心病狂?我这就为爹爹和临秀姨报仇去!”锦觅却以为润玉承认那是旭凤所为,推开润玉作势就要找旭凤报仇。

    “站住!跟我去璇玑宫!”生怕这丫头做蠢事,润玉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施法回了璇玑宫。

    而从锦觅出现到润玉带走她的全部过程都进了有心人的眼中,他们离开后那人也悄悄离去。

    到了璇玑宫,润玉随手布下结界,劈头盖脸就质问起了锦觅:“你就这么不相信旭凤吗?”

    锦觅极少见润玉在她面前发怒,被这一顿质问弄得有些懵,随即便委屈道:“不是你默认了吗?”

    “我只是沉默,不是默认!大庭广众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如何坦然相告?觅儿,你也该长大了,做任何事都该有所顾忌。”

    “我,我……对不起。”锦觅被训斥得又委屈又羞愧,“那小鱼仙倌,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没有眼见,没有查证就轻信他人,觅儿这性子真是……旭凤知晓了该多难受。他们若真走在一起,怕也是怨偶一对。

    “哎!”润玉重重地叹息一声,将自己所见所作及所思原原本本说与锦觅。

    “你说爹爹和临秀姨在里面?”听罢,锦觅情不自禁地去摸润玉手腕上的人鱼泪。

    “嗯,我还得找找典籍,看能不能重聚他们的魂魄为他们重塑肉身。”

    润玉心中并无把握,锦觅却乐观开朗多了,当即满怀希望道:“一定可以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嗯。”受锦觅的感染,润玉心中也多了些希望。

    虽然她的身上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不可否认,她的乐观开朗总能影响身边的人,是以当初他虽恨过她,却也不能对她狠心。如今单纯地把她当妹妹来宠来教育,倒也不错。

    荼姚回了毗娑牢狱不久,穗禾终于醒来,她瞧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无二的面容,心中一痛。

    她自认对这位天后姨母从未有过二心,却被如此相待,她实在是又痛又恨。

    但既然木已成舟,她也掩去所有心思,起身毕恭毕敬地告辞道:“天后娘娘,穗禾告辞!”

    这隐忍的性子倒是与我有几分相像,可惜注定了成为弃子,待穗禾走后,荼姚召来心腹道:“给我看着点她,她要是出格了,就把她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