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酔扶归-如果团灭了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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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栊诧异的指着自己。你送柴门礼物,我去干啥?

    见夏亦可点点头,又茫然的跟着拖着柴文扉的夏亦可往子兰药庐走去。

    子兰药庐门口大树丫上,一个灰黑色衣着的男人保持了跪着的姿势绑着挂在树枝上,嘴里强行咬着不知道哪儿捡来的木棍,眼神充满杀意。男人身下是一道三只羽箭在弦的弯弓,身上的绳子与羽箭相连,一旦男人松动,羽箭自动齐发。

    坎离在树下,抱手而立。

    子兰药炉门口晒药的院子一片狼藉,簸箕里的草药撒的到处都是,熬药的罐子支离破碎,姚初拿着一把被柴火烧的卷边的莆扇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中间,神游太虚。

    柴文扉三人走进,就看到刺客悬挂树上,美人遗世而立,初心呆若木鸡,药炉东倒西歪。不由的惊叹道:“我去,这是刚刚龙卷风过境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初心,回神了!”

    萧玉栊将倒塌的药架立起来,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姚初听到耳边萧玉栊和柴文扉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柴门刚走,我在门口熬药。结果就看到树下那位姑娘和树上那个男人从窗户打出来。”姚初指了指坎离和树上的男人,又指向支离破碎的窗户,“然后等我反应过来,你们就来了……”

    柴文扉问:“亦可,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那是谁?”

    夏亦可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神秘人派来灭口的,你有什么想对神秘人说的,可以直接让他传话。”

    柴文扉看着夏亦可,无声的唇语只道‘谢谢’儿子。他又转向看着萧玉栊,萧玉栊一声不吭。

    柴文扉说:“初心,架一个火盆,然后把凤袍拿出来。亦可,把那个男人拖过来。”

    夏亦可点头,坎离便把男人从树上放下,拖到了柴文扉面前。萧玉栊将姚初架好的火盆放在男人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将两张凤袍放在男人的眼前,说:“你看清楚了,这是真的凤袍,没有孔雀金线,却能在光下熠熠生辉。你看它在火里燃烧起来是不是更漂亮?”

    萧玉栊说着,就将两张凤袍放进火盆,火苗都然而生,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挣扎着被绑住的身躯,想要去抢夺火中的凤袍。

    “啧啧啧,真是忠心。为什么你们的忠心要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上?”柴文扉一脚踹翻了男人,道,“回去告诉你主子,真的凤袍刚刚已经烧了,从此世上便只有他手上的那一张凤袍。但是镛陵的地图我已经牢记在心,想要?就来当面和我谈判。”

    在夏亦可的示意下,坎离拿出一只羽箭,在男人的绳子上划开。觉察绳子松开的男人迅速站起,逃离现场。

    眼看男人消失在视线中,柴文扉三人并肩往子兰药庐外走去。

    夏亦可看着远去的身影:“文扉,你这是与虎谋皮。”

    柴文扉大不以为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萧玉栊拍着夏亦可的肩膀说道:“夏兄,厉害了,这你都能预知到。”

    夏亦可说:“只是猜测,一则以防万一,二则保护姚兄。”

    姚初见背对着自己往外面走去的三人,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哟,你们这是狼狈为奸,拍拍屁股就想当没事人一样就走了吗?”他拿着烧焦的莆扇轻轻摇,捡起倒地上的竹凉椅。

    “柴门的名言是‘胸不贫何以平天下,乳不聚何以聚人心。不求睡遍天下美人,但求红袖添香在侧,温香软玉在坏。男人嘛,哪儿有不用偷腥的?’。”柴文扉脚下趔趄。

    “当年有人为了那个谁大打出手,那个谁都那把年纪了,啧啧啧;当年有人被谁因为啥吓尿来的,当年……”

    “姚大少爷,小的错了,您看力度还合适吗?”柴文扉和萧玉栊被提到黑历史,风驰电掣的回到姚初身边,一个捏肩一个捶腿,笑语晏晏。

    “有点口干。”

    “来来来,喝茶。”狗腿子柴文扉赶紧从屋里端了杯茶出来递到姚初手上。

    “哎,这院子……”姚初喝口茶,意思要起身。

    “您坐好,我和柴门来!”萧玉栊撸起袖子,用腿蒿了柴文扉一腿。

    “亦可你站着干啥,一起啊!”柴文扉见夏亦可站在子兰药庐门口看好戏,招呼道。

    夏亦可抬手拒绝:“敬谢不敏。”

    ☆、惊变

    第五十二章惊变

    柴文扉累的挂在夏亦可身上,向萧玉栊吐槽道:“累死我了,收拾完天都黑了。初心真狠心,真的让我俩一手一脚的收拾,还把屋里都打扫了!”

    萧玉栊也表示累的到不行,真的比练一天武还累,做家务好辛苦,以后可得好好对待家里的下人,他们也真是不容易:“夏兄,下次玩这种事儿提前知会声,我让漪漪带人来收拾,真是累趴了。”

    本以为回到太守府会有香喷喷的晚饭,没想到刚踏进太守府,就让柴文扉三人觉得时间倒流倒了下午的子兰药庐。

    太守府乱七八糟,桌椅七零八散,树木惨不忍睹,树叶满地残骸。穆清漪拿了一张桌子放在院子中间,自己站在上面,一手叉腰一手指挥丫鬟家丁收拾东西。见到柴文扉几人回来,站在桌上打招呼:“你们回来啦?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那边的!坏了的桌子就不要了,拿去厨房当柴烧。”

    萧玉栊见状忙小跑过去把穆清漪从桌上拉下来,又前前后后看了几次,问道:“漪漪,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

    “我这么活蹦乱跳的,当然没事。”穆清漪轻松道,“有个小毛贼,趁我爹不在,想进来偷窃,被我发现了。哼!真当本姑奶奶是吃素的?结果被我打跑了。”穆清漪弯起手臂,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脸自豪。

    柴文扉颇为对方惋惜:“是是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你这个夜叉星的主意,我都打不过你的。”看看穆清漪身后忙碌的下人,又问道,“你这阵仗厉害了,一个小毛贼你也能弄成这样?你这哪儿是打毛贼啊,你这简直是抄家!”

    “就是那个毛贼到处跑,跟你一样会跑,我就让家丁抡起东西就扔,然后,然后就变成这样咯。”穆清漪手脚并用的形容到。

    夏亦可说:“没想到穆小姐还有一身好本事!平时真是深藏不露,不说别人,在下都以为穆小姐只是普通闺阁小姐呢。”

    穆清漪轻轻见礼:“夏公子谬赞了,我就是普通的闺阁小姐呀!只是跟着柴门他们学过几年,只一般的小毛贼还是问题不大的。”

    柴文扉看到满地凌乱,心里就心塞,想起在子兰药庐收拾了一天的悲惨,心里直犯怵,赶紧提议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想掺和收拾东西,我们出去吃晚饭吧。一天见两次这种情形,这运气都能上天了。”

    “两次?你们那边怎么了?”穆清漪问。

    萧玉栊拉着穆清漪,和柴文扉、夏亦可一起出门觅食:“先去找吃的,路上说。累死累活一下午,好饿。”

    竹影摇曳、晚风沙沙。

    “请公子恕罪。”伐檀跪在夏亦可脚边。

    “穆清漪身手如何?”夏亦可起身走到窗边,问道。

    “就算是纪孤穹也不能敌,可能只有,只有……”伐檀试探的不敢继续说。

    “恕你无罪,据实说。”

    “可能只有公子能勉强与之打个平手。”

    “她看到你的脸了?”

    “没有,属下见她身法高深,不敢与之周旋,寻了一个破绽先跑了。没想到她也愿意放过我,并未紧追。”

    “下去吧。”

    “是!”

    伐檀去绑穆清漪,穆清漪却说是一般的小毛贼。她为什么不说实话?她为什么要帮忙掩藏?她明明可以几招内要伐檀的命,却放他一马。从文扉和萧玉栊的神态来看,对‘一般的小毛贼’的说法深信不疑,说明他们并不知道穆清漪武功之高,是一个行家里手。穆清漪的身份之前就已经让纪孤穹调查过,确实是穆太守的大小姐,和文扉、萧玉栊、姚初一起在蜀都长大,身世经历和文扉说的完全吻合,并无可疑。

    夏亦可虚掩了窗户,躺在床上,一边想穆清漪的事儿一边困觉,不觉就睡着了。

    一大清早,一群人还在吃早餐,之间烟儿深色紧张的拿着信走进来,说:“大小姐,刚刚有个乞丐在门口放下这封信。信封里还有一枚戒指。”

    “嗯?”穆清漪放下筷子,接过烟儿拆开的信,和戒指,眼泪哗啦就出来了,“怎么会这样?我爹明明是一个体恤百姓的好官,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怎么了?”柴文扉抢过信一目十行,“穆太守被绑架了,信上让我们一个月之内拿到镛陵里的密诏,交换穆太守。说附上穆太守的戒指一枚,就是漪漪手上这个。漪漪,你快看看是不是你爹的。”

    穆清漪拿起银指环,哭到:“这是我爹的,是我爹的。置换内的这个‘清’字是我刻上去的,和我娘的那个指环上的‘漪’是一对。这是我在爹娘生辰的时候送给他们的,我爹很喜欢,从不取下来。”

    萧玉栊抱着穆清漪,给她当手绢擦眼泪:“这信太蹊跷了,他怎么知道我们有镛陵址?”

    柴文扉道:“又是一封没头没脑的信,和上次一样,没写交易地址。难道这次也是神秘人?”

    “穆小姐你先别急,既然对方让我们拿密诏换太守大人,那就说明在交换之前,太守大人一定是安全的。”夏亦可安慰道。

    柴文扉道:“对,漪漪,你别急,反正我们知道镛陵址,我们这就收拾东西出发,一定把密诏拿回来,把你爹安全的接回来还给你。”

    穆清漪哭的梨花带雨,用袖子抹了眼泪,说道:“我也要去。”

    “不行,不安全。”萧玉栊想都没想直接拒绝,“相信我,我一定把你爹平安带回来。”

    穆清漪泪眼婆娑,欲语还休。

    “亦可,盒子我们收拾收拾就走。”柴文扉说道,又补充道:“漪漪你留守家里,还要看着点姚初和纪兄,我怕他们也会出事。”

    本想借绑架穆清漪,逼迫萧玉栊去取密诏,不料穆清漪不是善茬。那人并不想得到密诏,为何要着人绑架穆太守?就那人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应该是直接灭口而不屑行绑架之事的,难道绑架穆太守的另有其人?

    一直在一旁默默不言语的夏亦可突然被柴文扉提到名字,有点状况之外,答道:“嗯?好!”

    穆清漪大吸了一口气,说:“好,你们一定要小心。”

    待三人打点完毕,骑马离开蜀都城门,消失在地平线。穆清漪擦干眼泪,抹掉悲伤,冷声冷语的说:“烟儿,着人告诉主上爹被绑架的事儿。”

    “是,小姐。”烟儿得令离开,只留下穆清漪孤身一人站在蜀都城门边,看着远方马儿扬起的灰尘发呆。

    别院的画廊下,一位衣着华贵的背影俊俏端着小勺儿逗雀儿,饱满成熟的声线对着雀儿向一旁伺候的男人说到:“辰义,吩咐下去,除了各处眼线,其余人全部待命。”

    被唤作辰义的男人小心的问道:“主上,马上就收官了,不借此机会快刀斩乱麻,怕是会遗留后患。”

    “不急。总是有人会比我心急。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男人给雀儿撒了点小米在食盒里,“你看穆太守不就已经被绑了吗?一旦有动作了,就不怕找不到机会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