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本来我是非常看好你的资质的，现在看来让你认同‘根’的信念是不可能的，但是没关系，我一定会好好利用你的眼睛。”团藏扯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看四季的眼神和看好用便利的工具一样。
四季顶着满脸的血站起来，不显丝毫狼狈，微微扬起下颚，以一个桀骜的弧度看他，“就凭这几个人，想杀我还是太儿戏了。”
谁知道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四季的双眼就开始喷血，痛苦的捂住眼睛，理论上来讲，即使身体状况接近死亡，只要没有死就还能够发动能力，但刚才透支了查克拉和生命力，现在用不了瞳术。
那几个暗部瞅准机会一齐发动攻击，四季也不是吃素的，他穷的只剩下雷刃符了，随便一甩就花掉了上千万两。
几十张雷刃符有规律的排列成阵，这是第十二代雷刃符，拥有连锁效应，瞬间在空中织成一张电网，一个反应不及的暗部眨眼功夫就浑身焦黑的倒在地上，空气中弥漫开来一股奇异的肉香。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东西，给我继续上，他身上不会有那么多雷刃符的。”团藏笃定的说。
四季接下来的举动狠狠打了团藏的脸，完全靠雷刃符灭掉了这七个暗部，最后捏着两颗天雷弹指向团藏，“年纪一大把了就乖乖的服老。”
“雷刃符制作困难，一千张里头才能有几张能用的，你居然会随身携带这么多，更何况还能拿出天雷弹这种东西，看来你策划这一天很久了。”
四季没时间听团藏的阴谋论，直接打断他，“平时我也一直带着这些，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杀你用不着策划。”
“你太狂妄了。”被年龄不足自己三分之一的臭小子轻视，团藏也动了肝火，“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你今天就会因你的傲慢命丧于此。”
四季一连吐出好几口浓到发黑的血，不在意的抹掉，“区区沙砾，不及我半分。”
正如阿飞所说，四季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团藏的对手，靠外物取胜或许可以，但也要有这个精力才行，没打两下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也是运气好，被在‘根’卧底的药师兜救走，带回了大蛇丸的某处基地。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冷色调的天花板以及冰冷压抑的装修风格，无力的偏过头，那标志性的金色竖瞳、延长到鼻翼的紫色眼影以及青蓝色的勾玉耳环，没几个人能驾驭得了。
喉咙滚动一下没能发出声音，还是被不过十二三岁的药师兜喂了水才勉强说出话，由于太过虚弱，四季的嗓音干巴巴的，“没想到是你救了我……”
“我还以为你会说根本不需要谁来救，昔日宇智波的天才，我真好奇是谁能把你逼到这个地步，别跟我开玩笑说是团藏。”大蛇丸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非常有辨识度，有着别样的魅力。
“一个觉得自己是创世主的中二病晚期。”
大蛇丸想到什么后低低的笑了，主动帮四季换下快空了的点滴袋，“不用我说你也感觉到了，你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全身器官衰竭，什么时候死都不奇怪。”
四季无言的顺着手背上的软管往上看，带着淡淡蓝色的药液通过流量调节器一滴一滴缓慢而有节奏的滴落，正如同他不断流逝的生命力。
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说话，“大蛇丸，我不想死。”
“我可以让你的身体进入深度睡眠，一来缓解细胞衰竭速度，二来争取足够的时间治疗。”
“那就……拜托你了。”
大蛇丸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勾起嘴角露出标准的反派笑，“你未免对我太过信任了，你就不担心我趁机夺取你的身体吗？你知道我一直对写轮眼的力量很垂涎。”
“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何况你夺取这副濒死的身体毫无作用……你想要的是完美的容器……”
大蛇丸不置可否的笑了下，“那天发生的事已经被波风水门安插在‘根’的间谍报告给他知道了，波风水门对你失踪一事极其重视，虽然团藏有那两个老不死的顾问支持，可是波风水门已经不再是毛头小子，现在大权在握，已经下令解除了团藏火影辅佐的职务，‘根’也会在不久之后被迫解散。”
四季对水门还是很信任的，相信有他在肯定不会发生宇智波灭族事件，要说沉睡前真的有什么挂心的事的话，也就是担心斑会被阿飞骗得团团转。
不害怕死亡是骗人的，也不是真的完全放心大蛇丸，不过是没有选择罢了，回想起来，阿飞这次的目的，恐怕只是逼自己超负荷使用瞳力。
说了这么多话，四季脸色又白了几分，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虚弱无比的阖上了眼睛。
大蛇丸站在床边看了许久，这具身体本是他最渴望的容器，“人类是被‘时间’这种东西束缚的存在，肉体的寿命实在是太短暂太过无常了，就算被称为天才的你，只要死亡，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如今也不过是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所以他想从这种束缚中解放出来，努力开发禁术，即使利用无数牺牲者也要在人间徘徊，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终于通过把自己的精神转移到别人身体中，借此得到永远的生命。
这样才能学会所有的忍术，掌握世间所有的真理，成为终级个体。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低下头一副等待指令的模样。
大蛇丸不明深意的最后看了面色如纸的人，转过头说，“兜，治疗准备就拜托你了。”
“是。”
兜离开去准备器材药物时房间内出现空间空洞，阿飞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大蛇丸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阿飞也不在乎大蛇丸的态度，大步走到床边，手指顺着四季的脸部曲线划过，说话语调又变回了跳脱模式，“啊啦啦～果然还是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的前辈最美丽了～”
“和你的约定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日前这个叫阿飞的人突然出现，以帮他完成毫无破绽的不死转生禁术为条件，让他去木叶把四季救出来。
大蛇丸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也听四季以往无意中说起过阿飞的存在，那之后搜集了不少关于他的情报，知道他在雨忍村活动，联合别人策划着什么，雾隐村突然与外界隔绝也是因为新上任不久的第四代水影被他控制了。
阿飞新奇的上扬了尾音，“咦咦咦～看来你对前辈相当中意呢～”
“他会是带动风车转动的那阵风。”
“现在的前辈别说带动风车了～他就只能躺在床上做个睡美人了～”
“我会让他重新起航的。”
低低的笑声从面具底下漏出来，阿飞像是发现新奇玩具的孩子一样，双手捧着肚子止不住的开怀大笑着，“嘛～算了～短时间内前辈也没办法给我制造麻烦了～虽然变量已经够多了～那么大蛇丸前辈可就要好好努力了呀～”
第79章
四季这一睡就睡了好几年。
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花瓶中插着的两株樱花, 桌面在不经意间被铺上了一层淡粉色的毯子，枝头最后一片晶莹淡雅白里透粉的花瓣掉落，旋转着落在床上之人淡樱色的嘴唇上，只余下一枝的寂寞哀愁。
四季醒过来的时候身体有些僵硬，不太受自己控制，眼睛一睁一闭已经从少年变成青年的药师兜正蹲在床边捏着他的手给他剪指甲。
“……”
这个世界都变成啥样了，是他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吗？
兜发现四季醒来, 也不觉得尴尬，直到帮他的指甲全部修剪整齐才说，“虽然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代谢缓慢, 但头发和指甲这些还是要定期修剪才行。”
四季喉咙粘在一起似的，一时半会发不了声。
兜推了推下滑至鼻梁的眼镜，手法熟练自然的又开始给他按摩四肢，“你躺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一下子就恢复状态, 适应一下就好了。”
他这一觉睡了是有多久……
兜十分懂得察言观色，哪怕对象是面瘫脸, 也能凭借一个细微眼神读懂他的大概心思，便给他简单说了下外面的情况。
“宇智波斑没有死，和阿飞一起向忍界宣战，目的是抓捕八尾和九尾完成月之眼计划, 这次忍界大战和前三次的性质不同，是各大国组成忍者联军为了守护忍界而战，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人类的进步了。”
四战？四季震惊不已, 他直接睡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
兜还要继续说，却发现四季的眼神挪到自己身上后从惊讶变成了微妙，所以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气氛正尴尬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佐助拿着两株新开的樱花进来，看见四季醒了后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喜，“大哥！！”
四季把佐助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来还是没能摆脱大蛇丸的审美，不过兜都没有想不开把自己整成人不人蛇不蛇的，为什么佐助还会在大蛇丸这里，大蛇丸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鼬呢？
兜很善解人意的同佐助解释，“你大哥暂时还无法动弹，多做做肌肉按摩就行了。”
佐助把花瓶里的花换好后按照兜教的尝试了一下，刚碰到四季的小腿就惊诧出声，“怎么会这么硬！”
不知道为什么好羞耻求你别说了阿佐……
四季深刻感受到不能说话的苦。
“那么佐助君，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去大蛇丸大人那边。”
兜又交代了佐助待会点滴挂完了该怎么换，佐助一一记下，等他走后非常专心的给四季捏着两条腿。
习惯了鸣人整天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房里这么安静佐助有点适应不了，看了眼盯着天花板疑似发呆的四季，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别扭的别开脸去研究墙上的装饰，“大哥，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吧？”
四季回过神，小幅度的点点头。
佐助捡重要的一件一件说给他听，说到鼬叛村的时候居然没有难过，愤怒也不是针对鼬的，“那一天阿飞出现，也不知道跟哥哥说了什么第二天天没亮哥哥就叛逃了，直到前两年好不容易和鸣人一起把人堵住，废了一番口舌哥哥才肯告诉我真相，他是隐约猜到了阿飞会做什么才决定加入晓组织的，果不其然，现在阿飞挑起了战争。”
那么为什么你会在大蛇丸这里？
四季用眼神询问。
佐助看懂后清了下嗓子说道，“是兜来找我说大哥没有死在这里治疗，咳，其实早之前几天哥哥也在的，但是被四代目叫去指挥忍者联合军第三部 队了。至于我……是因为大蛇丸说了他有秘密武器……所以……”
说不出口，想让大哥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这种话死都说不出口！
四季了然，看破不说破，至于秘密武器，应该是先代火影的秽土转生体了吧，听佐助刚才说的，水门还活着，那第三代猿飞日斩呢？
忍者的身体素质到底比普通人强，当天下午四肢就有感觉了。
恢复行动力的四季向大蛇丸打听了下局势，醒的早不如醒的巧，恰好赶上备战结束，最前线才刚刚打上。
四季第一时间就要赶往战场，佐助立马收拾东西叫上重吾三人准备一起去。
他睡着的时候营养没跟上么岂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