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如一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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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君均在酒店的床上清醒过来,在黑暗中泪流满面,左佑然,即使你这么对我,我却还是放不下你。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停的在何镜脑海里回想,终于定格成了,寂然喝了一口酒,眉眼弯弯的歪头朝他笑的刹那。想要的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自欺欺人。他问自己,又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左佑然躺在寂然旁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忽然觉得极度的疲惫。自己抱着这样的感情,如此执着,伤人伤己,毫无回报,真的很累了。就算累了,还是无法放下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他是救赎,是心尖上唯一的炽热 。自己本来什么都没有,只有对他毫无保留、无法藏私的真心,想给出去,都无法得到一个回答,一切注定了会是煎熬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两章要完结了。

    这个小世界,跟我最初构思的还是有很大差距。

    献给一种情绪。

    ☆、小世界二·9

    如果我手里拿着枪,那一定只有两种可能。或者是杀了伤害你的人,或者是世界太残酷,我不愿意你一个人独自受苦,我要带着你走。——左佑然

    就像是忽然之间,左佑然也开始忙的几乎见不到人。在被关在家里大约一个星期之后,何镜忽然来了左家,要接走寂然。

    寂然并不想跟他一起,何镜最近给他一种很可怕的感觉。然后何镜打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左礼的电话,既然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接到父亲的电话十分开心,左礼在电话中的声音有种压抑着什么的感觉。

    “寂然,你乖,先跟何镜哥哥去住几天,等爸爸忙完,再接你回来,好不好?”左礼十分温柔的哄着寂然。

    寂然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父亲,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挂掉电话前还和父亲约定好,父亲一定要快点来接他,因为自己恨想很想爸爸。

    左礼有些哽咽的“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何镜带着寂然去了自己的一个私人别墅,里面只有一个保姆。何镜好像也很忙,当天晚上,他拉着寂然,不顾寂然的拒绝亲亲他的嘴角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半夜的时候,何镜满身酒气的回来,快速的洗完一个澡就抱着已经睡着的寂然睡了过去。第二天是被寂然挣扎的动作弄醒的。寂然像是非常吃惊和不开心一样,自己挣扎着要穿衣服下去。何镜头脑昏沉的压在他身上,吻上寂然的嘴角,不顾他的挣扎,撕扯他的衣服。

    何镜比寂然大4岁,平时多有锻炼,再加上183的身高,看起来比寂然要大上一圈,远远看过去,两个人亲密的缠绵在一起。寂然挣扎的越来越厉害,面上也带了明显的恐惧神色。何镜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此时的他带了些恶狠狠的势在必得。

    他附身在寂然身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是那个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何家唯一的少爷,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一个左寂然。

    何镜也曾经问过自己,喜欢左寂然什么?

    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确实是一张受上天宠爱的脸,但是找到同他差不多出色的也并非不可能。

    大概是他这个人,他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他的深神情、他的一切种种,自己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个完整的他。

    所以在父亲筹划已久的项目中,左家被一步步的拖进去,现在已经到了泥足深陷的地步。父亲十分高兴的问,出了很大力的自己想要什么,并非公司的股份、并非唯一的继承权,而是左家的小傻子。

    当时自己说完,父亲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直到这时候,何镜才惊觉,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吗。

    所以现在,他能拥着这个自出生起娇生惯养,真正的高塔中的小王子,他心满意足。这个被许多人供养在神殿里的人终于被自己关到了自己的城堡。之前读金屋藏娇,还觉得颇为可笑。有美众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建进屋藏之,现在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得偿所愿的占有欲是何种滋味。

    总之,现在那个小王子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了。

    寂然睁大了狐狸眼,泪眼迷蒙的看着身体上方的人。如果此时有人能够仔细的观察他的神色,看进他的眼里,而不是为他梨花湿露的神色所惑,也许会发现,这个大家眼中的小傻子分明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清明。

    突然,寂然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没有丝毫的挣扎了。他愣愣的躺在床上,任人施为,只是面无表情的流着眼泪。何镜对此有所察觉,也看他神色。

    那种空无一物的,好像他的存在只是一场幻影一样,稍稍尖锐一点的刺就能戳破他,整个人会轰然碎裂掉。

    总之,何镜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停下来温柔的抱着他,学着自己记忆中最温存的记忆去哄着现在这个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珍宝。

    另一侧左礼和左佑然还在公司里加班,想办法能把四散出去的资金聚起来,能够挡一挡现在的燃煤之急。挤出来一点松口气的时间,左礼站在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前,看着稀稀落落的星辰挂布夜空。

    “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左礼突然间出声,好像是询问自己身后的佑然,又像是在自问。

    “我把寂然亲手送给了何镜。一个两个的心思,我看的心知肚明。企业现在遭到这么大的滑铁卢,如果我不把寂然交给何镜,那何家一撤资,顷刻间左氏就会如大厦将倾。那时候,我就再也没有能力护住寂然了。”左礼的声音在寂静的顶层办公室清晰无比。

    “寂然智力有缺陷,我愿意一辈子养着他,只要他开开心心。他生的太出色了,我一天天看他长大,又骄傲又担忧。骄傲的是,我的孩子是一颗明珠;担忧的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界上的丑恶会在你没有能力抵御他的时候,露出全部丑陋的嘴脸。”

    “何镜能够护住寂然,是现在能够护住寂然的最后一个人了,我没有办法。”

    煎熬也好,得偿所愿也罢,时间就这样悄然的流逝过去。

    商界小辈的圈子里,最近又一个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左家的小傻子竟然频繁现身社交圈,和何镜关系匪浅。

    何镜带着寂然参加能参加的一切活动,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出现在人前。大家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言谈间也分明把左寂然当成何镜的所有物,只是所有人不得不从心底里赞叹,左家这个小傻子生了一副绝对的好相貌。

    寂然越长大越出色。雌雄莫辨,有着画笔都难以描绘的姿容。他身行瘦削,弱柳扶风一样纤细,却不是女生的那种弱气。他从小到大被左家这样的财富权势娇养着长大,再加上心思纯滞就像是开在玫瑰花海中央那一朵最纯美的露珠。

    又是一个晚宴,何镜拉着寂然,却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左佑然。左佑然挽着董君均大美女的手,两个人郎才女貌,在董氏夫妇面前情意绵绵,一对鸳鸯模样。

    何镜带着寂然上前去见了礼。这次是董家老人的寿宴,往来的小辈都是要去走个过场的。和左佑然擦肩而过的时候,寂然看到亲人一样开心的拉住左佑然的衣袖“哥,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

    左佑然一手和董君均十指相扣,一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君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左寂然。”董君均也温柔的摸摸寂然柔软的黑发,和他打招呼“小寂然,我是董君均,你就叫我”,“这是哥哥的女朋友”左佑然忽然插了一句话。

    左寂然乖乖的叫了姐姐,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根本没有注意到何镜沉下来的脸色。董君均神情羞涩又幸福,拉着两人走向自己的父母,何镜没有跟上去,转身找了相熟的人聊起来,他丝毫不会担心,现在左氏已经是囊中之物,寂然绝对会是自己的。

    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左佑然忽然停下,“君均,你能先陪着寂然一会儿吗?我看到一个熟人,马上就过去找你们。”说着,左佑然还轻柔的在董君均嘴角印上一吻。

    拐角处有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看见左佑然往自己的方向走,就又往更深更暗处走。左佑然也跟了上去。

    “你想好了?”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问。

    左佑然接过一个小小的包裹,轻轻的笑了一声,“没想好。”

    他打开包裹看了一下,里面是一把精致的□□,抬头对眼前的男人道了个谢“谢谢你啊,井子。”

    “谢我干什么,我可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井子双手交叉抱胸,语气颇为不屑。

    “你就准备这样大咧咧的走过去把他杀了?”井子询问道,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你不会愚蠢到这种程度吧,就算把他杀了,小少爷也回不来,反而下场会更差,你也会搭上你自己,就为了一次冲动?”

    左佑然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之前我为什么会去到幼儿园吗?”

    “你妈妈死了。”

    “是啊,那你知道她的死是因为家族遗传病吗?她死的时候正和我现在差不多。”左佑然接过话头,言笑晏晏的吐出来这么一个消息。

    “我拿枪不是为了杀何镜,而是,让何镜杀我。”左佑然十分熟练的转装子弹。装好后,他拍拍井子的肩,“没什么恩好报的,当初的事情说白了还是因为你护着寂然才会让他不小心受伤;至于培养你,也是父亲做的决定。”

    左佑然把枪放到里襟里,步伐轻快的朝着何镜的方向走过去。

    如果自己命不好,死在了这里。父亲一定能借着这个事情和何家谈,左氏就会有救了,那寂然就不会再受任何委屈了。

    如果自己命好,没有现场死在这里。那么最后的日子里,自己一定要不一样的活。左佑然这样想着,嘴角的笑幸福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佑然的想法单纯而残酷,如果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且我不放心任何人保护你,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我要带着你一起走!

    ☆、小世界二·10

    子弹打到我的身体里,并没有很痛,我只觉得乏力,这样子,总算是可以救左氏,救寂然了吧。我想着,心中是无限的安宁。然后寂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我身上,砸的我心疼。我放在心尖的少年,以后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了。也许他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也许不管怎么样,我看不到了。但是总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以为我已经顺从的接受了,但是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我才发现,我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左佑然

    左佑然将□□放在后腰的位置,迎着何镜的方向走过去,而后没有做丝毫停顿的与他插肩而过。然后去找董君均和寂然。

    二人看见左佑然过来,都十分开心。左佑然温柔的让董君均自己去找自己的朋友玩,看着一旁笑闹成一团的女孩子们,董君均还是过去了。

    左佑然拉着寂然坐在沙发上,手包裹住他的,那样全然保护的姿态。

    “寂然在何家”佑然刚想问出来,看见寂然的神色又立马止住。他用手抚了抚寂然的黑发,目光深沉。

    “寂然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佑然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真的吗?”寂然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道,坐直身子,朝上看他,那样的希冀,满含希望。明明是如此被信任依赖的场景,左佑然却觉得莫名的愤怒和酸楚。

    “为什么不相信哥哥?”佑然声音有些不稳。

    “何镜哥,他,他说,我以后再也不能回家了,以后他那里就是我的家。”寂然说着神色有些惊惶,又带着一点隐秘的躲躲藏藏不敢直视。

    “我不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我想回家,我害怕”寂然回握住佑然的手,全然的表达自己的恐惧不安。

    “你马上就能回家了。”佑然安慰他。

    “那哥哥咱们一会就会散了一起走吗?”寂然听了佑然笃定的话,又有些喜笑颜开,因为哥哥从来不会骗他,答应他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佑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更紧的抓住寂然的手,细致的用目光扫过他每一寸轮廓肌肤,贪恋又压抑。“哥哥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为什么?爸爸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哥哥也不回家了吗?”

    “寂然,哥哥走了的话,你会伤心吗?”明明不该问的,问了也得不到什么结果,都走到这一步了,问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左佑然都知道,但他就是无法自控的想听听,听听自己的男孩会怎么说,像是面临着被判刑,又像是给自己这场演了十几年的独角戏画上一个另一个主角的痕迹,总之,他还是问出来了。

    寂然从话中感受到浓郁的不安,忽然红了眼眶“哥哥怎么了?哥哥不要寂然了吗?”。

    佑然轻柔的抚摸他的眼角“寂然已经长大了,不能哭。哥哥怎么会不要寂然,哥哥没有能力做到放下寂然。已经试过好多次了,但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哥哥只是,只是看不得寂然受任何一点伤害。我捧在手心里的珠玉珍宝,别人是连说都不能说一声的,更别说受到伤害了。哥哥觉得这里特别痛,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了进去。”

    佑然一只手按着心口,神色无奈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