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在怀疑,你刚才到底是在翻译还是乱诌。
他摇摇头,转身就想走,对这个偌大的书房没有任何一丝兴趣。
当然,门还锁着,他只能在门前干瞪眼。总不能动手去砸,这既会引来极大的动静从而吵醒睡着的人,首先能不能有用就是个问题。
zolf:放心吧,别看我这样。
该有的严谨……姑且有的,大概。
sui:……
呐。
我经常怀疑一件事。
x大人看起来很讨厌你的样子,你是怎么一直死缠烂打黏在他身边的?
这个问题让zolf没想到了,他原本泛着的困意突然清醒了几分,对面前这位年轻人的兴趣更浓厚了些许。
忖度着该用怎么样的说法,不过玩文字游戏一向不是自己的喜好,他不到几秒便决定用最简单直白的语句解释道:
zolf:恰恰相反,是他黏着我。
sui:我不相信x大人的眼光有这么“差”?
zolf:真过分啊,你这种说法。
——大概从十几年前吧,反正有段时候了,这边就渐渐平静了下来。
说出来你大概不信,打架的话我很威武的。
洋洋自得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结果眼前的年轻人根本不理会。
zolf有点失落,不经意嘟了嘟嘴,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zolf:我看起来有那么吊儿郎当吗……
sui:有。
就像被家里惯坏了的大型犬一样,外表看着还蛮壮实的结果全是虚肉。
zolf:希望你至少能够形容成“堕落了的狼”。
sui:……有区别吗。
今天要说的事儿就这么一件,没有必要再继续为难他,所以zolf走过去示意让开,然后将书房的锁打开。
甫一开锁,身边就有什么影子窜了出去……他这么讨厌和自己独处吗,zolf觉得有点受伤。
刚才提及的信件,严格来说是寄给“zolf和x”两个人,不经允许自己便擅作主张,这是他选在大半夜行动的理由。
蹑手蹑脚地回到主卧,zolf用最轻的步子走回了床边。
自己出去的功夫里,x似乎在无意识间将整张大床占满了。
zolf:(……动他的话会弄醒的吧。)
他很了解这个人,x的睡眠一向很轻,稍微大点的声响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无奈,zolf甚至冒出了打地铺的想法——他们没在主卧放置多余的床垫,要这么想,他只能确确实实地“睡地板”。
特殊的体质让他不容易生病,但第二天的骨头酸痛肯定必不可免。
zolf:(还是沙发比较好。)
这么想着,即便不太情愿放弃和他共枕而眠的机会(虽然每天都有但他依然每天都不想错过),相比起自己这点黏腻和任性,zolf更不想扰到他的休息。
可惜的是,他很快发现,自己这么多的犹豫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x:……zor。
zolf:诶?
x:你忘了我的耳朵很厉害吗。
zolf:不……诶,那个……对不起?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x:从你乱动开始。
不要自作聪明把抱枕塞给我啊。
抱枕和你的触感差别很大的,知道吗。
满是尴尬,zolf苦涩地干笑两声。
心里快速搜寻着道歉的手段和语句,他畏畏缩缩地趴到床边。
既然x醒着却还占据整张床铺……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zolf:对不——
x:那封信,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不由得暗呼一声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因为某种理由,zolf可以确定,在刚才期间x绝对没有离开卧房……床铺,一步。
光是用耳朵就能听得这么详细?zolf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不过说出来,可能除了无比了解他的自己以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相信吧。
zolf:……抱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