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直處於興奮狀態,雙手一直極力克制地使力,再加上幫騰岳炎打xx的時間太長,興奮過後才發現手跟嘴已經酸的不像自己的了,雙手就像吊單槓了一個小時一樣無力痠軟。
騰岳炎知道他是彆扭了,兩人雖然用手給彼此快樂過無數次,也做過了最私密的事了,可畢竟用嘴是第一次,他也不敢再逗弄他撤手回來,替他把身體擦乾淨,再去拿套新的衣服幫他穿好,把兩人弄得一蹋糊塗的衣物全部丟進衛生間泡洗衣液。
「累麼?咱們別出去吃了,我去買回來嗯?」騰岳炎從衛生間出來坐在他的床鋪邊,發現他的臉頰雖紅潤卻不似剛才那樣血紅。
「你買吧,我睡會兒。」閉上眼,童桐不再說話。
「誒!」騰岳炎彎下腰,又是一記深吻,童桐慣性使然回應他,直到他好不容易才下去的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憋得快受不才退開自己的嘴,再不撤可能要自己在童桐面前自己打xx了,「你真是害人不淺的妖精」
童桐沒有睜眼,不過聲音聽得出委屈,「又不是我撩你的,還怪我頭上了」
「不怪,我很喜歡,喜歡得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騰岳炎輕笑出聲,摸摸他柔軟的頭髮,「想吃甚麼?」
「隨便,別費勁咬的就行」童桐幽幽地含糊抱怨了句。
騰岳炎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抱怨剛才得事,怕傷他自尊地努力憋著笑意,壓著嗓子問:「剛才你不滿意我的表現?我太過了?」
「你我!」童桐覺得再羞恥都必須說明白,再多來幾次他還不得廢了,「下次,你能別那麼久麼!」
騰岳炎:「」
騰岳炎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地哈哈大笑,可又用極快的速度收起笑聲,假意清了清喉嚨咳了兩聲一臉歉意,「這我怎麼控制?再說人家不是都希望那啥時能越久越好麼,誰像你這樣要求的。」
童桐不再說話,認真裝睡。
他拉了拉被子蓋住他的肚子,剛才留的印記沒落在脖頸,胸口和腹部大腿根的紅痕都讓衣料蓋實了,他放心地起身把緊閉的窗戶打開通風,吹散屋裡的淫靡氣息,就算有人臨時回來也不擔心會發現甚麼。
童桐裝著裝著真的睡著了,一直睡到騰岳炎買了午餐回來都沒醒來的跡象,騰岳炎只好搖醒他,讓他起來把剛買的湯麵給吃了。
童桐心不甘情不願得起來,沒睡飽的他有些起床氣,臭著一張臉坐在床邊瞪著騰岳炎不發一語。
「別不高興,吃完了咱們再睡,嗯?」騰岳炎站床鋪旁,把童桐的被子掀開,彎腰公主抱地抱他到椅子上坐好,親親他的嘴角,把買回來湯面分離的食盒倒一起,再挑掉童桐不愛吃的蔥花,「喏,還想睡不是,趕緊吃。」
童桐雙手依然垂放在大腿上不動分毫,靜靜地看著他面前的麵許久,憋著口氣僵硬地說:「手抬不起來」
騰岳炎:「」
不至於吧?騰岳炎瞠目結舌地看著童桐又憋紅的臉,不管是真的抬不起來,還是故意不抬起來都無關緊要,反正他樂意,他試探性的問了句,「我餵你?」
「嗯」他不是說笑,他是真的手酸的動不了,童桐羞恥的頭都不想抬起來,自從跟他交往自己丟臉真的越來越沒有底限了。
「晚些幫你洗澡沖沖熱水按摩一下能舒緩一些。」
童桐不發一語,輕輕點了下頭,他的手短暫性是廢了,破罐子摔破地把面子這種東西都上繳了。
一直到晚上九點宿舍都沒有其他人回來,兩人在宿舍裡就跟在小公寓裡一樣過著小倆口的膩歪舒心小日子,獨處吃了個你儂我儂的兩頓飯,又洗了個情意綿綿的熱水澡,按了個舒心快活的馬殺雞,童桐雙手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是無能的狀況了。
「二筒,你明天真要回家啊?」騰岳炎突然想到明天他要回家住的問題,心塞。
「嗯,」濃濃的鼻音說明他已經快睡著了,腦袋靠著騰岳炎的大腿上,打了個哈欠半闔著眼說:「我媽讓我回去,上禮拜沒回去她不舒心」
騰岳炎坐他床鋪外邊,側著身靠在床頭說:「那我咋辦?我要想你了呢?我跟你一起去你家好不好?」
童桐說話含糊,語速極慢,但是拒絕卻意外的相當果斷,「不行,平日你還過來,你讓我爸媽怎麼想你。」現在還不是跟他那對便宜爸媽出櫃的時候,他不能讓這件事在現在曝光。「阿鬼不也在,再說我是晚飯吃過才回去,能有甚麼好想?」
「現在光想你明天晚上不在我都渾身不舒服」
「明天不也陪你半天?阿鬼說不定明天又出去呢!」童桐半玩笑半安慰地說,沒忍注又打了個哈欠。
童桐窩在自己床鋪看著門板的雙眼已經快睜不開,可是老大跟阿鬼還不回來,自拍上傳給輔導員得活兒必須由宿舍長傳發,他跟騰岳炎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直到十點外出的兩人才踩著點珊珊進來。
「哥,你準備要睡了?」老大把包放在桌上看著他們。
童桐一臉昏昏欲睡趴在某人大腿的模樣有些逗趣接地氣,與平日裡給人的高冷形象相差甚多,他倆也挺習慣兩人在人前放閃曬恩愛,因為炎哥愛。
「趕緊拍了,我要睡了,累死我了。」童桐緩緩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撐著上半身離開騰岳炎的大腿。
坐他身旁的騰岳炎,往他的位置往內挪了挪空間,讓老大跟阿鬼能一起入鏡拍照,老大手機調出相機「喀擦」一聲,童桐立馬躺回床上,秒睡。
「炎哥,咱哥生病啊?」老大邊上傳照片邊問。
「他只是累了,哪來那麼多病好生的,快去洗澡吧,動作輕點聲。」騰岳炎說,身體往童桐的被窩鑽進去。
阿鬼挑了挑眉,一臉沒正經地問,「你倆是不是又幹了甚麼?」
「這裡甚麼東西都沒有能幹嘛!還不快去洗,哪來的廢話。」騰岳炎一口否認,不肯再多說地趕人,他已經在為明晚的孤枕難眠感到煩躁不已了,「阿鬼明天還出去麼?」
莫名地,阿鬼眼底滑過一抹異光,不自在地閃避騰岳炎犀利的目光說:「啊?沒有,怎麼了?」
騰岳炎瞇了瞇眼,輕聲問,「你今天是不是跟童芯出去了?」
阿鬼倒抽一口寒氣,嚇出一身冷汗,苦逼著張臉哀求,「炎哥!你千萬別跟咱哥說呀,求你了」
老大在他背後拍了一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敢跟童芯單獨出去,找死吧你!」
「我不說,只是你自己注意別太過了啊,他護童芯護的緊,要讓他知道你私下又跟她有聯繫準沒好苦頭吃,你好自為之吧。」上次二筒把阿鬼整得夠嗆,累得阿鬼虛脫了整整三天,沒想到才過沒多久現在又重蹈覆轍,騰岳炎也沒轍,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當事人不是他,他沒資格說教。
「謝謝炎哥,我有分寸。」阿鬼心虛地趕緊溜進衛生間洗澡了。
第42章 第42章
孤枕難眠的滋味真不好受,躺在童桐床鋪翻來覆去得騰岳炎內心百感交集,他恨不得立馬翻牆出去找童桐。
可找了又能如何?依童桐的個性肯定童家大門還沒踏進半步直接被踹回來了,不但沒半點好處,還惹他生氣,惹他不快。
「炎哥,咱哥為啥要回家啊?」阿鬼趴在對面的下鋪隔空問騰岳炎。
騰岳炎沉默回應。
「不會是咱哥對你倦怠期了吧?」阿鬼樂呵一聲。
騰岳炎瞪了他一眼,鬱悶地扯了下被子壓在腦袋下面,「能說一點好的麼,甚麼倦怠期!」
本來二筒說吃完晚飯才回去,誰知道何姨下午四點就打電話過來催了,說要煮好好料給二筒好好補補,完全縮減了待在他身邊的時間,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閉嘴,二筒還不給他載回家,說甚麼想做公交車回去。
不過公交車有公交車的好處,學校附近的站都是半小時才一班,兩個傻楞棄車在站牌旁邊默默站了半小時,不用十分鐘的車程,硬是拖了半個小時才肯完。
現在都十點了,剛才打的電話沒有回覆,連傳的短信也沒看,騰岳炎已經夠煩躁了,阿鬼還說倦怠期…
而在家陪便宜爹媽的童桐,終於將兩老送入洞房不,送回屋裡睡覺,洗漱完準備睡覺,才回訊息給騰岳炎。
-我剛回屋裡準備睡覺,你睡了麼?
正在跟阿鬼相懟的人,手機一有訊息進來,馬上把對方丟去銀何系,對著手機樂呵呵一通傻笑。
-還沒,想你了睡不著,明天幹啥?
-明天陪我媽去一趟菜市場,我媽讓我舅過來吃午飯
言外之意就是:除非明天我媽放我進校門,否則沒有其他時間陪你了。
騰岳炎:「」
「炎哥?又怎麼了?」阿鬼看著讓手機屏幕照亮的窘臉,心情意外的美麗。
「我深深的感受到世界對我非常不友善」
翌日,童桐依舊六點起來晨跑,回來洗了個澡吃了早飯,才陪著老媽去菜市場。
回到家童桐已經汗流浹背,原就不喜歡汗水黏膩的他更受不了,東西放下就進衛生間沖涼。
衛生間裡嘩啦啦水聲中,隱約聽見有人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東仔和皓子過來了。他本沒想他們會提早過來,想說沖涼圍個浴巾就回屋裡的,這樣出去肯定又要被東仔念了沒完。
童桐抱著必死的心打開門,打算偷偷上樓回屋,哪知還是被叫住了
「站住!」何鎮東瞪著從衛生間出來只圍著浴巾的童桐喊了聲。
「嗨,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童桐止了抬腳的腳步,窘迫地轉過身跟何鎮東打招呼,不料卻看到「你怎麼也來了?」
何鎮東要說的話全讓後面的人給搶,那人不悅地沉聲說:「誰讓你這樣出來了!」
我去了,這人有病是吧,不就回家住一天,至於麼?再說了,在自己家不這樣出來難不成要全副武裝?
「我問,你怎麼來了?」童桐撇了一眼廚房,老媽在廚房洗菜洗的水聲嘩啦啦響。
騰岳炎走過來,把身上的薄外套脫掉套在童桐赤果的上身,雖然同樣強勢語氣卻溫和的多,「我問,誰讓你這樣出來了?」
童桐瞪著他解釋,原本強勢的語氣明顯放軟不少,「剛回家全身汗不就沖了個涼,你們要不叫住我現在已經穿好衣服了,還需要解釋甚麼?」他就敗在他的溫柔,總是因為他這樣的語氣而無意識地放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