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騰岳炎特麼是狗麼,啃成甚麼樣了!他要怎麼見人啊啊啊──難怪給他包穿成這樣。
身上套得這件大一號的棉t是騰岳炎的,套在他身上就感覺自己是小孩偷穿了爸爸得衣服似的,尤其是後面的帽子大的能蓋住他整個後頸。這是他第一次穿得這麼活潑,既滑稽又逗比,不忍直視!
可現在是四月天啊,誰跟他一個樣了,他穿這樣誰不起疑了?騰岳炎是不是讓精蟲上腦給衝的腦子短路了?童桐打心底鄙視他一回。
還好他的前戲做得太足不是,哪是表揚他的時候,就算他昨晚已經沒那麼難受,可是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吧?哎,自己的腦回路也亂七八糟了,鄙視。
他把最上面的釦子掰開三秒後又默默扣了回去,無語的洗漱完畢,走出衛生間時,騰岳炎已經把他的襪子書包準備好在玄關等了。
童桐:「」
「愣甚麼?趕緊。」騰岳炎站玄關又喊了一聲。
童桐一語不發,默默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襪子穿上,再套上已經放在地上的鞋子,打開門走出去電梯前等。
童桐只負責走路,其他全部騰岳炎收尾,關門鎖門按電梯的,坐上車的童桐側著身軀靠在窗口,用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瞪著他。
騰岳炎語塞,尷尬地發動引擎把車開往童家接童芯。
「你還難受麼?」
其實童桐也沒多難受,就一丟丟難受,啞著聲低喃:「你屬狗得吧你,真的狗都沒能你啃得風捲殘雲。」
「我這不是沒把持住麼,我克制了」騰岳炎有些站不住腳地替自己辯解。
「你克制了?這叫克制了?沒克制我是不是要屍骨無存了,」童桐難以置信的聲音都激昂了,瞠目瞪著他,重點是他倆放假當晚就已經做過不可描訴的行為到半夜了,「你餓成甚麼樣了你!」
「我幾個月下來才好好抱你一回,我容易麼我!」騰岳炎話還沒說完,直接被童桐給截斷。
「能好好聊天了麼。」要不是在車上,童桐肯定一腳就踹過去了,為了不讓自己下個月也提心吊膽,童桐惡狠狠地警告他:「你最好別讓我穿幫,不然下個月回你家睡。」
「你跟我回我家睡?」騰岳炎知道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又開始皮了。
「誰跟你回你家睡了,你回你家我回我家。」童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路邊早點攤停一下,我買個吃的。」
騰岳炎看了一家順眼的停車,其實也就是童桐喜歡吃的,可惜這次他用的心算是白費了。
騰岳炎看童桐提的袋子愣了一下,「你怎麼只買一份?」還是自己喜歡吃的?最近的豆腐腦也得走了三十步路去,他不是不舒服著!
二筒怎麼會知道自己喜歡吃甚麼,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遷就他喜歡吃甚麼,他都快要忘記自己喜歡吃甚麼了。
「芯芯肯定帶了我的,我媽我還能不了解,就只買了你的──幹嘛?你不是挺喜歡豆腐腦的?」童桐不解。
「不,很喜歡,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豆腐腦?」騰岳炎心軟的糊糊了,要不是大白天在外面,車外人來人往的,他很想緊緊抱住他。「我沒跟你提過你也能知道?」
「只要有豆腐腦你都會買,我不問不表示我沒看明白,縱使你事事牽就我迎合我,還是能看出一些小細節。」童桐表示不屑的嘖了一聲,「你甚麼智商覺得我傻眼神不好使?來不及了,趕緊的。」
騰岳炎收了情緒,心情大好地踩著愉快的油門出發了。
第40章 第40章
「哥,你生病麼?」
童桐瞇著眼不發一語,扭頭過去陰沉地隔著老大看著阿鬼,桌底下童桐的腳巧妙地使力摁了一旁貼著他的大長腿,主人疼地直抽氣,腳底板卻不敢挪動一釐米,額上已經泛起薄薄一層冷汗。
「天都熱了你穿這樣不」說著說著恍然大悟般,阿鬼訝然閉嘴,「那個,你感冒,特別嚴重的重感冒。」
「編,接著編。」童桐嗓音冷清地說,腳下不忘在施加壓力。
騰岳炎已經疼得趴在桌上,在童桐旁邊龜縮著,默默替阿鬼和自己點蠟,節哀!
沒來由的,在二人中間的老大也打了個冷顫,手搓了搓胳膊,「感覺一陣陰風,好冷!」哥聲音太冷冽,怕怕。
阿鬼哭喪的臉,「哥,我說錯話了,我甚麼都不知道。」慘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阿鬼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真的沒故意要探人家隱私,是哥自己做得太明顯還不讓人說了,最後倒楣到他了。
他撞了撞老大的肩膀,用眼神求他救救自己。
老大只得硬著頭皮,僵硬的扯著嘴角問:「哥,等等午餐吃哪的?餐廳?」
「安德樓的能吃麼?」童桐問。
那棟樓的餐廳沒去過,不過離這裡近,平日都吃近男生宿舍的慧慈樓,是本校三間餐廳最優的。
「還行,最難吃的是信義堂的。」
信義堂離童芯宿舍近,但她因為被童媽養刁了的嘴,童芯總是舍近求遠地過來慧慈樓與他們一塊兒吃飯,不過近日童芯比較少與他們一塊用餐了,原因是她的室友這學期開始跟著她往他們這裡跑。
「去安德樓吧,教授來了說一聲,我傳個訊息給芯芯。」這節教授總愛遲到,又愛延後下課,童桐真心厭惡。
低下頭打訊息的童桐,把摁在某人腳的鞋子移走,某人疼地齜牙裂嘴地趴在桌上直冒冷汗,仍不敢有一絲埋怨。
課堂已經三分鐘過去,教授還是沒出現。五分鐘過後,童桐手機收到童芯的訊息,說不跟他們吃了。
「哥哥哥,童芯怎麼說?」阿鬼聽到震動,掐著膽問。
「不過來了。」阿鬼聽見笑臉立馬垮了,喔了一聲默默地轉台前的黑板發呆。
「過陣子吧,芯芯說她室友最近不安份,總想藉她打探咱們宿舍,她乾脆不找讓他們死心。」童桐說。
「打探個毛啊!」阿鬼悲從中來,心塞到不行,「除了我這個單身漢,你們一個個都有對象了,可憐我沒人愛還因為你們見不到我的心上人」
十分鐘後,教授終於來了,也不點名直接帶入課堂,其他同學迅速安靜下來,只剩台上的教授開始傳教解惑也。
今年五一剛好在星期五,各個學校連假愉快,唯有a大學生高興不起來,不是放風周末,連五一還得留宿。
學校剛剛消息一公告,老大第一個沒完了。
「學校太變態了吧,這是妨礙學生自由!」
童桐默默喝著紅茶,騰岳炎靜靜啃著辣條,阿鬼慢慢滑著手機,老大精分地嘶吼著。
「炎哥,吃學校餐廳沒吃飽呀?剛看你吃得不少回來還啃辣條。」
騰岳炎樂呵呵在桌下用自己的大長腿貼著心愛人的,手抓著咬一半的辣條指著阿鬼旁邊的人,搖頭大笑,「看戲不得吃點零食助助興唄,看著不吃,牙癢!」手不忘在對方的大腿上摸一把。
「炎哥,你別笑話我,要咱哥不跟你同宿舍我看你還高興不?」老大說。
童桐聽話題扯他了,只是挑了挑眉也不說話,依舊頭也不抬地寫著卷子,漠視桌子底下地被吃豆腐的大腿。
騰岳炎不以為然,「偷溜不就得了,多大的事,讓你急得。」
「五一學校查崗呢!怎麼溜?」自己是宿舍長,這點風聲還是能知道的。
「你書讀傻了是吧,五一查五二也查麼?隔天再溜不就成了,不然點完名你翻牆出去讓東子在外頭接你也成啊,你丫腦子凍了還是掉了哈?」
童桐聽騰岳炎的話沒忍住皺了皺眉,但還是選擇不語。
「我」老大剛要說話,門口有人敲門了,老大悻悻噎了回去,逕自去開門。
「老大真的給讀傻了。」阿鬼笑了笑。
「可不是,不就少一晚,哎!」騰岳炎說。
童桐聽到這邊終於聽不下去發話了,端著邪惡的笑容看著騰岳炎,「那你幫我看著唄,哥周末回家住。」
阿鬼當場就笑了,相當不客氣得哈哈大笑,笑岔氣了都。
「為甚麼──」還來不及抗議,老大在門口喊「炎哥,鴻子找你」,「進來啊,愣那幹啥?」
「二筒你星期六回家幹嘛──」他嘴裡問著童桐,眼睛看著齊鴻走進來,齊鴻隨意就往床鋪上坐,「嘿!屁股給我打住,敢坐下去試試,看我怎麼抽得你屁股開花兒,椅子給你。」說著,把辣條丟在桌上,自己挪窩把齊鴻拽過去,椅子不忘跟童桐的分開了些。
「怎麼了這是?」齊鴻被拽得頭暈目眩,第一次進d225不知道這間宿舍有甚麼規矩。
騰岳炎大搖大擺坐在那張床鋪上,拉過疊在枕頭上的被子抱在懷裡,忍不住對著被子上的氣息迷戀地蹭了蹭。
對於某人不要臉的行為,眾人:「」
童桐覺得太丟臉,嘖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把筆丟下後起身走進衛生間。
騰岳炎甩開被子追在童桐後面,整張臉差點讓門給夾了,他摀著鼻子拍了拍門,「二筒,你還沒說呢,你回家幹嘛呀!」
衛生間裡傳來,「滾!」
齊鴻都給看懵逼了,現在是神馬情況來著?
「沒事,那床是咱哥的,平日裡本就不讓誰都碰的。」老大鄙視地替他鄙視的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