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知道谁是“谈祁”啊?,
顺手按了接听,说人这会儿晕倒了,在中心医院,听不了电话。
那边话筒里哗啦啦的一阵响,也不知道什么碎了的声音。
——*
沙厉醒过来时,头像是被人狠敲了一杠子,眼睛涩的睁不开,耳朵听着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门板咚的被敲了几下。
怎么回事啊?
他抬手就想拨拉眼皮,看个究竟。
“别动!”
一只手卡着他的手腕拿下来放好。
这不是莫非的手,太糙了,他想。
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的把还没睁开的眼睛又闭上。
好像没一会儿,屋里门被推开,自己的手又被握住了。莫非的,但他眼睛又疼又胀,睁都睁不开。
“疼吗?”莫非问。
他笑,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浮肿蜡黄,有多难看。
“你来了我就不疼了,”沙厉闭着眼笑:“这句话甜蜜度高不高?”
“醒了就睁开眼,”声音半哽咽了下,莫非才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别傻笑啊。”
沙厉还在那儿闭着眼陶醉的笑:“没办法,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把我骨头都听酥了,没力气睁眼。”
这种拐弯抹角的彩虹屁惹的莫非一阵闷笑,笑声干燥低沉,好听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佬,我瞎了,你还跟我说话吗?”沙厉问。
“当然…”莫非修长的指尖抹开贴在他脸上的碎发:“当然是直接松开手,让这粒沙子随风一吹,爱刮那儿刮那儿,爱怎样怎样,我不要了。”
沙厉撇着嘴,努力的眼睛掀起一条缝,觉得这么好的时机,矫情一把简直太好了。反正他不甚看清莫非的脸,也看不清周围什么情况。
“我们一起去吃麻辣烫怎么样?”沙厉问。
“不去!”
“为什么啊,我都这么惨了?”沙厉哀怨到不行。
“以后都不去了。”莫非顿了顿,“这场病来的太好了,以后你只能吃清淡的东西,我再也不用闻可恶的大蒜和辣椒味了!”
“终于说出来了,呵呵!”
沙厉感觉自己腋下的被角被掖了掖,贴到唇上的亲亲凉凉的,冗长的吻没一会儿就把他吻饿了。
……
莫非坐回去,开口骂他:“又臭又瞎,还怎么要你。”
沙厉搁在枕头上的脑袋晃啊晃,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铁锈味,自己倒一点没觉疼。
“我真饿了!”沙厉打趣,并没有什么想抱歉的话。
有什么好抱歉的呢,他们一直在一起,只有彼此而已。
——*
体外碎石一点也不好受,做完之后还要不停的喝水排尿,还不能平躺,只能侧睡。
吃不好睡不好的沙厉吵着要回家,莫非脸上挂了层薄薄的胡茬,青色毛刺会让沙厉偶尔不自觉胸口发痒,但一笑,坠胀的肚子也跟着不舒服。
沙厉看着他带胡茬的脸就满心罪恶,几天就埋汰成这个样了, “你回公司吧,二哥!”
“嫌我碍眼?”莫非故意用胡茬蹭他的颈线上的青筋,对方哼唧哼唧的笑起来像只小猪崽。
“笑的真难听,”莫非嫌弃的坐好,倒了水递到他嘴边。
懒得动,加上医嘱要求喝很多水,所以特意备了几只吸管杯。
杯帽和杯身是个做工很精细的q鼬神,莫非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卖了。
沙厉也是当下才明白,他居然看过他的购物车。
“你怎么知道我想买这个鼬神水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