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我呢?”沙厉没好气的笑:“不说才住了半年,就大年初二谁上工给你干活。”
[来酒店吧!]
“好嘞,您让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让往东,绝不敢往边上偏一点儿。”沙厉极尽讨好的说着。
[嗯!]
………………
从计程车上下来时,凉风兜头扑过来,沙厉惯性的拉外套去裹,才想起来自己只穿着件薄款的衬衣。
付了车钱,拉着行李箱往酒店走,自动感应门开启时,又是一股从里面呵出来的热风,带着酒店大堂清新剂的那种塑料香水味窜进鼻腔,冲击力太大,差点让他当场吐出来。
x酒店服务倒是很人性化,进来就有侍者上前接待他,问明要去那里,原来莫非已经跟前台打过招呼。
大致问了怎么走,沙厉回绝了要给他拉行李的侍应生,自行上了电梯,按下最上面的楼层号码。
电梯门一出来,脚踩在喜庆的红色花地毯上,两条腿轻飘飘的像是在云里。
从昨晚到这会儿他还没吃饭,当时走的的急,生怕西太后察觉出一起半点猫腻,抄了他的行李,把他圈禁起来,一路上简直就像是被狗撵着的小白兔……
咳……
母上大人,原谅此等比喻之大不敬!
沙厉高估了自己那点可怜的方向感,具体的门牌号也迷糊了。只好又跟人打电话确认。
“喂,先生,您叫的极品嫩鸭已经到了,要现在送过去吗?”
[…………3168,没人给你带路吗?]
沙厉苦逼的对着手机撇嘴,循着走廊的房间号看过去,刚好3168,人往门上一靠,低低的闷笑:“老司机向来都是给别人带路。”
[到那儿了?]
“不知道诶,”沙厉看着内嵌在走廊顶上蕴黄的灯光:“莫非,我是不是要死了?”
[待在那儿别动!]刷的门一开,沙厉人直接从门板漏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莫非的手机还贴在耳边,眼神略带一丝错愕,估计真的没料到他在门外面。
“嫩鸭送达,请您签收。”
“过个年,你连骨头都给剃了,站不直吗?”莫非表情冷淡依旧,只吹落下来的呼吸,泄露了点儿不太稳定的心绪。
“别说骨头了,我现在连心跳都快没了,”沙厉抬脚一踢把门关上,三两步走过去歪进酒店的沙发里,微阖上眼皮:“昨天晚上跟你打完电话就没睡,早上为了赶飞机,天不亮就坐上计程车,加上晕机,我感觉我这会儿还没从云层上下来。”
慢慢走过来的莫非坐到他脑袋边,抬手搭在他额头上,习惯性的先拭温度,直到那只安抚的手摸上了他手背上的纱布……
“怎么回事?”沙厉猛然坐起来,拉过那只手看:“不会吧,人家过年都杀猪宰羊,你们家玩儿那么高级,连亲儿子都宰?”
“那来那么多废话?”莫非抽手出来在他的脸上捏了下,“我让人送点吃的来。”
沙厉还盯着手背上的那块纱布,莫非穿着长袖的家居服,包扎的纱布从手背延伸到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臂上,这得窜出多少血。
“别看了!”莫非抬手捂上他的眼。
手心潮热的温度盖着煽动颤抖的睫毛,他忍不住吻了上去,吻上那双单薄温热的唇。
沙厉的眼睛还被捂着,莫非边吻边说:“乖,现在给我好吗?”
那有什么不好的,他总用最霸道的口气说着最温柔可怜的话,让人忍不住推倒凌虐,让人忍不住沉溺深陷。
沙厉在这种事上向来很主动,太热情主动的后果就是,完事之后直接就虚脱在沙发上成了根面条。
莫非衣服穿的很好,简单整理一下不耽误见人,但他身上的衣服痕迹太多,现在对方伤着,自己别说好意思麻烦人家清理了,扶一把都不舍得。
“大佬,你把沙发好歹擦一下吧,太丢人了。”沙厉闷着声音瘫在那儿,说让人擦,自己却随手抽了张消毒湿巾在那儿鼓捣靠背上的痕迹。
“抱歉,丢你人了!”莫非拔x无情,清俊的脸上潮红未退,却冷淡依旧。
“我多嘴了,行吧?”沙厉嘟囔的闭眼,脑袋像泡在水里面,哗啦啦的气泡压着他下沉,越沉越黑,就这么睡着了。
——*
在酒店一住,五天眨眼就过去了。
晚上,莫非坐在巨型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文件,期间还会用上几国外语打个跨国电话什么的。
沙厉的电脑在家里,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去搬,再说也住不了几天,所幸就用手机软件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