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病弱白月光(快穿)

分卷阅读121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真是好山好景好园。

    然而这《游园图》上又有萧子瑜那位字铭章的朋友的存在,甚至还有一枚印章,上刻铭章二字,又遗有一诗,诗句倒是萧子瑜的风格,只是这字体却灵秀清丽,潇洒出尘。这样的字体与身为作者的萧子瑜差异较大,显然这诗句是另一人题的。

    而何人所题,画中又有作者自言,是他让铭章题诗。

    题诗作画,一切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字铭章的人与萧子瑜之间相交匪浅。又看此诗,笔法不凡,又得萧子瑜看顾,相识相知,关系非常,也应当不是个普通人。

    但偏偏却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来历,平生。

    历史之谜团,引人深思神往,往往便在于此。

    若说这另一大谜团,则是另一人了,这人倒也并非没有名字,只是这人却也如同凭空生出一般,只知其人其名其书,而不知其踪迹。

    此人姓何名安,应是晋朝慧宗时的朝中一员,若说这具体官职,倒也一时说不清,但可以肯定他曾在史馆任职过,晋朝慧宗时期的几次大修前朝国史,似乎隐隐都留下了他的踪迹。虽然排名靠后,但也确实有不小功劳。

    此人有个别号,称为浩轩斋主人,写过一篇游记,名为《东平记事》,写的是晋朝年间的一些故事,虽是游记,但更多的则是散文谈论,谈古论今,观点新奇,却也有理有据,加之语言清新别致,颇具情调,倒是颇受文人们的欢迎,因此倒是流传至今。

    这些倒也只是其次,奇便奇在此人居然还编纂过一本《数算》,若说这《数算》一书,则是真正的大名鼎鼎,仅此一书,便使何安此人之名流传千古。

    《数算》可以说是晋朝以前至晋慧宗时期的算学总论,又加梳理,编排。此书语言紧实严密,精确无误,既将算学真正定义为数学,又将算学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此书分为上下二册,上册简单易懂,下册深奥难懂。上册梳理数算历史,外加简单易学的算学知识,下册则是古今数学家们对于一些数学问题的探讨与深思。

    此书最为精妙之处,在于编排顺序合理精确,从易至难,一步一步,直至形成一个严密,严谨的框架。

    既能编撰出这样一本书,自然这人在数算方面拥有的水平也是极高的。

    甚至晋末一文人笔记中说他还有一本失传的书,名叫《数论》,其中是他探讨的一些关于算术,数学的问题,那书基本没有多少人看懂,但曾经却引发过不小的争议。直到后来,神宗晚年下旨列了不少禁书,一一烧毁,这书便因此失传了。

    又说何安此人,生平经历,难以寻迹。

    即便建国后不少学者埋于史料,苦心寻求线索,竟然却也是毫无成就,实在让人纳闷至极。

    便有学者说,也许此名也是化名。

    所以,我们才找不到此人的具体任官经历,生平记事。

    这本是个千古谜团,本应埋没于史书之中,埋没于时光之中,不为人所知。

    不料,一个墓葬的发掘,却揭开了所谓的真相。

    那便是,萧子瑜的墓葬。

    据说,他死时,神宗哀痛,十天没有临朝,更是赏赐最高等级的官位,谥号,以文臣最高的水准规模下葬,陪葬品更是封赏甚多。

    无疑,神宗对他是厚爱的,虽然,他也没有资格入帝陵。

    晋朝功臣能入帝陵一事,纯属谣传。

    帝陵旁能够陪葬的唯有皇子,公主,及诸王夫人早亡者。

    甚至唯有未出嫁而早亡的公主才能陪葬,唯有皇后才能葬在帝陵。

    萧子瑜的墓葬颇为隐秘,甚至少人提,甚至据说神宗特意替他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为他广修陵墓,特意安葬,甚至不许过多人提起,以防盗墓者太过猖狂。

    这墓葬的发掘是一个意外,甚至一开始也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庞大的墓葬。

    某村施工挖掘,发现文物,自然考古学家们组织而来,开始进行对古墓的考古工作。

    很快,便确定了墓主人的身份。

    萧灵隐,字子瑜,又称文轩居士,川蜀柳州人。

    永平十六年春,于殿试上钦点为状元,亦是晋朝年龄最小的状元郎。

    奇怪的是,经过对墓葬的深入挖掘,清理,却发现墓中并无任何尸体,有的只是大量的陪葬品。

    这是一座空墓,甚至可以称之为衣冠墓。

    不过令人兴奋的是,墓葬中留下了很多十分重要的史书资料,那些未被篡改删减的史书笔记,私人日记。虽然历经千年,但因为墓葬保存完好,虽有不少损毁,但也确实留下了不少尤为关键的信息。

    特别是,陪葬品中有一套制作精良的雕版印刷底版上的内容,竟是《数算》。

    很快,真相重现人间。

    原来,何安,字铭章,别号浩轩斋主人。

    那么,何安究竟是谁的化名,通过墓葬中未曾篡改烧毁的日记,虽隐隐都有所猜测,却又不敢置信。

    当然,墓主人的尸体究竟在哪,也都有了答案。

    墓葬中的空棺中,曾有墓主人的遗言。

    我有一友,姓何名安,字铭章,愿生而同衾,死亦与之同眠。

    第88章 第三个世界番外五【全文完】

    从前, 我是皇后;后来,我是太后。

    从小,父亲便对我说, 日后, 我定然会是一名富足, 高贵,美丽的夫人。

    甚至,在父亲的构想中,我极有可能, 会被选入皇家,成为至高无上的女人。

    所以我要贤德, 要会忍耐, 要懂规矩, 当然, 我也必须学会……利用一切手段, 占据道德上位。

    这样, 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我才能永保至高无上。

    关于父亲曾告诉我的,教会我的,我总是尽心地学, 努力做到最好。但是,我从未像父亲所期待的那样, 对我的未来,有着足够的信心。

    我的要求并不多, 也从未奢望过什么,我想我是谨慎的,实际的,同时也是胆怯的。

    其实,关于父亲对我从小说的那些,我从前从并不信这些鬼话,直到后来,我被选为太子之妃,接着又当上了皇后,我这才有了几番对命运的敬畏之心。

    据说,我出生那年,曾有一个道士走过我家门前时,向我父亲讨要一碗水喝。父亲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不仅给道士送上了甘泉,还附赠了一顿丰盛的宴席。

    酒过宴饷之后,道士对父亲说,观你苏府上空,隐有雏凤清鸣,怕是天降之人,携风命而生。

    那时,我刚出生不久,父亲听了后很高兴,相赠道士银两,不料,道士却拒之不受,飘然离去。

    这件事情远近有名,颇带些神异色彩。

    于是从小,父亲便对我寄予厚望,竭尽全力培养我,宣扬我的事迹。

    其实,我一直怀疑,也许压根就没有什么批命之说,甚至也许,那个道士是父亲花钱请来做戏的。

    父亲一直很注重宣扬他的名声,人人都说他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又称我是个品行俱佳,贤良淑德的娘子。

    对于这些称赞的话,其实我私底下总是莫名想发笑,但我却从不表露出来,于是,父亲面前,我依旧是他的好女儿,不负他的任何期望,更没有一丝越矩。

    父亲的名声的确是实打实,在外他广交众人,颇有清名,在内他严格要求,家风俨然。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并非世家大族出生,甚至,多年以前,他是个贫寒书生,直到考上了进士,这才脱离苦海。

    不过,据父亲所言,祖上一辈还是有当过官的,甚至还不是什么小官,只是到他这一辈,早已经没落了。

    我甚至一直都认为,关于我的父亲,一心想把我推进皇家,送去宫中的这种想法,让我极其不可思议。

    他可是个读书人,还是个正统科举出生的文人。以他在官场的交际,纵然结不上高官,但寻个同榜同学,找个相识交好的至交,将女儿嫁出去,难道不是更好的出路吗?

    同是清白出生的文人之家,对互相家庭也大多知根知底,难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够好吗?

    当然,这也是大部分同龄娘子的正常出路。

    纵然没有泼天富贵,但也至少安稳无忧。

    夜深人静,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痴梦,嫁个才学不错的书生,他会骑着白马而来,穿着一袭青衫,来到桃花树下,玉树临风,风流潇洒。而我则在马车内,偷偷掀开帘子一角,默默地望着他英俊的侧脸。

    可惜,那永远只是个梦,永远都不能成为现实。

    当我刚刚长大成熟时,我回忆起自己曾经的想法时,总会嘲笑自己曾经的天真;后来,时间久了,我也老了,想起此事时,却又带着几股黯然羡慕。

    美梦成真,那是年轻人才会有的想法。

    那般痴梦,除了才子佳人的戏本里,现实中,又哪得几回闻。

    就算有,也只是少数,两情相悦,结为烟缘,更可能是在说笑。

    这世上,能够互相陪伴到老,相守相知,子孙膝下,便已经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活着,从来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年轻,年少,对于一个年华已逝的老人来讲,总是羡慕的,羡慕那般的活力,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