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冰上的尤里同人)[冰上的尤里]来自大海的一切(维勇)

分卷阅读22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维克托猛地推开了他,然后站起来转过身。但勇利看到他的肩膀在发抖——他明显笑得浑身发颤,但还端着架子不肯让他看到。他的心放下了好大一半,于是他也憋住笑继续按照小说演道,“怎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你肯定觉得是个累赘,嗯?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对吗?”勇利觉得自己再入戏一些,就可以梨花带雨了——他看着笑得满脸通红转过身来的维克托,揉了揉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我这就去打掉他——”他作势欲跑,理所当然地被维克托拽住了手腕。

    “我就是医生。”维克托几乎把自己憋死,才把笑憋回肚子里,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对方那“楚楚可怜”的小脸,“我可以帮你打掉。”他死死拽着他的手腕,走过去打开门,将挂在里面门把手上的“出诊中”的小牌子挂在门外,然后狠狠锁上了门。

    勇利被他抓着手腕,惊恐得都顾不上演戏了——他被维克托一把推倒在问诊室里那张小小的来宾沙发上。“我、我、我没怀孕!”他看着对方脱掉自己的白大褂,解开领带,“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维克托!这是医院!是问诊室!”

    “没怀孕?”维克托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这让勇利熟悉地联想到了他在小说里看到的霸道总裁——他不知道他看的那些书被维克托一本本翻了个遍,“你跑过来做这个那个勾引我,难道不是想怀上我的孩子?”

    完蛋了,连台词都一样。

    勇利绝望地看到他好好地穿着衬衫,却已经开始动手解皮带了。

    (和谐内容地址在作者有话说)

    胜生勇利一摊泥一样摊在维克托身上,跟他一起挤在这个小小的来宾沙发里,看着屋对面的窗户外越来越暗的天空,猜测现在几点了。他知道每次值班前维克托都要在前台签名,于是他试图起身,但被对方按住了。“再呆一小会儿。”维克托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勇利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迟疑着还是开口了。“你到底为什么生我气?”

    对方顿了一下,好像好容易来了脾气,“你干嘛跟克里斯去那种酒吧?”他松开怀抱,一只胳膊支着沙发质问道,“还喝得烂醉,听说还跳舞了?收获粉丝一大堆?不仅如此,”他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勇利试图的辩解,“还被一个高个子单眼皮的男人从出租车上抱下来——我在医院的晚上,你是不是都去酒吧找他去了?比如今天晚上还打算去吧!”

    勇利尴尬地闭上了嘴巴。他确实跟克里斯去过酒吧,可就那么一次,但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酒吧啊,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酒吧里确实没看到一个女的。。。他因为维克托老去值班而感到不开心,于是他确实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就被克里斯推进了舞池——后面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但是,维克托生气仅仅就是为了这个?他吃醋了?

    胜生勇利啼笑皆非地冲着他笑道,“你这个白痴——哎呀呀,聪明绝世、无与伦比的维克托,怎么会吃这么低级的醋!”

    “很低级吗?”维克托显然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严肃地冲他皱着眉头,“如果我当时不在家,那个男人会不会直接把你带进屋,进去我们的家,我们的卧室?”

    他的声音又正经又严肃,视线冰得勇利没穿衣服的身子一个哆嗦。他讨好地重新钻进他的怀抱,把脑袋靠在他衬衣的胸襟上,闷闷地小声说:“我只去过一次,你可以问克里斯——我再也没去过了,因为我发现一点都不好玩,因为——”

    “没有你在,哪里都不好玩,干什么都没意思。”

    这句话一瞬间就化掉了维克托心里的冰块——他也重新抱住他,还在他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但勇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揪住他的领子,“该我跟你算账了,你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接她的孩子就接了,你跑过去凑那么近干什么?你们说了什么?”

    轮到维克托尴尬了。他很快地回想起了那件事——

    他们的道馆现在有很多学生,很多是小孩子,他们都是要交学费的。他们不得已请了优子来管账,但是那些钱终会落到勇利的口袋——他坚持不让维克托管钱,说他光挑没用的东西买。于是维克托在下课后留住了那个孩子的妈妈——那个漂亮女人的儿子是这里最早的、也是学得最快的学生,他以提高她儿子的剑道水平为理由毛遂自荐要当这个孩子的私下辅导老师,前提是学费要和在道馆的课程分开付,付给他。那个女人欣然而应——那么帅气有名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要亲自当她孩子的私教了,说明她儿子的天分不容置疑,说不定还是个剑道天才!于是他们站在道场外的一棵树下相谈甚欢,甚至一起走到街边的茶馆去喝了一杯茶,顺道把合同签了。

    但勇利不知道这些,勇利只看到他们亲密地交谈,还居然谈到茶馆里去了!

    此刻,在勇利听完对方一系列的解释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另外一个问题猛然跃上了他的脑海,他怒视着维克托,“你居然要藏私房钱!”

    对方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怎么把这个给说漏了。

    维克托看着勇利生气的脸——那肉嘟嘟的嘴唇还在不停地叨叨着对他的疑问,但他一句也没有回答。他看着对方那种熟悉的发怒神态,越看越觉得他的男朋友可爱极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丹麦的阳光和沙滩——他笑起来,用嘴堵住了那两片还在絮絮叨叨不依不饶的唇瓣。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私房钱要干什么用,亲爱的勇利,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2)秋日童年

    16岁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提着他的书包站在自己学校门口,看着街对面的面包店开始亮起霓虹灯。初秋的风吹动了他银色的长发,几片稍微变黄的树叶落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凉意让他紧了紧制服的领口,顺手将书包甩在了自己肩膀上。

    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开始一个人往家走。

    他无精打采地沿着街道走着,有几次他都顿住了脚步——他习惯性地在等待那个腿短的小男孩从后面赶上来。那个自打他被收留以后就一直像一个尾巴一样黏着他的小男孩,那个清秀的、可爱的、却动不动就哭的胜生少爷。

    但他今天没有来接他。

    作为胜生家唯一的嫡子,维克托觉得他有点被宠坏了——他的被子总是一天要被佣人拿出去晒两次,吃饭要姐姐帮他夹好菜,从来不和院子外的男孩们滚在一起玩泥巴,他唯一的运动是去道馆练剑道,就这还有人帮他拿剑,提包袱。放学后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屋里看画册,做手工。但不否认他心里还是很想出去和朋友玩的——在维克托在家里留下不久的一天周日下午,他看到勇利偷偷摸摸地穿过后院出去了,就跟了上去。

    胜生勇利穿着一套精致的、绣着流水纹的蓝色小和服,啪嗒啪嗒地跑过小路和田埂,他的小木屐上沾满了泥巴。维克托以为他的小男孩淘气心性终于发作,说不定这就是去哪里捣乱的。偷麦穗?抓母鸡?跳进别人家的池塘捉鱼——作为他的随从,他觉得有必要在过分的时候劝阻。

    勇利气喘呼呼地爬上一个小土坡,看了看日头,扶住一棵树,开始向不远处土坡下的小路望去。不多时,一群小孩嘻嘻哈哈地走了过来,其中就有西郡。他们都穿着短襟,有的甚至还光着脚。身上挂着竹竿或渔网——看样子他们是要去山里玩。维克托以为勇利是和他们约好的,但是他就这么扶着树看着他们走过,没有动——维克托在侧面的树丛里清晰地可以看见勇利脸上羡慕、渴望的表情。

    一个男孩不经意地一回头,看到了小土坡上的勇利。他转头问同伴,“那家伙是谁?”

    一群小男孩齐刷刷地望了过来。西郡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鄙视地说道,“那就是你们父母一直拿来教育你们的胜生少爷了。”

    “是少爷诶。”“看他的衣服,我也想穿。”男孩们叽叽喳喳地看着勇利议论起来,这使他往树后躲去。“不如我们邀请他一起来玩?”一个男孩提议——勇利满心希望地从树后探出了小脑袋。“得了吧。我爸妈常说,他就是一个病秧子,动不动就会发烧,”另一个男孩反对道,“万一他跟我们玩出了毛病,爹要打我,你替?”

    小脑袋又收回了树后。一群孩子已经重新笑闹着走远了。

    胜生勇利撇撇嘴,眼里又冒出了泪花。但这显然是常事了——他迅速地抹了一把眼泪,找了一块小石子,开始蹲在地上画画。他胡乱涂画着,居然很快露出了笑容——很明显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打击后的自娱自乐。

    维克托站在树木和灌木的阴影里,看着他要侍奉的小公子——他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有点难受?有点羞愧,还有点。。。心疼?

    他一直以为勇利是因为严格的家教,才习惯于穿一尘不染的衣服,做那些安静的活动的。其实原来仅仅是因为没人愿意和他玩。所以他才对自己一开始就那么信任和亲近?

    “勇利。”他从灌木里走出来,装作才发现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勇利抬起头,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维克托哥哥!”他跑过去抱住他的腿,“妈妈说不许我打扰你做功课。”他委屈地说。但他显然不打算提刚才的事情。

    维克托抬起他的小脸,“以后哥哥陪你玩。什么都陪你玩。”

    “真的?”勇利不相信地问,眼里简直冒出了小星星——他很喜欢这个帅气英俊的外国人,但是毕竟年龄还是有差距的——况且维克托那么高,总给勇利一种大人的错觉。

    “真的。”他摸摸他脑后的小发辫。

    但很快维克托就后悔他做出这个承诺了。勇利开始时时刻刻粘着他,让他陪他做那些所有幼稚的活动——拼图、搭模型、一起看粗糙的画册。。。甚至每天跑到他学校门口接他一起回家——明明国中比小学放学晚了那么多,但维克托走出校门时总能看到勇利在门口等着他,有的时候他会发现他渴望地扒在街对面的面包店的玻璃上看里面诱人的面包——美奈子总不许他吃太多甜的,他太容易发胖了。

    但是他作为一个16岁的少年,对照顾一个小孩子是理所当然地有点厌烦的。他不能去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每次做作业都要匆匆忙忙,锻炼身体都要抽时间,几乎完全没有自己的娱乐。哪怕他去打过仗,上过海船还甚至拿过枪,可在正常的时刻,他无法正常地做一个需要同龄同伴、适龄游戏的少年——这都是因为胜生勇利这个小团子。

    他迫于自己正直的性格和责任感忍受着这些厌烦,但这种情绪终于在有一天爆发了。

    “别拉我。自己走。”维克托扔掉手里的一根树枝,烦躁地想甩开那个一直拉着他袖子的小手。“擦干净你的鼻涕。人都走了还哭什么哭?”

    勇利不放手,一只手用袖子擦了擦鼻子,耸了耸鼻头。他们开始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维克托有种冲动把那袖子上的小手一巴掌拍掉——他忍了又忍。

    这是第几次了?刚才他又帮勇利教训了几个小学里欺负他的孩子。他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被迫被丢在一个不认识的国家就算了,当一个小孩的奴仆就算了,还要当保镖和保姆?为什么这个12岁的大少爷跟一个小姑娘一样不中用呢?每次受欺负了就跑过来找他打回去,话说他怎么老被欺负呢——无非就是太软弱了、太好欺负了、太不爷们了。问题是这要持续多久呢?难不成以后这小子长大了,他也要跟着他当一辈子保镖吗?

    他可是想成年以后回国当中尉的。他气呼呼地想。他用力抽回袖子,反过身推了勇利一把,“你小子是个男人吗?”他俊美的脸气得满脸通红,“为什么老是什么都要靠我呢?”他点点他的胸口,“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有很多事要做?我已经——”

    厌烦你了。

    勇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他印象里维克托从来没对他发过脾气,他对他总是那么好那么温柔。他害怕地问,“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哥哥有女朋友了吗?”

    维克托差点背过气去。这家伙知道喜欢什么意思吗?这么说好像他一直喜欢他似的!他不否认勇利很可爱,他对他是弟弟的喜欢。可是这小子在说什么?他怎么觉得他说的喜欢好像真的是那种喜欢似的。

    “总之,你要是个男人的话,自己靠自己,除了我必须做的以外不要再来烦我!”维克托甩起书包,大踏步地走了。

    自己大概真的伤了他的小心肝。此时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的维克托想。大概勇利再也不会来接他了——从那天以后,勇利真的就没有再来缠他。他不反对地接受着维克托本来的职责所在——给他叠衣服、端饭、陪他去剑道馆,但他再也没有要求他陪他玩过,也没有听说他再和人打架受欺负。

    但是自己为什么有点失落呢?维克托踢翻了一块小石头——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鬼使神差地转了个弯,来到了勇利的小学。

    学校早就放学了,铁大门紧紧关着,教学楼一片昏暗,只有门口的门房里还亮着光。他一边觉得自己很愚蠢,一边沿着小学的街道返身回去。然而他依稀听到了勇利的声音。

    小学围墙的一个拐角处,胜生勇利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满身的土。他满脸通红地冲着对面的男孩道:“再来!”

    对面的男孩哼了一声,一把冲过来重新把他推倒在地上——他比勇利高半个头,还又胖又壮。“你永远也打不过我的。所以,乖乖在学校听我的话!少爷又怎么样,还不是只会哭!”

    勇利又一次爬起来,他校服破了,手皮也擦掉了。但他不想认输——他这几天练了好久的力气,终于鼓起勇气在晚上把这个山田约出来单挑——都不用武器,就空手打。

    身上的疼痛又让他有点想哭——但他绝对不能掉眼泪让对方笑话。他要成为一个男人,一个男子汉,一个让维克托哥哥重新喜欢的男子汉!他红着眼睛,扎实住脚步,用美奈子老师教他的方法往下盘运气。然后他大喊一声,猛地向山田冲了过去——他什么也不顾了,不管会不会摔倒——他用头全力撞向对方的腹部。

    叫山田的男孩被他撞倒在地上。勇利用自己的体重压住他,小拳头雨点一样砸在对方脸上、脑袋上。他一边打,一边愤怒地喊叫着,身下的男孩掀不起他,只好也用拳头在勇利身上胡乱捶打着。

    “都住手!”维克托跑过来,拉开了他们。勇利摊坐在维克托脚边,喘着气抬头看着他。然后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哥哥,我赢了!我是个男人了!你还喜欢不喜欢我?”

    维克托扶了扶额头。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跟同样摊在地上的山田说了声抱歉,就一把抗起勇利,背起他开始往家走。

    “烫,烫!你出去,我要真利!”勇利赤身裸体地坐在浴缸里,在雾气中看着那个拿着水盆往自己身上撩水的银发少年。

    一直都是真利或者女佣人给他洗澡的——自从他记事开始,他就没有和男人一起洗过澡,虽然他也是个男孩,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看到面前这个哥哥的裸体——16岁的维克托已经很高了,肩膀和胸膛上的肌肉发育的很好,每天按时的锻炼让他的小腹上均匀地分布着一块块好看的腹肌。虽然他的长发经常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还有时候像个女孩,但他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勇利觉得他的身材比他爸爸还要好,比他看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好。但他不明白从不给他洗澡的维克托为什么今天要给他洗澡。

    “烫一点比较好,你有很多擦伤,这是消毒。”维克托一本正经地迈进浴缸,拿起毛巾开始给对着勇利擦来擦去。他没注意到勇利的目光注意到了一个地方。

    “呐,哥哥。”勇利低着头看着充满沐浴液和泡泡的水面。“为什么你的比我的大很多?我是不是病了?”

    “。。。”维克托愣了好几秒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无奈地摸摸他湿润的头发,“你没病,你只是还没长大。长大以后就跟我一样了。”

    “我听西郡说这玩意除了尿尿还有其他的用处。”勇利显然思绪跑得更快了,他在水下伸出胳膊——维克托的脸一阵抽搐,他被那只小手抓住了。“但他不告诉我是什么。我也没别人问——我可不敢去问爸爸。”勇利抬起脸,“哥哥肯定知道,你告诉我?”

    “它。。它还能。。。”维克托挤着眼睛抽着脸,他想让他不要再拉着他,但是他居然被迫起了生理反应——他已经快满17岁了,这个年纪的少年是很敏感的,每天早上它都会顶着自己的裤子好半天才会下去。

    “它还能让你喜欢的人开心——”维克托顺嘴溜出来,抓住那只捣乱的细胳膊,让它离开自己的水域,然后又对瞪大了眼的勇利解释道:“比方你妈妈不是总看着它笑着逗你说是小鸟吗?”

    “是这样吗?”勇利半信半疑。但他看了看维克托,刷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对着他拱起腰,“呐,给你看。开心吗?”

    扑——正在洗脸的维克托差点把一口水吞到了肚里。他啼笑皆非地把他按回水里,拿过洗发水开始往他脑袋上乱涂一气,“明天是周末。勇利想不想出去玩?比方说——游乐场?”

    “维克托还愿意陪我一起玩?”勇利睁大了眼睛,“那就是说——哥哥又喜欢我了?”

    维克托的手停住了——这个小鬼为什么老是纠结这个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呢?他喜欢他,哥哥对弟弟的喜欢,这还用一次一次强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