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坐定,来不及喝杯茶歇上一歇就开口直奔主题说道:“我兄长貌似……金屋藏娇了!”
东华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略有些惊讶,“此话怎讲?”
“方才我兄长带着一只小狐狸来拜师,说是他在外面捡的,近年来出落得越发亭亭……”墨渊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兄长‘家里那位’便有些醋了,故而将人送到我昆仑虚,让我收为弟子,以平家怨。”
东华转着手里的茶杯,眼露精光,“哦?我倒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俊俏佳人能让这位退隐三界、不问红尘、情趣高雅,品味比情趣更高雅的远古神秘上神动了红尘凡心?”
墨渊仍是板板正正不改他那威严神色,但从他那上扬的嘴角,弯弯的眉眼可以看出,此时,他也是心情正好,激动不已,“我也很是好奇,兄长到底藏了怎样的绝世美人!”
东华放下茶杯,“那不如去十里桃林,瞧上一瞧?”
“正有此意!”墨渊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二人一个闪身,转眼便到了十里桃林……
彼时,折颜在酒窖取酒,白真于屋里拿棋,二人正准备喝酒下棋,博弈一番。
东华与墨渊到了桃林,却不见有人,正欲呼喊一声,便见一翩翩青衣佳公子,抱着棋盘与两盒棋子从屋里出来,据众人所知,这十里桃林向来只折颜一人,连个座下小童都没有,而且还能自由出入那间屋子,想必折颜所藏之美人,定是此人了。
白真出门便见着桃林来了两个未曾见过的外人,虽未见过,但已升为上神的白真还是眼力十足的,白发紫衫必是东华帝君了,青袍玉冠、神色威严,与东华帝君相对而立却仍不失半分气势,想来四海八荒,也就战神墨渊了。
将棋盘与棋子放于石桌,白真迎上去抱拳问道:“不知东华帝君,墨渊上神,远道而来,是有何事?”
东华与墨渊就盯着白真,细细打量,也不说话,见白真一眼之间,便确认了二人身份,言语谦逊有礼而又不卑不亢,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见白真唇红齿白、身量纤纤,眉间不失男儿英气,脸庞粉雕玉琢更比
东华与墨渊就盯着白真,细细打量,也不说话,见白真一眼之间,便确认了二人身份,言语谦逊有礼而又不卑不亢,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见白真唇红齿白、身量纤纤,眉间不失男儿英气,脸庞粉雕玉琢更比女儿俊美,美而不娇,俊郎十足,这四海八荒、天上地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般好看的人了!
白真被二人打量得不自在,却又不知原因,心想可能是自己一时疏忽忘记自报姓名,而且这十里桃林是出名的不收外人客,只折颜一人独在,二位上神忽然见我在此,有些意外也是情理之中,遂报上姓名,说道:“在下青丘白止四子白真,家父与折颜情义相交,十里桃林又与青丘比邻,故而时常走动,二位上神请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叫折颜!”
东华笑着开口,“有劳四殿下了!”
白真转身刚准备去酒窖喊人,就见着折颜抱着两瓶桃花醉,痴痴地笑着走来。
折颜抱着的两瓶桃花醉被加了些料,心里正想着等真真喝了这酒,好生温存一番,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傻笑起来,心里想得太过入神,以至没注意到这桃林里多了两个外人。
而东华与墨渊看着折颜笑得一脸的春风得意兼不怀好意,都暗自在心里憋笑。
折颜向来在白真面前都是为老不尊,老不正经,所以,看到折颜痴笑的样子,也见怪不怪,没觉着有何不对,“折颜,你怎么这么慢,东华帝君和墨渊上神来了,估计是有要事找你。”
二位上神无事时,都是安坐自家府邸,轻易不会出门,而且二人身份尊贵,有事也向来都是别人上门拜访求助,现下两位上神一同前来,白真便猜想可能是有要事,熟不知,二人不出门,一是懒得,二是没有足够吸引人的八卦,此次出门拜访桃林,纯粹是为了八卦来的!
折颜这才看见这桃林里的两个外人,收了笑容,将两瓶加了料的桃花醉藏到身后,“你们俩来我这桃林做什么?”
墨渊面对自家兄长,放下了几分平日里在徒弟们面前端着的架子,竟也调皮起来,“来看看兄长……’家里那位’啊!”
东华没了帝君风范,勾嘴一笑,八卦起来,“往日里,只知你同青丘走得近,不曾想,你竟拐走了青丘四殿下,怪不得有传言说有只小狐狸常打着你的旗号胡作非为,原只以为你是懒得理这些琐事,这才知道是你的默许啊!”
白真才从墨渊的那句“家里那位”回过神来,又被东华帝君调侃,心里吐槽:这两位真是闲得慌,“帝君说笑了,那都是白真年幼时不懂事!”
折颜术法一化,隐了两瓶桃花醉,牵着白真一同坐下,“真真哪里有胡作非为,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贪玩儿罢了,谁传出的话,竟敢造谣坏我家真真名声?”
二人看折颜丝毫不避讳的动作以及护短的行为,憋不住笑意,墨渊对兄长这副小家子的样子,甚觉新鲜,看来是真的动了凤凰心了,“兄长这就开始护短了,怎么,你想把造谣的人揪出来打一顿吗?”
折颜故作严肃,对白真问道:“真真觉得如何?你若想出气,我定寻遍四海八荒将那造谣的揪出来,用凤凰火烧他个三天三夜!”
白真无语,哪里有人造谣,分明是东华帝君故意说出来调侃我们的,这折颜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还装模作样的演了起来,小手在桌下轻轻掐了一下折颜的手臂,“你还真是为老不尊,没个上神的正经样子!”
墨渊看着二人打情骂俏,心里感叹:这四殿下真有本事,竟将我兄长吃得死死的,“四殿下,我兄长对你可真是看重得很,就连是我,若敢对他说个’老’字,怕也一样要记恨我个千千万万年的!”
折颜不悦反驳,“休要胡说,我哪里就那么小气了?你们人也见了,若无他事,就趁早回了吧,我还要与真真下棋呢,没功夫招待你们!”
东华摇了摇头,“我们这才刚到不久,你这连茶也不给,酒也不上的,就要赶人了?我方才可见着了,你手里明明抱着两瓶桃花醉,现下给藏了起来不让喝,这不是小气是什么?”
为了赶紧打发人,与真真逍遥,折颜也不心疼自己辛苦酿就的桃花醉了,“你们想要就自己去酒窖搬,不过说好,最多一人拿两瓶,可不能给我搬空了,我和真真还要喝的。”
东华与墨渊叹了口气,既然主人家都开始赶人了,那就走吧,能顺走两瓶桃花醉,也是难得。
二人已走出老远,折颜与白真还能听见墨渊的吐槽,“我这兄长,真是句句话不离他的真真啊!”声音大的,像是在故意要说于他们听见。
白真羞红了脸,嘟着小嘴对折颜埋怨道:“在别人面前,你怎么也不避讳?让人家看了笑话!”
折颜握住白真的小手,认真道:“我就是要让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你白真,是我折颜的人!”
“……”白真害羞脸o(≧v≦)o
第四章 生生不息的爱恋,孜孜不倦的思念
折颜将钓鱼竿撑在池边,起身坐到白真身后,将其搂进怀里,把头埋进颈窝,撒娇地蹭了蹭,“真真,鱼都没有,不如我们进屋里去吧!”
白真被折颜蹭得颈间一阵发痒,一手拿着钓鱼竿,一手搭上折颜搂在腰间的手臂上,身体向后靠在折颜怀里,娇嗔道:“别闹,鱼都被你吓跑了,以前怎不见你如此没耐性,这才坐了没多会儿呢!”
“现如今,我已无心其他,”折颜咬了咬怀里小人儿的小巧玲珑的耳朵,“只想抱着真真宝宝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不撒手!”
“老凤凰,不害臊,你松开,我还要钓鱼呢!”白真嘴上斥着,脸上却是怎么也掩不了的甜蜜。
“不松!”
白真轻笑出声,“堂堂折颜上神,竟也会像个小孩子般耍无赖啊!”
折颜松开一只手,侧过白真的身子,用指尖掂起白真的下巴,魅笑着调戏道:“那白真上神,可还喜欢我这个无赖啊?”
白真红着脸,傲娇扭头,心里小鹿乱撞:这只老凤凰,真是越发会调戏人了!
折颜看白真害羞的不理他,用手钳制住白真下巴霸道而又温柔地掰过他的脑袋,脸凑上去,在白真嘴角色气十足地舔了舔,“说,喜不喜欢?”
“喜……喜欢!”
白真此时眼里只有折颜放大的俊脸,心里的爱意藏不住,大脑被幸福感充斥,无暇思考其他,只得任由自己深陷折颜的撩拨而不可自拔,随心而动地扔掉了手里的钓鱼竿,双手搂上折颜的脖子,主动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俩人正热火朝天、情动不已,突然被一股正在靠近桃林的天族气息打扰,折颜皱着眉头,正想动咒封了桃林,继续与白真的好事,谁知白真率先松了口,稍稍使力推开了折颜,使得折颜一脸欲求不满,心情不顺,只想把打扰到自己好事的那人,一翅膀扇飞到天外去。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白真大口大口地喘息,待到顺了气息,又理了理被老凤凰弄乱的衣物,一本正经开口道:“天族遣人造访桃林,怕是请你有要事相商,你也忒任性了些,还想拦着不让人进来!”
折颜平息着轻易被眼前人撩拨起来的躁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上残留下的白真的味道,“我本就隐退,不问红尘,你若不阻我,别说一天族小神君,就是天君亲自前来,这种时候,我也定不会见的,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也比不上真真在怀的软玉温香!”
白真满目春情地瞪了折颜一眼,“什么‘软玉温香’,别用形容女子的词来形容我,还是你折颜上神从前试过软玉温香的滋味?”
折颜委屈,“真真莫要冤枉我,什么样的女子都比不过我家真真的青丝一缕,我只触过真真的软玉,只嗅过真真的温香……”
只此片语间,天族小神君便已至二人身前,白真见有外人在此,面对折颜的表白与调戏,只得憋着粉红俊俏的小脸蛋,并向对方回赠以白眼。
小神君向二位上神施以重礼,“见过折颜上神、白真上神!”
折颜收了浪子模样,起了上神派头,负手而立,冷然清冽,加之方才好事被扰,因此,言语一改往日亲善,略有些不满道:“何事?”
小神君见此,颇为诧异,心想:众人皆道折颜上神和蔼友善,是一众上神中最没架子的,怎今日一见,气势如此迫人?
收了神思,小神君便开口道明来意,“日前,墨渊上神爱徒被困于翼界,上神为救爱徒,与翼君擎苍开战于大紫明宫,负伤归来。翼界叛乱之势已起,故而望请折颜上神移驾天宫,共商压制翼界之法。”
白真想到自家幺妹小五正拜在墨渊座下,忧心不已,忙追问道:“神君可知被困翼界的是墨渊上神哪位爱徒?”
小神君略作思索,回道:“貌似有两位,一是九徒令羽,二是十七司音。”
白真心急,扯住折颜手臂,“折颜,我想去昆仑虚看看小五,连墨渊都负了伤,我担心小五……”
折颜拉住白真小手,安抚道:“真真莫急,有墨渊在,小五定不会有事!”转头看见那小神君正盯着他们相牵的手发愣,紧了紧牵着白真的手,出声吩咐:“你且先行回去复命,我随后就到!”
到底是天君座下的人,当做什么都没见到,不动声色地拱手拜别,“是!”
不过转身又换上了一副八卦专用脸:不虚此行,有料可爆……
唤来了毕方,二人一同上了神兽座驾,不多久便到了昆仑虚,折颜松开搂着白真的手,不舍的放白真落地,“真真,我先去天宫,一会儿让毕方来接你。”
“好!”白真应了一声,便匆匆进昆仑虚去寻人了。
白浅见着自家四哥,自是高兴不已,“四哥,你怎么来了?”
“这昆仑虚的风水真是不错,瞧把我们家小司音给养的……”白真见白浅无事,又听墨渊竟替白浅受了飞升上仙的天劫,心里对折颜送白浅来昆仑虚拜师的决定甚为满意,“这墨渊真是待你不错啊,竟替你受了天劫,这天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受得了的!”
二人一番寒暄之后,白浅因连累师傅墨渊受伤而郁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渐渐恢复往日调皮本色,“四哥,你怎么不多待些时间,这折颜好不容易舍得放你出来。”
二人一番寒暄之后,白浅因连累师傅墨渊受伤而郁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渐渐恢复往日调皮本色,“四哥,你怎么不多待些时间,这折颜好不容易舍得放你出来。”
白真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白替她担心了,竟还有心思调戏自己,“擎苍作乱,天君忧心不已,请了折颜去商议压制擎苍的法子,我便跟着折颜顺道过来看看历了天劫的你,所以此行只是路过,不便久留。”
白浅哼笑一声,点点头,“要你跟折颜多分开些时日,确实是难为你跟折颜了,一刻不见,如别三秋,从我记事起,你们就一直黏黏糊糊的形影不离,当真是‘不便久留’啊!”
白真羞红了脸,稍稍用力敲了敲白浅的脑袋瓜,毫无底气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怎么就形影不离了?这不就分开了都快个把时辰了嘛!”
别说白浅,就说白真他自己,从记事以来,就几乎都是跟着折颜待在十里桃林的,连青丘都很少回去,每每回去还都是跟折颜一起,晚些时候,又跟着折颜一起回桃林,似乎真是形影不离的……
白浅捂着脑袋瓜笑嘻嘻,“哟,四哥记的好生清楚啊,我竟不知,你来了这昆仑虚都有个把时辰了这么久了呀,我都没注意时间呢!”
白浅特地将“这么久”几个字加了重音,倒不是觉得白真在这里待得久了,而是在调侃自家四哥才跟折颜分开那么点时间,就开始难耐了,真是黏的慌。